收養月老之冷冰霜外傳完本

第一章歸来

首都機場,晚秋某日。

剛下飛機,記憶深處那熟悉的空氣迎面撲来,冷冰霜不由皺了皺眉頭,她下

意識揉了揉自己精緻高挺的鼻樑,戴上了口罩。

在望月小築幽居的日子,劣質空氣肆虐得倡狂,她有些不適應。

好在这些都影響不到她此时此刻的心情。

冷冰霜快回家了,到家便能見到那个人,雖然那个人最后選擇了別的女人

可是對她来说,沒有什麼比見到他更重要,就是愛子小吉也不行。

為了給那人一个驚喜,不願勞師動眾,冷冰霜隻身一人從昆侖山天宮返程。

走出機場,戴着墨鏡的冷冰霜徑直朝着路邊走去,一襲白色修身燈籠袖的風

衣着裝格外引人注目。而那脊背挺直,宛如永不彎折的青松,不少人停駐了腳步,

以為又是那个明星的機場秀。

墨鏡以及口罩遮住了冷冰霜大半的容顏,但白皙的膚色、凹凸有致的身材

及个人獨特的韻味,還是令一些好事者想要上前一步期待渾水摸魚的機会。

就在这时,白色高筒靴撞擊地面的聲音戛然而止,冷冰霜摘下眼鏡。冰與火

交織的眼眸環視周圍,空間突然安靜了許多。

「那女的是誰啊?怎麼沒見過这一號女明星?」

「對啊,剛剛還想着她周圍沒人,助理既然不在,肯定要蹭過去合影留念啊,

可突然……」

「你也有那種感覺?」

「嗯,突然間就覺得有些壓抑,感覺再上前居然会有什麼危險似的。」

「明明是个大美人,可瞬間給人一種絕世凶獸似的,真可怕……咦,你怎麼

有些眼熟?」

「是你!虹橋一姐怎麼跑到首都来了?!来来来,咱们合个影先……」

冷冰霜沒有過多的停留,更沒有關注身后的閒言碎語,剛剛她只是感覺到有

了些許麻煩,下意識的反應過后,才感覺到自己過分敏感了。

走到街道口,她將纖細白皙的手朝空中揮了揮,一輛計程車正好停在她面前,

不偏不倚。

坐在后車坐上,冷冰霜聽到后方傳来一陣陣鳴笛聲。她朝后方探了探頭,原

本開闊寬敞的機場大道此刻水泄不通。

「怎麼機場都能堵成这樣……」,冷冰霜喃喃道。

「哈哈,姑娘,那是他们想搶着那你搭他们的車,好巧不巧,讓我給趕上了。」

中年司機一直通過反光鏡看着后方,見到有機会搭个腔,便使出渾身解數,

幽默風趣的調侃。

然而后方卻一點動靜也沒有,司機又隱晦的朝后方瞥了一眼,那鏡中的絕美

女子陷入了沉思。

七歲那年,小冷冰霜外出遊玩,不慎落入深山陷阱,好在她命不該絕,一个

少年救了她。

小姑娘,你怎麼一个人跑到这裡来了?」

「我……嗚嗚……」

「別哭別哭,你看,这不還有哥哥在这嗎?」

小冷冰霜抽泣着,她看着眼前大哥哥真摯的眼神,慢慢的恢復了平靜,驚慌

無助的眼神裡閃爍着不可磨滅的烙印。

「謝……謝謝大哥哥,你是个好人。」

「哈哈哈,趁着天沒黑,我把你背出来吧,免得你家裡人擔心。」

歸途中,小冷冰霜揚起那美人胚的面容,略帶好奇的目光注視着身前,堅實

的后背令她心安的大哥哥

「大哥哥,你叫什麼?」

「問別人叫什麼之前,是不是應該先自報姓名呢?」

「我……我叫冷冰冰!」

「咦?可你笑起来就像春天般溫暖,怎麼起的名字这麼反差?」

男孩停住了腳步,好奇的回過頭看向小冷冰霜,同时反手揉了揉那秀氣的小

腦袋。

「因為……因為……」

小女孩道出緣由后,男孩再一次停駐下来,他伸出雙手捧着女孩那嬌嫩的臉

蛋,说道。

「你看,你就像一朵朝陽中的向日葵,一點都不冷,特暖人。還有,記住啦,

我叫徐建。」

滴滴滴——

計程車開到三環附近的时候,突然停滯不前,四周圍此起彼伏的鳴笛聲透露

着司機们的宣洩,也驚醒了某輛車中的冷冰霜。

姑娘,你醒了?你看看,这周圍都堵了,你趕不趕时間,如果不急的話,

那就等等吧。哎,这交通部門幹什麼吃的,一群吃飯不管事的王八犢子……」

司機再一次把握住機会,自来熟又熱心腸的嘮起嗑来,似乎能和这位乘客

待一小会,也能使他的心情好上許多。

此时此刻,往日裡的思緒讓冷冰霜煩躁起来。时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她卻覺

得度日如年。

「哎,姑娘,你下車也解決不了問題啊,这高架上堵了,那就是一移動監獄

啊。」

更令中年司機吃驚的是,那位美似天仙的女人下車后,徑直走上高架邊緣,

隨后縱身一躍。

「噗……救命啊,快来人啊,有人跳高架了。」

原本悠哉樂哉的司機正品着農夫山泉,猝不及防看到眼前这一幕,他一口水

噴向前窗擋風玻璃。

隨即,他手忙腳亂擰好水瓶,慌忙下車,朝着高架探了探頭,下方空無一物,

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似得。

「難道……我撞鬼了?」

司機喃喃自語道,四周圍趕来的人群更是一陣莫名其妙。

司機走向屬於自己的那一方空間,似乎將安全帶系上能給予他安全感一樣。

他將頭伸向后方,后座空無一物。

好在,他聞到了一陣暗香,这似乎證明瞭那女人的曾經存在,可又……

司機有些思緒混亂,他總覺得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自己沒有理清楚。他在此回

過頭来,順手喝了口水壓壓驚,同时習慣性的看了看后視鏡。

「噗……我的鏡子!!!」

不知不覺中,原本完好無損的鏡面竟然出現了一道裂痕。從司機的角度朝后

方望去,恰好是之前那女人坐過的地方。

司機陷入驚恐之中,仿佛大白天撞見鬼一樣,一愣一愣的。就在这时,車水

馬龍再次忙碌起来,后方連綿不絕的鳴笛聲將他拉回了現實。

他熟練地點火,踩着油門,計程車緩緩前行。突然間,他想到了什麼,猛地

將雙手拍向了前方的方向盤。

「操!打車費還沒有給我呢!!!」

熙熙攘攘的車流中,鳴笛仿佛是一个人在撕心裂肺嚎叫,顯得格外刺耳。

第二章噩耗

在某棟公寓門前,冷冰霜佇立許久,聒噪的門鈴響个不停,卻沒有任何回音。

站在門外,死死的盯着前方緊閉的大門,忽然間她的眼角瞥到了什麼,原本

還有些愉悅的心情轉瞬即逝。

冷冰霜伸出纖指,輕輕摸了下身邊迎賓的萬年青葉子,留下了一抹痕跡。

萬年青竟然積了些灰塵,她知道那人是極其愛乾淨的,聯繫到緊閉的房門,

冷冰霜有些疑慮。

隨即,她掏出電話,按上熟悉的號碼。

嘟嘟嘟——

冷冰霜再次換了个號碼,鈴聲還沒有揚起,電話那邊就已經接通。

「咕嘟」一聲,電話那頭艱難的起了个頭,生怕觸碰到她的眉頭。

「您回来了?現在在那,我派人去接您?」

「……」

「梁雪那丫頭也已經回来了,大夥都在等着您。」

冷冰霜拿開手機,看到螢幕上的时間快到一分鐘了,她輕啟朱唇。

「過来吧,順便通知其他幾个,看来你们瞞着我的事還挺多啊,呵呵。」

冷冰霜輕言細語,三兩句卻已經讓電話那邊的人如臨大敵。

「宮主,这事我能解釋……」

嘟嘟嘟——

冷冰霜早已掛掉了電話。

電話另一頭,一位元風韻猶存的少婦緊鎖着眉頭,好似天要塌下来似的。

「局長,根據天眼地聽系統的回饋,已經查到这个號碼目前人正在这所公寓。」

技術人員朝着螢幕一指,坐在辦公桌前的女人立刻發出了系列指令,原本寂

靜冷清的安全局瞬間忙碌了起来。

約莫三十分鐘,冷冰霜来到这間秘密情報分部,映入眼簾的五六个熟悉的身

影並沒有使她停下腳步,那冷若冰霜的面容也讓想要上前迎接的玲瓏身軀僵硬在

寒風中。

「進来吧。」

門口眾人如臨大赦,趕緊朝着門內走去,緊隨着前方的那一尊神祇.

冷冰霜

推開某間屋子,映入眼簾的是一方桌椅,橢圓形的實木材質会議桌分開兩邊,左

右依次設有六个造型古樸的木椅,圍繞着会議桌,沿着兩側牆壁的兩排座椅,全

都虛位以待。

冷冰霜坐在首位,看着眾人,一言不發。

眾人似早就習慣了,拿出特製会議眼鏡,紛紛就位。

一般情況緊急,人員無法就位的前提下,这類三維投影眼鏡便能起到很好的

作用。

冷冰霜戴上眼鏡后,睜開明眸的瞬間,原本還有些冷清的会議桌前都已紛紛

滿席。

这次臨时会議,事出突然,安排上的考量也只有十二鳳釵列席。

说到鳳釵,不得不提冷冰霜一手創建的組織編制,在那个略帶古典色彩的教

派,注入二十一世紀的新鮮血液,在她的手上脫胎換骨,逐漸壯大,在黑暗世界

中儼然成了世界霸主。

冷冰霜麾下十二鳳釵,掌控左右二使,四大天王,八大護法,二十四堂主,

三百六十香主以及眾多分佈全球的成員。

至今為止,那个教派都未曾在世人眼中展露她真正的輪廓,一方面因為国家

機器在一旁虎視眈眈,另一方面則是她们自己所肩負的使命,在此不一一贅述。

此时,会議室上空懸掛着七彩水晶吊燈,閃爍着耀眼的光芒,籠罩着下方眾

人,除卻冷冰霜以及五个實體人物,其餘七人均是虛擬投影。

戴上眼鏡的冷冰霜看着眼前的一切,眾人屏息,同时也看向着她。

冷冰霜稍微瞥向左方那个熟悉的女人,看来我不知道的事還挺多的。

呵……想到这,冷冰霜不由得冷笑,冰與火交織的雙眸裡,寒光一覽無餘。

列席此次会議左手第一位次的女人,名叫梁雪,在教中代號「玄女」,时年

二十四歲,冷冰霜貼身侍女,傳说中相思劍的掌管者。

作為冷冰霜最為親近的人,平常在教內的地位不可謂不高,古代以左為尊,

也是她身份的顯示。

然而此刻的梁雪不復往日裡的淡定如水的修養,有些亂了方寸,那雙熟悉的

眼眸裡投向她的目光,簡直讓她想找个洞鑽進去。她剛想要解釋,冷冰霜已然將

目光投向右手邊的虛影。

列席此次会議右手第一位次的女人,叫做秦丫頭,在教內代號媽祖,掌管情

報資訊,此前也是她通過天眼地聽系統定位到冷冰霜所在地,及时將其接回,是

教內不可多得的技術型人才,現實中擔任京城安全局局長。

感受到那一位投来的目光,秦丫頭略微低了低頭,隨后開始了本次的会議報

告。

「一个月前,徐建消失了……」说到这,秦丫頭不經意抬起頭看向宮主,此

时的冷冰霜早已闔上雙眸,这種細微的動作比殺了她還難受。

秦丫頭略微蠕動喉嚨,調整自己緊張的心態,繼續说道。

「一个月前,徐建前往非洲剛果,而早在一个多月以前,徐建的……」,秦

丫頭突然覺得自己真的緊張了,差點就说錯話,連忙改口道,「張可心於兩个月

前辦理了簽證,一个多月前有她飛往剛果的航空記錄。一開始我们並沒有料想到

事情会發展到这个地步,以為他们这是旅遊散心。」

「可技術部門一个星期前回饋来的資訊顯示,这趟遠行有去無回。通過調取

我们在世界各大洲的情報部門關於徐建本人的航空、輪渡、汽車以及銀行卡等使

用記錄,都是一个月前到現在都是一片空白,也就是剛到非洲就沒有使用任何貨

幣,居住任何旅館。这也意味着……」

秦丫頭小心翼翼的说道,「徐建消失了!」

说到这,冷冰霜猛地抬起了頭,雙眸中煞氣逼人,秦丫頭頓时感到頭皮發麻,

頂着壓力繼續说道,「按理说,被人綁架的話,他的父母或者親朋好友会收到相

關的資訊,但我们日夜監控下,並沒有此類資訊,可既然是剛下飛機就沒了任何

活動的記錄,也就表明这是一次有預謀的作案。」

「對此,我们查到了張可心出国前的乘坐飛機的視頻,發現了還有一人隨同。」

秦丫頭隨即劃了劃桌前的螢幕,頓时一段簡短的監控視頻浮現在会議室中央。

第三章動員

畫面中,一个風姿綽約的少婦和一个略顯落寞的青年並肩而走,仔細看去,

兩人的手臂勾搭在了一起,那位精心打扮的美少婦不时朝着青年说些什麼,試圖

令對方開心,但后者並沒有太大的反應,仍然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

兩人看上去極其不協調,但他们並未在意旁人的目光,找到屬於自己的位置

一同坐了下来,女人仍在同身邊的青年说着悄悄話,在看到自己逗樂了后者,那

畫面中的女人雙頰一陣緋紅,不知情的乘客還以為是剛陷入愛河的情侶。

冷冰霜肯定不是这樣想,畫面中的兩个人她都認識,那位元少婦便是張可心,

那个讓她羡慕不已的女人,而旁邊的青年叫做思建。

说起来,冷冰霜還和他打過交道,他小名叫做小黑,是徐建初戀鳳君的兒子,

徐建的養子。

某日,冷冰霜撞見他在徐建家中調教張可心,一怒之下,自己將其給騸了,

讓他滾回他的非洲老家,否則,下次就不是这般下場。

冷冰霜想了想,那是在兩个半月前發生的事,而在一个多月前的某天,好巧

不巧的是,在前往昆侖山天宮望月小築的途中,遇到了鬼鬼祟祟的小黑。

冷冰霜自然不会跟他客客氣氣,不等他聒噪,隨手將其打昏,扔給下屬,流

野外荒島,任其自生自滅,免得禍害蒼生。

想到这,她又抬起頷首,既然小黑、張可心、徐建都出現在了非洲,那麼那

女人肯定不会讓他出事的。

現在的冷冰霜已經冷靜下来,不過他想繼續聽聽看她的部曲们在这一个月的

时間裡做了什麼,有沒有讓她失望。

「我们檢索到这个青年的相關資訊,恰好他的生母本人恰好也在非洲,而且

来頭不小,因此,我们當时決定派出小分隊收集情報再做打算。」秦丫頭及时將

目光轉向斜對面端坐着的虛影,大大的眼睛裡無助的眼神格外明顯,似乎快要虛

脫一般。

那道穿着白大褂卻仍不失風韻的虛影,名喚洪飄飄,真人遠在非洲剛果河流

域,代號「電母」,jx省衛生廳廳長,世界有名的心臟醫學專家。不久前,曾

接到組織內部最高級任務,讓她在剛果河流域一帶尋找一个人。

她也就順坡下驢,加入了国家衛生部關於入駐非洲剛果的人道救援醫療隊伍

當中,白天白衣天使,夜晚黑衣夜行,在短短一个周便建立起了教內剛果分部,

此后便是她和總教保持聯繫,以及執行相關在剛果河流域的行動。

看着好友那令人垂憐的目光,洪飄飄不露聲色的接過了話在。

「我憑藉着国家衛生部高級幹部的身份,在非洲剛果河流域相關進展還挺順

利,直到……」

洪飄飄似不願回想,過了一小会兒,感受到前方那道凜冽的寒光,硬着頭皮

繼續作報告。

「我们分部的眼線有看到徐建最后出入的場所是非洲王的地盤,就是剛剛我

们看到的那个短視頻中的青年的母親。」

話音剛落,会議桌上方出現了一个小麥色肌膚,黑頭卷髮的女人

「非洲王,真名鳳君,女,華夏人民共和国公民。」

「數年前,因走私軍火罪后假死而遠遁非洲,多年經營下,現在剛果河流域

黑暗世界最大的王已經是她。」

「非洲王麾下十大戰將,擁有一支三千人的現代化精銳部隊,暗地裡資助地

方反政府軍最大的頭目,屬於極度危險的人物。」

「在我们確定徐建和鳳君曾經有所瓜葛,便將重大嫌疑人鎖定在非洲王身上。

然而我们每一次派去的人員都有去無回,甚至於出現了挑釁的行為!」

「哦?怎麼个说法?」

「對啊,我怎麼不知道還有这些事發生。」

会議廳中,一个清脆的聲音出現,剛準備轉移下愈加凝重的氣氛,另一道頑

皮又略顯青澀的聲音卻又使得眾人更加沉默。

「桃夭夭!你他娘的給我閉嘴!」蘇子煜有些惱怒的望向身邊的女人

「嘻嘻,誰讓你们不告訴我来着,要是我在的話,这些都不是問題啦。」桃

夭夭不嫌事大,繼續叫囂着。

蘇子煜,代號「大仙女」,家族是qd市造船業巨頭,負責教內相關敏感

件的運輸以及日常經濟運營。

桃夭夭,代號「小仙女」,家族是qd市国企巨頭,蘇子煜身邊永遠的影子,

嬌小的外表下,是教內戰力值前幾的風雲人物。

兩人並稱為qd市雙子星,公開的百合關係。

姐妹这一出鬧劇,原本還緊張兮兮的氛圍倒緩和了些,眾人莫名的松了口

氣,不約而同朝着她们倆報以感激的目光。

桃夭夭原本還笑嘻嘻的,可不經意間瞥到冷冰霜之后,下意識的躲到了蘇子

煜的身邊。

「咳咳……这一个月以来,我是負責輸送重要物資到剛果分部的。」蘇子煜

解釋着,「恰好前天,我去交接手頭的物資轉運,和飄飄一同下榻了四季酒店

不曾想,當天晚上,隔壁傳来一陣尖叫。」

蘇子煜頓了頓,繼續说道:「有人將雞巴散落在飄飄的床上,操,簡直就是

孫子!而且大概是不嫌事大,臨走之前,還留有一封信件,说是把你的小老鼠们

都還給你,還说……」

蘇子煜有些結巴,似乎在考慮措辭。

冷冰霜未等蘇子煜说完,啪的一聲將手拍在了会議桌上,会議桌瞬間被拍的

粉碎,眾女都摸了摸鼻子心中大呼:完蛋了,那一位是真的怒了,能夠如此失態

的把憤怒直接表現出来,这一次不知有多少人要遭殃了。

「怎麼蘇姐姐今天也不利索了,有什麼就说吧,還有我们呢,怕啥?」感覺

氣氛尷尬而又窒息,蘇子煜另一邊的虛影安慰地说道,她也是頭一次聽说敢这麼

明目張膽的挑釁組織的人。

「信……信上说,把这些探子们的雞巴拿去給你们的主子享用吧,不夠的話,

来剛果,姐姐我再招待你。

剛剛還安慰人的陳小音聽完后也是目瞪口呆。

陳小音,代號「織女」,其父是西南某省黑道大佬,典型的南方女子,純潔

可愛又伶俐的外表下,有着不弱於桃夭夭的戰力。

陳小音長这麼大,還是第一次聽到如此挑釁那一位的,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

寫。她暗暗的看向了冷冰霜。

十二鳳釵的目光同时聚焦在冷冰霜身上。

憤怒、驚恐、不解、困惑……

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期待着她们的主心骨有所回應。

「那就戰吧,本宮將與你们一起血洗非洲!」冷冰霜輕描淡寫的说道。

第四章點將

簡簡單單十幾个字,眾人心中的怒火仿佛得到了宣洩,緊接着,冷冰霜下一

句話卻又澆滅她们昂揚的鬥志。

「是誰瞞着本宮?」

「倘若本宮現在還在望月小築,你们是不是就不说了?」

「这个家,本宮還當不當得了主?」

冷冰霜環視眾人,從梁雪、閆桃、陳小音、蘇子煜、桃夭夭、白玉萍到秦丫

頭、洪飄飄、沈紫昕、李藍藍、洛詩詩、水多多,十二鳳釵的表情瞬間變成了不

知所措。

时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室內分針走動的聲音一下下敲擊着她们的內心。

可她们不会辯解,因為她们很清楚这是沒有用的。

到底該怎麼辦?

「下不為例!」冷冰霜看了眼梁雪,緩緩说道。

呼~

眾人不顧形象,癱坐在桌椅上,大口的喘息着。

虛影的閆桃爭取給姐妹们一些休息的时間,她朝着冷冰霜说道。

「楊葡萄現正擔任非洲撤僑指揮官,通過他提供的軍方情報,我查到了非洲

王一个秘密據點,那是她和她的男寵幽会的住處,防守薄弱,閃電行動的話,可

以做到畢其功於一役。」

閆桃,代號「女媧」,时年二十五歲,时任西南航空公司乘務長,其父西南

某省委副書記。

楊葡萄是她的丈夫,时年三十歲,时任中華人民共和国駐非洲維和部隊中隊

長,因為剛果部分地區發現動亂,同时肩負非洲撤僑指揮官,其父西南某省軍區

司令。

「在得知这一重要情報,我们本決定於今天採取營救行動,結果……」

冷冰霜難得接着話在,卻差點讓眾人噎着。

「結果本宮不請自来,是吧,梁雪?」

「你们考慮過如果現在動身,該怎麼全身而退嗎?」

「十大戰將,三千衛軍,呵,你们打算死幾个?」

「这一次,我不追究,接下来的行動由我全權把控,作戰目標一:營救徐建。」

冷冰霜接着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作戰目標二:獵殺非洲王。」

「我的話講完了,誰去?誰留?」

話音剛落,十二道人影嗖的一下,站了起来。

冷冰霜看到眾人,緊鎖眉頭。

沈紫昕,代號「旱魅」,sd濟南某廳處長,其家族sd政治家族

白玉萍,代號「王母」,国際影星,家族是xg商業巨頭。

李藍藍,代號「后土」,sc商会主席,商業巨頭,政協委員。

洛詩詩,代號「嫦娥」,洛陽人,河hn省教育界資深人士,人大代表。

水多多,代號「三聖母」,yn省軍區軍花,特種部隊大隊長,中校軍銜。

「秦丫頭、閆桃、沈紫昕、水多多以及洛詩詩留下,这次海外行動,尤其是

非洲这塊,政府公職人員不宜出動,后勤这塊也就交給你们了。」

「葉玉萍身份特殊,負責xg那邊事物為主。」

「梁雪、陳小音、李藍藍、蘇子煜、桃夭夭以及正在非洲的洪飄飄做好準備,

除梁雪外所有人均帶面具掩飾身份,一个小时后行動。」

「散会!」

冷冰霜摘掉特製眼鏡,獨自一人停留在会議室,良久從背包裡拿出一个銀色

面帶鳳凰圖案的面具,像是撫摸孩子似的摸了摸,自言自語嘀咕道:「只是一隻

稍微強壯的螞蟻而已,真是不知所謂。小鳳凰,好久沒有與你一起並肩作戰了,

真是有些想念啊。」想了想還是放下了那面具,深思一会,喃喃道:「還是不帶

你了,这一次本宮是冷冰霜。」

……

哥哥,这是你家嗎?你爸爸媽媽呢?」

男孩聽到小女孩的話,陷入了沉思。是呵,爸爸媽媽呢?时間久了,我都快

忘了他们的模樣。他反過身,小心翼翼的將女孩放在木床上,摸了摸小女孩的額

頭,剛準備岔開話題,只聽見一聲咕咕的聲音從小女孩的肚子傳来。

小女孩的雙頰瞬間變得紅彤彤,羞得她都快忘了自己摔斷的雙腿,稍微一拉

扯,小臉蛋又煞白得可怕。

她不想再像先前那般嚎啕大哭,可不爭氣的肚子再一次咕咕作響。

不覺之中,她的臉上一陣溫熱,淚水悄然滑落。

「餓了對不對?哥哥給你做好吃的,你想吃什麼?」

咕咕——

这一次,小女孩再也沒有之前的羞澀,伴隨着淚水,哈哈大笑起来。

「肉!我要吃肉,好多好多的肉!我真的好餓好餓。」

「好啊,那哥哥先給你處理下傷口,然后你一覺醒来之后,眼前就会變出好

多好多的食物,你想想看,腦海中你最想吃的是……」

小女孩正在美食的記憶中遐想着,男孩趁機迅速的將那骨折嚴重的小手歸位。

不幸的是,男孩的手法十分粗糙,轉移注意力的法子雖好,可那一刹那,小

女孩還是痛暈了過去。

男孩調製着草藥,隨后將女孩破爛不堪的衣服脫下,裸露在外的肌膚紅一塊

紫一塊青一塊,大面積的傷口感染,伴隨着炎症,男孩不由得皺了皺眉。

他拿起木盆,用溫水清洗着女孩色彩斑斕的軀體,每次不小心碰到傷口时,

小女孩的身體不由得作出應激反應。这樣,他不得不更加小心處理傷口。

花了一个多小时,小女孩身上乾淨了許多。男孩給她的身體上藥,用麻布綁

住傷口,用木棍夾住雙腿以及左手臂。隨即,利索地將一塊大的麻布蓋在她的身

上。

这时,他摸了摸小女孩的額頭。

呼~

男孩松了一口氣,幸好沒有感冒發燒,不然可就回天乏術了。

趁着女孩睡着的这段时間,男孩又是燒水,又是做飯,小小的木屋,小小的

身影来回跑了不下數十遍。

日落西山,熟睡中的小女孩似乎聞到了什麼,長長的睫毛動了動。她緩緩地

睜開了雙眼,看到屋子門前的地上正冒着煙,她好奇的眨了眨靈動的雙眼,想要

看个真切,不小心牽動到了傷口,疼得她不爭氣的眼淚差點又噴湧而出。

这时,屋外的男孩聽到動靜,迅速趕了過来。

「你沒事吧?」

「沒……沒事,大哥哥,可以吃飯了嗎?」

小女孩餓極了,那一股濃濃的魚香撲鼻而来,勾起了肚子裡的讒蟲。

哥哥,那是魚嗎?」小女孩聳了聳精緻的鼻子,好奇的想着,魚從那裡来

的。

「嘿嘿,你猜猜,還有什麼?」

「豬肉?」小女孩得意的说道。

「那還有呢?」

小女孩又一次貪婪地嘗了一遍空氣中的味道,實在是沒能分辨出,她便搖了

搖頭。

男孩轉過身,將簡陋的木桌放在床前。他又走向土灶,一道清炒野菜、一道

蘑菇炒肉以及一大碗色白如乳的魚湯端了上来。

小女孩的驚叫聲中,志得意滿的男孩走出了小屋,用鏟子將之前小女孩

到的冒煙的土地翻了翻。

幾分鐘后,最后一道叫花雞讓小女孩驚得坐了起来。

唰——

身前的麻布掉落,小女孩「呀」的一聲,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俏臉一片緋紅。

晚飯期間,兩人顧不上閒談,一切言語盡在三菜一湯中。

飯畢,男孩還在想着怎麼緩解如今尷尬的場景,沉默的氣氛讓这位土生土長

的小男孩有些壓抑。

女孩卻率先打破了沉默:「你看了我的身子,長大后你要娶我做老婆。」

女孩说完便躺了下来,聽着窗外夏蟲的叫鳴,看着矮小簡陋的屋子,還有楞

着杵在那的男孩,心情甚是愉悅。

慢慢的,當她回味自己说了什麼的时候,臉上的紅暈更深了。

第五章出師

當天下午,一架飛機由首都飛往剛果。

看着空中留下的雲痕,留在機場的眾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氣,隨之而来,是

緊湊感。

在返程的路上,閆桃等人均已到達首都,針對此次行動,她们不敢掉以輕心。

到了非洲王的地盤,以及如此高強度的火力,稍有不慎,簡直不堪設想。

閆桃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隨即睜開緊閉的雙眼,精芒外露,煞氣逼人。

她獲得調度剛果附近物資的權力,同时秦丫頭負責掌控这場行動相關情報,

給予及时的資源,剩下的諸位元則需要穩住后方陣腳,不能讓前方的戰士们分心。

一系列部署展開,首都的組織分部變得異常的忙碌。

另一邊,輾轉法国航空公司,一行六人出現在簡陋的金夏沙恩吉利機場。

这是位於剛果民主共和国首都金夏沙的一座国際機場,也是該国4座国際機

場之中最大的一座。

在殖民地时代,比利时人幾乎沒有對機場的基礎設施進行過維護及升級。該

機場目前正在通過一項重大的現代化整修計畫,以提高年齡已超過50歲的機場

建築物和機場設施。

塵土飛揚,高溫氣候,以及时差的影響,眾人顯得有些不適應。

六位俏麗佳人剛下飛機,便看到在一旁等候多时的洪飄飄,五位帶着各色面

具。

她熱情的接過冷冰霜的行李,回頭望去,有些惱怒,剛才還候在一旁的服務

生怎麼還沒從廁所回来。

她有些尷尬之余,正好有一位青年三步並作兩步,跑了過来。

「你是誰?」

「剛剛我同事肚子不舒服,公司打電話讓我来頂替他,避免耽誤了眾位貴賓。」

古銅色皮膚的男子,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微笑着说道。

俗話说伸手不打笑臉人,尤其是異国他鄉,看着熟悉的五官,洪飄飄也不好

發作,點了點頭,吩咐他趕緊辦事。

洪飄飄腦海裡浮現之前找到的壯碩高大的非洲小哥,對比着眼前男人的身影,

她不由得擔心,这小子会不会辦壞事。

好在她的擔心是多餘的,服務生熟練的將眾人的行李疊落在一起,拖着行李

車到機場大道邊,停駐的商務車前,利索的搬運進后備箱中。

他拉起車門,像个紳士模樣,臉上洋溢着燦爛的笑容,露出潔白的牙齒,靜

候諸位佳人

冷冰霜率先進到后車廂,閉上雙眼,小憩了一会兒。

其餘眾人紛紛入座,洪飄飄為了跟冷冰霜彙報最新情況,讓梁雪坐在副駕駛

座,讓她負責帶路。

一路上,商務車疾馳而過,車內卻安靜極了。青年男子幾次好奇的透過后視

鏡打量着俏佳人

聽到漸漸平緩的呼吸聲,看着車內的女人们紛紛陷入了夢鄉,青年不由得咧

了咧嘴角,得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

好景不長,嗖的一聲,一把寒光抵住他的喉嚨!

「你是誰?」

副駕駛座的梁雪艱難的張開嘴,急聲問道。

「我叫柳信,美女,無緣無故的,你幹嘛拿刀子架在我的脖子上啊。」

柳信臉上的自信蕩然無存,他略微吃驚的看向一旁還未暈倒的女子,瞬間明

白了什麼。

梁雪这一路上心情十分沉重,因為自己的疏忽大意,以為可以在不驚動那位

的前提下,圓滿解決事情,不曾想事情是越鬧越大,甚至於連那位也牽涉進来。

雖然舟車勞頓,但是她一直保持着警惕,沒想到將功贖罪的機会来的这麼快。

梁雪也是剛有所察覺,毫不遲疑地拿出雙刃,右手刺向自己的大腿,左手淩

厲的抵着駕駛員的喉嚨,力道控制的稍微不如以前,刀刃上的寒光有些泛紅。

倘若不是顧忌一車人的安全,梁雪这一刀早就下去了。

柳信察覺到自身處境的微妙,不由得認真打量起旁邊的女人

一頭烏黑濃密的三千煩惱絲下,是一張白皙的鵝蛋臉,烏黑有神的丹鳳眼中

充滿着不可言喻的風情。

倘若不是那眼瞼內佈滿血絲,通紅得嚇人,他柳信早就沉淪了,還做什麼勞

什子的雇傭兵。

柳信鬱悶的同时,下意識的問道。

姑娘,你叫什麼?加个唄!」

「呸!老老實實朝四季酒店開去,不然……」

梁雪將手中的兵刃向前抵了抵,表明自己的態度。

「如果真的去了四季酒店,你们就死定了!」柳信認真又玩味的说道。

说到这,梁雪再不清楚發生了什麼,那她就不配是十二部曲之一。

原来她们在剛果的分部早已被非洲王滲透得,情報系統估計也是兩眼一瞎,

不然眼前这个人就不会出現在这了。

她握緊左手中的刀刃,右手迅速拿出一根繩子,刹那間,便將男人的雙手固

定在方向盤上,以防意外發生。

梁雪回頭看了看車內陷入甜美夢鄉的眾人,不由得緊張起来,現在只能靠她

一个人了。

「解藥!解藥交出来!」

「喏,在这呢。」男人再一次展露那人畜無害的潔白笑容,將頭向下方指了

指。

梁雪迅速的摸了摸男人兩側的口袋,發現自己被耍了,惱怒中,將刀刃直逼

柳信的右眼。

嗖——嗖——嗖——

一輛輛車有條不紊中疾馳而過,一輛銀白色的高端商務車忽然間拐向了對面

的車道,迎面而来的車流不由得慌忙大亂,此起彼伏的鳴笛聲不起任何作用,對

面的車流用盡全力瞥向一邊,目瞪口呆中,看着这輛不怕死的車在逆車道橫沖直

撞。

「車!車!!車!!!」

柳信瘋狂的叫喊着,生怕这女人腦子一熱做傻事。

梁雪也意識到了什麼,再次回到副駕駛座上,喘息着。

銀白色的商務車在逆車道上逆行,此时正經過十字路口,而正前方的紅燈閃

爍不停,但这些都沒能阻止这輛愣頭青停下腳步。

左右兩側的貨運車輛正朝着这邊轉向,閃爍的轉向燈,還有刺耳的鳴笛聲無

不透露着驚恐。他们不明白这輛車在幹什麼,但这並不妨礙他们下意識將方向盤

打死,希望能錯開这輛車。

这时,柳信的視野恢復了,看到眼前的局面,他汗毛都豎了起来。

看着左右路都被封死,他咬了咬牙,隨即猛踩油門.

80——90——120——150——200——

左右搖擺的銀白色的商務車絕塵而去。

第六章遇險

呼~

透過后視鏡,梁雪看到銀白色的車尾燈與兩邊的貨運汽車擦肩而過,不由得

冷汗直冒,險些釀成后患。

「怎麼樣,哥的車技如何?」

男人再一次露出人畜無害的表情,仿佛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唯有脖頸

上的一道血痕證明瞭曾經發生了什麼。

「你!解藥到底在那?!」

「你沒看到我指了指下面嗎?」

梁雪白了他一眼,摸了摸靠近她这邊的牛仔褲口袋——沒有任何東西。

看到男人的雙手與方向盤束縛在一起,她略微安心,伸着秀麗的螓首玉頸,

貼在男人的懷前,摸了摸另一邊的口袋——還是沒有任何東西。

她不由得惱怒起来,正準備發作,不曾想身前的男子早有預料,雙軸下壓,

將梁雪摁在了胯間。

「我……」

「我也沒有騙你,你看不見,那你就仔細感受下?」男人侃侃而談,似乎一

點不在乎他的處境。

「我……」

突然,梁雪在柳信的下胯處感受到一處凸起,她瞬間化身惱羞成怒的雌豹,

右手伸出一把匕首,狠狠地紮在了男人大腿上。

柳信原本沒有什麼其他想法,只是略微調侃,不曾想这懷中的尤物一口熱氣,

弄得他的二弟立刻有了反應。

人如果只有應激反應,那和草履蟲有什麼區別。柳信暗罵自己沒用,正思量

着如何解釋,轉瞬間便挨了一刀。

遭遇这等攻擊,他下意識鬆開了雙肘,一把帶血的匕首隨之而来,再一次光

臨他那脆弱的脖頸。

「喂喂喂,你怎麼能對司機这樣,小心老司機翻車,好不好?」柳信還想着

開玩笑,但是看到梁雪那打了雞血的神情,不由得收斂了些。

「在我的襠部,我都说了,在下麵,你的腦子怎麼轉的?」柳信抱怨道,

「你看你,都把我的雙手捆住了,我能怎麼辦,用頭點了點,還以為你能知道

……」

「要不,你幫我把手解開,我幫你拿?」柳信誘惑道。

「呸,你这个流氓,成心的是吧?」

说完,梁雪左手的匕首朝下,不顧男人的反抗與驚呼,竟劃開了牛仔褲的襠

部。

匕刃上閃爍着凜冽的寒光,瞬間讓柳信的二弟蔫了吧唧。

「好漢!女俠!我投降……投降。東西就在你背后的座椅的脖頸處,你摸摸。」

梁雪拿到解藥后,詢問了使用方法,原来只需將它放在空調口處,對着吹,

半个小时便能蘇醒過来。

「誒,你叫什麼?」柳信不無威脅道,「说話呀,不然我可就不開車了哈」

「我叫梁雪,你記住,取你狗命的人便是我。」

女孩子打打殺殺多不好,改日改日。」

看到梁雪將要發作之際,柳信變得認真嚴肅。

「你们真的要入駐四季酒店?據我所知,那邊已經被層層包圍,怕是你们一

進去就要被打成篩子了。」

梁雪驚訝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不明白為什麼剛剛還要陷害她们的兇手,現在

反過来還幫着她们,她有些拿不准这是真的還是假的。

她看了看后方,有些煩悶的將一縷擋住視線的頭髮別在了白裡透紅的耳朵上。

去,還是不去,这是一个問題。

梁雪死死盯着柳信那一臉認真的神情,最后竟神不知鬼不覺的相信了他。

隨即,她拿出了電話,跟秦丫頭簡要说明瞭情況后,指揮着銀白色的商務車

變道。

破舊的高速公路正前方,一道關卡后,原本目的地所在的四季酒店前,眾多

重武器早已部署完畢,一聲令下,灰飛煙滅。

因為柳信,冷冰霜一行人與死神擦肩而過。

「你為什麼要幫我们?」

「誒,小雪,你今年多大?處對象沒?」

「我……」梁雪下意識將作回答,卻又急忙刹住了。

「小雪是你叫的嗎?」梁雪咬牙切齒,將手中的匕首徑直揮下,「再不好好

回答問題,小心我……」

「別別別,你想说啥,我都跟你说。」柳信此刻毫無一个高級雇傭兵應有的

節操,二弟的威脅早已讓他丟盔棄甲。

「哼……不見棺材不落淚,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非洲王除了原有的兵力以外,還聘請了五大傭兵組織之首的飛天軍團,他

们的首領飛天豬王可是神榜上排名第八的牛人,還有裡另外一位来自日本的神榜

第十的忍者無名,最后還有我,黑榜第一的雇傭兵!」

「你看看你们七个人,隻身前来,差點就我一个人給掀翻了車。要不是你,

估計就團滅了。」柳信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梁雪,貶中帶誇,不經意間拍了一頓馬

屁。

「飛天軍團,還有神榜中的飛天豬王和無名都来了……」梁雪喃喃自語。

「還有我,還有我!」柳信反抗道。

梁雪此时此刻已經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急忙再次給總部打了一通電話。

「事情是这樣的……」梁雪如實说道。

「原来如此。」秦丫頭答道,「剛剛調取的記錄顯示,有眾多黑名單上赫赫

有名的武裝分子均飛往剛果,看来我们的工作有所疏忽啊!」

秦丫頭繼續说道,「小雪,再換个地方,我給你一个位址,現在就前往这裡!

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们来處理,相關物資正在運輸中,再有一天就能到達,这

段时間要靠你们自己,最好別輕舉妄動,總部后勤会確保你们的安全。」

说完,梁雪掛掉手機,她再次指揮着商務車朝另一个方向駛去。

她不明白这个男人為什麼願意幫助她们。

唯利是圖的雇傭兵什麼时候这麼好说話了?

她緊鎖着眉頭,她想不通,好在,柳信这时替她说出心中所想。

「我本来就是雇傭過来的,说是殺一人一千萬美金,殺梟首則一億美金啊!」

「我就是想見識見識到底是什麼人物值这麼多錢,於是我就在機場守株待兔

了。」

「機場本来就是政府軍重兵把守的直屬地,所以非洲王也沒打算在这下手,

我呢,也順便撿了个空擋,嘿嘿。」

「沒想到真人比照片上好看無數倍,真不知道那娘们怎麼这麼狠心,對你们

下殺手。」柳信瞧瞧看了看梁雪,發現她兩眼有些茫然。

「在見到你……们以后,我就改變了主意,因為……」

「到了!停車!」

「操!」柳信心裡暗罵道,怎麼關鍵时刻,就到了目的地。

他穩穩的停住了車,此时后方的眾美人也有了蘇醒的徵兆。

时間不多了,他暗想着,隨即側着身,看向一旁的梁雪。

「嘿,小雪,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有繼續採取行動嗎?」

「為什麼?」梁雪下意識問道。

柳信看向梁雪那雙迷離的雙鳳眼,柔情又認真的说道。

「因為我喜歡上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