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春梦】109-118大结局、尾声。

红楼春梦】109-118大结局、尾声。

第百零九回 魂未散再现定颜珠 夜难眠还来亲骨肉

宝玉黛玉二人同时泄了身子,便伏在黛玉胸前喘息不已,黛玉也将两手两腿

缠绕住宝玉的腰背,二人都不说话,只这般相拥了好一会子。宝玉虽有些不舍黛

玉小穴中的温热,却恐黛玉刚破身吃痛,只得将仍半硬着的阳物啵的一声拔了出

来。

宝玉恐黛玉小穴中的阳精流出来弄脏了床榻,想着找汗巾子帮黛玉擦拭,哪

想黛玉的玉蛤早已又弥合的严丝合缝了,再没有一滴汁水流出来,只是先前二人

交合时的蜜液落红早已将被褥染得落英缤纷。宝玉索性也不管了,扯过被子将二

人都盖住了,将胳膊穿过黛玉颈下。

黛玉这才睁开有些个朦胧的双眸,望着宝玉浅浅一笑,复又将眼闭了,把头

枕在宝玉胸口。宝玉另一只手将黛玉有些凌乱的云鬓略梳理了一回,又轻轻抚弄

着黛玉仍桃红的脸颊道:「颦儿,我可是在做梦?」

黛玉也不说话,只在宝玉的脸上轻轻拧了一把。宝玉笑道:「原来不是梦,

那便是再好没有了。颦儿,以后我再不让你离我半步远了。」

黛玉听了心中一暖,口中却说道:「呸,净捡些好听的来给别人听。」宝玉

刚要起誓,黛玉又道:「哪里就能半步不离的,你这许多姐姐妹妹的,难不成成

日里就守着我一个?只怕到时候宝姐姐她们早就不干了。」

宝玉道:「有何不可?横竖都让你们整日陪着我,一个都不许少的。」黛玉

想说难不成如方才那般情景也要旁人都在一边看着?想到此处脸上一热,终是没

说出口来。只将身子转过去,用光洁的脊背对着宝玉。

宝玉也测过身去,紧紧贴在黛玉赤裸身子上,用手从黛玉膝盖处一路滑过

,停留在一座玉峰之上,五指轻柔的将一团不赢一握的玉乳满满的握住了轻轻揉

捏不止,问道:「颦儿,却不知妙玉姐姐里是如何情形?」

黛玉听宝玉问起妙玉,却是轻叹一声道:「好着呢,再不用每日青灯古佛,

做什么都有人服侍。」宝玉又问其他,黛玉只是不说。又道:「宝玉,你也不必

多问,妙玉姐姐都嘱咐过我的,让你不用挂念她,她也不想你再问她……」

宝玉听了心中难受,再不说话。黛玉转过身来,扶着宝玉的脸道:「好了,

不说妙玉姐姐,宝玉,也该起来了。天都快黑了。」

宝玉在黛玉额头上香了一口又将黛玉紧紧揽在怀中道:「不,颦儿,我就要

这么抱着你,好好的起来做什么?」

黛玉小声道:「都闹了大半天了,一会儿该吃晚饭了,到时候让别人来找你

,看到我们……岂不让她们笑话……」口上虽是这么说,却将脸紧紧贴在宝玉胸

口。又过了好一会子,方都起身梳洗穿衣,又往怡红院去了。

来到怡红院却见众人都已经在了。黛玉却有些腼腆起来,面色微红任低着头

由宝玉牵着走了进去。众人见黛玉这份神情,都已猜得宝玉黛玉二人定是有了肌

肤之亲,也都不点破。宝钗先迎了上去,宝玉刚要伸手去挽住宝钗,宝钗却一转

身,已经到了另一侧,挽住了黛玉的胳膊道:「颦儿,我们备下了一桌子酒菜,

只等着给你接风呢。」

黛玉挣脱了宝玉的手道:「有什么可接的,不过是回来了罢了。」又见湘云

正抱着萌儿,也凑上前去要抱过来哄玩。一时众女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个不住,倒

把宝玉晾在一旁。

宝玉看了一回众人说笑,又用眼睛四处观看,却是不见了警幻,心想难道警

幻又不言不语的走了?又见旁可卿因快要临盆身子不便只在一旁坐着,便过去挨

着可卿坐了,抚摸着可卿高高隆起的小腹道:「卿卿,怎么又跑来了?还不好好

在屋里养着。」

可卿嫣然一笑,将头枕在宝玉肩头,又用柔荑按住了宝玉的手道:「是姨妈

跟我说的,要临盆之际,更要多走动走动才好生养。」

宝玉道:「原来如此,倒是我外行了。」

可卿笑道:「又不用你生养,你难不成还去给别个接生?」

宝玉也笑了:「我倒是想着会接生呢,到时候你生养了我也好在一旁陪着你

,免得又给人撵了出去。到时候要用的事物可都齐备了?」

可卿点头道:「嗯,多亏有姨妈想着,又有湘云,早早的都准备下了。」

宝玉道:「这样才好。只是不知是个男孩还是女儿了。」

可卿道:「玉郎,你喜欢什么?」

宝玉笑道:「我喜欢我的卿卿。」

可卿一笑:「我倒是想这一胎生个女儿出来。投胎湘云已生了个儿子了,再

有个女儿岂不齐整?」

宝玉也笑道:「正是呢,生个女儿和我的卿卿一般妩媚,那是再好不过了。

」又闲话几句,方问道:「如何不见了警幻姐姐?」

可卿道:「她整日里比你还无事忙,中午的时候也不打个招呼便去了,也没

同谁说过。」见宝玉呆了,又道:「上回不是和你说过,你若是怕她再走脱,只

管褪了她的衣物打她屁股,保管她就哪儿都不敢去了。只怕你见了林妹妹早就忘

到爪哇国去了。」

宝玉有些尴尬,强笑道:「是呢,我倒是忘了个干净。好卿卿,下回再看见

幻儿了好歹提醒我。」

正说着,前头婆子来请饭,凤姐因招呼众人都往前头厅上去,众人这才三三

两两的跟凤姐去了。刚在前头坐定,却见警幻不知从哪儿回来,笑道:「好啊,

你们这些没良心的,吃饭都不等我。」

宝玉道:「你还说,我只以为你又趁人不注意自己走脱了。」

警幻白了宝玉一眼,自顾自地在凤姐和可卿两个中间坐了,说道:「本座还

有正事没做完,自然不会走的。」说着便不再搭理宝玉。

席间闲话少说,待众人都吃罢了漱了口,警幻站起身来道:「宝玉,你跟我

来,我有事儿找你。」说罢却是拉着凤姐一同起身去了。

宝玉不知警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跟去,一面想如何才能将警幻留下。

正看一旁可卿在朝自己使眼色。宝玉俯下身去,可卿在耳边低语了几句,宝玉方

脸上有了喜色,在可卿脸上亲了一口,便追着警幻和凤姐去了。

警幻同凤姐在前头走,也不顾宝玉,只两个人说话,不一时却是进了凤姐的

屋子。凤姐刚进来,却望着桌上一盆不合时宜绽开的白海棠呆住了。警幻将凤姐

按在椅子上,便拿出一把小花锄去掘那花盆中的土。

凤姐这才回转过来,站起身来叫了一声:「使不得。」腿上却一软,又跌倒

在椅上。

宝玉忙上去扶住了,问道:「凤姐姐,是怎么了?」原来那海棠正是那时凤

姐怀了宝玉的骨肉,因不敢让人知道,只嘱咐平儿偷偷从外头寻来了坠胎药私自

打了下来,因时日尚短,胎儿并未成行,只留出许多血水,凤姐便将那沾了血的

白绫子埋在了这海棠花盆中,后又给了宝玉。说也奇怪,这海棠起初本是白色,

自打那之后便一朵朵的变成了大红,且一年四季花开不败。凤姐自然认得这盆花

儿,如今见警幻去挖,不免心中大惊,险些晕了过去。

不一时警幻转过身来,手中却捧着一颗朱红的珠子。宝玉因问道:「幻儿,

这不是那会子在可卿口中的珠子,后你让我埋在花盆子里,怎么如今却又挖出来

了?这珠子如何又变成了红色?我可记得以前是白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警幻却将那珠子用茶细细的洗了一回,方在凤姐身畔坐了,问道:「凤丫头

,是你自己说还是我说?」凤姐再没有了平日的精明干练,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警幻叹了口气道:「还是我来说吧。宝玉,你可记得凤丫头那会子病了一回?」

宝玉道:「可是那回让大嫂、宝钗、探春三个协理大观园的时候?」

警幻道:「正是。你可知道凤丫头得的是什么病?」

宝玉道:「我知道,凤姐姐都告诉我了,是女儿家的旧病复发了。」

警幻摇头道:「非也。」

凤姐却回转过来,道:「都是过去的事了,还说它做什么。不提也罢了。」

宝玉听了更不明就里,追问道:「好姐姐们,到底是什么事?快快告诉我吧

。」

警幻拍了拍凤姐肩头,方原原本本的将事情同宝玉说了一回。宝玉听罢眼眶

都红了,搂住凤姐道:「好姐姐,这等子事你为何不告诉我的?何苦要自己一个

人吃苦?」

凤姐凄然一笑道:「那会子自然是不能将孩儿留下来,告知你又能怎样?横

竖不过跟着着急上火罢了。倒不如我自己了断了的干净。」

警幻将手中定颜珠塞在凤姐手中道:「宝玉方才不是问为何这珠子成了红色

?这红色便是那孩儿的精血在里头。」

宝玉这才恍然道:「难怪那会子这盆海棠由白变红,等埋了珠子之后却又渐

渐转白了,原来是这般。警幻姐姐,难不成这孩子还能有救?」一句话说完,凤

姐又呆住了。

警幻怜爱的朝凤姐一笑道:「只要精魄不散,便可使得。」

凤姐听了抓住警幻的手道:「好姐姐,可当真?你可不行唬我。」

警幻替凤姐擦了擦眼泪道:「傻丫头,姐姐还能骗你不成?你只需这般……

凤姐听了将信将疑:「这样……便可让那精魄重回我体内?」

警幻笑道:「可卿都能活过来,你这又算得了什么?你只管试试便知了。事

不宜迟,我这就去了。你们且开始吧。」说着便起身去了。

凤姐也忘了起身相送,只低头看着手中龙眼大小的珠子发怔。宝玉道:「好

姐姐,还愣着做什么,我们这就来试上一回不就得了。」

凤姐声儿有些打颤:「宝玉……我……我有些害怕……」

宝玉将凤姐的一双手都握住了,果然有些冰凉,因揽住了凤姐香肩道:「好

姐姐,你若是害怕,咱们不试也就罢了。」

凤姐因没能保得住那一胎,心中也是愧疚,如今有了这个门道哪里肯不试上

一试,因苦笑着摇了摇头又拿起手上那颗定颜珠细细的看着道:「可……要将这

事物放到那里头……」

宝玉将那珠子取在手中,也看了一回道:「上回为了救可卿,还将我那玉放

在她口里呢。」

凤姐拍了一下宝玉道:「口里和那里怎能比的。」

宝玉笑道:「怎么不能比,姐姐上头下头两张小嘴都让我那般消受,若是真

比起来,我竟不知到底哪个更好些呢。」说着指尖挑起凤姐下颚,便吻了上去。

凤姐嘤的将手环住了宝玉腰身,摩挲着宝玉的后背。

宝玉一手按在凤姐肥美的丰臀上不住揉捏,另一只手却拉住了凤姐的领口稍

稍一用力,便有裂锦声想起,那好端端的一件衣服竟被扯破了。凤姐嗔道:「多

大了,还这么毛手毛脚的,好好的衣服白白糟蹋了。」

宝玉嘿嘿一笑,却更变本加厉的将衣服扯得更开来,使那被撑得鼓涨涨的大

红肚兜儿漏了出来。凤姐笑道:「哟,怎么今儿这么霸气了?不如平日跟个猫儿

是的乖巧。」

宝玉笑道:「香菱说了,有时候也要霸气一些才更有味道。」说着便将那肚

兜儿也用力一扯,嗤的一声,肚兜儿后头细细的系带也崩脱了,两颗白嫩嫩的奶

子突地跳了出来。宝玉大力揉捏着两团白肉,挤压出各种形状来。

凤姐风情万种的白了宝玉一眼道:「也不知道学点好的。我看你是要被香菱

那小蹄子给带坏了。啊……」也不知是吃痛还是怎的,凤姐轻轻叫了一声。

宝玉揉了一回,将手按住凤姐的头往下一压,凤姐便跪在了宝玉前头。宝玉

将自己隆起的裤裆往前凑了凑,凤姐会意,便三五下除去了宝玉腰间的束缚,往

下一拉,那阳物便突突的跳了出来。凤姐先用樱唇在阳物上亲了一口,那小手也

满满的握着套弄起来。宝玉捏住了凤姐两颊,使凤姐张开了嘴,下身一送便将阳

插入了凤姐的檀口中。

凤姐也是轻车熟路,前后摇动螓首的吞吐起来,一手揉捏着宝玉的两颗春丸

,另一手揉捏着自己的两颗玉乳,口鼻中娇哼不止,一双丹凤眼不时地往上望着

宝玉,里头都是春情

虽早非头次见过凤姐这般风情,宝玉仍是心中一动,不由双手扶住了凤姐的

头,随着凤姐吞吐的动作前后抽插起来。开始还不疾不徐,凤姐仍受得起,哪知

几十下子之后宝玉的动作却渐渐快了起来,阳物也越进越深了,每回插进去都抵

在喉咙处。凤姐不由有些窒息,只得将那揉捏着春丸的柔荑握在宝玉阳物根茎处

,好使他不能入得太深。

宝玉却是越发的狠了起来,只插得凤姐双眉紧锁,喉咙里呜呜作响,一丝亮

晶晶的口水随着宝玉的抽送顺着嘴角流淌下来,将两团跳动着的玉乳都打湿了一

片。凤姐不住,不由双手抵住了宝玉的两腿,想挣脱出来,哪知没有了小手把

握,龟头便冲破了凤姐喉咙,玉颈突的一下子整根儿便没入了凤姐的檀口, 两

颗春丸也啪的一声打在了凤姐的下颚处。

凤姐几欲作呕,喉咙一阵抽搐想将异物排挤出去,宝玉忙死死按住了凤姐的

头不让她动弹,细细品味着柔嫩的喉咙如小嘴一般的挤压。好一会子宝玉方松了

手,凤姐得了力,忙将阳物吐出,也不管那口水随着阳物一同带了出来,只侧过

头去呼呼的喘息。喘了十几口,方轻轻在那红得发紫的龟头上轻轻拍了一下,娇

嗔道:「冤家,你想憋死我不成?」

宝玉笑着将阳物在凤姐脸上戳了几下道:「姐姐的小嘴越发的让人受用了。

」说着便又扭过凤姐的头脸,龟头顶开两排皓齿,又钻了进去。凤姐白了宝玉一

眼,轻轻在宝玉的沟壑处咬了一口。宝玉吃痛,笑道:「小蹄子,你想守活寡不

成?」凤姐自然是说不出话来,那眼神却有几分挑衅,笑吟吟的看着宝玉。宝玉

因道:「好,今日便让你尝尝厉害,看你还敢不敢了。」说着又抱着凤姐的头抽

送起来。

绕是凤姐有了方才的经历,一时也难以适应宝玉每回都将阳物插入自己喉咙

里头,被插了几十下,不由又呜呜呻吟起来。宝玉察言观色,见凤姐不住了便

拔出来让凤姐喘上几口气。如此往复了几回,带宝玉又拔出阳物,凤姐已是全身

酥软,双眼迷离,张着小嘴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宝玉抱起凤姐软绵绵的身子,使凤姐上半身趴伏在榻上,两只玉腿却垂在榻

沿,解开柳腰上的汗巾,双手猛地将凤姐里外几层一群往下一扒,便褪至了腿弯

儿处,白嫩嫩的两截大腿便露了出来。宝玉又扯过一个枕头来垫在凤姐小腹下头

,将凤姐上衣衣襟往上一掀,两瓣翘生生的丰腴肥臀便在眼前了。

宝玉道:「凤姐姐,你这臀股愈发的圆润丰满了。」说着在两瓣白肉上啪啪

的拍了两巴掌,打得凤姐嘤了一声,泛起阵阵臀浪来。

凤姐转过头来将自己一根玉葱般的指头含在口中,眯着一双丹凤眼轻轻扭动

腰身道:「可喜欢?」

宝玉道:「自然喜欢。」说着伸出舌头在凤姐雪臀上舔了一口,感觉那缎子

般的顺滑。

凤姐吃痒,笑道:「宝玉,你可不是要变成小狗儿了,专爱舔人家的腚的。

宝玉笑道:「姐姐错了,若是要变成小狗,就是喜欢咬你的腚了。」说着张

大了嘴,在白嫩的雪股上便咬了一口。凤姐又痛又痒,笑着躲闪,宝玉索性把凤

姐圆圆的雪股死死握住了,胡乱的在上头又咬又舔起来。

凤姐开始还笑着躲避,口中只小冤家小孽障的叫个不住,可不出一盏茶的功

夫,那声音却发起了颤,不一时又变成了咿咿呀呀的呻吟声。原来是宝玉不知何

时腾出一只手来,顺着凤姐的臀缝磨蹭起来。凤姐本早就动了情,那玉蛤中吐出

的蜜液如今被宝玉磨蹭的滑溜溜的涂满了整个股沟。宝玉拨开两片深红肥腻的肉

唇,两根手指便探入了湿漉漉的肉穴中抠挖起来。那小穴中的媚肉一件有异物侵

入,便如活了一般,都凑过来挤压着宝玉的手指。

宝玉哪里肯就范?因将两根手指忽上忽下时里时外的动个不住。最后终于按

在那有些发硬的花筋上头,运用警幻所授的指法挑弄不已。不出一盏茶的功夫,

凤姐便丢了一回身子,小穴中的阴精喷洒出来,将宝玉的手都淋湿了。好在是伏

在榻上不费力气,凤姐也趴着喘息不止。

宝玉将手抽出来送到凤姐嘴边,凤姐也不睁眼,便将宝玉的手指含了进去,

细细的一根根都舔舐干净了方停。宝玉这才又分开凤姐两片湿漉漉的肉唇,捻起

那颗朱红的定颜珠在玉蛤中蹭了几回,便抵在洞口指头轻轻一送,将其送入了肉

穴深处。凤姐不由呻吟道:「嗯……好凉……」宝玉俯身在凤姐背上亲了一口,

便用手扶着硬硬的阳物,也先在玉蛤上磨蹭几回沾上些蜜液,方直直的挺了进去

却说那珠子,宝玉并未塞至最里头,只凉凉的卡在肉穴中间。凤姐不由得打

了几个颤儿,如今又被宝玉热热的阳物一点点的推送进去,不由先凉后热,那感

觉是再没有过的,只让凤姐都忘了呼喊,一张小嘴大大地张着,直到阳物在温热

肉穴中将珠子推至最里头抵住了柔嫩的花心子方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宝玉也有些担心,因停了动作问道:「凤姐姐,可有什么不适?」

凤姐摇了摇头道:「也没什么,只是那珠子在里头又凉又硬,使人觉得怪怪

的。」

宝玉这才放下心来,却也不敢太过造次,只九浅一深的抽送起来。每回深入

便顶到里头的珠子,却是一下左一下右一下的没个准头。这可苦了凤姐,原本早

就熟悉了宝玉粗长的阳物,这会子偏偏冒出来这么一颗珠子添乱,凉凉的让人心

痒,又各处乱窜,那一阵阵酥痒更胜以往。凤姐不住,口中不由胡乱叫嚷道:

「宝玉,那珠子又……啊,又跑到里头去了……花心子都要被顶进去了……啊,

大鸡吧好热,好舒坦,大鸡吧弟弟,快来干你姐姐的小穴……」

一时淫言秽语不住,更是助长了宝玉的威风。宝玉卡住了凤姐的柳腰,那动

作更一下狠过一下来。凤姐小穴中愈发的火热,那珠子却是一如既往的温凉。宝

玉渐渐得了趣,只觉这一凉一热愈发的让人销魂,便一下下用龟头去寻那小穴深

处的珠子。

抽送了二三百下,宝玉终得了要领,每回都将阳物拨弄着定颜珠在凤姐花心

子上挤压,凤姐再也不住,双腿如筛糠一般颤栗,终于娇喝一声,不觉花心大

开,将身子里的蜜液都悉数喷了出来。宝玉被热热的阴精一激,也忙狠命往里一

插,将珠子拨至一旁,用龟头死死的抵住了花心,把更加灼热的至阳之精都射进

了凤姐的花心中去。

一时二人都僵着不动,好半晌凤姐方腿一软,从塌上滑了下去跪在地上。宝

玉忙去抱凤姐儿。只听嗒的一声,原来是那玉蛤中的定颜珠滑落了出来。宝玉先

将凤姐放在榻上,方将那珠子捡起来细细端详。

凤姐也强睁开眼问道:「如何?」

宝玉将珠子用两根手指捻了给凤姐看:「怕是成了,你看。」。凤姐也细细

的看,果然那珠子再不如方才那般朱红,却变成了乳白色。

凤姐眼圈儿却是一红,声音也有些哽咽了:「难道,咱们的孩儿又回我腹中

了?」

宝玉也爬上床去将凤姐紧紧搂在怀里道:「嗯,好姐姐,可喜欢?」凤姐却

再说不出话来,伏在宝玉胸口呜呜的哭了出来。宝玉轻抚着凤姐光洁的脊背道:

「好姐姐,该开心才是。」

凤姐哭着道:「我便就是开心呢。」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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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一十回 警幻仙难回离恨天 秦可卿弄璋贾莘儿

第二日一早天还未亮,凤姐睁开眼,便见面前正是宝玉正睡得安稳。凤姐想

着让宝玉多睡一会子,因宝玉一条胳膊一条腿都压在自己身子上,只恐自己一起

身便惊着宝玉,只得自己也不起身,怔怔的望着枕边这张愈发见棱角的面目发怔

。刚看了一回忽觉腹中一阵翻滚,不由忽的坐起身来,急急地摸着床下的痰盂干

呕起来。

宝玉也惊醒了,见凤姐赤裸裸的伏在那里作呕忙过去拍抚道:「好姐姐,是

怎么了?」

凤姐也顾不得说话。一时外头平儿听到动静也急急地进来了,问道:「奶奶

,可是身子不舒服?」

凤姐呕了几回,却并未呕出什么东西来,平儿端了茶给来,凤姐接过漱了口

方道:「也不知是怎的,好端端的就恶心起来。总想吃口辣辣的东西……」

平儿听了喜道:「奶奶,难不成是您有了?」

凤姐听了一愣,想着那会子坠胎之时可不就是这般滋味,一时心下没了主意

,只呆呆的看着宝玉。宝玉也是大喜拉住了凤姐的手道:「果然这等灵验的?平

姐姐,快去找太医来给凤姐姐把把脉!」平儿忙答应着去了。

不一时王太医到了,给凤姐把了脉来至外头,宝玉忙命献茶。王太医道:「

恭喜宝二爷了,二奶奶这是有喜了,若小人没诊错,只怕是三个月上下了。」

宝玉听了大喜,因问道:「敢问太医,我凤姐姐身体如何?可需要调理?」

王太医道:「二奶奶这几日害口,定然有些吃苦。可身子健硕得很,依我说

倒不必开方用药,只静养几日也就罢了。」宝玉又是一喜,忙命人多多的给赏钱

,打发王太医去了。

来至屋里,凤姐因问道:「太医怎么说?」宝玉将话说了一回,凤姐听了眼

圈儿一红道:「宝玉,我可不是做梦?」

宝玉将凤姐抱在怀里,吻干了凤姐眼里的泪道:「好姐姐,又发傻了不是?

凤姐却扑进宝玉怀中哭道:「宝玉,你不知,当初我知道怀了你的骨血心里

头那种滋味,又是欢喜又是害怕,我多想给你生个一儿半女,可那会子确实不能

将孩儿留住,宝玉,你可知道我心里头有多愧疚,我只觉得对不住你,更对不住

我们的骨肉,呜……」

宝玉轻轻拍扶着凤姐安慰道:「好了,好了,你看现在不是又都好好的了?

只是害我姐姐受了这许多苦……」

凤姐道:「只要能将这一胎生养下来,受再多苦也算不得什么。宝玉,快同

我去好好谢谢警幻去。」

宝玉笑道:「可不是,我正是要去找她呢,只是不光是为了谢她。」说着拉

着凤姐便朝可卿处去了。

来至可卿处,却见可卿正坐在外头倚着围栏做一双小鞋。可卿见了宝玉凤姐

二人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要起来。凤姐忙紧走两步将可卿按住了道:「快坐着,不

用起来。这一大早的怎么就醒了?你都是要生的人了,何苦又做这些针线,多费

精神,你若是看不上那些婆子的手工,只让莺儿平儿她们给你做不便宜?」

可卿笑道:「凤姐姐,你看你,好容易得空来瞧瞧我,这一张嘴倒是数落了

我一堆不是。我这也是睡不着,肚子里这小东西今儿也不知是怎的,闹腾的很,

让我睡不安稳。若不再找点事儿做做,只怕要闲出病来了。倒是姐姐昨儿的事儿

怎么样了?可有了个结果?」

凤姐一笑,点了点头道:「嗯,刚找太医诊过脉,说是三个月光景了。」

可卿喜道:「如此也要恭喜姐姐了。」

二女叽叽喳喳说个不住,宝玉却自己将脸贴在可卿的小腹上道:「乖女儿

爹爹来看你了。你多早晚出来让爹爹抱抱?」

凤姐笑道:「你怎么就知道是个女儿,我看这一胎也是个带把儿的。」

宝玉道:「卿卿这么漂亮,定会给我生养一个和她一般俊俏的女儿。是不是

,卿卿?」说着又闻到一股子香甜的奶香,因把头埋在可卿胸口道:「卿卿,好

香,我要吃奶。」

凤姐道:「小没脸的,还要跟自己的孩子抢奶吃不成?」

可卿笑道:「姐姐,那会子你还在里头是有所不知了,湘云生儿子那会子的

奶水可不是都让玉郎给吃了去?」

宝玉笑道:「那又如何,反正有奶子,还愁咱孩儿没得吃?凤姐姐,可卿过

后又可以吃你的奶了。」

凤姐啐道:「呸,没脸的下流东西,我有了奶水才不给你吃一口的。」

宝玉笑道:「既是如此,我倒不如现在先吃个痛快。」说着又将头埋在凤姐

玉峰之间,用鼻子上下拱着。

凤姐道:「整日里就知道这些个。别忘了正事儿。」

宝玉这才停了,问可卿道:「警幻姐姐呢?」

可卿朝屋里努努嘴道:「昨儿我多灌了她几杯,还睡着呢。」

宝玉笑道:「那正好儿了,这回可要落在我手上了。」凤姐本是想着来跟警

幻道谢的,却见宝玉这般神情,心中不解,宝玉道:「凤姐姐,一会儿你和卿卿

只管在一旁看好戏就是了。」说着转身便进去了。

来至里屋,果然见警幻大刺刺的躺着榻上,被子被胡乱踢在一旁,衣襟大开

,漏出白白的一片胸脯来。宝玉见了不莞尔,这哪里还有半点仙子的模样呢?

宝玉也爬上榻去,在警幻额头上亲了一口。

也不知警幻是醒着还是睡着,警幻也不睁眼只将两只胳膊绕住了宝玉的脖子

,口中喃喃道:「宝玉,别来闹我,让我再睡一会儿。」宝玉哪里肯听话?反而

更不老实起来,口鼻在警幻细长的脖子上一阵乱拱,一手也探入了衣襟在两座挺

拔的玉峰上不住游走挑弄。

警幻再也睡不着,只得用手去推宝玉的头。「大胆,还不快给我起来!」宝

玉听得声音一愣,抬头一看不由唬了一跳,自己身下压着的人哪里是警幻,竟然

是王夫人。那王夫人见了宝玉这般神情不由噗嗤一笑:「好儿子,可是要吃奶

宝玉这才明白,这王夫人却是警幻变幻出来唬自己的。也笑道:「好你个小

蹄子,居然还来唬我,看我不给你点颜色瞧瞧!」说着两手伸到警幻腋下便搔起

痒来。警幻吃痒,笑着在榻上打滚儿,一面口中求饶不止。宝玉笑道:「看你还

敢唬我不?」

警幻道:「再不敢了,好儿子,快饶我这一回吧。」

宝玉道:「好,还敢占我便宜。」便又去搔痒。

闹了一回警幻终于求饶,宝玉停了手,警幻喘了几口气方要起来宝玉却按住

问道:「去做什么?」

警幻道:「自然是起来了。凤丫头,昨儿的事可成了吧?」凤姐在一旁点头

,刚要说谢,警幻又道:「别说那些外道的话,自家姐妹。昨儿玩得可尽兴?」

一面说,一面整理被宝玉扯得更加敞开的衣襟。

凤姐想起昨日那珠子在自己身子里的种种感受,不脸上一红。警幻笑道:

「其实我是骗你们的。只需要将那定颜珠在凤丫头身子里放上半个时辰自然就成

了,不过想给你们找点乐子罢了。」

凤姐听了又羞又气,口中只道:「警幻姐姐,你……你……」

宝玉也笑道:「好你个小蹄子,这般作践我们,好歹也让你尝尝那滋味。」

警幻道:「这样可不是更有一番滋味?」

宝玉又将警幻拉住了笑道:「幻儿,别打岔,我问你话呢。」

警幻道:「问什么?」

宝玉道:「好姐姐,这回你就不回去了吧。姐妹们都在,为何偏偏你不能一

起呢?」

警幻笑着瞥了宝玉一眼道:「我的事儿要你管?」

宝玉道:「自然要我管,这回可容不得你说走就走了。好歹也要多住上些时

日。」

警幻道:「哟,宝二爷越发的爷们儿了,敢不听我的话了。」

宝玉道:「哪里,我只是想和你这么守着,不然你走了,我就又不知何时能

再见着你了。」

警幻道:「我自由惯了,不愿意在一处牵绊住。况且那离恨天上事儿还多着

呢。」

宝玉道:「能有什么事儿?姊妹们都下来了,只有你一个在上头冷冷清清的

有什么意思?」

警幻见说不得便道:「我不和你啰嗦,反正我这就要回去了。」说着就要挣

扎着起身。

宝玉却将警幻又拉回来道:「好姐姐,我不让你去。」

警幻冷笑道:「怎么,凭你还能强留我?」

宝玉嘿嘿一笑道:「我便强留你又怎样?」说着目光透出几分淫邪来。警幻

见宝玉神情不善,惊呼一声便要挣脱,宝玉却已经将警幻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了

,在警幻腰上摸索了几回,往下一拉,便将警幻贴身小衣拉了下来漏出白嫩嫩的

雪股。

饶是警幻再镇定自若,也被唬了一跳,喝道:「宝玉,你做什么?」

宝玉笑道:「不做什么,只是不想让我的幻儿又一阵风儿般的跑掉了。可卿

同我说,只要扒了你的衣服打你屁股你就不会跑了。」

警幻听了又好气又好笑,嗔道:「你听那小蹄子浑说,可卿你个小没良心的

,居然如此作践你姐姐!宝玉你赶紧松开我,可好多着呢!」不等她说完,宝玉

已啪的一巴掌打在了警幻光溜溜的屁股上。警幻啊的叫了一声:「小畜生,你还

真敢打本座?再不放手,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宝玉也不害怕,只用手在警幻另一半没挨巴掌的雪股上抚摸着,一面笑道:

「幻儿,你何苦又来唬我?我倒是要看看你要怎么收拾我呢。」说着又是啪的一

巴掌打下去:「谁让你那般戏弄凤姐姐的,我这可是要给凤姐姐出气呢。」

可卿在一旁拍手笑道:「玉郎,再用些力气,看她往后还戏弄人不。」

警幻咬着银牙道:「可卿你个小浪蹄子,看我……哎哟……」不觉屁股上又

挨了一巴掌。警幻见吓不到宝玉,遂改口道:「宝玉,我不走便是了,你好歹先

给我把裤子穿上……」

宝玉仍按住警幻不放,却也不再拍打,只用手抚摸着警幻有些发红的臀股道

:「好姐姐,别回离恨天去了,同我们在一处可不好吗?」

警幻道:「这可不成,我若再不回去,离恨天便再没一个人掌管了,我的事

儿还多着呢。」

宝玉道:「姐姐,你若是不依,我便只好用强了。」

警幻冷笑一声:「哼,难不成你还能将我捆了不放我去?」

宝玉嘿嘿笑道:「好姐姐,你可是忘了,那会子你自己都说过,只要我破了

你这凡胎的处子之身,你便再也回不去了……」说着手已经探到了警幻的股沟中

去,在柔嫩的玉蛤上轻轻撩拨起来。

警幻听了大惊:「宝玉,可使不得!我若真被破了身子,便再也没有什么法

术了,到时候若再有什么事情我可再帮不了你了。」

宝玉听了心中一热,将警幻翻了个身,只见警幻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正有些惊

恐的看着自己。宝玉在警幻小嘴上亲了一口道:「幻儿,咱们这许多姐妹如今都

在一处,你却为何要在离恨天独守空房?我们在人间快活,你一个人冷冷清清有

什么意思?」

警幻刚要说话,宝玉却用两根手指堵住了她的嘴,又说道:「这些年来,凤

姐姐和你是替我操心最多的了。打今儿起,我再不用你们替我做些什么,我只要

把你们都留在身旁好好疼爱你们,呵护你们。好姐姐,你便依了我吧。」

警幻道:「不成……我……」

宝玉因问道:「怎么?姐姐,离恨天究竟是什么让你这般割舍不下的?」

警幻支吾了半晌方喏喏的说道:「我……我怕疼……」

此话一说,宝玉一愣,倒是可卿噗嗤笑了出来。可卿在警幻身畔坐了,拉着

她的手道:「好姐姐,横竖都要疼上这一回,你只管放心,宝玉他定不会让你多

受苦的。是不是,玉郎?」说着也不待二人说话,便牵着凤姐往外头去了。

一时屋内只有衣衫凌乱的警幻被宝玉抱在腿上。二人四目相视,都不说话,

四片唇却越来越进,终于黏在一处。罗裳尽褪,玉人在怀。宝玉轻抚着警幻傲人

的双峰道:「好姐姐,以后你便再也不能离开我了。」

警幻平日最是风流妩媚,这会子却不知为何腼腆起来,犹如一个未经人事的

少女一般将两只胳膊徒劳的护在胸前小声道:「宝玉,我……我还是有些害怕,

你且饶了我这一回吧。」

宝玉笑道:「好姐姐,最早还是你带我入道,赏了我你这情欲之露,教导我

欢喜之法,那是何等的风情,怎的如今却又这般羞涩起来?难不成你不是我的警

幻仙子?」

警幻轻声道:「宝玉,我若是被你破了身子,这一身的法术可再也回不来了

……到时候若是再有什么大事小情……」

宝玉一笑,除去了自己衣衫,压在警幻娇躯上道:「我的幻儿,我方才不是

都说过了,日后再不用姐姐替我劳神费力,宝玉会好好保护你和其他姊妹的。」

警幻只觉两条腿被分开了,那又热又硬的阳物便抵在了玉蛤上头,不免心中

有些惊慌,道:「宝玉,我……我真的怕疼……」

宝玉用嘴堵住了警幻的檀口,下身轻轻往里一送,阳物便挤进了窄紧的肉穴

中。警幻挣脱了宝玉的大嘴,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一双藕臂紧紧的环住了宝玉的

脖子。

一番云雨过后,宝玉一手拥着警幻,一手将自己的通灵宝玉拿着细细的看。

只见那玉中三道殷红的落红犹如三条游鱼一般游弋不止。「这条灵秀的是颦儿的

,这颜色略浅的是三妹妹的。幻儿,这一道最红艳的可是你的?」警幻也不说话

,抬手啪的在宝玉胸口拍了一巴掌。宝玉笑道:「是呢,我怎么没想到,这十二

钗如何能少得了你的?只是你为何不早给了我?岂不是能让可卿在迷津中少受了

许多苦?」

警幻将宝玉半软半硬的阳物把握在手中轻轻套弄,一面道:「呆子,又犯傻

了吧?我若是那会子被你破了身子,便再不能回离恨天了。还怎么去救可卿?」

宝玉也不由笑道:「可不是,果真是我又傻了。幻儿,还疼么?」

警幻用手将宝玉的阳物用力一攥:「怎么不疼!你这混蛋!我真想把你给阉

了才解恨呢!」

宝玉笑道:「那可不成,我还要指望着它让你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呢?

阉了还怎么生?」

警幻羞道:「呸!我才不给你生!啊……」

宝玉又往里一送,笑道:「生不生也怕由不得你了。」

二人梅开二度过后正自缠绵,却听外头乱糟糟的有脚步声,宝玉忙起身去看

,却是宝珠和凤姐一左一右搀扶着可卿走了进来。宝玉因问道:「怎么了?」

可卿面色有些不好,却朝宝玉一笑道:「只怕是咱们的孩儿要出来了。」宝

玉这才看清,可卿的衣裤已经被浸湿了一大片。宝玉听了忙胡乱穿了衣服,凤姐

扶着可卿在床上躺了。

早有人去将接生的婆子叫来。那婆子一面叮嘱下人各自准备,一面朝宝玉道

:「宝二爷,二奶奶怕是一时三刻便要生了,还请二爷暂且回避吧。」

宝玉一手紧紧握着可卿的柔荑,一面拿着汗巾给可卿擦拭额头上的汗珠儿,

头也不歪的道:「我哪儿都不去,我要在这里陪着卿卿。」

不一时众人得了信都赶了过来,一时屋内宝玉、薛姨妈、警幻、凤姐、宝钗

、湘云、黛玉、迎春、探春等人都来探视,接生婆子道:「二爷,奶奶们,二奶

奶要生产,怎能这般乱哄哄的?还请爷爷奶奶们在外头稍等,只留几个丫头伺候

也就罢了!」

姨妈道:「正是,咱们这么多人聚在这里成什么,都出去外头等吧。」说

着便牵着宝钗湘云往外头走。

宝玉也附和道:「正是呢,快快都去外头等着吧。」话还未说完,一只耳朵

便被警幻拉住了。宝玉吃痛忙道:「好姐姐,快放手。」

警幻道:「把我们都赶出去,你这爷们儿还赖在这里做什么?赶紧跟我们一

并出去,可好着呢。」

宝玉忙央求道:「好姐姐,好歹这回别让我出去了,看可卿这般吃苦,就让

我在这儿陪着她吧。」

警幻道:「少来,你在这里还能帮上什么忙?无非是让可卿分心罢了。」说

着好歹同凤姐一起将宝玉拉了出去。

宝玉无法,只得放了可卿的手,一步一回头的道:「好卿卿,你不用怕,我

就在外头等着你……」

一时众人都来到外头坐等。宝玉哪里坐得住?听着屋内不时传出可卿的呻吟

,不由伸长了脖子往里头张望。众人也都劝不住。只过了一个多时辰,方听里头

可卿哭喊了一声,方有婴儿啼哭想起。

宝玉再也等不得,便推门进去了。只见婆子怀里正抱着刚落草的孩儿,用白

绫擦拭血迹。婆子见宝玉进来忙笑道:「恭喜二爷二奶奶,是个白白净净的小公

子哥儿。」

宝玉扑到可卿身旁,握着可卿的手道:「好卿卿,可受苦了。」

可卿双眸含泪,额头都是汗水,朝宝玉嫣然一笑道:「玉郎,生了个男孩儿

,可要让你失望了。」

宝玉一面给可卿擦汗一面道:「傻卿卿,我欢喜都来不及呢,只要你们母子

平安就好,儿子女儿还不都一样!」

一时众人也都跟了进来,那婆子将孩儿细细的包裹好了先交给薛姨妈手里,

姨妈哄了一回,把孩儿放在可卿身旁道:「快瞧瞧,生的和你一样俊俏呢。比

他爹可好看的多了。」

可卿看着身旁粉嘟嘟的婴儿,轻轻在他额头上吻了一口,眼圈便湿润了。宝

玉也眼睛一涩,道:「卿卿,难为你,为了这孩子受了这许多苦楚,如今终于是

圆满了……」说着擦了一下眼角,又看了一回儿子,道:「好孩子,你可知道你

娘为了保住你这小命受了多少罪?我便叫你做莘儿可好?你长大后要乖乖听话,

好好孝顺你娘才是道理。」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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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一十一回 栊翠庵神瑛思故人 潇湘馆双钗弄箫琴

宝玉抚着胯间探春的头,感受着柔嫩的小嘴和香舌带来的温软,问道:「三

妹妹,大观园变革的如何了?可还有人像上回那般不肯听你的?」

探春吐出了宝玉的阳物,小手握住了一面不住的上下套弄,一面摇了摇头道

:「没有,倒是顺利。那些旧日不服管教的老家奴大多都跟着老爷太太回金陵去

了,余下不听话的也大多被凤姐要么打发到北边去了,要么也都告老还乡去了。

宝玉道:「如此便好了,你也可以一展拳脚。」

探春一笑,轻轻将宝玉推倒在榻上,跨在宝玉两腿中间,小手扶着宝玉的阳

物对准了玉蛤研磨几回,一蹙眉缓缓坐了下去:「好在有凤姐姐压着那些人,又

有宝姐姐给出了不少主意,嘶……倒是没有几个敢生事的……」一面说,一面将

腰肢前后轻轻摆动起来。「咱家里现在除了北边的几处庄子,再没个进项,嗯…

…我想着这么大个园子若是就这么荒废着岂不可惜……啊……」

宝玉看着探春的媚态,两手把玩着跳动着的玉乳,道:「够吃用不就得了?

还管那许多。」一面捻着两颗红嫩嫩的乳头,惹得探春一阵娇笑。

探春笑着将宝玉的手按住了,道:「那可不行,若是年景好自然吃用不愁,

可长远了看也不能就指望着那几处庄子。坐吃山空可不是长理。嗯……」探春一

下子摇得大力了些,被阳物狠狠的撞了一下子花心,不由叫了一声。

宝玉道:「这些事我是懒怠管的,倒是要三妹妹都跟着费心了。」

探春也笑道:「若是让你来管,只怕用不了三两年咱们都得喝西北风去了。

」说着蹲坐起来,两只手撑住了宝玉的胸口,由前后摇摆改为上下起落。「二哥

哥,惜春的事儿,你可打算怎么办?」

宝玉手扶着探春的柳腰助她起落口中道:「该死该死,林妹妹一回来我倒是

给忘了个干净……妹妹你这些天有没有又去劝过她?」

探春的声音有些发喘了,说道:「我倒是去过一回。嗯……宝姐姐也说过一

回,只是……只是那小丫头子就是……就是听不进去……」说话越发的不流畅,

探春索性闭了小嘴,只一门心思的放在二人肉体的交合上。一时口中嗯嗯啊啊不

止,雪白的股腿啪啪的撞击着宝玉的身子。宝玉将手拖住探春的粉臀,又起落了

百十下子,探春啊了一声,宝玉只觉龟头一热,竟是探春已泄了身子

探春僵硬了一会儿,方软倒下来,伏在宝玉的胸口喘息。宝玉一面吻着探春

一头云鬓,一面轻抚着探春光滑的脊背,轻轻的从下面耸动起来,使龟头缓缓抽

送,那棱角肉筋刮蹭着还在蠕动着的媚肉。探春张开慵懒的双眸看着宝玉。宝玉

笑道:「好妹妹,你歇着,还是让我来吧。说着环住了探春的腰肢,下身耸动得

更快了些个。不一时便有咕咕的水声传来。」

探春伏在宝玉胸口,听着宝玉愈发粗重的呼吸和通通的心跳声,闻着那男子

特有的气息,下面小穴被涨涨的撑开,粗硬的阳物一下下有力的撞击着自己的花

心子,一时不觉又有些迷离了。口中道:「二哥哥,好舒坦……」

宝玉也喘息着道:「好妹妹,亲妹妹,可受用吗?」说着又大力顶了几下。

只顶的探春又尖叫了两声。口中哥哥的叫个不住。虽说除了探春,惜春湘云

等人也都喊宝玉二哥哥,可唯独探春是宝玉的胞妹,这声二哥哥听起来却更有一

番韵味。宝玉笑道:「好妹妹,你叫得可真好听。再多叫几声我听听……」说着

越发大力的抽插

探春却知道宝玉是个什么意思,不觉心中又泛起一阵涟漪,想着自己竟然被

哥哥每日插弄得神魂颠倒,心中不免有些悸动,又有些说不出的滋味来,想强

忍着不叫,那小穴却中的媚肉却愈发的活分起来,随着宝玉有力的抽送,一股股

的酥麻传遍了整个身子,几乎一张口便要吐出淫言秽语来。

无奈随着宝玉一下下的撞击,小穴内愈发的酥痒,蜜液源源不断的流淌出来

滑润着二人的性器。小穴中媚肉虽是一阵阵的紧缩,那阳物却在里头进出得更加

顺畅了几分。探春实在忍不住,不由情不自,张开小嘴一口咬在了宝玉胸口上

宝玉吃痛也啊了一声,知道探春是又要泄身了,也不敢放松,下身耸动的节

奏更快了几分。果然不出一盏茶的功夫,探春唔得一声,身子一挺,花心中射出

热热的阴精来。宝玉也低吼一声,将臀股朝上挺起,将龟头抵住了探春微微张开

的花心上,也将热热的阳精都射了出去,烫得探春又是一阵哆嗦。

直射了二三十股子,宝玉方停了,将探春紧紧的抱住了问道:「好妹妹,可

飞了?」

探春双颊桃红,将俏脸磨蹭着宝玉的胸膛。却看见上头的齿痕清晰可见,不

由吓了一跳道:「啊,这可是我咬的?」

宝玉轻轻在探春粉臀上拍了两巴掌笑道:「难不成还是我自己咬的?」

探春不由有些心疼,轻轻触碰着那齿痕问道:「二哥哥,我……可疼吗?」

宝玉笑道:「不疼的,妹妹咬的,舒服着呢,如何会疼?」探春不信,又去

摸了几下,见宝玉果然不疼才放下心来,又休息了一回,便要起来。宝玉抱着探

春不放:「好妹妹,这么急急地去做什么?好歹再陪我一会儿。」

探春在宝玉脸上亲了一口道:「哥哥,我还有事儿呢。今儿有工匠进来栽树

,我得去看看才放心。二哥哥,惜春那边你再去看看吧。好歹想个法子,使她快

打消了这念头才是正经。」

宝玉点头,探春又亲了一口,方穿了衣服出去了。一时宝玉在屋内发呆,却

也想不出什么话去劝说。自己又觉无趣,便也穿了衣服往外头去了。

宝玉一路往藕香榭去,来至门外果然又听见有木鱼声。推门进去,只见惜春

不知从何处寻来一件衲衣穿了端端的坐在蒲团上头,一手敲木鱼一手捻佛珠口中

诵佛不止。宝玉不敢打扰,只好在惜春对面坐了。惜春又念了一段,方停了手上

动作睁开眼看着宝玉道:「二哥哥,可是又来劝我的?」

宝玉勉强一笑道:「四妹妹,我知道你因宁国府人都散了心中难受,可这出

家岂是儿戏?你年纪尚小,可别为了一时冲动日后抱憾终身才好啊。」

惜春起身倒了两杯茶,一杯给宝玉,自己也拿起一杯喝了一口方道:「二哥

哥,我也不算小了。况且我爹娘都去的早,大哥大嫂也都殁了,大老爷老爷

都不在这边儿。这事儿还是让我自己拿主意吧。若是日后后悔了也都是我自己的

事儿,怪不着你们哪一个的,还请二哥哥别管我才是。」

宝玉道:「妹妹这话便错了,虽是老爷们都不在,好歹家里还有我这个当哥

哥的,我又怎么能不管你?」

惜春冷笑道:「多谢哥哥挂记了,只是哥哥现在那么多姐姐妹妹的还不够你

管么?我说你还是少操我这份闲心吧。」

一句话憋得宝玉一时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方道:「她们是我的姐妹们,难不

成你就不是?我……」

惜春道:「哼,她们要你来管,我却不用。哥哥,你的好意心领了,可我却

不起。哥哥还是请回去吧,没事就不用特特的过来看我了,你说了我也不听的

,有那时间在我这里费口舌,多陪陪其他姐妹不好么?」说罢,径自站起身来往

里头去了,只留宝玉一人呆呆的坐在那里。

宝玉呆了半晌,方叹了一口气,转身往外头去了。虽说惜春如此倔强不听劝

告,又那般抢白自己,可毕竟也是自己的妹妹,如今家里再没有个长辈,宝玉焉

能看着最小的妹妹便遁入空门,一辈子青灯古佛?可又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心中

不由抑郁。

也无目的,宝玉只低头胡乱走了一气,抬头一看不觉竟是来到了栊翠庵。宝

玉摇头苦笑,便想进去逛一圈,谁知敲了半天,里头竟没人开门,原来都已人去

庵空了。宝玉绕到侧墙,寻了个低矮处跳了进去,想起那日自己也是这般转出去

又从这处跳了回来,同妙玉厮守了一夜,不过大半年的光景,回想起来仍是历历

在目。如今却是庵堂仍在佳人无觅,心中更是伤怀,偷偷落了几滴泪,呆站了半

晌方又跳出去了。

不一时走到潇湘馆处,正寻思是否要去看看黛玉,忽闻得里头传来铮铮琴声

。那琴声宛转悠扬,宝玉不由听愣住了。一时琴声低沉,却又有箫声幽幽,如泣

如诉。宝玉不觉悄悄走了进去,却见黛玉抚琴,宝钗弄萧,二人坐在一处合奏。

宝玉也不惊动二人,只悄悄坐在二人身后聆听。

二女吹奏得入神,也不觉身后有人。一时琴箫抑扬,娓娓如流水,袅袅似闲

云孤鹤,又透出几许悲伤来,宝玉听得不由黯然伤神,呆呆的看着二女的背影发

呆。

一时曲终,宝钗放下洞箫,黛玉按住古琴,二人都沉寂了一会子宝钗方说道

:「妹妹,这曲子虽空灵洒脱,却是悲伤了一些,若是演奏的多了,不免伤神。

妹妹刚刚养好身子,还是少伤这心神是要紧。」

黛玉刚要说话,却听后头宝玉说道:「我虽不懂音色,却也听出曲终寄托的

哀思……」黛玉宝钗二人方才专注曲谱,并不知宝玉进来,如今听了不由都唬了

一跳,忙都转过头去。

黛玉因道:「你这呆子何时进来的?蔫不悄的来唬人。」

宝玉一笑道:「我听你们奏得动听,又不忍心打扰,只好悄悄的坐在这里听

了。」

黛玉道:「你这就没意思了。殊不知琴音自心而发,我们姊妹合奏,正如闺

房密语,你怎么好偷听的?」

宝玉苦笑了一回,又叹了口气,便垂下头去。黛玉本是凑趣他,却见宝玉这

般神情,并不如平日里嬉皮笑脸的不正经,不由也愣住了,转过头去看宝钗。宝

钗因上前道:「宝玉,你可是有什么心事?」黛玉也走上前去望着宝玉。

宝玉抬起头来,望见二女脸上的关切之色,心中一暖,拉住了两人的手道:

「我能有什么心事。」

黛玉道:「何苦又不老实?谁还不知道你?打小儿心里便是藏不住一点事的

,这不都在脸上写着呢?」

宝钗也道:「有什么事还不能和我们说的,你说出来,好歹我们也能帮你想

想,不强过你自己闷在心里头?」

宝玉又叹了口气,将两腿分开,使宝钗在左黛玉在右,两人都在自己腿上坐

下了,环住了二人的腰肢才说道:「却是有两件事心中有些烦闷。」宝钗黛玉本

有些不好意思,因见宝玉心事重重,也顾不上了,都由他抱着。宝玉却也算老实

,并没有如常日那般毛手毛脚,只是好好的抱着两人,先将惜春的事儿说了一回

黛玉听了叹道:「惜春这丫头年纪虽小,却是最执拗的。」

宝玉点头道:「我和三妹妹劝过几回,都是碰了一鼻子灰回来。」

宝钗想了一回道:「惜春这丫头,自从被冯将军救下来,在悼红轩那会子便

有些不对头。却不知是不是真因为宁府的事儿对她打击太大了些个。」

黛玉摇头道:「虽然珍大哥是惜春的亲哥哥,可惜春打小儿也是跟着我们一

同在荣国府长大的,和珍大哥珍大嫂关系也忒一般,我倒是觉得惜春不会便因为

珍大哥等人的事儿要出家的。」

宝钗道:「依我说,倒不如去问问警幻姐姐,既然她说咱们都是来下届历练

的,自然早就有了因果,虽说……虽说她被你……被你破了身子再回不去,也没

有了法力,只怕大家的结果她还是知道的。你去问问她,若是惜春真是注定下半

身要一心向佛,咱们也别勉强,只由她去吧。若是不是,再想办法大伙儿都去劝

说劝说。」

宝玉听了喜道:「是呢,我怎么就没想到,去问问幻儿不就知道了,何苦在

这里白费心思。」说着叭的亲了宝钗一口。

宝钗嗔道:「好好说说话,又不老实。你方才说两件事,可还有一件呢?」

宝玉这才又老实了,叹了口气道:「我方才路过栊翠庵,庵中实在是凄凉。

我想起了妙玉姐姐。唉……妙玉姐姐如今虽贵为格格,却再难得一见了……」

宝钗知道宝玉同妙玉是生死之情,先是妙玉用自己的处子之身灭了宝玉体

无量业火救了宝玉一回,后又是宝玉用至阳之精逼退了妙玉身子内的冥寒,那份

情再不是三言两语能安慰的,因也不说话。黛玉更是和妙玉交好,此刻也一言不

发。

好半晌,宝钗才轻轻拍了拍宝玉的手背道:「妙玉虽是不能回咱们园子里住

了,可这栊翠庵却是昔日妙玉姐姐住过的,这么荒废着也不是道理。明儿我便让

人仔细收拾了,也当是个念想。倘或惜春真要出家,便让她在栊翠庵中修行,岂

不便宜?」

宝玉扔是打不起精神来,宝钗又问黛玉道:「颦儿,太皇太后认你做孙女

你和妙玉又是胜过亲姊妹,你也不能进去看看妙玉的么?」

宝玉听了不由一喜,忙到:「可不是呢,那会子皇上下圣旨的时候还说你是

格格呢,颦儿……你若是能进,只替我问候问候妙玉也好,也权当我见着她了

……」说着声音愈发的小了,还有些哽咽。

黛玉见宝玉这般神情,心中不忍,掏出手帕替宝玉擦去眼角的泪痕道:「宝

玉,我……你只管放心,妙玉姐姐定然可以和我们团圆的。」

宝玉只以为黛玉是安慰他,握着黛玉的手道:「好妹妹,我知道你和妙玉姊

最好的,如今你心里也一定不是滋味。只希望如你所说的那样就好了。」

黛玉犹豫了一番,抬头道:「宝玉,有些事,妙玉姐姐不让我和你说,可我

看着你这样子实在不忍,我……」

宝玉听了为之一振,忙将黛玉的柔荑握的更紧了,问道:「好妹妹,妙玉姐

姐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

黛玉摇头道:「我答应过妙玉姐姐不和你说的。」宝玉哪里肯依,拉住黛玉

便问个不休,黛玉无法,只得说道:「宝玉,妙玉姐姐定会和我们团聚的,她只

说她有脱身之法,具体是什么法子也未和我说起。」

宝玉听了将信将疑,问道:「好颦儿,可不许拿这个哄我的。」

黛玉道:「再没有哄你,你只管等着就是了。」

宝玉见黛玉脸色正经,方信了,不由喜从心生,狠狠的在黛玉脸上香了一口

道:「颦儿,你何苦不早告诉我?」

黛玉擦着脸上的口水道:「我答应了妙玉姐姐的,若不是看你难过,我才不

肯告诉你。」

宝玉欢喜得在黛玉的脸色又亲又咬了好一阵子,弄得黛玉躲闪不迭,笑道:

「宝姐姐,你瞧瞧,这人岂不是要发疯了?」

宝玉也笑道:「我便是要发疯了,颦儿,这等事你瞒的我好苦!今日我定要

给你点颜色看看,看你下回还敢不敢了?」说着又在黛玉细嫩的脖子上轻轻咬了

起来。

黛玉怕痒,笑着躲闪,腰肢却被宝玉紧紧揽着不得脱身,只得一面笑一面道

:「都是妙玉姐姐不让我说,我不说难道还错了不成?宝姐姐,宝姐姐快救我…

…」

宝钗见二人这般玩闹,知道宝玉一会定要用一番巫山云雨收场,因说道:「

颦儿,你们且坐着,我还有些子事,先要去了。」说着便要起身。

宝玉哪里肯放,说道:「宝儿,你急着做什么去?颦儿是将妙玉姐姐的事瞒

了我这许久,自然是该罚的。方才你说的话点醒了我,自然是要奖的,你且别急

,咱们便奖罚一起施了吧。」说着两条拥着二女腰身的胳膊一用力,二女不由得

都往前一凑,三张脸便贴在了一处。

宝玉伸着嘴左拥右抱,二女都扭捏着躲闪。宝钗道:「好宝玉,快让我去吧

,我果真有事呢。」

宝玉笑道:「宝儿,你有什么事儿那么要紧?」

宝钗向来不会撒谎,支吾了半天方道:「我……我赶着要使人去收拾栊翠庵

……」

宝玉道:「不准奏!那事又不急着这一时三刻的,况且规整园子不是三妹妹

的事儿么?怎么又劳烦你了?」

宝钗不由又急又羞,一双眸子里都是恳请:「宝玉……便让我去吧。」

宝玉道:「既然宝儿要去,我自然也不拦着,只是……」

宝钗忙问道:「只是如何?」

宝玉笑道:「只是,你得先让颦儿见识见识你身子上这冷香丸的四处奇香的

所在。」

宝钗身上有冷香丸的四种香气,平日里只是淡淡的混在一处,只有在同宝玉

交好之时方愈发的分明强烈,如今听宝玉这么一说,宝钗更是窘迫。

黛玉虽已为人妇,却不曾同其他姊妹共侍过宝玉,如今也早已羞得脖根儿都

红了,低头啐道:「谁理你?宝姐姐,我们去别处……哎!」正说着,宝玉的一

只禄山之爪已经从方才腰际攀了上来,握住了黛玉宝钗各种一颗嫩乳。

只觉左手那丰腴到让人无法把握的温软,右手那绝美的轮廓弹性十足的手感

,眼前一圆一尖两张熏红的俏脸,同样的呼气如兰。宝玉怀抱着两个最心爱的女

子,不觉竟有了几分醉意。二女都被按住了玉峰,不觉都是一慌,宝玉稍稍用力

,两张都有些发烫的脸便一左一右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黛玉虽知道自己如今也是宝玉的女人,日后自然少不得要过这一关,却没想

着会在这等情形下同宝钗一起,羞得忙转过头去闭了眼,芳心更是噗通噗通跳个

不住,哪知宝玉除了一只手还握着自己的椒乳,再没有其他动作,却有一股子淡

淡的牡丹香甜飘来。

黛玉心中好奇,偷偷张开眼睛,却见宝玉正自含着宝钗的香舌不住吸吮。宝

钗口不能言,只能小声嗯嗯,那呼气便是顺着宝钗的哼哈之声一股股的喷出来的

。黛玉心想道:「只听说过宝姐姐身子上有香气,却不是胭脂水粉,难不成真是

与生俱来的?若说有四香,这口中怕是一处了,那三种却又是何香味,发自何方

?」

正自乱想,不觉唇上一热,原来宝玉已经松开了宝钗,却将湿漉漉的混着牡

丹香气的舌头已探入自己口中,一下子勾住了自己的舌头缠绕挑弄起来。一番湿

吻,宝玉看着怀中两个都双腮娇喘连连,再也按耐不住,左拥右抱的将二女并排

仰倒按在榻上,上下其手,不一会子三人便都赤裸相见了。

二女都羞涩不已,急着用手去掩住私处,宝玉也不阻拦,只将身上最后一件

衣服也褪了,两眼放光的看着榻上两条赤裸裸的美体。却犯起愁来:「宝儿,颦

儿,两个都是这般惹人怜爱,这会子躺在一处,我竟是不知该先疼哪一个好了,

你们两个倒是说说,我该先疼谁呢?」

宝钗黛玉几乎异口同声的说道:「先疼林妹妹……」,「先宝姐姐……」

宝玉笑道:「知道你们姐妹要好,可也不用这般谦让的吧?依我说……不如

一起来算了。」说着不待两人回答,已经把身子铺了上去,二女躲闪不及,被宝

玉牢牢压在了身子下面。两具散发着幽香的美妙酮体就在身下,四座玉峰两只饱

满两只精巧,两条幽谷一条光洁一条肥嫩,宝玉只恨王夫人当初为何只给他生了

两双手,只得将两手上下不住游走,哪里还有什么章法可言?

饶是如此,宝钗黛玉也被宝玉挑弄得娇喘不已。黛玉偷偷用眼角余光瞥向一

侧的宝钗,只见宝钗双眸紧闭,蹙着两叶弯眉,双颊微熏,微张着檀口喘息不已

,胸口两团白皙的玉乳随着呼吸起伏不住,更是比平日里隔着衣服更显得丰腴了

几分。黛玉不由一惊:「平日里只知道宝姐姐身子丰满,却不想竟是这般大的,

难怪宝玉这般喜欢姐姐……我若是个男子,只怕也……」正自胡乱想着,突然

下身一紧,一只温柔的手已经覆在了自己的玉蛤上头,顿时热热的一阵酥痒传来

,黛玉再无暇去想别的。

宝钗正自忘情,却觉得宝玉的一只手握住了自己的手,引着按在了一处光洁

的所在。宝钗知道那是黛玉的身子,却并未摸出是哪一处,只觉一处小丘,滑嫩

异常柔软。又被引着往下一探,往下头滑去却有一弯滑腻腻的小溪,宝钗这才知

道,自己摸的竟是黛玉的私处,以前只是隐隐的听宝玉说过黛玉同晴雯都是白虎

之类的话,如今才头次知道,原来黛玉下头竟是同其他姊妹不同,竟是这般光洁

滑溜,不由得自己也在上头摸了几下,惹得黛玉也是娇躯一抖。

宝玉手口并用的在二女身子上胡乱游走几回,方直起身来,看着身下扭捏的

二女又怜又爱,遂将二女挨着的两条腿都抬起来交叉着架在肩头,将两手按在二

人都湿漉漉的玉蛤上挑弄起来。二人都有些放不开,只任凭宝玉爱抚,却都如商

量好了一般紧紧闭着嘴不发出声儿来。

宝玉笑道:「宝儿,颦儿,怎的今日都这般矜持起来了?」二人方睁开眼,

却彼此看了对方一眼,只见两人都是一般的绯红着脸颊眉目含春,都更吃羞了。

宝玉笑道:「好,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能忍到几时?」说着将左右手分开二人的

肉唇,四根手指便隐没在了两个蜜穴之中,惹得二女身子都是一僵,嗯了一声。

宝玉对二女的身子早是烂熟于心,两手由慢变快,由浅及深的抠弄起来,嘴

上也不闲着,在两只高高吊着的小脚上一阵舔吻。宝玉因从警幻处学得那拈花手

的技法,这拈花手的技法颇为霸道,专攻女儿身子里最娇嫩的所在,纵使警幻那

风流之人都挨不过,更何况此刻榻上这两个娇滴滴的女儿

果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先是宝钗再忍不住,小嘴一张,啊的一声喊了出来。

宝钗不脸上一热,心道:「我这般一叫,却不知要让颦儿心里怎样笑话我不端

庄了……」睁眼去看黛玉,果然黛玉也正蹙着眉看着自己,两颗贝齿紧紧咬住下

唇,脸上似是忍得更辛苦。黛玉见宝钗看着自己,也是羞得不行,轻声道:「嗯

……宝姐姐……不要……不要看我……羞煞人了……啊……宝玉……」

宝玉笑道:「怎的?方才不还都端庄得紧?挨不住了不是?」一面调笑,手

上更是又换了几个手法,二女再招架不住,嗯嗯啊啊之声此起彼伏的娇喘声如方

才琴箫合奏一般的响起来。

又是一盏茶的功夫,倒是黛玉先挨不住,啊的一声,将身子一挺,一股子亮

澄澄的阴精喷洒出来,打湿了宝玉的手掌。黛玉身子痉挛,两手胡乱一抓,却是

握住了宝钗肉肉的小手,便再也不放了。

一旁宝钗听得黛玉叫得这般妩媚,心中也是一激灵,不觉也啊的一声,将香

香甜甜的阴精也喷洒出来,一时间屋内顿时香气四溢,二女都脱了力,也顾不得

对方如何,只呼呼的喘气,那握在一起的两只小手却并未分开。

宝玉似是在细品二女的不同一般将两只手上的蜜液都舔了一回,舔完了还未

进行,又低下头去将二女玉蛤上的汁水也舔了一回。二女都迷离着,只嗯啊几声

回应。宝玉也不维意,将蘸着口水和蜜液的双手在二女玉乳上擦了一回笑道:「

颦儿宝儿,可歇过劲儿来了?咱们可要上演压轴儿戏了。」

说毕也不等二人回话,稍稍一用力,便将黛玉的身子翻了个个儿,将宝钗压

在了身下。宝钗被压得哼了一声,唬得黛玉忙用手撑住了上半身道:「宝姐姐

可压着你了?宝玉,别混闹……」

宝钗脸上一红,摇摇头道:「不妨事,妹妹这么清瘦,哪里就压坏了呢。」

宝玉也在一旁笑道:「正是呢,平日里我都压不坏的,林妹妹这么窈窕又怎

么能压着了?是不是,宝儿?」

宝钗红着脸淬了一口,也不搭理。黛玉这才放了点心,却扔不敢用力压着,

仍是借着胳膊支撑着。胸口两颗玉乳却往下垂着,两颗粉嫩的樱桃便抵在了宝钗

两颗乳首上头,二女都是一哆嗦。

二女都有些尴尬,黛玉刚要调整一下姿势,却觉得臀股上有一又热又硬的阳

物在上下滑动,不时地抵触着自己的玉蛤,不由得又嗯了一声。原来宝玉将二女

姿势摆好了,便握着阳物在连成一线的两只玉蛤菊门上头滑动:「宝姐姐的肥嫩

,林妹妹的清秀,都是这般惹人喜欢,倒是要先插哪一个呢?」

二女都不理他,黛玉在上头还好些,被挑弄得挨不住了还可以轻轻摆动腰肢

躲避,宝钗却动弹不得,只得将两只玉腿来回扭动不已。正自难捱,只觉得宝玉

在后头往前一挺,小腹便贴在了自己的粉臀上头,身子里头却没有那熟悉的饱胀

。未等黛玉回过神来,身下的宝钗却是啊的一声呼了出来。

宝玉笑道:「还是让姐姐先来得好。是不是?」说着便一下下抽弄起来。黛

玉只觉宝玉一下下撞击着自己的身子,却见宝钗在身下嗯啊不已,不觉也有些新

鲜,心道:「想不到宝姐姐平日那等端庄的一个人儿,在床上也是这般的妩媚柔

顺……看来女子果然是要爷们疼的……」一面想一面看着宝钗那似痛似乐的模样

,愈发心中喜欢

宝钗只觉得黛玉看着自己这等浪荡的模样定是在心里头笑话自己,羞道:「

颦儿……不要……宝玉……啊……不要让颦儿这般看着我……好颦儿……」说着

竟是用手揽住了黛玉的脖子。

黛玉本就是强撑着,被宝钗一搂便不由得趴伏在了宝钗身上。宝钗也顾不上

许多,将两只藕臂缠绕着抱住了上头的黛玉。黛玉只觉得自己便如躺在了一团软

软的棉絮上头,那柔软的两只玉乳似乎是要将自己托起来一般,心道:「原来宝

姐姐这等丰腴的身子抱起来是这么舒坦……比妙玉姐姐却又是一番滋味了……」

正自想着,不觉身后头宝玉的撞击何时停了下来,自己两片湿湿的嫩唇被一

热硬滑腻的事物抵住了,在沟壑中磨蹭了两下,便往前一送,涨涨的挤进了窄紧

的小穴中去了。黛玉也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宝钗方才并未泄身,听得黛玉娇呼不由也睁眼去看,只见黛玉两弯似蹙非蹙

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也正水汪汪的看着自己,那樱桃小口微张着随着宝

玉的抽插发出嗯嗯啊啊的轻吟,宝钗心道:「难怪宝玉疼颦儿,平日里就是她最

清新脱俗,如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的人儿,在床第之间又是这等媚而不妖,这等神

情,怎的叫人不怜爱呢……」

正自想着,却听黛玉呢喃道:「宝姐姐……」宝钗刚要回话,黛玉一张小嘴

却渐渐朝自己凑来,宝钗一愣,两片红唇已经被黛玉堵上了。宝钗一时虽也同其

姊妹一起陪宝玉闹过几回,每次都是羞羞的躲在一旁,从未和其他姊妹有过这

等亲昵,此刻更想不到黛玉会是这般主动的来吻自己,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黛玉本同妙玉有过虚凰假凤之事,现在又和宝钗最是交心,因被宝玉操弄的

也有些迷离了,身子里是宝玉强有力的抽插身子下是宝钗软软的身子,又看着

宝钗那娇羞的模样,闻着宝钗口中呼出的温热香气,一时情动便吻了上去。四唇

相接,只觉那股子香味更浓郁了。黛玉便索性将香舌送进了宝钗口中。

宝钗方回过神来,只觉黛玉软软的香舌便如一条灵巧的小蛇,已将自己的舌

头勾住了。那滋味虽没有宝玉那股子阳刚和霸气,却是阴柔温存有余,更别有一

番滋味。宝钗不觉也有些失魂,索性依着宝玉平日的样子,将黛玉的香舌咂吮起

来。

宝玉在后头见二女这般亲昵,心中又惊又喜不又加了几分力气,撞得黛玉

整个身子都跟着柔嫩的花心一阵乱颤。香舌又被宝钗含住了叫不出来,只能用鼻

子哼了几声。宝钗听得黛玉这般,自然也知道此刻黛玉那种喘不过气来的滋味,

便松了口,好想着让黛玉能喘上几口气。

黛玉得以好好呼吸几口气,宝玉却停了操弄。黛玉喘息着喃喃道:「宝姐姐

……你的小嘴,好香甜……」宝钗听了正不知该如何回答,却是下身一胀,宝玉

的阳物又插了进来。

宝玉在两人的小穴中轮番进出,细细品味着二女的不同之处,享受着两人的

别样风情,也不知让二女泄了几回身子,自己也在宝钗黛玉体内各射了一回方作

罢,将阳物从黛玉小穴中拔了出来,却带出了一股子白浊的汁液,顺着光洁的玉

蛤往下流淌,都流在了宝钗肉肉的耻骨上头,与方才自己射在宝钗身子内的阳精

混作一处,愈发显得泥泞不堪。

宝玉正自端详,却听门外有人道:「林姑娘在?宝姑娘可在这儿呢?」话音

未落,却是香菱走了进来。香菱看着榻上赤裸的三人不觉脸上一热,忙道:「二

爷……二爷也在呢,我……我来得不巧了……」说着便要转身出去。

黛玉宝钗方转醒过来,黛玉忙要从宝钗身子上下去,宝钗也胡乱要扯东西盖

身子,却都被宝玉按住了。宝玉笑问道:「香菱姐,找宝儿可有事儿?」

香菱只得低头道:「倒是没什么要紧的……」

宝玉道:「既是如此,姐姐来得巧了,快帮我给宝儿颦儿收拾一下吧。」说

着指了指二女的胯间。

香菱看了一眼,脸更红了,低头道:「是……」便低头走过去跪下,伸出舌

头,在两只湿漉漉的玉蛤上舔舐起来。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第百一十二回 玉横陈朝暮春光好 醉惹人安能妄谈佛

第二日一早,宝玉来至可卿屋子里,可卿已经起床,正看着奶子哄莘儿玩,

见宝玉来了忙要起身,宝玉拦住了道:「好好的起来做什么,你刚生完孩子,可

得好好养着呢。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说着将莘儿接在手里小心的抱了。

可卿靠着宝玉肩头,微笑着看着宝玉和莘儿玩闹,道:「莘儿早早的就起来

了,闹得我也睡不着了。倒是你,怎么也起来的这么早?」

宝玉道:「有些事情要问问警幻姐姐的。她人呢?」

可卿将俏脸在宝玉肩头蹭了蹭道:「她那人你还不知道,哪天不得睡到日上

三竿的。那不,还在那屋里睡着呢。你只管去闹她就是了。」话虽是这么说,可

卿的身子仍紧紧偎依着宝玉不肯动弹。

宝玉只觉可卿两颗肉肉的玉乳都贴在自己胳膊上不住挤压,不觉一阵阵香甜

的乳香飘了出来,因问道:「卿卿,可用过早饭了?」

可卿摇头道:「刚起来的,还没呢。」

宝玉道:「昨儿晚上的山药红枣乌鸡汤可还有剩?我让人热一碗来给你吃。

可卿笑道:「哪里还有剩呢?都让警幻那馋嘴的给吃了去了。」

宝玉笑道:「是了,我倒是忘了她了。下次我让人多做一份。」

可卿道:「可别了,我不喜欢吃。甜腻腻的又尽是油,有什么好吃。」

宝玉道:「虽是不好吃,可却是补血下奶的滋补呢。你可不是正该吃这个?

可卿抱着宝玉的胳膊撒娇道:「嗯……不么。又不用人家自己奶孩子,下那

些个做什么,倒是涨涨的发疼。」

宝玉将孩子递给奶妈,挥挥手,奶妈会意,笑着抱着莘儿出去了。宝玉方腾

出手来,按在可卿的胸前道:「好卿卿,哪里疼了?我给你看看。」

可卿娇嗔道:「你又不是大夫,又会看什么?」一面说着,一面却由着宝玉

将衣襟拉开了。宝玉这才发觉,可卿的两颗玉乳都硬硬的,比以前愈发的丰满

不少,两颗乳首颜色略显发深红,不再如从前那般粉嫩,胸前那两片衣襟却不知

何时已被乳白色的汁水浸湿了两片。可卿见宝玉呆呆的望着自己的双乳,将衣襟

拉上了道:「玉郎,不许看……没以前的好看了。」

宝玉在可卿樱唇上吻了一口道:「傻卿卿,怎么不好看?比以前还挺拔,又

是这般白里带红,还是香的呢。爱煞我了。」说着拉开了可卿堂在胸前的双臂,

慢慢将可卿推倒在榻上。

可卿嗯了一声,两只涨涨的乳峰已被宝玉握住了:「玉郎,轻些个,有些涨

呢。」

宝玉果然轻了几分,将两只雪峰慢慢揉捏,不一时,殷红的乳首处便被挤出

两滴白白的乳汁来。宝玉忙俯首舔干净了,吧咂着嘴说了一句:「好香甜!」便

张大了嘴将半颗玉乳都含在口中咂吮起来。

可卿只觉得一阵酥麻顺着乳首传来,直钻进心坎儿里,不两只胳膊环住了

宝玉的脖子。宝玉初时还不得要领,只一味大力吸吮,却只吸出几滴奶汁来。又

换了几个法子,方得了要领,一时甘甜的乳汁便如潺潺流水一般从可卿的乳首中

喷流而出,只听宝玉不时咕嘟咕嘟的吞咽不止。

直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宝玉只觉被含着的玉乳再不如方才那般硬硬的,方住

了口,揉捏着一软一硬的两座玉乳道:「如何,卿卿?我虽不是大夫,可不胜过

大夫许多了?你看,只几下子便口到病除了不是?」

可卿娇嗔道:「呸,死相,没听过老子和儿子抢奶吃的。」

宝玉嘿嘿笑道:「我可不是和莘儿抢着吃,我是给我的卿卿医病呢。现在医

好了一半,且待我将另一半也治了吧。」说着又噙住了另一只饱胀的玉乳,不一

时便咕嘟嘟的吃了起来。直到两颗奶子都一半的柔软方住了口。

一时宝玉竟也吃饱了七八分,将蘸着乳汁的嘴在可卿的檀口上亲了一口道:

「好卿卿,可香甜死我了。」

可卿将宝玉的头按在自己的双乳之间笑道:「可吃饱了?」

宝玉点头道:「吃饱了。」

可卿笑道:「吃了我的奶,可是该叫我一声娘了?」

宝玉笑道:「不叫。」

可卿道:「不叫下回肯定没得吃了。」

宝玉道:「自然是不能叫的,哪里有儿子和娘做这等子事儿的?」说着已将

一只手探入了可卿的腰际,滑过了柔顺的耻毛,附在了已经湿漉漉的玉蛤上头。

可卿一惊,将双腿并拢了夹住了宝玉的手道:「相公,卿卿刚刚生养,那里

……还不能碰的。」

宝玉道:「傻卿卿,我自然知道。我只是想她了,同她打个招呼。」

可卿道:「相公,卿卿几个月都不让你进身子,可苦了你了。」

宝玉道:「不苦,你这不是身子不方便么。」

可卿将手往下探,隔着衣服攥住了宝玉硬硬的阳物道:「相公,你去找警幻

姐姐吧……」

宝玉道:「我此刻却只要你陪我。」说着直起身来,将身上衣物都除去了,

跨坐在可卿身上,将可卿的衣襟更往两边分开一些个,把阳物放在了可卿两座玉

峰中的山谷内。

可卿会意,两手将两团软软的白肉往中间挤,两团玉乳便将热热的男根包裹

在其中,只有红彤彤的龟头露在外头。「相公,只是不能让你尽兴了。」

宝玉听了也不由得老脸一红道:「身边这许多姐妹,我哪里受苦了……倒是

让卿卿虚度了这么长的时候。」

可卿嫣然一笑:「相公,能给你生个一儿半女,别说这区区几个月不能和你

欢好,再苦都值得。」说着在宝玉的龟头上轻轻啄了一口。

宝玉听的心中一暖道:「好卿卿,等你身子方便了我定要好好疼你。」

可卿道:「嗯,玉郎,有你这句话也尽够了。这会子还是让卿卿来伺候你吧

。」说着便将两团玉峰愈发的往中间挤,把宝玉的阳物紧紧包裹住。宝玉两手捻

住可卿两颗嫣红的乳首一面轻轻揉捏,下身轻轻耸动,使那男根在可卿乳沟中抽

插起来。

宝玉杨根粗长,可卿虽是玉乳比之前愈发的饱满却也不能将之都包裹在其中

,宝玉每一插送那红得发紫的龟头便从上头冒了出来。可卿将头略提起少许张开

檀口,便刚好将龟头含了进去。

阳物被软软的双峰挤压着,龟头又在滑嫩湿热的小口中进进出出,虽不及小

穴中的窄紧却也别有一番滋味,只是宝玉恐压着可卿不敢恣意抽送,只得徐徐的

抽插,仍将两手在两只玉乳上揉捏。

不一时竟有乳香传来,原来宝玉并未将两只玉乳中的乳汁都吸干,此时由于

宝玉的把玩和阳物的挤压,那乳首中竟有滴滴的浊白乳汁淌了出来。许多都流入

沟中,滋润着阳物的进出,不一会子便将宝玉的阳物和可卿的玉乳都打湿了。

宝玉笑道:「好好的都让我糟蹋了,早知道方才就吃个干净了。」

可卿道:「有什么,不过一会子又要涨涨的发疼了。玉郎,可喜欢?」说着

又在宝玉龟头上轻轻舔了一口。

宝玉道:「自然是喜欢的。」

可卿道:「只是不能让玉郎尽兴了。」

宝玉从可卿的身子上下来,将可卿拉在怀里,仍是揉捏着两只玉乳道:「好

轻轻,有你陪着便好呢,难不成就只有那档子事儿?」

可卿听了噗嗤一笑:「你嘴上说得好,可它却这般硬挺着呢。」说着握住了

宝玉仍硬硬的阳物,涂抹着上头蘸着的乳汁。「玉郎,不如……不如你用我那里

吧……」

宝玉听了心中一动:「是呢,虽然可卿刚生产过的,可那后庭却并不受影响

。」口上却装傻道:「哪里?」

可卿俏脸一热,在宝玉身上拍了一巴掌道:「玉郎好讨厌……」

宝玉笑道:「你只说那里,我哪里知道这那里到底是哪里?」

可卿知道宝玉故意调笑,自己也是几个月不知肉味,方才又被宝玉那般挑弄

,如今心中那股子无名之火早已悄悄的燃了起来,因跪了起来,将裤子稍稍往下

褪了几寸,只漏出一节白嫩嫩的粉臀来。

可卿轻轻摇摆着腰肢,使粉臀对着宝玉左右摇晃不住,那松垮垮的裤子便一

丝丝的顺着光洁的皮肤往下滑落。可卿扭回头来将一跟手指含在口中,媚眼如丝

的朝宝玉道:「玉郎,人家要你来干我后庭……」

宝玉哪里还忍得住,两手握住了可卿的粉臀道:「卿卿,你真是愈发的妩媚

了,可真爱煞我了。」可卿莞尔一笑,将臀股在宝玉跨上磨蹭,那薄薄的衣裤终

于滑落下去。宝玉更是等不及了,将手在可卿湿漉漉的玉蛤上沾满了蜜液涂抹在

菊门上头,用龟头抵住了,稍稍用力,仍沾着乳汁的阳物便一点点没入了可卿窄

紧粉嫩的菊门之中。

可卿呼道:「啊……玉郎,好粗长……要涨破了……」

宝玉恐可卿吃痛,因停下问道:「好卿卿,可是我太着急了?」

可卿道:「不是呢玉郎,我便喜欢你这般急色的模样,玉郎,来疼爱卿卿吧

。」说着将雪股往后头一送,使宝玉的阳物整根进入了自己的身子里。宝玉仍不

敢妄动,只觉那窄紧的菊门紧紧箍着自己的阳物根部,里头龟头却抵住了一片比

花心子还要柔嫩的媚肉。菊门内四壁也蠕动着一波波挤压着侵入的异物。

过了一会儿,见可卿有些适应了,宝玉方轻轻抽送起来。可卿轻声道:「玉

郎……顶的好,呜呜……又顶到那处了……好酥麻……」

宝玉也少许加快了抽送,回回都挑着那处柔嫩道:「好卿卿,小菊门还是那

般窄紧,好舒坦。」

「玉郎,再狠一些个……」

宝玉答应一声,愈发的用力起来,每回都将阳物整根插入,两颗春丸一下下

敲打在可卿湿漉漉的玉蛤上头发出啪啪的水声。可卿也再顾不上说话,口中只咿

咿呀呀个不住,愈发被插得狠了,索性咬住了被子,只呜呜作响。宝玉已是几个

月不曾和可卿亲近,如今又是憋了半晌,见了可卿这等媚态更是把持不住,如发

了癫一般两手死死钳住了可卿的腰肢,愈发操弄得啪啪作响起来。

也不知插了多久,可卿已是泄了两回身子,早已瘫软在榻上,宝玉只觉身子

一紧,这才低吼一声将阳物紧紧插入可卿菊门深处,身子一抖,一股股热热的阳

精尽数射入了可卿后庭深处。可卿也被阳精烫的身子一哆嗦,又有一股子阴精从

花心子里喷出来。射了十来股子,宝玉方长处一口气,将两手松开了。可卿早就

浑身乏力,全凭着宝玉两手扶持着,如今没了着力,便如没了骨头的蛇一般瘫软

下去,也不理会宝玉的阳物滑了出来。宝玉将身子压在可卿软软的身上,二人相

拥喘息。

宝玉轻轻在可卿耳边道:「好轻轻,我爱煞你了。」

可卿转过身来,将手环住了宝玉腰身道:「嗯,玉郎,卿卿也爱煞你了。」

说着撅起小嘴来索吻。宝玉哪里会让佳人久等,又是一番温存,不一一记下。

「咱们在这里这么闹,幻儿都不醒的?」宝玉笑道。

可卿道:「她呀,睡着了根死猪一个样子,天塌地陷都不醒的。」

宝玉道:「好,我便去喊她起来,还有事儿要问她呢。好卿卿,一会儿再来

陪你。」说着将被子扯过来给可卿盖住了,自己也不穿衣服,便赤裸身子往警

幻屋里去了。

来至警幻屋内,果然见门关着,窗帘也垂着,警幻正四仰八叉的躺在榻上,

那被子早被踢在了一旁。宝玉见了不莞尔,谁想着堂堂警幻仙子竟是这等睡相

?哪里有半点仙子模样?

宝玉坐在榻沿上,轻轻拍了拍警幻的脸道:「警幻姐姐,这都要中午了,快

起来吧。」警幻只如没听见一般,仍呼呼大睡。宝玉哪里肯罢休,便将手探入了

警幻衣领内捉住了里头藏匿着的两只白生生的小兔子把玩起来。

警幻仍不睁眼,只将宝玉的手按住了,转身背对着宝玉口齿不清的道:「混

小子,别来烦我,容我再睡一会子。」

宝玉道:「幻儿,我听卿卿说昨儿的鸡汤你吃着滑口,特特的做来端给你呢

,你若是不起来只怕便要凉了……」

哪知话还未说完,警幻便一骨碌做起来,两眼放光的问道:「在哪儿呢?在

哪儿呢?」竟是再没有一点睡意,不住左顾右盼。

宝玉笑着将阳物握住了递到警幻面前道:「这不,在这儿呢,赶紧趁热吃了

吧。」

警幻这才知道被骗,哪里还会吃宝玉的「鸡」,两手卡住了宝玉的脖子便将

宝玉扑到了道:「好你个混小子,居然敢哄本座,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宝玉道:「吃的了吃不了还要试过了才知道。」说着一用力,却是反客为主

将警幻压在了身下。

警幻冷笑道:「哼,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无耻小贼,你哄了本座,还想再占

便宜?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儿?呜呜……」

又一番盘肠大战,终于是宝玉大展神威将警幻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在身下喘息

不已。宝玉用手拨弄着警幻有些散乱的云鬓道:「幻儿,我有话要问你呢。」警

幻嗯了一声,宝玉又道:「却不知惜春妹妹到底是个怎样的结局?」

警幻听了一愣睁大了眼看着宝玉半晌,又用手摸了摸宝玉的额头道:「也不

烧啊,怎么这好好的就说起胡话来了?」

宝玉道:「怎么就是胡话了?好幻儿别闹,我正为惜春妹妹烦心着呢。」

警幻问道:「有什么烦心的?」

宝玉遂将惜春铁心要出家一事说了,又叹气道:「宝儿、探春我都劝了几回

可她就是听不进去,要不幻儿你去劝说一回试试?或许她能听你的也不一定。」

警幻笑道:「她那倔脾气,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况且她现在又不知道我是

谁,肯听我的?」

宝玉听了低头道:「难不成还真让惜春入了空门不成?」

警幻听了又气又笑,将一根玉葱般的手指在宝玉额头上一戳道:「呆子!呆

子!可让我说你什么好?」

宝玉不解,因问道:「怎么?我又劝不过,连你也说惜春的脾气太执拗,还

能怎么着?」

警幻恨铁不成钢的道:「我且问你,佛家信的是谁?」

宝玉因道:「自然是释迦摩尼佛和观音大士之流。」

警幻道:「这不就结了,释迦摩尼成佛才不过两千来年,修得点微末道行便

在西戎蛮荒之地也装模作样的讲经布道起来,想如今却香火这般繁盛,实在是个

笑话。」宝玉虽平日里也偶有毁僧谤道之言语,却头遭听闻有人这么说,不由一

愣。警幻冷笑道:「我的姊妹再不济也是孽海情天上来的,若是要信这厮,我也

不用混了,索性带着姊妹们一同削发去做姑子算了。」

宝玉这才道:「幻儿,按你这么说,惜春妹妹自然是不会遁入空门了?」

警幻道:「废话!自然不会!」

宝玉问道:「可是……要如何才能让惜春扭过这劲儿来?」

警幻白了宝玉一眼道:「哼,现在怎的就没了主意?方才的英气呢?」

宝玉赔笑道:「好幻儿,好姐姐,你便都告诉了我吧。」

警幻冷笑道:「哼,还敢不敢哄我了?」

宝玉笑道:「再不敢了。」

警幻又问道:「那我的鸡汤呢?」

宝玉抱着警幻道:「好幻儿,我这就让人去给你做去,一碗鸡汤又算什么?

快告诉了我吧。」警幻这才噗嗤一笑,将小嘴伏在宝玉耳边低语了一阵。宝玉听

了不由犹豫起来:「幻儿,这……可使得?你莫要拿这事说笑……」

警幻又白了宝玉一眼,嗔道:「我何时骗过你?爱信不信,我懒得跟你废话

。」

宝玉想了一回,问道:「幻儿,你这里可有酒吗?」

警幻噗嗤一笑:「哟哟哟,难得难得,堂堂神瑛侍者居然还要借酒壮胆了?

」说笑间已下了榻,也不穿衣物,翩翩然便取了一壶酒来。

惜春正盘坐在榻上坐禅,却听得门一响,便是一股子酒气袭来。惜春一皱眉

,睁开眼却看见宝玉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宝玉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惜春身边

,打了个酒嗝,将一嘴酒气都喷在惜春脸上道:「四……四妹妹,你做什么呢…

…」

惜春一皱眉头,将脸扭转过去道:「二哥哥,怎么喝成这样。」

宝玉嘻嘻一笑,变戏法儿一般从怀中摸出一壶酒两个杯子来道:「四妹妹

来,来再陪我喝上几杯。」

惜春厌恶道:「二哥哥,喝多了酒只管找那些姐姐们闹去,何苦跑来扰我清

修?我是皈依佛门的人,怎么能同你喝酒?」说着已将身子扭了过去。

宝玉嘿嘿一笑:「四妹妹,别任性了,快快打消了这个念头是正经。人生苦

短,不趁着这大好年华恣意玩乐,何苦要去信那劳什子?」

惜春道:「二哥哥!这话便是你的不是了,你也这等年纪了,这随口毁僧谤

道的毛病多早晚能改改?」

宝玉道:「好,四妹妹,今日我便和你辩上一回,你若是说得过我,非但我

不再拦着你,我也剃了头跟你一道出家去,你道可好?」

惜春冷笑道:「哼,你若是舍得你那些姊妹才怪。也不用你去做和尚,你只

别在管我就是了。」

宝玉道:「好,四妹妹,我且问你,佛从何方来?灭向何方去?既言常住世

,佛今在何处?」

惜春听了不由正色,回道:「佛从无为来,灭向无为去,法身等虚空,常住

无心处;有念归无念,有住归无住,来为众生来,去为众生去;清净真如海,湛

然体常住,智者善思惟,更勿生疑虑!」

宝玉点头:「说得好。我再问你,佛祖以慈悲为怀普度众生,佛法上又说:

佛渡有缘人,何谓佛缘?如何才能与佛结缘?若是无缘,佛便可见死不救不成?

惜春想了一回,说道:「听闻一句佛号、佛经乃至三藏十二部经名,即是与

佛结缘,岂不闻《观经》中下品生者,地狱相现前,闻善知识教令念佛,并为其

称说大乘十二部经首题名字,是人当下即见地狱猛火化为清凉风,莲华现前,即

得阿弥陀佛接引往生西方净域。」

宝玉道:「如此,世人皆可有佛缘?」

惜春道:「自然。」

宝玉道:「若大千世界人人皆信佛,又是如何景象?」

惜春双手合十道:「善哉善哉,若普天下人皆皈依佛门,再无疾苦亦!」

宝玉冷笑一声:「这个倒是真的。只是百年之后,世上再没有人了,又是哪

里来的疾苦呢?」惜春刚要说话,宝玉却打断道:「若是人人都跳出三界外不在

五行中,人人都遵循五戒,不婚不嫁,百年之后可还有人吗?」

惜春道:「自然不可能人人皆信,人人皆不娶不嫁。」

宝玉道:「只因世上还是明白人多一些个罢了。」

惜春听了冷笑道:「二哥哥这话糊涂,你自己不信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毁谤

他人?」

宝玉道:「四妹妹,我这可不是胡乱说的,你只看,自打有了和尚开始,他

们便不事耕作,只靠化缘为生、靠着所谓善男信女的香火钱牟利,这不是蛀虫又

是什么?」

惜春急道:「你……」

宝玉说得兴起,倒了一杯酒喝了,又道:「人乃万物之灵,生老病死乃世间

常态,只因男女成年后便婚配生子,才能一辈辈繁衍不息。男欢女爱本是万物根

本、最快活的事儿,可出了家便要将这一切抛弃了,还美其名曰五戒,可不是天

大的笑话?」

惜春哼了一声:「万恶淫为首,这话可不是佛经里说的,这是自古便有的。

宝玉也哼了一声:「四妹妹可别忘了,下头还有一句,百善孝当头。」

惜春道:「自然不会忘,可佛经中只让人戒色,却没有说过要让人不孝吧?

宝玉道:「说是没有说过,可却是让人去做不孝之事呢。不孝有三,无后为

大,若去做了和尚姑子,便要所谓四大皆空,不单不能赡养父母、更不能与相亲

相爱之人共享人伦,这岂不是要绝后?岂不是最大的不孝?」

惜春气得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却又反驳不出什么,只道:「二哥哥,你入了

魔障了,快休再说这些荒唐话,回头是岸……」

宝玉道:「四妹妹,难不成我说得都没一点道理的?」惜春只闭了眼扭过头

去再不说话。宝玉道:「四妹妹,如此说来,我是说破了嘴皮子也不能使你回转

的?」

惜春仍是一言不发,宝玉又喝了一大杯子酒,道:「四妹妹,你命里实在不

该去信那劳什子,若是我言语不能使你打消了这个念头,哥哥便只有行此下策了

……」说着便去拉住了惜春的手。

惜春一惊,睁开眼道:「二哥哥,你这是做什么?」

宝玉嘿嘿一笑:「四妹妹,我这就让你知道做女儿家最大的乐事。」说着便

伸手往惜春的脸上摸去。

惜春虽未经人事,可听了方才宝玉那番歪理,又见宝玉脸上笑得淫邪,哪里

还不知宝玉打的什么主意,忙将宝玉的手推掉了道:「二哥哥,你喝醉了!快快

回去吧。」

宝玉却又将手按在了惜春肩头道:「四妹妹,我非但没有喝醉,还清醒得很

呢。好歹你信我这一回,我保管让你知道什么是欲死欲仙。」

惜春又羞又怕,便要起身出去,宝玉哪里肯放,一用力,便将惜春推倒在榻

上,身子也便压了上去。惜春惊呼道:「二哥哥!快放开我!你果然吃醉了,我

……我是你妹妹!」

宝玉笑道:「你若不是我妹妹,我又何苦来管你?」说着已将嘴凑了上去便

要去亲惜春的嘴。惜春忙扭过脸去躲避,宝玉便不能得逞,却是吻在了惜春的腮

上。宝玉顺势便含住了惜春的耳珠吸吮起来。惜春只觉耳朵上一阵热热的酥痒,

忙又摇头躲避。宝玉抵不住,却将惜春一张嫩嫩的脸都舔得湿漉漉的。

惜春好容易抽出手来,使出吃奶的劲儿去推宝玉的头,使得二人有了些许间

隙,宝玉却又趁势将手按住了惜春胸前微微的两团隆起。惜春十余年藏于深闺中

,哪里受过这等轻薄?只觉两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了自己胸前的嫩肉恣意揉搓着,

不觉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又去胡乱的推搡宝玉的手:「二哥哥!快放手!不然我

可喊人了!」

宝玉嘿嘿一笑:「傻妹妹,我今儿便是为了得到你的身子来的,怎能没个防

备呢?外头伺候着的丫头婆子们我早就远远地打发去了,你此刻就是喊破了嗓子

也无济于事了。况且即便有人听了去,还能怎样?好妹妹,事不宜迟,咱们这便

开始吧,我这就让你知道若是你当了姑子,要少了多少乐事。」说着便去拉扯惜

春的衣襟。

惜春一面喊一面用两只小手企图阻止宝玉的举动,一张小脸也涨得通红,宝

玉索性将惜春的两条藕臂用一只手握住了按在头上,令一只手拽住了惜春的衣襟

稍一用力,伴着裂锦之声,惜春的衣物已被撕开了,漏出里头葱绿的肚兜儿来。

再一拉扯,肚兜儿下掩着的两只白嫩嫩的玉兔便暴露了出来。

惜春年纪尚幼,身量终是有些不足,两颗玉乳自然是比不上其余姊妹,可却

是俏生生的立着,那乳首小而精致,更是别有一番风味,宝玉也不客气,低头便

亲了上去。惜春哪里受过这等欺辱?又惊又羞,连哭闹都忘了,只想将宝玉的头

从胸前移开,正挣扎着,却觉腰间的汗巾子一松,已经被宝玉给扯落了。

宝玉一面细细品味那少女特有的青涩,手上也没闲着,解开了惜春的汗巾便

顺着裤腰将手探了进去,摸过滑腻的小腹便触到了稀疏的几根耻毛。刚要接着直

捣黄龙,惜春却不住扭动身子,更将两条粉腿紧紧夹在一起,护卫着最后的

宝玉见不能一触芳泽,便又转道,拉扯住了惜春的衣裤便往下拽,惜春口中

只喊着不要,两条小腿死命挣踢,哪成想却是反而帮宝玉顺利的将裤子拉了下去

,漏出长着几根黑曲的毛发的小丘来。

惜春这才知道,自己这般踢腿却正合了宝玉的心,忙又紧紧夹住了两腿,使

宝玉不能再往下拉拽。不知为何,平日里和其余姊妹都是软语温存,如今要霸王

硬上弓,又有惜春这般挣扎,宝玉却是更觉有趣,拽了几下没能得逞,索性便两

手抓住了惜春的裤子,手口并用,嘶啦一声,竟是将好端端的一条裤子连同里头

小衣都撕做两半。

宝玉下身阳物早已硬挺如柱,见终于拿下了惜春最后一道屏障,也顾不上给

自己宽衣解带,只将汗巾解开,胡乱把裤子踢在一旁,便分开惜春两条玉腿跪在

了中间,使其不能并拢在一处。

惜春只觉有一热热的如同鸡卵大小的硬物抵在了自己娇嫩的玉蛤上头,哪里

还能不知那是何物?无奈两腿被紧紧抱住,又不能合拢,只得拼力扭动着身子

口中道:「二哥哥,快停下来,不可……好哥哥妹妹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我

再也不敢不听话了……二哥哥……啊……疼……」

如今箭在弦上,焉有不发之理?宝玉往里一送,已是挺入了惜春未经人事的

处子穴中,那薄如蝉翼的一层肉膜又如何能阻得住宝玉这久经沙场的凶器?只听

惜春一声惨叫,窄紧的小穴一阵抽搐,已是从不经事的少女变作了人妇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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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一十三回 狱神庙冤家再相逢 荣国府兄弟喜接风

却说宝玉强占了惜春的身子,虽说是借着酒劲,惜春毕竟是自己的妹妹,又

是刚破身,宝玉也不敢太过恣意,插了几百下子便将一股热精都射在惜春处子嫩

穴深处,便将沾满了处子落红的阳物拔了出来。

「好妹妹,可是疼了吗?女儿家头一次都是这样,等下回不疼了你便知道做

女儿快活了……」宝玉一面拿过绢帕将惜春玉蛤上头的落红蜜液都细细的擦拭

了一面安抚道。

惜春却并不说话,脸上尽是木讷的神情,一双眼大大地睁着,里头虽有泪痕

却并无神采。宝玉不由唬了一跳,心想刚开始惜春还死命挣扎,现在却是这般模

样,难不成是受刺激太大傻掉了不成?忙又用手去拍惜春的脸:「好妹妹,你可

是生哥哥的气了?好妹妹,你若是生气只管骂我,可别这样不声不响的……」

宝玉正说着,却是啪的一声脸上已经瓷瓷实实的挨了惜春一巴掌。惜春虽是

气力小,这一巴掌却是打了宝玉个不备,挨得货真价实。宝玉还未明白过来,惜

春又是两手拼力一推,宝玉便噗通一声跌下榻去。

「滚出去!你这个禽兽!」惜春胡乱用被撕扯的衣物遮住羞处,一面哭一面

喊道:「还有脸口称是我哥哥,人世间哪里有你这等禽兽不如的哥哥!滚!呜呜

呜……」宝玉还要安抚,惜春哪里肯听,只缩在榻上又哭又骂。宝玉无法,只得

拎着裤子狼狈着去了。

来到外头,因恐惜春做出些糊涂事来,又不放心这么去了,因想着迎春同惜

春走得近些,只得硬着头皮去找迎春。见了迎春,红着脸将方才荒唐事说了一回

,拉着迎春的手道:「二姐姐,好歹去劝劝四妹妹,都是我不好,可我这也实在

是没别的法子……」

迎春愣了半晌,方道:「这……我要怎么劝呢,宝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这嘴是最笨的,哪里能去劝人呢……」

宝玉道:「好姐姐,你只跟四妹妹说,都是我这当哥哥的不好……改日我必

上门跟她赔不是去……」

迎春仍犹豫不决:「前些日子探丫头和宝丫头都去劝都不顶用,四丫头最是

倔强的,我……是你得罪了她,依我说还是你亲自去给人家好好陪个不是,再由

我们几个去说和岂不好?」

宝玉哀求道:「二姐姐,你也不用劝,好歹看着点惜春,别让这丫头子做出

什么傻事来,她这会子正在气头上,我方才就是被撵出来的,怎么还能听我说话

?」迎春方答应了,宝玉恐夜长梦多,便催促着迎春去了。宝玉也长叹一声,想

想自己方才那番举动,又想着惜春娇小的身子在自己身下那梨花带雨的模样,不

下身又有些蠢动,忙骂了自己一声该死,便去找警幻去了。

可巧警幻正洗澡,宝玉也不敲门,便大咧咧的推门进去了。只见屋内雾气昭

昭,警幻正自泡在木桶中口中哼着小曲儿好不惬意,宝玉进来了也只当没看见,

犹自将一只白嫩的玉足连同一截小腿探出水面,用手在上头轻轻擦拭,那动作三

分是洗澡,却有七分更像是挑逗

宝玉看得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不觉早将惜春的事抛到脑后去了,便笑嘻嘻

的往前凑,一面就把上衣除去了:「幻儿,你也是不成话,这不早不晚的哪里有

这个时候洗澡的?一个人洗又有什么意思,来我帮你擦背吧。」说着便要抬腿往

浴桶里进。

刚踏进去一只脚,警幻却抬脚抵住了宝玉的胸口,白了宝玉一眼笑道:「我

高兴什么时候洗澡就什么时候洗,要你管?我更不用你帮我洗,出去出去,浑身

脏兮兮的惹人嫌弃。」

宝玉笑嘻嘻的将那芊芊玉足握住了便往口中送,将五根夏蚕般白嫩的玉趾都

吮了几回才道:「好香甜,幻儿果然是仙子下凡,哪儿都这么让人销魂。」

警幻早习惯了宝玉的花言巧语,也不接话,只问道:「你把惜春妹子给睡了

?」

宝玉点头道:「嗯,只是……她这会子更气我了……却不知你这法子管不管

用……」

警幻一伸手:「玉呢?拿来我看看。」

宝玉不知警幻为何,只得又转回身去找玉,再回过头来,却见警幻不知何时

已经出了浴桶,一件薄纱已经遮住了绝美的胴体,那起伏婀娜的身子在半透明的

罗裳遮掩下愈发惹得人心里头发痒。宝玉流着口水道:「你看看,玉里头这道子

便是惜春的了……」

警幻却不接,只道:「那不就成了……」

宝玉道:「只是现在四妹妹更是……我倒更怕她做出些傻事来……」

警幻道:「你头次喝酒可觉得上口?」

宝玉道:「幻儿,你的意思是,让我还要……」

警幻笑道:「痴儿,连天道酬勤的道理都不记得了不成?朽木难雕也!」

宝玉道:「这……幻儿,你可切莫胡乱说笑……」

警幻哼了一声:「你爱信便信,不信我也无法,你就别再去扰你四妹妹,反

正如今她的身子你也得了,好歹找个干净的庵堂,送她去出家岂不清净?」

宝玉只得干笑道:「嘿嘿,哪里的话,幻儿说话我还能不信?」

警幻笑道:「也不是我说你,一个院子里姊妹这么多,你便如闻了腥的苍蝇

一般天天围着她们转,为何总是冷落了惜春?」

宝玉脸上一红:「哪里是冷落……只是……只是四妹妹毕竟年纪尚小,我…

…」刚想说我哪里有那般禽兽不如,却想着方才惜春便是这般骂自己的,不由哑

住了。

警幻冷笑道:「你呀,一天的到晚的混混僵僵,我昔日里教你的只怕你早就

忘了吧。可还记得我说过,这世上百个女子便有百般滋味,你却总是拘泥于形。

宝玉赔笑道:「姐姐教训的是,宝玉都听着呢。」

警幻又道:「你以后也多抽空子陪陪惜春,惜春虽是年纪小,心事可重。如

今她再没个依靠,你切莫让她寒了心,也别一去便想着那档子事儿,多和她说说

话交交心是要紧。」

宝玉道:「是,宝玉都记下了,只是……只是都该和她说些个什么,还请姐

姐不惜赐教……」说着便往警幻身上搂去。

警幻柳腰一扭便俏生生的躲过了宝玉的熊抱,笑道:「这些个花言巧语可不

是你最拿手的?如今又来装傻,少来沾本座便宜,可好着呢。」

宝玉脸也不红,笑道:「幻儿,你这般妩媚,便让人看了就想抱在怀里。况

且你我也早是夫妻,哪里还说得上是占便宜呢?」

警幻瞥了宝玉一眼,嘴角含笑道:「说得也是,既是如此……」便往宝玉跟

前走了几步。宝玉刚要伸手抱住,警幻却拦住了,只用一根芊芊玉指抵住了宝玉

的胸口轻轻扫弄。宝玉只觉一阵酥痒,不由闭了眼。警幻又将两手都按在宝玉胸

口抚摸起来。宝玉因被警幻推着不由也往后退了两步。

宝玉刚要好好享受一番佳人温柔,早忘了身后还有个盛着水的浴桶,后脚

跟正好被绊住了。警幻早就设计好了,顺势一推,噗通一声宝玉便跌落在了浴桶

之中,浑身抖湿透了,将水溅撒的满地都是。

宝玉湿漉漉的爬起来,警幻却已经笑得双手捧着小腹直不起腰来了:「哈哈

哈,看你还敢不敢来揩油!落汤小淫贼!哈哈哈……」

宝玉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淫笑道:「好你个小丫头子,居然趁我不备暗算

于我,看我不让你知道知道大爷的厉害!」说着便水嗒嗒的扑了过去,却又被警

幻笑着躲开了。

二人正在嬉闹,却听有人敲门。宝玉不免心中不快,问道:「是谁?」

那外头人道:「二爷,是我,瑞珠……」

宝玉道:「可有什么事儿?」

瑞珠道:「二爷,是薛大爷回来了,急着要见您呢。」

宝玉听了不敢怠慢,指着躲在桌子后头的警幻笑道:「小刁妇,今儿且饶你

一回,等空了看我不让你求饶!卿卿!卿卿,你这儿可还有我的衣服?瑞珠姐姐

,快拿一套来给我换上……」

却说冯紫英柳湘莲等一行人由打二龙山回了京。来至京郊处,因要押解着孙

绍祖终有不便,便由薛蟠先骑了快马进京同宝玉商议,冯紫英等人看管着孙绍祖

在离京十里外的镇子上暂候。

薛蟠见了宝玉,将路上情形说了一回,宝玉想了想道:「孙绍祖虽是有罪之

人,可依我说也不可将其关押在咱们家里头。一则恐惊吓着姐妹们,二则恐二姐

姐见了难免勾起伤心往事来,不如我先去请示请示北静王爷该如何是好。大哥,

只听你说起孙绍祖,却未曾提及贾雨村。不知那匹夫如何?」

薛蟠道:「冯大哥去了二龙山后,再审问了贾雨村一回。那贾雨村却是如你

所说,是因贾府坏了事,又因自己和你们贾家关系密切,唯恐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又有忠顺老儿拉拢,自然便去给忠顺王舔腚沟子去了。冯大哥严加拷问,确信

贾雨村并不知道忠顺王的秘事。」

宝玉点头道:「如此,此人倒是个烫手的山芋了,留不得也放不得。贾雨村

虽是诈,却只是今日才投靠了忠顺王,也并无什么大罪。若是放了,又太便宜

了这厮。」

薛蟠点头道:「冯大哥也是这么说,后来索性便一横心替你拿了主意,将贾

雨村给……」说着薛蟠单掌做刀状往下一斩。宝玉听了一惊,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薛蟠知宝玉心软,因劝道:「宝玉,贾雨村这厮恩将仇报险些害了几个弟妹性

命,何苦为这等人心软?」

宝玉方苦笑道:「说来也是,险些让娘和宝姐姐姐姐香菱都遭了罪,纵使

该死。却不知是谁动的手……」

薛蟠道:「你倒是猜猜看?」

宝玉道:「我哪里猜得?难不成是柳二哥?」

薛蟠道:「那等小人,让大爷们动手没的脏了咱们的手,你再也想不到的。

还是二哥的主意,只命人将贾雨村同孙绍祖二人都关在一间牢内,只说二人只有

一人能活命,孙绍祖虽也怕死,终是年轻力胜,竟然活生生将贾雨村给掐死了。

宝玉听了点头道:「如此也好,让他们两个小人自相残杀,也是他们该有的

归宿了。大哥,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北静王府,你且在家里稍后。」说着便往北

静王府去了。

来至北静王府,可巧北静王正从朝里回来,宝玉因将孙绍祖一事说了。北静

王点头道:「既然如此,便将那厮也押解至狱神庙,同中顺老儿在一处也就罢了

。那里如今管得严谨,也不会出什么闪失,我一会儿便派人同你一起去京外将孙

绍祖押解回来。」宝玉点头称是,北静王又道:「宝玉,你说过,这孙绍祖和中

顺老匹夫有龙阳之好,可是有的?」

宝玉道:「是我昔日里亲耳听孙绍祖所说,想不会差。」

北静王点头道:「宝玉,中顺老儿让你家颇吃了些苦,如今虽是天网恢恢疏

而不漏,老东西终难逃一死,却是太便宜了他些。不如你便也趁着这个机会好生

羞辱他一番吧,也好出一出心中的恶气。」

宝玉道:「多谢王爷,宝玉知道了。」北静王又同宝玉交代了几句,宝玉便

起身告辞,北静王亲点了亲信带兵同宝玉一路往京外去接收孙绍祖。

却说众人押解着孙绍祖的囚车进了京,自然有市井百姓围看,孙绍祖为官时

欺压良民,搜刮民脂自然做过许多伤天害理的事,围观百姓有认出来的,便将脏

水烂菜叶之流泼洒了孙绍祖一身。孙绍祖被夹着不能躲避,一时狼狈不堪,好在

两旁有兵勇开路,才不致大乱。

孙绍祖也知大限将至,不免垂头丧气,却猛的见到人群中一人好不眼熟,忙

喊道:「大人!大人救我!」你道是谁?可巧正是那门子。原来门子何等聪明之

人?自打见妙玉进了便猜得事情有变,早准备了脱身之计,因忠顺王最后一次

太后召进不能回来,便换了便衣混出了府。果然刚出了门,忠顺王府便被查

抄了。

接下来几日北静王四处稽查忠顺王党羽爪牙,好在门子并无职位花名,也险

险的避过了几次。只是无奈各处城门都看管得紧,门子便乔装了一直躲在京中,

不觉拖到现在查得不那么严了才想着混出城去,哪成想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刚要

出城却被押解孙绍祖的队伍给堵住了,自己小心躲在人群中还是被孙绍祖给认了

出来。

孙绍祖知道门子有计谋,如今末路见了就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不管

不顾的喊了起来,门子刚开始还欲装傻混过去,后来见众人都往这边看来才再忍

不住要拨开人群逃开,孙绍祖见他要逃,因喊道:「呔,这小人,当日我父王对

你不薄,如今你要来看我笑话,诸位大人,快快将这人抓了,他便是……」

不等他说完,柳湘莲早已如鹰隼一般从马背上窜了出去,三两下挤开人群,

将那欲逃的门子给擒住了。

却说忠顺王自从坏了事也被押在狱神庙中,开始还大呼「我于大清有功,我

于先帝有功之类的词句,后来结结实实的挨了几鞭子便也老实了,每日只对着牢

狱发呆。这日正自呆坐,忽听得外头有脚步声,因扭头往外头看去,隔着栅栏果

见几名牢头簇拥着一华冠公子进来了。

一行人在忠顺王隔间门前停了脚步,有牢头道:「王爷,有人来看你了。」

说着便闪到一边,漏出后面的年轻公子来。

忠顺王看了一眼冷笑道:「我道是何人,原来是贾宝玉贾公子。贾公子可是

来看本王笑话的?」

那公子拱手,脸上却是冰冷:「王爷严重了,我区区一介草民哪里敢看王爷

笑话?我只是有些事不明,要请教王爷。」

忠顺王冷哼一声:「有话只管说。」

有人搬来一张椅子,宝玉也不客气,大刺刺的坐下问道:「王爷如此尊崇的

身份,为何偏偏要咬住我家不放?」

忠顺王瞥了一眼宝玉道:「你家?你也太往自己面上贴金了吧?一个小小的

贾府本王还不放在心上。我想弄死你家便如打死一只狗一般简单。」

宝玉点头道:「是了,我知道你是为了妙玉姐姐,可王爷,你这把年纪了,

又何苦对着一个早已隐姓埋名二十年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这般狠心?你们那

些野心阴谋如今早已都实现了,何苦非要赶尽杀绝?」

忠顺王只歪着头,冷冷的道:「哼,妇人之仁,本王懒得和你说。」

宝玉却是越说越气,喝道:「只为这陈年旧事,你害的我家破人亡,姊妹

历尽磨难,害的我再也不能和妙玉姐姐一处!」

忠顺王摇头道:「只知儿女情长,不过纨绔子弟尔。唉,想不到我一生翻云

覆雨,大清的命运都能左右,最后竟败落在你种人手上,罢了罢了。」

宝玉道:「不错,我却是只知道儿女情长,亲情爱意乃人之常理,难不成王

爷的心不是肉长的?」忠顺王犹如未听见一般也不理宝玉,索性更是将眼闭了,

只当宝玉不存在一般。宝玉不怒反笑道:「好,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老王爷到

底有多铁石心肠。把人带上来!」

忠顺王听了不免心中生疑,却听外吱呀呀的门声一响,便有哗啦啦的镣铐声

,有差役吆喝着推搡一人进来。忠顺王不由睁开眼睛想去看个清楚,却见一人被

带进来用力一推便倒在门外头,忠顺王还未看清这披头散发的人是谁,那人却哭

道:「父王!父王!是我啊!」

忠顺王不由哎呀一声站起身来紧紧贴着栅栏门道:「祖儿!怎么是你?你如

何也被他们拿下了?你可是受苦了?他们这群畜生可有虐打你?」孙绍祖匍匐着

往前头爬了两步,将手伸了过去。忠顺王忙从栅栏中伸出手来,握住了孙绍祖的

手道:「祖儿,你倒是说话啊。」

宝玉冷笑道:「哼,我只以为王爷必是铁面无私的,想不到也有这等温情的

一面。将另一位也请上来吧。」

忠顺王一愣,不知来人又是谁,正自猜疑,却听一阵啼声想起,竟是一人牵

着一头驴走进来,后头又跟着一人拿着一条半米来高的四腿板凳。忠顺王正不解

其意,宝玉道:「王爷,孙将军也没有受多少苦,相反,每日竟是快活得紧呢,

是不是?孙将军?」

孙绍祖尚未说话,那驴子一见孙绍祖便啊哦啊哦的鸣叫了起来,孙绍祖一听

浑身不由得颤栗不已。宝玉道:「孙将军,不如今日就当着最疼爱你的王爷面前

,好好享受一回如何?也好让王爷看了放心。」

「这……」孙绍祖不由犹豫起来。那牵着驴的人道:「宝玉,跟这厮还需客

气什么?把鞭子给我!」却是薛蟠接过鞭子来就要打。

孙绍祖忙道:「不敢,不敢,小人这就招办。」说着挣脱了忠顺王的手,不

敢抬头。哆哆嗦嗦的着手去解自己的裤子。

忠顺王急道:「祖儿,你……你这是作甚?」孙绍祖也不看忠顺王,只将裤

子褪下了,趴在了长凳上,将腚沟子撅得老高,两手将臀肉往两边掰开。

薛蟠手中牵着的的驴一见,胯下一尺半长的吊物早红红的露了出来。薛蟠松

开驴缰绳,又在轻轻在驴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那驴见了孙绍祖便早按耐不住,如

今得了自由不由欢叫一声冲了过去。顿时屋内想起孙绍祖一声惨叫。「祖儿!你

……」忠顺王惨叫一声,眼前一黑,一口鲜血喷了出去往后一倒,不知死活。

宝玉终于算出了一口恶气,也懒得再呆在狱神庙中,便也不理会忠顺王和孙

绍祖的生死,同薛蟠道:「薛大哥,在外头稍等我片刻,我还要见两个人。」薛

蟠答应了一声往外头去了。宝玉又由牢头引着来至另一侧牢房门外,里头关押着

的却是昔日忠顺府长史官。

那长史官早听见宝玉进来了,如今见宝玉来至门外,忙凑了上去道:「宝二

爷!」

宝玉问牢头道:「军爷,可否能将门开了让我们一叙?」

那牢头面露难色:「爷,这可是重犯,小的身上并无钥匙……」

宝玉只得作罢,一招手,后头茗烟从篮子里掏出一瓶酒来。宝玉接了,亲自

给长史斟了一杯递过去。长史接了一口喝下:「二爷,我家人如何了?」

宝玉叹了口气道:「大人只管放心,好在有北静王爷在后头,又因忠顺老匹

夫才是主犯,大人的妻小已经无碍,如今已安排妥当了。」

长史感激涕零,便要磕头。宝玉忙说道:「可使不得,若不是长史大人不顾

性命道出实情,哪里有我今日?倒是要我该谢谢你才是。」

宝玉叹了一口气道:「只是在下不能报答大人恩情了……」

长史又喝了一杯酒道:「贾二爷哪里话来,若没有你相救,我早就如同一条

野狗一般死在外头了。我家眷中顺老匹夫也定不会放过。如今她们都安好,我也

可放心了。我只想看着忠顺老匹夫死在我前头便好了。」

二人又说了几句,牢头不敢多耽搁,便催着宝玉去了。又来至空空道人囚室

,仍是一瓶好酒递过去,空空道人哈哈一笑,也不用杯盏,一仰脖便将酒喝尽了

,将嘴一擦道:「贾公子也不用说些外道的话,自太极伊始便有因果报应。老道

这也是咎由自取。况且老道大限已至,贾公子还请自己多多保重吧,老夫去了。

好酒啊,好酒!」说罢单手一礼,也不再说话了。

宝玉感叹一回,出了狱神庙,却见冯紫英柳湘莲二人都等在外头。众人一一

见过,宝玉道:「冯大哥,柳二哥,一路辛苦,快快去家里吃杯酒。」

冯紫英道:「酒自然是要吃,只是还有一件事需要你拿个主意。」

宝玉因奇道:「孙绍祖贾雨村的事都已完结,还有什么事儿?」

冯紫英哈哈一笑,朝后头车里喊道:「都下来见见你们这位甄公子吧。」宝

玉一愣,刚要问话却见后头车帘子一挑,却是下来两个女子,正是那双龙镇品翠

楼上同宝玉有过一面之缘的如花似玉二女。

那二女下了车一见宝玉,便扑进宝玉怀中,一口一个甄爷的叫个不住。宝玉

一时竟是不知如何是好,冯紫英道:「这可不都是你说的?怎么大哥我把人给你

带回来了,你又假装不知情?」

宝玉更是愕然:「大哥,莫要拿小弟取笑,我何时说过?」

冯紫英指了指狱神庙大门道:「走走走,别在这里说话,凭的晦气。」一面

又让二女上车,众人也都上了马,一路行着问宝玉道:「我且问你,那会子柳贤

弟薛贤弟和我出京的时候咱们可说过什么?」

宝玉笑道:「话自然是说了不少,也有如何处置贾雨村,也有如何押解孙绍

祖的话。」

冯紫英道:「还少了一个,便是要去那品翠楼闹上一闹给我弟妹出一口恶气

。」

宝玉听了这话才一拍大腿道:「是了,冯大哥,难不成你们是将这两个姐姐

给……给绑了来?」

冯紫英笑骂道:「你当我们真是成了匪不成?」

宝玉长出一口气道:「我说也不能,大哥毕竟是带兵的人,怎么能这般不识

法度……」

冯紫英道:「绑人的勾当自然我不会干,我们只不过是带了二龙山的一帮兄

弟将那鸟楼一把火给点了。嗯,老子当了一辈子的兵,没想到当匪也是这般痛快

!难怪倪二那厮死活不肯同我们回来。」说罢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宝玉听了啊的一声,差点从马上摔下去:「冯大哥,你们……」

柳湘莲道:「宝玉,不用慌张,我们都是易了容混在寨子里兄弟们之中的,

定无人能认识。那品翠楼逼良为娼官商勾结,暗地里也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们此遭也算是为民除害了。」见宝玉不放心,又道:「宝玉,你只管安心,

我们做事自有分寸,并没有闹出人命来。」

宝玉听了方松了一口气,又问道:「不知几位哥哥是如何做的,这两位姐姐

又是怎么跟着你们进了京?」

柳湘莲道:「我们只是将那老鸨捆起来吊打了一顿,将她这几年里搜刮的财

产都取了。你可别说,这老东西还真没少捞,想是平日里孙绍祖这等冤大头也是

常有的。我们将那些苦命女子都聚集了,每人分了百十两银子,都让她们各自回

家去了,然后一把火点了那品翠楼。又将剩余财务分一些留给二龙山兄弟们,其

余都舍了周遭穷苦百姓。」

宝玉点头道:「果然是二哥明白!」

冯紫英用马鞭敲了敲宝玉的头道:「怎么,你大哥我就不明白?临行时你说

那园子里有两个叫如花似玉的姐儿,定不能惊吓着,要好生相待,老哥我一想,

定是你的相好,这不便给你请了来?」

宝玉听得哭笑不得,摇头道:「大哥哪里话来,我是那种随随便便在外头拈

花惹草的人不成?」

冯紫英道:「在外头拈不拈我不知道,在家里我是知道的。」

宝玉咳了几声道:「大哥,这如花和似玉二位姐姐和我确实是干干净净的。

我只是那日在品翠楼同她们萍水相逢,因见她们两个身世可怜方想着让哥哥们不

要为难她们而已了。这些事柳二哥他们也都知道的,是不是,柳二哥……」却见

柳湘莲只抱着肩膀在一旁偷笑。

宝玉百口难辩,冯紫英道:「也罢也罢,既然你不肯收留这两位苦命姑娘

依我说还是将她们随便找个窑便卖了也罢了。」

宝玉忙道:「大哥,这可使不得,二位姐姐都是苦命人,好不容易才脱了苦

海,怎么敢又往火坑里推……」

冯紫英道:「我大老远将人带回来,你又不肯留,我又不喜欢,留着作甚?

大锤,将车赶着,随便找个窑子将两位姐儿卖了吧。」那赶车的正是宝玉刚被赦

出来,同宝玉有过一面之缘,还挨了宝玉一秀拳的张大锤。

张大锤也是行伍出身,跟随冯紫英多年了,如今见主子发话,答应了一声便

要调转车头要往八大胡同里去。宝玉忙拦住了:「大哥,不可……还请将两位姐

姐都送到我家里去吧。」冯紫英哈哈大笑,一挥手,众人一路说笑着去了。

宝玉日常都和众姊妹住在大观园里,李纨贾兰住在荣国府中,宝玉只因心中

别扭,几乎不进荣府大门,今日因都是兄弟,因大观园中都是女眷,诸多不便,

也只得硬着头皮将给冯紫英等人接风的喜宴设在荣禧堂上。

将众人都安排妥当了,又悄悄跑到后头去根茗烟说:「茗烟,车里那二位姐

姐也是一路辛劳,你好歹先给她们安排个住处好生休息,却不可让里头你二奶

们知道了。」茗烟哪里不知道宝玉所想,答应着一声去了。

一时众人饮酒谈笑,闲言少叙。不觉已是三更天,众人都有了七八分醉意,

又因赶路劳累,薛蟠已是伏在桌上睡了,冯紫英柳湘莲也都醉眼蒙眬。好在这会

子荣国府中空房颇多,宝玉亲自将众人都馋扶进屋内休息,不觉已是酒劲上涌,

也有些摇晃了,正有些犹豫要不要回大观园,却见一处门开了,竟是如花似玉二

女出来了。

宝玉打了个酒嗝道:「二位姐姐……可还住得习惯?若是缺……缺了什么只

管……只管跟我说,就……就把这里当做是家便对了。」

二女已从茗烟口中得知了宝玉的身家,如今正等着宝玉。见宝玉醉歪歪的走

来,忙一左一右将宝玉搀扶住了,如花道:「宝二爷,可是喝多了,快往屋里坐

坐。奴沏茶给二爷醒酒。」

一旁似玉也道:「二爷,我给你捏捏腿脚。」

宝玉道:「二位姐姐一路辛苦,怎敢劳烦?」嘴上说着,身子却被二女驾着

往屋里去了。刚要进门,却听背后咳嗽了一声。一回头,却见一女子提着灯笼站

在那里。宝玉笑道:「小……小白虎,怎么这么大晚上的还……还不曾睡?」

来人正是晴雯,因晴雯听说宝玉在这边吃酒,知道这些兄弟在一处定是要喝

多,虽是以前也有,终于不放心,又恐晚上露水重宝玉着凉,便拿了衣服在外头

等。如今刚见宝玉摇晃着出来,却被两个未曾谋面的女子夹住了。

晴雯走上前去,一双丹凤眼先是在如花似玉脸上打量了一番,便拿起手中的

灯笼递给似玉道:「受累帮我拿一下。」

二女不知晴雯来头,忙都松了手,也不敢说话,如何接过灯笼只在一旁站着

。晴雯白了一眼宝玉:「喝喝喝,就知道喝!哪天喝死在外头了干净。」说着便

拿起披风给宝玉仔细的披上了。二女见晴雯这等势头,自然是以为晴雯便是宝玉

的妻妾了,刚要开口说话,晴雯却已经给宝玉穿戴好了,又道:「二爷这是不回

园子里了吧?我便去了。」说着夺过灯笼扭身就要走。

宝玉一把拉住了道:「小白虎,怎么好端端的又生气了?」晴雯也不理会,

扭身便去了。宝玉只得朝如花似玉道:「二位姐姐,好生休息,我便去了,明儿

再来看你们……」说着便急忙歪斜着追晴雯去了。

晴雯虽是心中有气,却也担心宝玉,故而虽是说完疾走了两步,耳朵却听得

宝玉踉跄着跟来,便又将脚步放慢下来。宝玉放追上,笑嘻嘻的揽住了晴雯的肩

头道:「小白虎,怎么好好的就生气了?」

晴雯只不理他,宝玉哪里肯罢休,便死缠着晴雯不放。晴雯被惹烦了在宝玉

怀里扭着身子道:「去去去,喝多了马溺少来烦我,去找你外头的野女人去。一

个个儿的都好着呢。」

宝玉笑道:「原来我的小白虎是吃醋了。嗝……晴雯,你听我说,这两个姐

姐虽是外头的,却也都是身世可怜的人……」

晴雯冷哼了一声:「哼,是呢,外头的女人家都是可怜的,唯独我们这在府

里做下人的不该可怜。总怕你喝醉了酒,我白白的在这儿等了一晚上,哪成想二

爷早就有了去处,可不是我这做丫头的命贱的自作多情了?」

宝玉道:「我的小白虎,哪里能说这种话?若不是你千辛万苦拼得进去,

妙玉姐姐怎么能进?又怎么能有咱们的今日?虽说你不是小姐出身,我又几时

当你做丫鬟了?」一面说着一面拉起晴雯的柔荑,却觉柔若无骨的两只小手冰凉

,忙道:「小白虎,难不成真是这外头等了一晚上?看这小手凉的,快来我给你

暖暖。」说着便欲撩起衣襟用胸口给晴雯暖手却不知是喝了酒还是怎的,撩了半

晌却不能扯开,只得又拉着晴雯的手往下,塞进了自己的裤裆里,这回却是一下

子便塞进去了。

晴雯一惊,忙道:「二爷,快别这么着,当心凉着了可不是闹的。」

宝玉嘿嘿笑道:「怎么那么矫情?小白虎你只管放心暖着就是了。」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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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一十四回 暖香坞迎春解妙语 怡红院群钗碎醋坛

却说宝玉牵着晴雯的小手探进了自己的裤内,直引着握住了自己的男根方停

住了,那男根稍被挑弄便硬硬的挺起了,不一会子便将晴雯冰冷的双手温热了。

晴雯红着脸道:「二爷,晴雯暖了……这大晚上的了,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

宝玉嘿嘿笑道:「我看看可是真暖和了?」一面隔着裤子握住了晴雯的小手

在自己的阳物上套弄了几回,只觉柔若无骨的小手暖暖的裹着自己的男根,果然

再不冰冷,才笑道:「小白虎,如今你是暖了,我的一双手可又凉了,好歹给我

暖暖吧。」说着便也撩开晴雯的衣襟,顺着平坦的小腹往下一探,便摸到了光溜

溜的小丘。

晴雯被冷了一下方如梦方醒,忙按住了宝玉的手道:「二爷,可不行……这

两日我……我身子不方便呢,哪里敢乱摸?」

宝玉笑道:「好晴雯,我知道你生我气,我好好给你陪个不是,就饶了我这

一回吧。」一面仍不住摸索,却触到了一根细细的带子,宝玉不由一愣:「小白

虎,可真是不方便?」

晴雯俏脸一热,将宝玉的手拽出来道:「还能唬你?」 宝玉不由得有些扫

兴,晴雯推了一把道:「前儿才……才跟你疯过,还不够?」

宝玉这晴雯脸上啄了一口道:「怎么够呢?两天都没跟我的小白虎亲近了…

…」

晴雯心中一热,小声道:「二爷,再容我几日,我便……便任你混闹……」

宝玉听了才转喜道:「好晴雯,那里也使得?」晴雯的脸不由更红了,只轻

轻点了点头。宝玉见了更喜得一把将晴雯抱了起来转了两圈:「可再不许耍赖的

,下回我还要你和林妹妹一起。」

晴雯被转得惊呼一声:「二爷,快将我放下了,你吃了酒,当心别摔着。」

宝玉又转了两圈方将晴雯放下了,晴雯不觉有些头晕,倒是先靠着宝玉歇了

一会子方轻轻这宝玉胸口拍了一巴掌嗔道:「喝多了将没给正行。快回去吧,这

这里吹冷风有什么意思?」一面扶着宝玉往大观园去了。

进了大门,晴雯问道:「二爷,今儿是在哪儿歇着?是回怡红院还是潇湘馆

?」

宝玉因一整日了心里还是挂念惜春,听晴雯这般问因说道:「都过了三更天

了,宝儿颦儿也早睡熟了,不去闹他们了。小白虎,你也回潇湘馆吧,我去找二

姐姐。」

晴雯虽仍有些不放心,无奈宝玉坚持让自己回去睡觉,又见宝玉行走如常,

方又将宝玉的斗篷仔细检查一回,又叮嘱几句方一步三回头的去了。宝玉见晴雯

走远了,方扭头往暖香坞去了。

来至暖香坞,已是乌黑一片,只有惜春闺房中隐隐透出些许灯火。宝玉细细

听了一会子,四处都寂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心道:「是了,都这时候了,想是

妹妹早睡下了。」虽是不想打扰惜春,若不亲眼看上一回总是不放心,因便悄

悄推了门进去了。

来至屋内,只近床的几上点着一盏灯,宝玉悄悄的走近前来挑开络帐,却

床上有两个女子。原来宝玉昨日里强占了惜春的身子,又知惜春执拗,恐她独

自一人会做出什么傻事来,便央迎春过来陪伴。迎春虽不能说道,却是最实心眼

的,只因宝玉一句话便足足在暖香坞中陪着惜春到现在。惜春不吃不睡一天一宿

,迎春只在一旁陪着,这会子闹累了,迎春方哄着惜春好歹睡下了,自己也不敢

远离,姊妹二人便挤在一起。

迎春睡得轻醒,听到有动静便转过身来问是谁,宝玉压低声音道:「二姐姐

,是我。」

迎春见是宝玉,便坐起身来,宝玉也过去坐在榻上,见迎春一脸的憔悴不

心疼,将迎春抱在怀里亲了一口道:「二姐姐,还在这儿陪着四妹妹呢,可辛苦

你了。」

迎春一笑道:「这有什么,都是自家姊妹,可不都是应该的。」

宝玉又问:「四妹妹怎么样?」

迎春道:「哭得不行,一天一夜都不曾合眼了。倒也不闹,只是不肯多说一

句话,饭也不肯吃,我说什么也不听。这不,哭得实在累了才刚睡下一会子。」

宝玉听了又是心疼迎春,更是心疼惜春,轻抚着迎春有些憔悴的鹅蛋脸道:

「好姐姐,你也回去好好休息一夜吧,这儿有我陪着四妹妹就好哦了。」

迎春握着宝玉的手柔声道:「不用呢,我又不累,倒是你,吃了这许多酒,

该去好好睡一觉的。况且四妹妹若是发现你在这儿,只怕又要哭闹……」宝玉却

说没事,只让迎春回去好生休息,迎春只得点头答应,起身批了件衣服出去了。

宝玉送出迎春,又回到榻上,惜春仍睡得熟。宝玉俯下身去细细打量,借着

略显昏暗的灯光,愈发显得一张青春俏丽的小脸更加光滑犹如凝脂一般。双眸轻

轻闭着,眼皮子略有红肿,长长的睫毛上头还挂着泪痕,宝玉不觉更是心疼,便

低下头去轻轻在惜春腮上吻了一口,小声道:「四妹妹。」

惜春却是睡得熟,一点回应都没有。宝玉又轻轻唤了两声,仍不见回应,方

悄悄掀开被子,和衣睡了下去,轻轻将身子挨着惜春蜷缩着的身子,一手抱着惜

春纤细的腰肢,将口鼻埋在惜春脖子上头,悄声道:「四妹妹,你可还生我气吗

?好妹妹,你可知道,虽然你年纪是最小的,平时也少和我说话,我待你同其他

姊妹并无不同的。这几年里看着姊妹们一起长大,又经过了这许多事情,我知道

你虽然年纪小,却是看得比她们都要明白,要不然也不会动了这出家的念头。只

是四妹妹,你是侯门闺秀,如何我这当哥哥的便让你出落得如此凄惨?我只想让

你能快快活活的过此一生罢了,可是任凭我怎么说你都不听,我……我便只好出

此下策了。好妹妹,你若怪我我也没话说,只是我想着,即便能劝得你回转不去

出家,你一日日的长大了,终于有要出阁的一天。看迎春姐姐、湘云和凤姐,若

是嫁了个不懂得疼你的,却不知又要生出多少事端来,好妹妹,我只想着也能像

留住其他姐妹一般把你也留住最好了,也不用担心你在外头受什么委屈,可以好

好疼你一世了……」说着说着酒气上涌,便昏昏的睡了。

宝玉只自己昏沉沉的睡去了,却不知怀中的惜春早已泪流满面。也不知是委

屈还是感动。原来惜春虽是睡着了,却睡得并不深沉。隐隐听得有人说话就醒了

。听清是宝玉和迎春说话不由得唬了一跳,却不敢声张,只仍装睡,只想着宝玉

进来看上一眼便走了。哪成想宝玉却是将迎春打发走了自己却上了榻,不觉心中

一惊,正自没有注意,却是脸上一热,是宝玉将嘴凑了上来在自己脸上亲了一口

惜春只想着宝玉这回却是趁着自己睡着了来占便宜,却不料宝玉只亲了一口

便又缩回去了,连衣服都不脱便钻进了被子,惜春也不知宝玉要做什么,更是一

动不敢动,只觉宝玉一只手便揽住了自己的腰身,整个身子便紧紧的贴住了自己

的后背。惜春只以为宝玉又要轻薄自己,正想着要不要将宝玉推开,却听宝玉喃

喃的说了那许多话,不觉竟流下泪来。

惜春是宁国府贾敬庶出的幺女,刚生下不久便死了亲娘,贾敬老来又不问家

事,由贾珍袭了官,自己只一心问道炼丹,对惜春更是不管不问。虽贾珍是惜春

同父异母的哥哥,却也不亲近。好在贾母因疼爱众孙女,方将惜春由宁国府接过

来同其他姊妹们一起在自己身旁长大。可毕竟惜春打小儿便少了母亲的疼爱和父

亲的教诲,总觉得比其他姊妹少了点什么,不免有些自卑。越是自卑之人,却越

喜欢装出强硬来给别人看,久而久之惜春便养成了如今这有些孤僻倔强的脾气

人便是这样,越是没有的便越渴望得到。惜春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头却最是

渴望能有个可以信赖的男子来弥补自己心里所缺少的那份父爱。如今宝玉这番话

恰巧却说中了惜春心里最柔嫩的一块儿。

惜春也不敢动弹,只听宝玉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再没声音,似是睡着了。

惜春这才把僵硬的身子放松一些,刚想抽身起来,哪知身子一动,宝玉却又喃喃

道:「四妹妹,你可真香……」说着一只手便按在了自己的胸脯上头。惜春唬了

一跳,一颗芳心跳得更加厉害,等了半晌却不见宝玉再有动弹,方知道是呓语。

而那只温热的大手却将自己胸前一只玉乳完全掌握住了,惜春想将那禄山之

爪移开,却又恐惊醒宝玉又生变故,犹豫了好一会子终是不敢,却渐渐有些喜欢

上了这种被人抚摸着的感觉,胸前的大手加上背上传来宝玉胸膛的热气,那温暖

的怀抱不使惜春心中生出一丝安全的感觉。可想着昨日宝玉那般对自己,心中

又是又恨又怕,也不知如何是好,又不敢动弹,只得默默的流了几滴泪,却不知

是因恨宝玉昨日的举止,还是为自己的孤苦伶仃。

惜春心中不住胡思乱想,又是一天一夜都未曾合过眼,不知何时竟在宝玉暖

暖的怀里沉沉睡去了。一觉醒来,天已大亮了,惜春蹭的坐了起来,却发觉床上

只有自己一人,早没有了宝玉的踪影,倒是迎春搬了椅子坐在榻前正关切的望着

自己。

「二……二姐姐……」

迎春摸了摸惜春的脸道:「四妹妹,怎么了?可是做恶梦了不成?」

惜春摇了摇头,不觉有些恍惚,昨儿可是宝玉层来过?还是只是自己发梦?

又不好意思明问迎春,只得道:「二姐姐,你……昨儿可是一夜都在这儿坐着不

成?」

迎春笑道:「傻丫头,可真闹累了,睡得死过去了一般。昨儿你才睡着,宝

玉便来了,是他这这儿陪了你一宿呢。今儿一大早说是怕你睡醒了看着他又要生

气,才急急地把我叫来,自己却跑了。」

惜春听了方知道昨夜里并非做梦。可又想宝玉既然蛮力强占了自己的身子

却又为何有昨夜那般温存?不觉想出了神,在榻上发呆起来。迎春哪里知道惜春

所想,因给她披上件衣服,又从外头端进来一碗稀饭道:「好妹妹,昨儿一天都

没吃没喝,如今好歹也吃上几口吧。」说着用调羹舀着稀饭吹了喂给惜春吃。

惜春也觉腹中饥饿,勉强吃了几口,便将迎春的手推开了。迎春也不勉强,

又用绢帕给惜春擦了擦嘴道:「妹妹,你二姐姐平日里都是笨嘴拙舌的,也不会

说话,如今你闹心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你,也不会逗你发笑,只是姐姐还是想说上

几句,你可能听听?」

惜春望着迎春道:「二姐姐,你可是要为他开脱吗?」

迎春叹了口气,也坐在榻上,揽着惜春的肩头道:「我也不知算不算开脱,

我只想说说自己心里想的。」

惜春道:「姐姐只管说。」

迎春道:「好妹妹,咱们女儿家,生来便是柔弱的,总要找个男人做依靠…

…我知道你一心想着遁入空门,可那毕竟不该是你我这样人的归宿。」

惜春道:「如何就不该是我的归宿?况且即便不是我的归宿,也该……也该

找门子门当户对的人,也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有……哪里能像他这般…

…」说着又是心中委屈,眼圈儿便红了。

迎春摇头苦笑,轻轻拍了拍惜春道:「妹妹,你先别急着抢白,我嘴笨也说

不过你的。好歹听我把话说完。」果然惜春便不说话了,迎春给惜春擦了擦眼泪

道:「咱们女儿家,尤其是生在咱们这种钟鼎人家,从小便娇生惯养,说是一个

个金枝玉叶也不为过了。只是虽是衣食无忧吃喝不愁,谁又知道咱们的苦处呢?

纵使姊妹们住这这么大一个园子里,竟不如穷苦人家的女孩那般住茅屋草舍自由

自在,咱们,不过是井底之蛙、笼中之鸟罢了。」

迎春平日不大说话,这几句却是说进了惜春的心坎儿里。迎春停了一会,又

道:「女大当嫁,这是自然,只是若是生在那村野的,或许还有机会能许给打小

儿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的相知,可你我呢?哎……」

迎春说着叹了口气。惜春知道她是想起了自己同孙绍祖的婚事,也不知该说

些什么。迎春又接着说道:「等咱们长大了,好日子也便到头了。好像就是等着

这一天,到时候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红娘媒婆,一句话,长辈一句话,便要嫁给一

个全不相干的人,完全不顾咱们的感受。若是嫁了个知书达理的就算是天大的造

化了。若是碰上个混的……」

惜春轻声道:「二姐姐,我知道你的苦衷……」

迎春苦笑了一声:「也不止是我,湘云那丫头不也是?要被逼着嫁给一个痨

鬼。好在这丫头有胆子,居然自己跟着宝玉跑了出来。凤姐儿是如何精明的人?

最是要强,又是出力,最后又换来琏二爷怎样的对待?还有三妹妹,也不是差点

就被恶男人给……」

惜春轻轻摇动迎春的胳膊道:「二姐姐,既然这般,又何苦非要去找男人

按我所想的,干脆变落发为尼起不干净?」

迎春拍了拍惜春的小手笑道:「你这可就是因噎废食了。虽然若是嫁了个中

山狼就误了终身,可若是找得到意中人,真正对自己好的如意郎君,四妹妹,到

时候你……你就知道做女儿……也是快乐的了……」说到此处不脸上一热。

惜春听了脸上也是一热:「呸呸呸,二姐姐……你……你都胡说些什么……

迎春却笑道:「我说什么?只怕是你想多了吧?我并不是单说那种事……我

是说,那种被关爱,被呵护,被宠着的感觉……」说着脸上漏出一个甜美的笑靥

来。

惜春看着迎春沉迷的神情,又想起昨夜在宝玉怀里那份安详,复又想起宝玉

强占自己身子那副嘴脸,不觉心中乱得很,因道:「二姐姐,你这般柔顺的人,

嫁给孙绍祖确是糟蹋了,可倘或换个别人也说不定就是好了,难不成就只有二哥

哥……只有贾宝玉能对你好?」

迎春这才回过神来,道:「傻丫头,我知道你心里头还气宝玉,我也知道,

宝玉他对你……确是急了一些,宝玉虽是不喜功利,可若疼起人来,只怕再没几

个人能比得上的。若是只有我一个人,或许还是我说错了话,可你看咱们家里这

许多姊妹都……难不成她们也都是傻的不成?风姐姐、三妹妹、宝丫头、林丫头

哪个不是灵秀明白的?」

惜春听了再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小声嘟囔道:「你们喜欢便是,我偏偏不

要,我只要清清静静的自个儿过一辈子就罢了……」

迎春用一根指头在惜春额头上戳了一下笑道:「你呀,别人都说我是二木头

,我看我这名字要让给你才对,你才是个硬木头呢。」

却说晴雯昨儿夜里将宝玉接回大观园,宝玉去暖香坞找惜春,晴雯便回潇湘

馆去了。晴雯因早先被王夫人撵了,故而一直在栊翠庵中和妙玉同住,后又贾府

坏了事,是晴雯进给妙玉传递信物,故而又一直在里头住,直到警幻将黛玉

的病医好了方同黛玉警幻一起回了大观园。贾府得了清白之后自然是宝玉同宝钗

住进了怡红院,袭人、莺儿、麝月伺候,晴雯因和黛玉相处了这许多日子同甘苦

,二人又脾气相投,回了大观园后便一直同黛玉住潇湘馆。

不想这次回了潇湘馆却空无一人。问了守夜的婆子才知道自己去接宝玉,黛

玉因独自一人也睡不着,却是往怡红院找宝钗去了。晴雯自己也觉得无趣,又想

着当初在怡红院袭人麝月和她几个人那般要好,如今好像生分了一般,不如趁着

今儿小姐妹几个再聚一聚,如从前那般同塌而眠,便也往怡红院去了。

来到外头,却想着这会子只怕都睡下了,自己去了不免吵醒她们,心中又有

些犹豫,来至门外,却见里头仍亮着灯,这才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来到里头,

却是宝钗黛玉犹在对弈。二人见是晴雯进来了,都将手中棋子放下了。黛玉问道

:「怎么?把那呆子接回来了?」

晴雯点头道:「恩,说是怕吵着你们,去迎二奶奶那儿了。要知道宝姑娘

姑娘都没睡,只怕死都要回来的。」

宝钗笑道:「他别来可正好,咱们姊妹说说话。这大晚上的也难为你还去接

他,可冻着了没?快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子。」说着便起身要给晴雯倒茶。

晴雯忙拦住宝钗,自己倒了一杯茶道:「怎么敢劳烦宝二奶奶……哼,还说

呢,下回任是谁去接着,我是不管了。」

黛玉笑道:「怎么?这魔王又闹你了?」

晴雯想着宝玉同如花似玉左拥右抱的情形,冷笑道:「哼,他倒是想呢。别

提了,想起了便生气。」晴雯越是这么说,宝钗黛玉越是好奇,都追问。晴雯只

得说道:「人家在那边吃了酒,又有狐狸精陪着,哪里用得着咱们挂念呢?」便

把自己看到的都说了一回。

宝钗听了皱眉道:「可是真的?」

晴雯道:「我亲眼见了的,还能有假?宝二爷也真是的,家里这么多奶奶…

…还去外头找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说到一半,却见宝钗连连给她使眼色,才

止住了。

黛玉却是心中醋意又起:「果然是呢,难怪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呆

子居然也干出这等勾当!宝姐姐,明日再不能轻饶他!」

宝钗笑道:「嗯,只是宝玉在外头倒也没干过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儿,好歹要

问清楚了才是……」

黛玉嗔道:「宝姐姐……晴雯姐姐都亲眼瞧见了还能有假?还要替他说话!

你平日里又不出门,怎么知道这呆子在外头做些什么勾当?他就是干了,还能让

你知道的?」

宝钗笑道:「好好,明儿咱就好好审他一回。」

晴雯听了也笑道:「这事儿自然少不了风姐姐和三姑娘,那两张嘴才是厉害

的。」

宝玉第二日起床本想着再故技重施,将惜春骑在身下好好施展一番手段,使

得惜春体会男女之乐而打消了出家的念头。因见惜春睡得安然,思量再三终是于

心不忍,便悄悄起床来,一面又喊迎春来陪着惜春,自己却胡乱踱了出去,知道

黛玉起得晚,想着不如看宝钗她们去,便往凤姐宝钗探春理事的花厅去了。

哪知到了花厅却不见几人的踪影,因寻了个婆子问,那婆子道:「今儿几位

奶奶都没来,早留下话了,今儿有要紧事,其他的等明儿一并回。」

宝玉听了不由心中纳闷:「平日里宝钗几人都是每天早晨准时在这儿办事,

怎么今天就拖延了?」便往怡红院去了。

来至屋外,果然听见屋里叽叽喳喳说得好不热闹。宝玉推门进去,果然见凤

姐、宝钗、黛玉、探春、湘云等人都在呢,因笑道:「怎么今儿一大早的便凑在

一起这般热闹?风姐姐宝儿也不用去理事了?颦儿今儿怎么也起得这么早?小白

虎,昨儿可睡得好……」还未说完,却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了,方才还热热闹闹的

,自己一进来却都不言语了,有的用眼角看着自己,有的更是转过身去假装没看

见自己。宝玉有些尴尬,嘿嘿一笑道:「怎么?你们说些什么体己?我一来就都

没了声儿了?林妹妹,你们说什么呢?」

黛玉哼了一声道:「说些女人们说的话,与你有什么相干?」

宝玉不明就里,刚要去问黛玉,黛玉却一扭头又和探春耳语去了。宝玉只得

就近将凤姐抱住了问道:「好姐姐,你快跟我说说,你们都说些什么呢?」

凤姐笑道:「正说晴雯呢。」

宝玉问道:「说小白虎什么?」

凤姐道:「说晴雯怎么越发的不懂事了。」

宝玉更是不解,因问道:「昨儿还大晚上的去给我送披风,怎么就不懂事了

?」

凤姐撇了宝玉一眼,挣脱了宝玉的手将胳膊搭在晴雯肩膀上道:「怎么就不

是不懂事儿了,这大晚上的还去找咱家二爷,却是不巧扫了二爷的雅兴,可不是

越来越不懂事了?」

宝玉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众人是因为昨儿自己和如花似玉二人纠缠,因苦笑

着对晴雯道:「小白虎,你都不肯替我保守些小秘密的,还要在姐妹面前告我的

状。」

黛玉道:「你也不用怪晴雯,是我昨儿见晴雯不对头追着问的。苍蝇不叮无

缝的蛋,倒是先想想你自己。」

宝玉忙到:「好颦儿,我确实冤枉啊,我和那两位姐姐果真是没什么……」

湘云道:「爱哥哥,若是没什么,你怎么这大冷天的却见汗了?」宝钗也不

说话,只递给宝玉一条手绢,让他擦汗。

宝玉越发的解释不清,只恨王夫人少给自己生了一张嘴。好容易将如何认识

如花似玉,又是如何二人被冯紫英带进京来,又如何逼着自己收留二人的事说清

楚了,刚以为便没事了,要擦一把汗,却听凤姐啪啪的鼓掌道:「宝玉,果然是

性情中人,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就是什么藕出泥什么的。」

湘云在一旁接口道:「风姐姐,那是『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宝玉苦笑着看湘云道:「好云儿,怎么你也跟着起哄?」

湘云冲宝玉吐了个舌头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那般磊落,怕个什

么?」

宝玉刚要说话,宝钗却开口道:「宝玉,我且问你。若是昨儿不是晴雯去接

你恰好碰上了,你晚上可还回园子里么?」一时屋里众人都不说话了,几双眼睛

都看着宝玉。

宝玉听宝钗这一问不由也哑住了,搔着头道:「这……我……」

宝钗叹了口气道:「唉……我也知道。只是宝玉,我读的书少,也不知说得

对不对,可今儿有句话我还是要替姊妹们问你一问。自古以来极贵之人方能三妻

四妾,也已是不少了,你……咱们园子里小二十个姊妹,你还嫌不够么?你若是

不够也尽管说,咱们或是买,或是你看上哪家闺阁中的小姐,咱们托人去说媒提

亲都可以,你何苦去招惹那烟花柳巷中的风尘女子?再退一步说,即便你一时兴

起,去了也就去了,又为何要带回来,你可当我们十余个姊妹是什么了?」说着

声音也有些打颤儿了。

宝玉知道宝钗是真生气了,刚要去哄,却听凤姐冷笑说:「果然天底下男人

都是一个味儿,没有一个不偷腥的。只怕用不了几年,这个园子也该不够住了。

到时候咱们这些老的旧的,哪里还有人搭理?倒是没意思。依我说,不如趁着现

在还不嫌弃咱们,咱姊妹倒是自觉些个,早散了的好。却不知是咱们该卷铺盖自

觉腾地方,还是应该把二爷请出去呢?」

黛玉拉着宝钗道:「宝姐姐,咱们也来北边这许多年了,我倒是心里一直想

着南边的风光呢,不如咱们便回去了吧。」

宝玉越听越急,一会儿拉着这个好姐姐的叫,一会儿又扯着那个好妹妹的哄

,众人却都不理他。听到黛玉说要回南去,不由又想起几年前紫鹃哄自己说黛玉

要回南,害的自己病了好大一场,不由心中也委屈了,遂将脚一跺喊道:「都别

说了,且听我说!」

平日里宝玉在姊妹跟前说话都不敢高声,只恐声音大了唬着了哪个,如今吼

了这一句倒也见了奇效,果然众人都安静下来看着宝玉。宝玉这才将声音又降下

来道:「姐姐妹妹们,我……我真想现在就用刀子把心挖出来给你们看,看看你

们在我心里到底是有多重,可我又怕流血了会吓到你们。都跟了我这么长时间了

,你们还不懂我的心吗?昨儿我是想着把这事儿告诉你们,可是被冯大哥他们扯

住了喝酒,便没来得急,如今便生出你们这些个话来,你们可知道,你们说的这

些话可是要比刀子还锋利,说在你们口里,却是疼在我心里!」

说着不由眼圈也红了,怕众人发觉,便随手从桌上抄起不知是谁喝剩下的半

杯茶一口喝了,喘了几口气道:「我知道是我做得不对,让姊妹们寒心了,可我

确是无意。若是你们……你们定不肯原谅我这一回,也不用你们回南边去躲开我

,倒是该你们仍旧在园子里过你们的日子,我便和四妹妹一同出家,她做姑子,

我做和尚,大家都干净!」

众女其实只想唬一唬宝玉,哪知说着说着却果真泼起醋来,这回见宝玉真生

气了也没了主意,都低头不说话。宝玉也只呼呼的喘气,一时屋里倒是安静了下

来。

正尴尬这,却听门外头一个柔媚的声音笑道:「妹妹们,快别听这癞子浑说

,还说什么要和惜春一起出家,你先说说你打得到底是什么主意?你都对惜春做

了些什么?」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第百一十五回 怜姊妹落户大观园 苦惜春再落淫人掌

来人正是警幻,众女听警幻这句话都不明就里,只看着宝玉,宝玉心中更个

是没了着落,只支吾道:「我……我勉强了四妹妹,还不是为了不让她……幻儿

,这可不都是你给我出的主意……」

警幻笑道:「我让你去你便去?我若让你去嫖相公你可也去的?可见你心里

头还是有些个龌龊的想头。」

众人更是不解,宝玉吞吞吐吐好半晌方将惜春的事儿给说清楚了。众人听了

又惊又气,凤姐给了宝玉后脑勺一巴掌道:「你……你也真是的,惜春才多大年

纪,你……你怎么能这般动粗的?」

宝钗也道:「你呀,怎么这么耐不住性子,咱们姊妹慢慢跟她说,兴许也就

能说得通了,怎么敢用这种下流手段的……惜春呢?现在可好?」

宝玉道:「还好,只是气我……有二姐姐陪着呢……」

探春也说道:「二哥哥,你……唉,你实在是该跟我们商量一回的,现在闹

成这样……往后怎么办?」

湘云道:「爱哥哥说到底还是为了能留住惜春,只是……只是法子有些不得

体……」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说宝玉。宝玉也知是理亏,垂着头再不说话,只

有警幻在一旁悠然自得笑呵呵的看热闹。

众人围着宝玉叽叽喳喳的说了足足半个时辰,宝玉只把头垂着不言语,倒是

湘云先不忍心了,偷偷拉扯宝钗。宝钗也见功夫做足了,在湘云脸上掐了一把小

声道:「就知道定是你先不忍心的。」才清了清嗓子道:「姐妹们,先停一停。

」果然众人都不说话了。

宝钗道:「二爷,你可知道自己的不是了?」

宝玉忙到:「我都知道了,好姐姐们,好妹妹们,且饶了我这一回吧。」

宝钗却不理宝玉,只扭头对黛玉说:「颦儿,你说一句,咱们可能饶他你一

会不?」

黛玉瞥了宝玉一眼道:「我为什么要替你说话?你做出这些光彩的事儿来,

我还偏着你不成?都听宝姐姐的。」

宝玉只得又眼巴巴的看着宝钗。宝钗道:「哪里说饶不饶呢?你是爷,我们

只是妇人,二爷这么说可不是要折煞我们了?」

宝玉央道:「宝姐姐,怎么你这说话也越来越像凤姐姐了……」

还未说完,凤姐一瞪眼道:「怎么又扯上我了?宝玉我可跟你说,我本想着

就让宝丫头一人说呢,你要是非拉扯上我,我一会儿也要说道说道了。」唬得宝

玉忙又赔罪认错。

闹了一回,宝钗方又说道:「还是那句话,二爷若是觉得屋里人不够、或是

看上哪家小姐,只管和我们说,反正也已经满满的一院子了,多几个无非是再多

热闹一点罢了。只是呢,咱们家现在只有兰儿一人袭着官,如今兰儿和大嫂子

府上住,咱们在园子里,虽说没说明白,也算是分了家当了。况且即便在一块儿

过,兰儿那一年的俸禄也不值什么,咱们平日里的吃住用都在那儿,多一个人便

多一份花销……」

宝玉最恶这些家长里短的琐碎,不等宝钗听完,忙说道:「好姐姐,我……

我哪里说不够了?有你们这许多姊妹我欢喜都来不及,还……」

凤姐白了宝玉一眼道:「如今我们这么逼着你,你自然是够了。改日若是在

外头又是什么花儿啊玉的红的绿的的没准儿一着眼就稀罕上了也是有的。只是呢

,还是宝丫头说得对,二爷看上哪家姑娘了不管是正出庶出,咱们都跟人家提去

。若是穷苦人家的女儿也罢了,只要模样长得好,品行没大出落,不过多给她家

里几两银子,娶回来多填一张嘴吃饭罢了。只是二爷好歹也眼界放高一点子,别

什么家的野的香的臭的都往屋里带,若是混得一身不干不净,可别连带我们姊妹

跟着遭罪。」

宝玉听了额头上都见了汗,心想确是常听人说那烟花柳巷之中有种种花柳病

,最是害人,倘或自己真是沾染了些连累了姊妹们,可是要肠子都悔青了,因道

:「凤姐姐说得是这个理儿,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环?我今儿就在姊妹面前起个

誓来,绝不在外头沾花惹草。」因也知道自己平日里张口就发誓赌咒,向来名声

不大好,又同湘云道:「空口无凭,好妹妹,还请你替我研墨,我这就写下来。

众人都跟着起哄:「只写下来还不够,还要画押的。」果然不一会儿湘云真

拿着纸笔印泥进来,宝玉接了,工工整整的将那番话写了一回,又画了押,等墨

迹干了双手递给宝钗道:「好姐姐,你看可使得?」那神情竟是和戏里演的公堂

上的被告一般模样。

众人都忍俊不,连宝钗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宝玉见众人都笑了方松了一

口气,也跟着傻笑。一旁探春轻轻摇了摇凤姐的胳膊道:「凤姐姐,二哥哥只怕

是真知道错了,也就够了吧?」

凤姐笑着掐了一把探春的脸道:「怎么?三丫头这是心疼亲哥哥了?方才咱

们怎么说的来着?」

探春脸一红,道:「凤姐姐……我不是觉得功夫做足了么,况且二哥哥也知

道错了……」

凤姐笑道:「你只问宝丫头,我不管。」

宝钗也不等探春说话,便道:「众位姊妹们可觉得二爷这回有诚意?」

众人都点头,黛玉道:「若是这呆子再出尔反尔,咱们姊妹都再不理他,只

让他在外头风流快活却就是了。」

宝玉也忙到:「是是,我若是说了不算的,只让我再不能和姐妹们亲近,让

我……我变成一只狗这园子外头给你们看一辈子的门。」众人都知道宝玉哪一天

能离得了这些人,因见他这么说,也知他知道悔改了。又见他说得虽是神情郑重

,却是如同未留头的小儿所说的,不又觉好笑。

宝钗强忍着笑道:「那我且问你,这如花似玉两个姐儿,你说该怎么办。」

宝玉听了心道: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自然是不能将二位姐姐留在园子里了

。可是若是让儿女便流落街头,自然还少不了仍要流落烟花柳巷,因便迟疑了一

下,方道:「留自然是不敢留,只是还请众姊妹宽限几日,好歹先让她们住下,

等给她们都找给好归宿再让她们却吧……若不然,二位姐姐岂不是刚出虎穴又入

狼潭……」

凤姐笑道:「瞧瞧,瞧瞧,还是宝二爷心眼子好使,咱们就都是那脸黑心硬

的了不是?」

宝钗也是一笑,也不理宝玉,朝晴雯道:「请二位姐儿进来吧。」晴雯答应

着却了,果然一会儿便带着如花、似玉二人进来了。

晴雯一一给二人引荐道:「这是宝二奶奶,这是凤二奶奶,这是探二奶奶…

…」一路说下去,二人挨个请安,小声招呼。却说二女昨日还以为晴雯便是宝玉

的妻室,哪成想晴雯不过是个贴身丫鬟

二女昔日里在品翠楼也算是头牌,都自认不俗,如今在贾府见宝玉一个丫头

便有这等姿色,穿着打扮更是不俗,不由便有些自惭形秽起来,如今又见宝钗黛

玉凤姐探春湘云等人,或是端庄或是清纯或是精干,不论长相人品哪个不是万里

挑一?二人只觉得自己就是两只母鸡进了凤凰窝一般,头也不敢抬。

探春看出了二女的窘迫,又在品翠楼中住过,虽不熟悉,也算认识,因引着

二人在一旁坐了。二人不敢坐,探春再三说了方小心的斜着身子坐了一个边。

众人也都不说话,一会看看宝玉,一会儿看看如花似玉,宝玉更支吾着不敢

说话。倒是宝钗先问道:「二位姐儿一路劳累了,昨儿睡得可好?」

二人虽是头次见众人,却因见的人多了,一眼便知宝钗必是个说话算的,忙

站起来道:「谢谢奶奶挂记,睡得还好。」

宝钗示意二人坐下,又道:「按理,做老爷的在外头那些事儿我们不当管。

只是咱家这老爷你们却不知,若是不管他不知要生出什么事儿来。倒是让两位姐

儿见笑了。你们的身世我也都听二爷说过了,却是怪可怜见儿的。况且二位不远

万里的来了,咱们家里虽是人多,可也不差一两个。今天把两位姐姐请来,是想

问问你们怎么想。若是还有个依靠,想还乡那是最好,咱们便给二位姐儿拿了盘

缠路资,再雇了车派人将姐姐们好生送回去。若是想留下呢,也只管留下,只当

这里便是家一般。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如花似玉听了不由都愣住了,还是探春在一旁道:「还愣着干什么?心里头

怎么想的只管说就是了。」

似玉先明白过来,因一下子跪下道:「回二奶奶们,我家里父母都过世了,

再没有亲人,昔日嫁了乡里一大户人家做妾,后因大太太霸道,容不下我,好歹

将我给卖了。奴家再没有个归宿的,还望二奶奶们收留吧。」

如花也忙跪下道:「我虽是好一些,父母都在,只是家里穷,兄妹又多,我

便是因养活不起才被卖到那种所在,换几两银子度日……若是回去了,只怕不几

日便又要将我卖去了,如花也甘愿留下,哪怕只这府上做个烧火劈柴的粗使丫头

也好……」

宝钗等人见二女都跪下了,忙都起来搀扶:「两位姐儿快请起,既然二位都

有苦衷不愿离去,便留在这里就是了,哪里用得了这般……」

似玉道:「奶奶们若是肯收留,便是再生父母一般了……」

探春却笑道:「快别浑说,哪里来得这许多父母,再说,都是不相上下年纪

,你可不是把我们都叫老了?」

似玉脸上一红道:「叫二奶奶们见笑了,我们姊妹鄙俗,也不会说话。」

宝玉本一见二女进来心早悬起来了,却听宝钗如此说,不由立马转忧为喜,

却一直不敢说话。如今见众人都笑了,方急忙道:「两位姐姐可别谦虚,那会子

你们还说琴棋书画样样都是精通呢。」

二人脸更红了,如何道:「二爷,那都是胡说,哪里是什么精通,无非是一

些皮毛罢了。」

探春因道:「不如就请两位姐儿现在就给我们唱上一段儿吧。」

众人虽说打小儿在府里也没少听书看戏,这市井小曲哪里听过?听探春这么

一说都叫好,二人也不敢推辞,因道:「如此奴便在二奶奶们跟前献丑了。」说

着有人拿了琵琶云板,如花抱了琵琶,似玉拿云板,二人相视,便唱起来。

似玉先唱道:「东野翠烟,喜遇芳天晴晓。惜花心惟,春来又起得偏早。教

人探取,间东君肯与我春多少?见丫鬟笑语回言道昨夜海棠开了。」

如花接道:「杏花稍见着黎花雪,一点梅豆青小。流水桥边,流水桥边,只

听的卖花人声声频叫。秋千外,行人道。我只听的粉墙内佳人欢笑。笑道春光好

。我把这花篮儿旋簇,食垒高挑。」

似玉又唱:「闹花深处,涌溜溜的酒旗招。牡丹亭佐倒,寻女伴斗百草。翠

巍巍的柳条,忒楞楞的晓莺飞过树稍,扑簌簌乱横舞翩翩粉蝶儿飞过画桥。一年

景,四季中,惟有春光好。向花前畅饮,月下欢笑。」

如花又唱:「听一派凤管鸾箫,见一簇翠围珠绕。捧玉樽、醉频倒。歌金缕

,舞甚么。恁明月上花稍,月上花稍。」

二女又合:「醉教酩酊眠芳草,高把银灯花下烧。韶光易老,休把春光虚度

了。」

一时众人都不说话,如花方小声道:「胡乱唱的,倒让奶奶们见笑了……」

倒是湘云先鼓起掌来:「唱得好!」众人方也都跟着叫好。

黛玉幽幽的道:「杏花稍见着黎花雪,一点梅豆青小……怎么就写得这么巧

?平平的两句话倒是生动。」

探春也道:「的确生动,就这眼跟前儿一般,越发亲切。」

湘云笑道:「怎么不亲切,你们再仔细品品,这唱得可不就是咱们那会子过

的日子?那会子咱们的诗社还叫海棠社呢。这斗草、编柳条儿、还有宝姐姐扑蝶

,可不都就是这唱出来的?」

众人都恍然,不觉昔日无忧的日子一一在目。黛玉笑道:「醉教酩酊眠芳草

,这可不就是说云丫头那会子吃醉了酒,便这海棠树下大青石板上醉过去了?」

一时姊妹们叽叽喳喳说个不住,如花似玉也觉放松了些个。探春因说道:「

姐姐,凤姐姐,便让如花似玉两个跟了我吧。待书因顶替了我却了南番和亲,

我屋里倒是总空落落的。」

凤姐笑道:「三丫头,你心里怎么就空落落的了?谁不知宝玉平日里最愿意

往秋爽斋去呢?依我说呀,你不单心里头不空,身子更是不空呢。」

探春听了又羞又气,便去拧凤姐的脸:「风姐姐,你哪回都拿我寻开心,今

日当着外人还这般奚落我!看我能饶你?」

凤姐笑着往黛玉身后躲,说道:「方才怎么说宝玉来着,不做亏心事,不怕

鬼叫门,你看我若是这么说颦儿,她肯定就不脸红的。」

黛玉听了却是早也羞红了脸,一把抱住了凤姐道:「凤辣子不是好人。三妹

妹,咱们一块儿收拾她,快撕她的嘴!」

闹了一回宝钗方止住了,因道:「如此便让二位姐儿却陪着探春可愿意吗?

」二女忙点头说愿意。宝钗方道:「如此就委屈两位了。大伙儿且静一静,还有

一件事没说呢。」

众人都是一愣,警幻不知从哪儿笑着一步三摇的走出来道:「正是呢,宝玉

,你且说说,你给惜春妹子做出的那些混账事,到底要如何了结?」

宝玉看着警幻一脸的坏笑,知道警幻是恼自己害的她回不了孽海情天,故意

在众人面前刁难自己,又见众姊妹都也不真生气,因笑道:「到底要如何了结?

我还未想好呢,还请警幻姐姐示下。」

警幻瞥了宝玉一眼道:「自己做的孽,我可不管……哎呀,你放开我!」不

等她将话说完,身子已经被宝玉抱了去。

宝玉又坐下来,将警幻横这双腿上按住了,使警幻的丰臀敲得老高,也不客

气,啪啪就是两巴掌:「好姐姐,可想出来该怎么办了?」

警幻一面挣扎着身子,咬着银牙道:「好你个小无赖,居然又来混的!我看

你敢再打一下……哎呀……」

宝玉却又是啪啪的两下,笑道:「一下不敢打,打两下只怕就没事了吧。」

众人看了都心疼,黛玉道:「宝玉,你轻些个,当心真打坏了可不是闹的…

…」

宝玉道:「这算得了什么?平日里若是不穿衣服打得比这还狠呢,哪里就打

坏了?是不是,幻儿?」说着又是两巴掌,打得警幻如猫儿一般叫了两声。宝玉

见黛玉不信,因笑道:「颦儿你若是不信,也别问警幻姐姐,你只问凤姐儿,她

也没少挨的,你且问她是什么滋味?」

黛玉只以为男女之事便都应如宝玉对自己那般温柔如水,哪里能明白其中的

奥秘?因将信将疑的看着凤姐,倒是将凤姐看得脸也一红,笑道:「林丫头,你

这么看着我我也说不上来的,好歹让宝玉今儿也同你试上一回不就知道了?」

黛玉啐道:「我才不要……」

这边宝玉却淫笑道:「幻儿,你若还不说,我便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扒光

你打了。」说着果然动手却解警幻的汗巾。

警幻不由慌了,心想若是同着这么多人被光溜溜的打上几下子,自己哪里还

有什么颜面?因只得求饶道:「宝玉,我不敢了……」

宝玉笑道:「我只当警幻仙子是什么都不怕的。」

警幻咬牙嘟囔道:「小混球,且看我恢复了法力,只管你吃不了兜着走。」

宝玉问道:「幻儿?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说着手上一用力,警幻柳腰

下头一节白生生的皮肉便暴露了出来。

警幻忙改口道:「我说、我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知道该怎么办了,快住手。

宝玉这才停了,用手指轻轻刮蹭着那裸漏出来的凝脂笑道:「那还不快说说

,该怎么办?」

警幻道:「主意是我出的,只是一回哪里够火候,还要多来几次才能奏效的

。」

黛玉因自己的命都是警幻救回来的,又同警幻一起这里住了这许多日子,

自然和警幻关系要好,听警幻这么说只当警幻是不服软还故意气宝玉,因道:「

姐姐,你若真有法子,还是快说了吧。我不让宝玉再打你。你何苦又这般跟自

己过不去呢?」

警幻道:「颦儿,我不曾骗谁的,不信只管让宝玉却试试……」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值该不该信,探春又问道:「四丫头最是倔

强,这样三番五次的……强迫她,她可……」

警幻道:「这小妮子只是嘴上硬罢了,好妹妹们,我只唬宝玉一个,再不会

唬你们的。」

宝玉笑道:「好啊,只唬我一个是不是?」说着又将警幻的裤腰往下拉了一

寸,已是能看见幽幽深谷了。

警幻忙到:「我也不敢了,我谁都不敢唬了……」

宝钗方道:「宝玉,你放警幻姐姐下来吧……我们且,且让你再却试一试,

只是别伤着了四妹妹……」说着自己的脸倒是红了。

宝玉也不放警幻,只正色道:「是,谨遵夫人旨意。」宝钗红着脸啐了宝玉

一口。宝玉又道:「好了,别都看着我们了,姐姐妹妹们只怕还不知道呢,如花

似玉两位姐姐不单能唱,还能吟诗的,何不让她们给你们吟一首来听听?」

众人方醒悟过来,这般看着宝玉调情般的打警幻屁股却是不妥,黛玉湘云又

都是爱诗之人,听了不免来了兴趣,都要如花似玉吟一首。如花似玉见了方才一

幕心想着这情景只怕在品翠楼中都不常见,只怕众人也都不忌讳了,因道:「如

此,我们便说一个来给大家取笑。」

这边宝玉见众人都不看他,已将手伸进了警幻裤下,抚摸着湿漉漉的玉蛤轻

声道:「幻儿,都这般动情了?」

警幻清喘着道:「好宝玉,快放我下去……别……嗯……别乱摸……」

那边却听如花清了清嗓子道:「春眠不觉晓。」

众人听了不免都有些失望,原来只是背诵古人佳句罢了,却听似玉跟道:「

处处春光好。」

此句一出,众人便又被吸引了,新想必是自己有改动,只是这句子也太粗鄙

了一些,正想着,却听如花又道:「夜来呻吟声。」

似玉接道:「少女大嫂。」

一时整个屋子都静了,如花似玉也不知怎么回事,只呆呆的看着众人,还是

湘云先忍不住,哈哈的笑了出来。这一笑不打紧,众人早就憋得辛苦,也都跟着

前仰后合起来。黛玉笑得扶着晴雯喘不上气来,湘云更是扑这宝钗怀里一面笑一

面道:「宝姐姐,快给我揉揉,我的肚子都要笑破了。」

宝钗也笑得说不出话来,凤姐笑道:「这诗,只怕我也能做得。」

众人笑了一回,探春道:「二哥哥呢?怎么不见人了?」

晴雯道:「方才你们只顾着笑,二爷抱着幻二奶奶出去了……」

却说宝玉趁大伙都不注意,偷偷将警幻抱了出来,警幻早已动了情,宝玉更

是忍得难捱,也顾不得回屋里,只在回廊上头便三两把除去了警幻本就掉落了的

裤子,也不用前戏,只把警幻后背抵在柱子上头,两只玉腿都架起来,直挺着的

阳物便抵住了警幻的玉蛤。

警幻本就双脚离地,只凭宝玉抱着,宝玉将驾着警幻双腿的手往下一松,警

幻的身子也往下一沉,噗的一声,整根阳物便尽根没入了警幻的玉蛤中。刚一进

来便被狠狠地撞酥了花心,警幻不由又发出猫儿一般的叫来:「啊……宝玉,捅

死我了……太深了……」

宝玉笑道:「幻儿,方才你那般调皮,这回定要你好看的。」说着便将警幻

白生生的臀股上下抛落起来,一下下打在宝玉的小腹上发出啪啪的响声。粗长的

阳物在玉蛤中进出自如,不一时便见的蜜液随着二人的交媾流淌了出来,一滴滴

的都洒在地上。

一番云雨,宝玉将软绵绵的警幻送回屋里安置妥当了,方来到暖香坞,推门

进去,只见迎春正和惜春说话,宝玉道:「二姐姐还在呢?和四妹妹说什么呢?

惜春一见是宝玉不由打了个冷战,喝道:「滚出去,你来做什么?」

宝玉厚着脸皮嘿嘿一笑:「好妹妹,还生我气呢?」

惜春只将头扭过去不说话,迎春站起来拉着宝玉到外屋轻声道:「你怎么来

了?」

宝玉道:「我来看看四妹妹和二姐姐,二姐姐受累了,都是宝玉不好……」

说着在迎春脸颊上亲了一口。

迎春莞尔一笑,也在宝玉笔姿势啄了一下:「我不累呢,只是平日里一个月

的话都不如今儿一天的多。倒是你,依我说还是先回去吧。惜春我好容易才说得

平和些了,这一看见你,又被你勾起来了。」

宝玉笑道:「不妨事,二姐姐,你只管放心吧,这里便交给我,你也累了一

天了,回去歇歇。」见迎春仍是不放心,又说道:「警幻姐姐给我出了好主意呢

,保管一试就灵的。你信不过我,难道还信不过警幻姐姐?」

迎春一笑:「谁说我信不过的?我两个都信。」宝玉见迎春眼中的神情,知

道随是迎春随口说的一句话,却饱含了二姐姐对自己的依恋和信赖,心中一暖,

撩起迎春的下颚便将那香软的小嘴吻住了。

好一会子直到迎春都唏嘘带喘了,方挣脱了宝玉的怀抱,指指屋里道:「快

进去吧,好好同四妹妹说,嗯?」

宝玉在迎春臀股上轻轻捏了一把道:「二姐姐,等我明儿去找你吧。」

迎春轻轻摇动着腰肢追逐着宝玉的大手轻声道:「嗯,知道了。你快进去吧

。若是哄不来了再来找我。」说罢方去了。

宝玉见迎春走得远了,才推门再进来,却见惜春扔蜷缩在榻上一双眸子瞪的

大大的望着宝玉。宝玉道:「四妹妹,我是来给你赔不是的。」说着便要往跟前

靠。

走了几步,惜春方醒悟过来,大吼道:「滚出去,我不要看见你!」说罢随

手抓起一个枕头便砸了过去。那枕头能有几分重量?兼之惜春又没有什么力气,

不疼不痒的便被宝玉接住了。

宝玉将枕头又放在榻上,笑嘻嘻的道:「好妹妹,若有气只管跟我撒,何苦

跟一个枕头过不去?好妹妹,可还疼么?」说着便已坐在了榻上。

惜春一愣,过了一会儿方明白宝玉是问自己昨儿被破身处还疼不疼,心中又

羞又恨,一下跳起来,又抄起枕头劈头盖脸的往宝玉身上打去,宝玉哪里就怕了

?只是见惜春肯动手发泄,也愿意配合,只抱头滚在榻上口中一面哎哟一面哀求

道:「好妹妹,可要轻着些个,哎哟哟,可打疼我了……」

宝玉越是叫喊,惜春越是打得起劲,只打了一盏茶的功夫,惜春就已气喘吁

吁,手上的力气也渐渐弱了,节奏也缓了下来。又打了几下子,终于脱力,一屁

股坐了下来。宝玉眼珠儿一转,已有了主意,忙假作怕挨打,一把抱住了惜春的

腿道:「好妹妹,可别打了,哥哥知道错了。」

惜春也是累了,扭动了几下玉腿却不能挣脱,只得用手在宝玉背上胡乱拍了

几巴掌:「放手!你这个混蛋!不然我打死你!」那手上却软软的乏力,哪里像

是在打人?更像是情人调情罢了。惜春也知道自己打不疼,可心里头的怨气却

好像随着力气化解了大半,又觉得两只小手都打疼了,只得在宝玉身上又掐了两

把才作罢,任由宝玉抱着自己的腿,犹自在那里呼呼的喘气。

宝玉见惜春不再打了,又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可怜巴巴的望着惜春道:

「四妹妹,手可打疼了?我给你揉揉吧。」说着便去拉惜春的手。

惜春在宝玉手上拍了一巴掌道:「滚开!」

宝玉仍笑嘻嘻的道:「四妹妹,你生起气来的模样真是好看。」

惜春把眼一瞪道:「不许看!」

宝玉笑道:「好好,我不看就是了。」嘴上说,眼睛却扔看着惜春气得发红

的脸道:「好妹妹,下面可还疼吗?」

惜春听了又气,拍打着宝玉道:「还敢问!你还敢问!我不要你管!」

宝玉任由惜春拍打,仍道:「怎么不用我管,都是我犯下的事儿,我不管难

不成还让外人管?」

惜春骂道:「你还有脸说!害的人家一天都不能下床……」说完了方觉不妥

,忙又道:「我打死你这个混蛋!」

宝玉又挨了粉拳无数,只等惜春又停了方道:「好妹妹,是我的不是。只是

女儿家头一遭都要受这一遭的,下回便苦尽甘来了。」

惜春啐道:「呸,少在这里唬人,居然还想有下回……我……我就是死也不

依你!」

宝玉笑道:「好妹妹,且别这么急着说,好歹再给我一次机会,二哥哥定让

你知道做女儿快乐。」说着便去先给自己宽衣解带起来。

惜春见了大惊,忙又去推打宝玉,宝玉哪里在乎,三五下便将衣物除了个精

光,那话儿直挺挺的朝惜春示威般的跳动。惜春惊叫一声忙扭过头去道:「混蛋

流氓!快滚出去!」

宝玉哪里肯听?笑嘻嘻的贴过去道:「四妹妹,我刚才不是就说了吗,你生

气起来也是这般惹人怜爱呢,来让哥哥好看看。」说着就去搬惜春的香肩。

惜春羞怒间扭身便是一巴掌朝着宝玉的脸上挥了过去,哪知还没挨着,便被

宝玉擒住了。宝玉更顺势就把嘴贴在了惜春嘴上。惜春急忙扭头躲避,宝玉便一

手揽住了惜春的腰背,一手放开了惜春的手,将惜春的下颌捏住了,使她不能摇

头。惜春刚要叫骂,却冷不防一条温热的舌头便探了进来。惜春一惊,也忘了手

已经能活动自如,急忙想咬紧牙关不让它钻进来,却听宝玉呜的一声,想是被咬

疼了。

惜春虽是脾气执拗,又生宝玉的气,毕竟是大家闺秀,能动手打人已是不易

,如今见宝玉疼了,还是不敢再咬,只得也用舌头将那侵入自己檀口的异物顶出

去。哪知只一用力宝玉的舌头果然退了出去,却是一股子吸力将自己的舌头吸入

了宝玉的嘴里。惜春忙又想着将舌头缩回来,无奈头被宝玉捏着,那大嘴的吸力

又是出奇的大,直把自己的舌尖都吸吮的有些麻木,舌根子也有些发疼了,身上

的力气似是一点点的也被抽了去,那没了桎梏却仍举着的手也慢慢垂了下来。

好一会子,惜春只觉得喘不上气来了鼻子里发出嗯嗯的哼声宝玉才松了口,

惜春也顾不上别的,先喘了几口气,听宝玉道:「四妹妹,果然是年纪小的好,

身子可真是滑不留手了,比那羊脂玉还光洁呢。」

惜春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是衣衫不整了。忙要挣扎着去推那探入自己衣服

下头正随意抚摸的大手。一番搏斗,手是拿出来了,自己身上的衣物却也被一件

件的剥落了。宝玉色眯眯的打量着赤裸的惜春,惜春将两条玉腿紧紧并在一处,

又将两条纤细的藕臂胡乱遮住了胸前的春光,眼中的泪珠儿已是一颗颗的往下滴

落了:「贾宝玉,你这个禽兽!」

宝玉看着眼前娇滴滴柔弱弱的妹妹,虽是心疼,却又有股子莫名的悸动,因

心中道:「这也都是为了四妹妹好了,现在可不能心软,只怕再熬过这一夜也就

成了,惜春便再也不朝着离开我们了。」因道:「好妹妹,别恼我,我便让你尝

到这世上最大的乐事。到时候说不定你还要谢我呢。」说着已是将惜春的两腿

开,跪了下来。

惜春两手护胸,徒劳的扭动着自己的腰身,两只白生生的玉腿不住乱踢,口

中哭叫道:「不要!二哥哥不要!我是你妹妹……啊……」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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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一十六回 再相逢妙玉回故里 将远行贾兰托生母

却说探春晚间安顿好了如花似玉二人,因心中还是挂念惜春,第二日一早便

早早的起来,往暖香坞去了。来至屋外,却听见里面似是有动静。探春想了一回

,方轻轻推门进去了,却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只见榻上的二人仍是赤裸裸的,惜春白嫩纤弱的身子被宝玉趴伏着按在榻上

,小腹下垫着两个枕头,使有些青涩的俏臀高高翘起,宝玉坐骑在上头仍不住耸

动,惜春的神情已是说不出该如何形容,犹如昏过去一般,只偶尔这鼻中嗯啊两

声。

宝玉见探春来了,笑道:「三妹妹,早。」下身仍不停,把惜春的嫩臀撞得

啪啪作响。

探春红着脸道:「二……二哥哥,怎么这么一大早的还……四妹妹年纪还小

,当心她受不起……」

宝玉道:「哪里是一大早,是一晚上都没闲着了呢……」

探春听了啊了一声:「二哥哥,你……还不快停停!」

宝玉答应了一声,又狠狠插了两下子,才将阳物拔了出来。只听啵的一声,

没有了堵塞的玉蛤口中流淌出一大股子水来。惜春跟着嗯了两声,便趴在榻上再

不动弹了。探春忙上前去,掏出绢帕好歹给惜春擦拭了一把,只见惜春粉嫩嫩的

玉蛤都红肿了,几根稀疏的耻毛黏糊糊的粘在一处。探春看了心痛道:「二哥哥

!你怎么这般……不知怜香惜玉的!」

宝玉刚要说话,惜春扭动了一下身子喃喃道:「三姐姐……你……你少来装

好人,你和二哥哥也是一心的,我都知道……」嘴上说,身子却如同没了骨头一

般瘫软着,任由探春给她打理。

探春也不好说话,给惜春擦干净了方扯了被子给她盖住,却见惜春早已沉沉

睡去了。宝玉搔搔脑袋道:「三妹妹,不是我心狠,实在是我想让四妹妹知道做

女儿的乐趣,警幻姐姐也都说过了,一两回定是不够的,所以我才……」

探春瞪了宝玉一眼道:「那也不能这么急的!你看看……」

兄妹正说话,却听外头有人喊:「宝二爷?二爷可在里头呢?」却是莺儿。

宝玉因见惜春睡着,恐惊醒了她,好在莺儿也早就是宝玉的人了,因也顾不得穿

衣服,便光溜溜的出去嘘道:「莺儿姐姐,轻声点。找我有什么事儿?」

莺儿也被宝玉唬了一跳,却也顾不上,红着脸道:「二爷,宝二奶奶急着要

找你,厅上来了个公公,说是让你进呢。」

宝玉听了不敢怠慢,忙进屋穿衣服,拿起一看,只见昨夜脱的匆忙,衣物早

已不成样子,哪里还能穿得?惜春屋里自然不会有宝玉衣物。宝玉只得胡乱穿了

,先回怡红院换了衣服方往前厅赶。

来至前厅,只见宝钗黛玉凤姐儿等都这,宝玉因问:「是什么事儿?公公

?」

宝钗道:「太后要颦儿咱们三人进,老公在外头等着呢,这便去吧。」

宝玉、黛玉同宝钗三人跟着进了,先见了吕公公,也不用传见,吕公公

接将三人带进了永和。三人见了太皇太后忙都跪下磕头请安。太后命平身,又

将黛玉宝钗召至身前,一手一个拉着在自己左右坐了,先问黛玉道:「玉儿,身

子可好些个了?」

黛玉回道:「托太皇太后的福,如今身子已大好了。」

太皇太后道:「嗯,冷眼瞧着你这气色却是比出前好了许多。玉儿你没良

心,我那么疼你,你一出了便如鸟儿出了笼,这么长时间了也不来看看哀家。

黛玉道:「皇内森严,怎是我这等庶民随便进出的?」

太皇太后道:「你只管来,我看谁敢拦着?」又转向宝钗道:「薛姑娘也比

那会子滋润了许多。好,很好。你们两个若是缺个什么,只管让人同我说。若是

这贾宝玉欺负了你们,也只管来告诉我,都有我给你们做主。」

正说话间,只见侧帘挑动,有一女子女搀扶着走了进来,正是妙玉

。宝玉黛玉等人都是又惊又喜,尤其是宝玉,只在那回在门外扑倒忠顺王之时

隐隐听得内有妙玉说话,如今一别已是四个多月,乍乍的见了一副格格装扮的

妙玉,不由已是热泪盈眶了。

众人只因在太皇太后跟前,不敢胡乱说话,宝玉只得一双眼死死的看着妙玉

,再不肯移开。只见妙玉仍是那般窈窕颀长,只是脸庞越发的消瘦了一些,小腹

也有了隆起,使人一眼便能看得出是怀了六七个月的身子

妙玉看了宝玉一眼,眼中也有了泪光,先往太后跟前欠身纳福,太后道:「

玉儿,你也坐。如今你身上不大方便,这些礼节不行也就罢了。」黛玉起身让位

,妙玉又同黛玉宝钗都见了,妙玉方在太皇太后和黛玉中间坐了,又悄悄瞥了宝

玉一眼,便低头不语。

太皇太后这才转像下面站着的宝玉道:「贾宝玉,你可知罪?」

宝玉听了这话唬了一跳,忙跪下道:「不知太后所言何事?」

太皇太后冷哼了一声,一旁妙玉却轻轻摇着太皇太后的胳膊道:「皇祖母…

…」

太皇太后虽是口上这般问宝玉,脸上却并无温色,看妙玉这般神情,因道:

「怎么?如此你便心疼了不成?这小子也忒大胆了,占便宜居然都能占到我大清

皇族身上来了,若不给他点颜色,只恐他日后更加无法无天……」

宝玉等人这才明白,原来太皇太后所说之事是自己让妙玉受孕一事,心中虽

是仍有些害怕,却也硬着头皮道:「回太皇太后,宝玉却是对不起妙玉姐姐,还

请太皇太后给草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太皇太后冷哼了一声道:「好,既然如此,我便旧事重提。那日头次宣你觐

见,哀家本想将妱玉格格许配给你,你却死活不依。如今你若还肯休了这二女,

我便还让你入赘做驸马,你道如何?」

宝玉听了不由一愣,心道:「太皇太后也知道我和宝儿颦儿都是真情,且上

回都不再逼我休了宝儿。况且颦儿又是万岁爷赐婚,如何太皇太后今儿又这么说

?」一时上头坐着的黛玉宝钗也都愣住了,呆呆的望着宝玉。

妙玉却又轻轻摇动太皇太后的衣袖道:「皇祖母,您又何苦来吓唬他……」

太皇太后握住妙玉的手道:「玉儿,我只唬他一下,你便又这般心疼,将来

你又如何唬得住他?」

妙玉红着脸轻声道:「我才不惜的唬他……」

太皇太后摇头苦笑,又朝宝玉道:「也罢,你起来吧。也不知你究竟是哪里

好,竟让这些女儿家都如此倾心于你。薛姑娘对你那份情谊上回我也看见了,自

不用说。黛玉自从病情有所起色,更是每时每刻都挂念着你,至于妱玉,唉……

妙玉轻声道:「皇祖母……别说了……」

太皇太后道:「怎么?许你做都不许我说不成?」原来妙玉进之时已是身

怀有孕了,只是一直未曾让宝玉知道。太皇太后知道后又见妙玉对宝玉是死心塌

地方想着将宝玉招做驸马,哪知宝玉竟不肯,逼也逼不得,杀更杀不得,只得一

纸赦令将宝玉宝钗都赦免了,只盼着时日一长或许妙玉对宝玉的情谊也就淡了。

妙玉自然是挂念宝玉,只是黛玉那会子却是病得重,妙玉黛玉姊妹之情自然

深厚,妙玉便每日都守在黛玉身边照顾。后来又因忠顺王事发,贾府得以清白,

妙玉才放下心来。后又有警幻进,用宝玉的通灵宝玉治好了黛玉的病。黛玉病

情好转,自然是思念宝玉,因便要出。太皇太后虽是也喜欢黛玉,却没有强留

住的理儿,又有元春求乾隆给黛玉宝玉赐婚,故而黛玉才回了荣国府。

黛玉在里时,妙玉还有个陪伴,如今黛玉警幻都去了,妙玉便如丢了魂儿

一般,又是挂念黛玉,更是思念宝玉,每日里茶饭不思,整日也不大说话,眼见

着小腹一日日的鼓胀,身形却是日渐消瘦。太皇太后看了怎能不急?请太医诊治

自然也无果。太皇太后也知道妙玉这是心病还须心药医,虽是想将妙玉仍留在

里,却更担心妙玉的身子,这才传宝玉等人进来。

如今倒是借着太皇太后一席话将妙玉的相思之苦都说了出来。妙玉只羞得垂

着头不说话,宝玉也低头悄悄抹眼泪。太皇太后爱抚着妙玉的脊背道:「玉儿,

你这些年受了这么多的苦,我是想着将你留在里,下半生再没烦恼,看来是我

错了。若是将你强留住,只怕你再开心不起来。如今我便随了你的愿,你同宝玉

一道出去吧。」

众人听了不由都是一愣,好半晌,宝玉方问道:「太皇太后,可是……可是

让我将妙玉姐姐接回去?」

太皇太后点头道:「正是。」

宝玉忙跪下磕头:「多谢太皇太后成全!太皇太后大恩大德草民贾宝玉永世

难忘!」黛玉宝钗也都欢喜,三人抱作一团,却都哭了出来。

太皇太后看了会心一笑,却又有几分失落,叹了口气道:「宝玉,你可不许

辜负了这些女子,更不许让她们受一点委屈。」宝玉忙都点头答应。太皇太后

道:「即使如此,小吕子,宣旨。」

妙玉擦了眼泪道:「皇祖母,不必了吧……」

太皇太后道:「那怎么成?元妃能赐婚,皇上能赐婚,难不成哀家就不能的

?你若是这般随便跟了他去,岂不让外人笑话我爱新觉罗竟没一点规矩?皇上能

赐个平妻,我就不能赐个东西不成?」 妙玉听了方不言语。

宝玉等人都不知所以,只见吕公公拿了懿旨宣读,却是太皇太后听说宝玉不

喜为官,便赐了宝玉逍遥散人的号,又云不必居于旧制,可使宝玉效极贵之人,

三妻皆为正室,分中、东西三室,不分上下等等。

念闭,宝玉忙磕头谢恩领旨,欢欢喜喜的带着妙玉回大观园去了。回去后众

人都欢喜,虽妙玉生性冷僻,和许多人都不亲近,众人也都感恩妙玉为贾府作为

。一时各种喧闹不在话下。

却说欢喜了几日,宝玉也没忘了惜春,惜春却仍是打骂哭闹,宝玉不由愁眉

不展,却问警幻,警幻也不说。这日正想着要不要再却找惜春好生疏导一番,却

是袭人叫住了他道:「二爷,小兰大爷在外头等着呢,说是有事相商。」

宝玉听了不由一愣,贾府平复之后宝玉不计前嫌,非但没有责怪贾兰在狱神

庙中的所作所为,反而这皇上面前百般保举贾兰入朝为官,方使贾兰如今能做了

个将军,只等日后年纪再大些了建功立业便仍可袭祖上官职。虽说宝玉也算恩将

仇报,可自打知道了贾兰心中还是嫉恨自己夺了李纨,便有意无意的躲着李纨贾

兰母女。后又贾赦贾政带了许多人回金陵,因贾兰已入朝为官,总有公事要理,

在园中诸多不便,李纨母子便搬入了荣禧堂,宝玉却同其余姊妹们仍住在大观园

中,也避免了见面尴尬。贾兰自打披挂上任之后便每日兢兢业业,白天里忙公务

,晚上或是习武或是读书,也不踏入大观园一步,叔侄二人俨然井水不犯河水之

意。却不知今日贾兰又是和用意?

宝玉一面寻思,一面答应了朝前头去,果然见贾兰垂手这门口站着,见宝玉

出来走了两步请安道:「宝二叔!兰儿给您请安。」

宝玉摆手道:「罢了,今儿不用却衙门理事?怎么有空来园子里玩儿?你母

亲可好?」

贾兰道:「托二叔的福,母亲身子安康。前日圣上下旨,命我出任山东守巡

道员,不几日便要启程,这些天便让我在家中收拾。」

宝玉一听喜道:「这可是圣上隆恩,兰儿你这那里定要好好为国效力,不出

几年回来便定能袭了祖上的爵位!」

贾兰道:「是!兰儿谨记叔叔教诲。」

宝玉却不由叹了口气道:「想必你母亲是比谁都要高兴的。兰儿也大了,也

有了出息,也不枉你娘含辛茹苦抚养你这许多年……」

贾兰听了眼圈儿一红,忙低头道:「二叔说得是,兰儿定要奋发图强,做出

一番事业来,不敢辱没了先人名声,也不辜负了叔叔举荐、母亲养育之恩。」

宝玉道:「嗯,如此最好,只是在外头也要保重身子要紧。想是你那边还有

许多行李要拾掇,就快回去吧。等你将行之时叔叔给你践行。」

贾兰却拱手道:「不敢麻烦宝二叔,小侄能有今日都是二叔在圣上面前极力

保举所致,小侄已经备下了一桌家宴,还请二叔务必赏光。」宝玉本不想去,可

又无法推辞,只得同贾兰进了荣国府。

来至荣禧堂,贾兰亲自献了茶给宝玉。不一时果然一桌酒菜便齐备了。贾兰

起身道:「二叔且容兰儿失陪片刻,我去请我母亲出来。」说着往后头去了。果

不一时陪着李纨出来了。

李纨见了宝玉先是一愣,遂低头道:「叔叔好。」

宝玉也忙站起来道:「大嫂好。」

一时三人坐了,贾兰斟酒,先敬宝玉道:「二叔的恩情兰儿没齿难忘,还请

饮了这杯。」

宝玉道:「兰儿休要再这么说,你若是再说,便是心里没有我这个二叔了。

二人喝了酒,贾兰又端起杯来朝李纨道:「母亲,孩儿能有今日全仗母亲

养,孩儿敬母亲一杯。」

李纨道:「都是你自己有出息,我不过没白过这十几年罢了。若是你大哥在

天有灵,只怕心里头也高兴……」说着仰头喝了。

宝玉贾兰恐又勾起李纨的心事,都不敢接话,宝玉只说些场面上的话,又给

李纨道喜。一时觥筹交错,不觉三人都已吃了几杯酒。宝玉只觉得不自在,便想

着该如何脱身,却见贾兰又给自己斟了一杯,双手举着递过来。

宝玉刚要接,贾兰却双腿一曲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唬得宝玉忙去搀扶:「兰

儿快起来,怎么好端端的要这样?」一旁李纨也不知所以。

贾兰并不起来,说道:「宝二叔,都是自家人,你对我的恩情我尚且无以报

答,可是兰儿今日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要求二叔成全。」

宝玉道:「可不是,都是一家人,何苦要这么外道?兰儿快起来,有什么话

只管说就是了,你这可不是要折煞我了?」

贾兰道:「二叔,母亲,我虽是放了外任,官升一级,本是大喜的事儿。可

母亲养育之恩尚不能报,古话说『父母在,不远行』,可兰儿如今这一去便是

三年五载也说不定。若是带着母亲,别说路途辛苦,那山东却终比不得京里,只

母亲到了也不习惯,我想着还是将母亲留在家里,拜托宝二叔照料照料……」

宝玉道:「这有什么?是你母亲,可也是我嫂嫂呢。还不都是应该的。」

贾兰道:「二叔,兰儿的意思是……是……是二叔还能像以往那样,像对其

他婶娘们那样照顾我母亲……」

话刚一说出口,倒是李纨的脸先腾地一下红了,嗔道:「兰儿胡说什么?你

可不是吃多了酒?」

宝玉也道:「兰儿,我知道你心里只有你娘,君子成人之美不夺人所好,我

那时也是不对,只让那些事都过去吧……」

贾兰却抢着道:「二叔,哪里就是你的不是?都是我,是我……」

李纨却是坐不住了,站起身来道:「让叔叔见笑了,我吃了几杯酒头有些昏

,还要却后头歇歇了。兰儿,你陪你二叔吃酒,只是莫要浑说胡话。」说着便去

了。

宝玉忙也道:「兰儿,时候也不早了,你过几日便要远行,还应该好好休息

才是,我也便回去了。」

贾兰却道:「二叔,且再听我说几句。」宝玉只得停住了。贾兰道:「二叔

,我母亲这许多年的苦大家都知道,可若最清楚的,只怕是我了。」

宝玉点头道:「这个自然。」

贾兰道:「我知道母亲的苦处,因才想着让她往后过得更快乐些个。」

宝玉道:「你如今平步青云,你娘怎么能不高兴?」

贾兰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母亲见我小有成绩自然是开心,可是,宝二叔,

按理说你是最懂女人心的,难不成你不知道母亲心里的寂寞?」

宝玉心道:「我哪里就懂女儿心了……我连个四丫头都拿不住呢。」口中却

道:「你既然明白,就更应该好好慰藉她才是。」

贾兰道:「二叔,实不相瞒……那些……那些都是兰儿当初糊涂……如今,

如今母亲已是许久都未和我有过……那种事了……」宝玉听了不由一愣,贾兰又

说道:「二叔,我终于明白了,母亲心里其实只有二叔你一个人。母亲口上虽是

不说,但是我却能看出来。自打搬出了园子,母亲便没有笑过。她总是一个人呆

呆的看着园子的方位唉声叹气……」

却说李纨回到后头,脸上不觉已经有了泪痕。李纨呆呆的望着桌上的烛火发

愣,也不知想些什么。正发呆,互听有敲门声。李纨只以为是宝玉贾兰二人吃完

了酒,贾兰来请安,因也不回头,仍是背对着门道:「进来吧。」

果然听见门开了又关,有人走了进来。李纨偷偷擦了一下眼角问道:「怎么

,你宝二叔回去了?你也不去送送的,越发的不懂事了。」正说着,却是一双温

热的大手按在了自己肩头,李纨才回头一看,却正是宝玉笑吟吟的望着自己。「

宝……叔叔……」

宝玉道:「怎么方才好好的就走了?宝玉怕嫂嫂是吃醉了酒,因来看看嫂嫂

。」

李纨忙道:「我没事,多谢叔叔挂记。」

宝玉转到李纨身前,用手去摸李纨有些发红的脸颊道:「果真没事吗?看你

这脸红的,可不是发烧了?让我摸摸。」

李纨轻轻躲避了一下道:「果真没事,只是吃得有些头晕罢了。」

宝玉挨着李纨坐了,拉住了李纨的手道:「嫂子,可是兰儿要远行了不能陪

伴你身边,你心中不是滋味?」

李纨想将手抽出来,无奈宝玉却攥得紧紧的,李纨抽了几回也只得作罢,叹

道:「按说兰儿如今有了出息,我也应该高兴才是。」

宝玉道:「兰儿也是长大了,在外头也能照顾自己。兰儿不带你同行,也是

他孝顺,怕你旅途上劳累,到了东夷之地也怕住不习惯,才让你留在家里的。嫂

嫂,只等兰儿远行了就搬回园子里去住着吧,好让我能照料你。」

李纨摇头道:「我又不是老得不能动弹,哪里就用人照顾了?我是清净惯了

的,只还让我一个人住着倒也好。」

宝玉道:「那怎么行,我可是答应了兰儿的,嫂嫂若是不答应,我不成了言

而无信之人?」李纨刚要说话,宝玉却已将话题岔开了:「我听兰儿说,昨儿有

媒婆上门来提亲,说是李尚书家里有个小姐待嫁?」

李纨点点头道:「正是呢,按理说咱们家里现在也没了长辈,我该去和宝二

叔商量的,只是这两日全忙着给兰小子收拾,也竟忘了。」

宝玉道:「这提亲不提亲的,也要兰儿自己愿意才是,万万不可强迫了他。

」李纨也不说话,只点头答应。一时二人都没了言语,倒显得有了几分尴尬。宝

玉因道:「嫂嫂,等兰儿出行了便也搬回园子里住吧。」

李纨身子一震,忙到:「不用了,我在这儿住着也好,倒是清净。」

宝玉拉着李纨的手用了些力气,拉得李纨往前走了一步,宝玉趁势便搂住了

李纨的腰肢:「纨儿,你这又是何苦?可是因我许久不同你欢好,你记恨我了?

李纨只觉得不妥,扭着身子想摆脱宝玉的手臂:「叔叔……那过去的事,都

是我一时糊涂,我……我们还是不要提罢了……」

宝玉笑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可不止一日了。纨儿,我只是因为兰儿

才不大方便往你这里走动,方才兰儿的话你也都听见了,他可是让我好生照顾你

呢。」说着,一只手便不老实起来,在李纨的臀股上摩挲揉捏起来。

李纨只觉得脸上越来越热,摇摆着臀股仍想摆脱宝玉的魔掌,一面道:「叔

叔……没有兰儿,你我也不该那般……我……我是你嫂嫂……宝玉,你放手……

」嘴上虽是这么说,身子却有了反应。

李纨前些年一直守寡,心如枯井好在没人招惹,李纨又不是那守不住妇道的

人,倒也过来了,谁知贾兰一日日的长大,竟和自己的亲生儿子有了那等见不得

人的事,又被宝玉撞见,李纨恐宝玉将事情捅破,才听了贾兰的主意,也拉宝玉

下水。虽是被迫,不管同贾兰也好,同宝玉也罢,都是有了男女之事,李纨心中

那潭死水便再也静不下来了。后因贾府出事,贾兰做出那些事来,宝玉便知是贾

兰嫉恨自己同李纨,这才疏远了李纨。而李纨也再不和贾兰媾和,如此已是半年

有余,怎么教一个本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的少妇不难捱?如今被宝玉稍摸了几下

,下头不便泛起一阵湿意。

宝玉哪里知道李纨这些想头,只是觉得李纨的身子愈发的紧绷不自然起来,

只以为李纨是因许久不和自己亲近,又没有再同贾兰欢好,才这般容易动情,便

将一只手伸进李纨的裙底双腿之间,隔着衣料在柔柔的玉蛤上揉搓。

李纨大窘,忙加紧了双腿,不让宝玉的手自由活动又用手却抓宝玉的手腕:

「叔叔……你……不可以……」下头一股子水却流了出来。

宝玉隔着衣物也觉得手上一阵湿意,笑道:「纨儿,你上面这张小嘴说不要

,下头这张可不是这么想的呢?你看,都要流口水了,可不是想吃肉了?」说着

便将本是环着李纨腰肢的另一只手掀开了衣摆,触着光洁的腰身往上摸了进去:

「纨儿,还回园子里住着吧,同姊妹们在一处,有什么不好?咱们也方便……」

李纨只觉得宝玉温热的手在自己的背上滑动,传来阵阵酥痒。虽是不想再违

背妇道,心里却又燃起一团火来。只觉身子越来越热,几乎想将衣物都除了光溜

溜的才是痛快,口上却仍说道:「我……我不……园子里有你那么多姐姐妹妹

也不差我一个,况且我已是人老珠黄,你……」

宝玉又将另一只被李纨双腿夹着的手也抽了出来,从李纨腰间探进去,顺着

小腹往上握住了李纨一颗软软的玉乳道:「纨儿竟是胡说,怎么就老了?依我说

正是好时候呢,你看这皮肤光溜儿的,还有这对玉乳,软中带韧,几不留手,哪

里就什么老了黄了的……纨儿的身子我可是很喜欢的呢。」

李纨听宝玉夸赞,虽是害羞,心中仍有些欢喜,不觉胸前两颗柔嫩的乳首已

被宝玉轮番揉搓得俏立起来。那背后的手也顺势又溜进了裙子下面,按在自己的

丰臀上头,手指有意无意的挑动一下最敏感私处

胸中的欲火终于完全燃了起来,李纨心道:「你已经是个破货,不但跟自己

小叔子私通,还和自己亲生儿子不伦,如今那般想着要男人,还在这儿装什么贞

洁?想想宝玉那粗长的阳物,那生猛的冲撞?你可不是总是在梦中想起来吗?如

今就在眼前,还等什么?」心中的欲已经完全压制了伦理,李纨一把抱住了宝玉

的头按在胸口,整个身子也热热的贴了上去。

宝玉用鼻子在李纨的胸口拱着,大口的吸着熟妇独有的香气,两只手更是放

肆起来,不一时便将李纨的衣物都揉弄得凌乱不堪了。

「啊……宝玉……」李纨被宝玉略显粗鲁的动作也撩拨得愈发高涨起来,索

性两手拉住了衣襟用力往两边一分,两颗白生生的椒乳便蹦跳了出来,李纨用手

将玉乳托起来便往宝玉口中送却。宝玉哪里还客气,张大了嘴便含住了一颗啧啧

有声的吸吮起来。腰间的汗巾早已被宝玉解开了,一群滑了下去,光洁的臀股整

个儿暴露这空气中。

宝玉将两颗玉乳都吃了个便才松了口,仍是坐着,将李纨往下一拉。李纨身

子早已酥软,只轻轻一拉便跪了下来。宝玉含笑指了指自己鼓囊囊的胯间,李纨

已是会意,忙忙的解开了宝玉的汗巾,抓着裤腰往下一拉,那久违了的男根便直

挺挺的跳了出来。李纨两只小手一上一下的握住了宝玉的阳物,闻着那让人有些

痴迷的男子气息,感受着上头的热量和有力的搏动,不有些迷离了,直到宝玉

按着自己的头往下压才醒悟过来,伸出舌头来先细细地将其舔了一遍,才张大了

小嘴把整个龟头都含了进去。

宝玉舒服得叹了一声,将手按在李纨头上,享受着寡嫂温热的小嘴带来的快

意。李纨更是如饥似渴,只恨不得一口将宝玉热热的阳物都吞进腹中才是过瘾,

螓首不住上下摆动,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自己的一只手握着宝玉阳物的根部

,另一只手早已不知不觉的往下按住了玉蛤中藏着的那颗肉珠儿,和着吞吐的节

奏灵巧的揉搓起来。

宝玉拍了拍李纨的脸问道:「纨儿,可想现在便有人干你的小穴?」李纨也

不舍得将阳物吐出去,只点了点头,呜呜了两声算是答应。宝玉又道:「可我这

会儿可不舍得将它从你的小嘴里拿出来,可怎么办?」

李纨只以为是宝玉不够受用,忙手口并用,节奏也加快了几分。宝玉却又道

:「不如还让兰儿来吧,咱们还像上次那般玩耍可好?」李纨听了这话不由身子

一震,刚要将宝玉的阳物吐出来说话,头却被宝玉按住了,只听宝玉朝门外喊道

:「兰儿,快进来吧。」

李纨也不能回头,只听过了一会子门吱嘎一声被推开,果然是有人进来了。

李纨此时衣襟大开,两颗白生生的玉乳都暴露在外头,下身一群更是早已褪到了

脚踝上,此刻正光着白洁的臀股跪在宝玉双腿之间,湿淋淋的玉蛤正是对着门户

姿势说不出的淫荡。李纨想着自己这般样子被贾兰都见了去,心中不免又急又

羞,可又觉得有股子默默的快意从心底升起,憋得难受,口又被堵着,只能摇动

身子,却不知是想回避身后火辣辣的眼光还是要勾引那个面红耳赤的少年

宝玉朝贾兰道:「兰儿,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来好好慰藉慰藉你母亲?」

贾兰这才回转过来,忙将头低下不敢再看那股间的玉蛤,唯唯诺诺的道:「

叔叔……兰儿不敢……母亲早就说过,再不能和我……那般有悖人伦……」

宝玉道:「傻孩子,都知道你是最聪明又孝顺,怎么今儿又糊涂起来。你看

你娘,忍得多辛苦,你可不该好好疼爱疼爱她?况且你即将远行,临行前好好再

让你母亲享受一回又如何不对了?况且方才我都和你母亲说了,她再也不怪你的

。你看,你娘的蜜液都流成这样了,还等什么?」

李纨的蜜液不知何时已是顺着白嫩嫩的玉腿往下流淌了。贾兰又偷看了一眼

,吞了一口口水,方狠下心来,将裤子往下一褪,漏出直挺挺的阳物便在李纨身

后跪了下去,两手扶住了李纨的雪股道:「母亲,孩儿都听宝二叔的安排了……

」说着身子往前一送,阳物已是插入了李纨湿热的小穴中去了。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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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一十七回 十二钗齐聚怡红院 寿怡红群芳开夜宴

这日却是北静王要见宝玉,差人来请。宝玉不敢怠慢,忙骑马去了。来至北

静王府请了安道:「王爷安好。」

北静王也站起身来笑道:「驸马爷可好!」

宝玉厚着脸皮嘿嘿一笑道:「可不敢当,王爷见笑。」

有人献上茶来,北静王一面拉着宝玉做了也笑道:「如何不敢当?自古至今

只有极贵之人方能三妻四妾,你这三妻都齐备了,屋子里头又何止四妾?况且一

个是元太妃娘娘赐婚,一个是万岁爷赐的,更有一个是太皇太后钦赐的,连小王

我都羡慕不已呢。」

说笑了一回,宝玉知道北静王找自己定是有事儿,因问道:「不知王爷有何

见教?」

北静王笑道:「一来是有些日子不见你,有些想念。二来也确是有些事情。

我听说你整日尽是泡在温柔乡中都不肯出家门一步的,所以才让人请了你来。倒

是你逮回来的那个孙绍祖的事儿。」

宝玉不敢让北静王知道太多,听了忙道:「王爷,都是冯将军的手段,哪里

就有我什么事?」

北静王笑道:「宝玉也学得不厚道了。你想那孙绍祖一个大活人我想问出点

子话来还不简单?」宝玉听了心里一惊,偷偷看北静王,却见水溶一脸笑容,并

无责怪的神色,只得搔搔头装傻嘿嘿一笑。北静王接着说道:「这孙绍祖也算助

纣为虐,替忠顺老贼做过许多坏事,又差点害了你二姐姐的性命,如今落得个斩

监侯也是罪有应得了。」

宝玉忙拍马道:「是,王爷圣明!」

北静王笑骂道:「宝玉,你如今不但会欺上瞒下,还懂得溜须拍马,果然是

经过了这许多事成熟了不少,越发是块儿当官的材料了,不如便在我这儿寻个差

事罢了。」

宝玉听了忙站起来摇头摆手的道:「王爷饶命!王爷说宝玉哪里成熟了,宝

玉都改,只求别让我当什么官儿才好!」

北静王笑道:「罢了罢了,我也不唬你。且说正事吧。坐。」宝玉听了方松

了一口气,一屁股又坐了下去。北静王道:「这孙绍祖虽是个不入流的将军,却

因仗着忠顺王那会子的势头,又是个最贪财的,倒是敛了许多财物。这是从他家

里抄出来的账薄,你看看吧。」说着丢了一本账薄给宝玉。

宝玉随手翻了翻,无非都是孙绍祖平日或是收受贿赂或是借势压榨的勾当,

少则几百两,多则上万,其中竟然还有自己当初为了赎回迎春的那八千里银子。

宝玉正翻看,北静王道:「如今这些便都赏了你吧。」

宝玉忙道:「可使不得,无功不受禄……」可又一想北静王早就知道孙绍祖

是自己擒住的,只得又想其他托词。

北静王用手指了指天道:「你也不用推辞,这也是上头的意思。」

宝玉不由一愣:「万岁?」

北静王点头道:「正是。宝玉,都是因为你才能将忠顺老贼处置了,且又在

危急时刻救下了太皇太后,可不都是大功?本该赏的。」

宝玉道:「王爷明鉴,我所做的那些个事儿不过是为了救我家人于牢狱……

况且即便有些微末的功劳,万岁爷早已答应让内侄袭官,又赐婚给我,可不是已

经赏得够多了?」

北静王将厅里人都打发了,压低了声音道:「宝玉,你若是听小王一句,还

是乖乖收下的好。你可知万岁爷登基心里头最感激的人是谁?」宝玉摇头。北静

王道:「万岁爷最感激的,便是你们家里呢。你想,若不是忠顺王因想铲除你家

,怎么会去要毒杀元妃娘娘?若不去给娘娘下毒,又怎么会毒死先帝?若是先帝

不死,怎么轮得到他这么年轻轻的便坐上这皇位……」说到后头,声音已是小得

犹如蚊呐。

宝玉听了一惊,北静王又低声道:「如今的万岁最是赏罚分明,他觉得该赏

你的,你只管收着,若是不要,只怕他想着你心里头觉得是赏得不够,那就会疑

心你是贪心,又或是你有别的想头,到那个时候倒是麻烦……」

宝玉听了额头不由直冒汗,他哪里有想过这些,如今听北静王一说方觉得后

怕,忙道:「多谢王爷指点,宝玉都听王爷的。」

北静王叹了口气道:「俗话说得好,伴君如伴虎便是如此了。宝玉你生性耿

直,若是不愿为官也是你的性情,小王倒是有几分羡慕……不说这个,还说你。

这份赏赐你是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了。只是万岁的意思是不让声张,改日你只

让人套了车将东西悄悄的拉走便是了,来个闷声发大财。」

宝玉忙点头答应。北静王又问:「我且问你,这孙绍祖的钱物不在少数,你

想如何处置?」

宝玉道:「想那些都是孙绍祖搜刮来的民脂民膏,我都去救济贫苦,可使得

?」

北静王摇头道:「好是好,只是方才说了,还是不要太过张扬的好……」

宝玉又道:「那我……便存在钱庄里……」

北静王笑道:「你呀,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不是当官的材料,更不是立业的

人。还是我给你画个道吧。你可想着行商?」

宝玉笑道:「我若经商,只怕用不得两三载便将家当也都赔进去了。」

北静王道:「还用你动脑子?只要上头一句话……」说罢又用手指指天。

孙家财物早已清点封存好了。宝玉依北静王所言都神不知鬼不觉的接收了,

果然数目非同小可。一时宝玉将凤姐、宝钗、探春都聚齐了,将北静王的话都说

了一回,说罢,凤姐道:「经商?王爷可还说得详细点?倒是做点什么?去哪里

做?」

宝玉摇头道:「只这两个字。」

探春道:「宝姐姐家里世代经商,不如让宝姐姐出主意罢了。」

宝钗忙道:「快别提那些,我们家可不是没落的最快的?祖上留下那么多到

了我这一辈也都赔进去了。」

探春道:「宝姐姐,那会子是你还在闺中,无法打理。且又有薛大哥出了那

许多事败进去多少?怎么能和现在比?」

宝钗道:「那也使不得。我可懒得操这份心。」

宝玉笑道:「倒是风姐姐出个主意,你是最会管钱的。」

凤姐道:「快别说,我那会子只会私下里放账罢了,倒是让人寻了许多不是

。」

说了一回也没个结果,宝玉便不耐烦了,因道:「这些你们去想吧,我头都

大了。只是还有两件事要同你们商量。」众人都知道宝玉平日里再没有点正事,

看他说得正经,都问是什么事,宝玉因道:「这第一件,便是卫家。这卫家也不

知怎么开罪了忠顺王,被孙绍祖讹诈了许多。卫家也是可怜,二老老年丧子,到

现在好好的一家子也要倒了。毕竟湘云也是嫁过去过的人,让我私下里接了出来

,我总觉着对不住他家。如今我想着,咱们悄悄把他家这一份还回去,你们说可

好?」

宝钗点头道:「再应该不过。依我说,不如也将湘云的事同他家说清楚了才

是。」

凤姐因卫家却是被自己陷害才落得如此下场,这回有个机会补偿,也算能了

去自己一点罪业,也点头说好。众人计议一回,探春问道:「却不知第二件事呢

?」

宝玉道:「第二件事,倒是三妹妹你。」

探春不解,问道:「我?干我什么事?」

宝玉道:「三妹妹,南安太妃那边还以为你已经远嫁南番了呢。当初太妃有

此举动也实属无奈,更是出于对你的疼爱,如今咱家事都好了,依我说还是告诉

老人家,好教她放心……」

探春犹豫道:「太妃可不会生我气?」

宝玉道:「依我看太妃见了你定是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生气的?」

凤姐笑着拍了拍探春道:「可不是,太妃娘娘一欢喜,没准儿又要给你提亲

,到时候给你找一床乘龙快婿,岂不是好?」

探春啐道:「呸,咱家里除了宝玉就属凤姐姐最没个正经,一天到晚只拿我

们说笑。」

宝玉也笑道:「谁说不是,你们姊妹这么多人,就属凤儿的嘴最辣的。」说

着拉过凤姐便要亲嘴。

凤姐笑着躲闪,宝钗白了宝玉一眼道:「你就不能好好的坐上半个时辰?这

才好一会儿,又这样。」

宝玉一手抱住了凤姐儿,一手又却拉宝钗,嬉笑道:「只呆坐着有什么意思

?宝儿,我们来耍一回。」

宝钗却将手抽回来了,说道:「你若是正事儿说完了,我却还有呢。」

宝玉道:「还有什么要紧事儿?你们姊妹商量就是了。」

宝钗道:「别的事儿都可以,只是这一件却不能。我且问你,惜春妹妹到底

如何了……」

宝玉一听惜春二字不由也没了兴致,悻悻然的摇了摇头道:「四妹妹仍是不

肯从了我,我也问过警幻姐姐,她只是说已经成了,可我每次却找四妹妹,她不

是打骂便是哭闹……」

一时众人都不言语。探春道:「二哥哥,四妹妹她……若是实在不肯,便罢

了吧。你总不能强留她一辈子,也不是个事儿。」

宝玉叹了一口气道:「如此,我今日便和四妹妹去说说罢。」又说了一回话

,宝玉因想着惜春的事,也无心和众人玩闹,便朝暖香坞去了。

来到暖香坞,果然见惜春在屋里。宝玉来的熟了,也不敲门便进却。惜春正

坐着,见宝玉来了一下子站起来,两手下意识的护住了衣襟道:「贾宝玉!你…

…你怎么又来了?快给我滚出去!」

宝玉苦笑一回,在椅子上坐了道:「四妹妹,你别怕,我今儿不是为了那个

来的。」

惜春不由一愣,平日里宝玉哪次来不都是先毛手毛脚的将自己拉扯住了再说

话?今儿这般老实的坐着却是自打强占了自己身子后头一遭。惜春不免有些不习

惯起来,犹豫了一回也远远地坐了。

宝玉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好半晌方道:「四妹妹,昨儿可睡得好?」

惜春哼了一声道:「有什么话只管说,说完了快些走开,何苦这这儿拐弯抹

角?我看着你就烦。」

宝玉又犹豫了半晌,方叹了口气道:「四妹妹,你……可还是不愿留下来同

姊妹们在一处,非要却出家不成?」

惜春道:「你以为你用这些下流勾当便能让我就范?我……我……」一时却

也不知该如何说才是。

宝玉又是好一会子不说话,只等惜春要往外撵他了,宝玉才又叹息道:「四

妹妹,我知道是我不对……难不成我……我一开始便错了?我只以为让你知道了

我的好,你便会打消了那出家为尼的念想。警幻姐姐也都说过了,咱们同是孽海

情天下来的人,又如何该去伴着那比警幻还差一辈的神佛?可……」

停了一回,方鼓足勇气道:「四妹妹,都是二哥哥的错。今儿哥哥给你陪个

不是,任你打骂便是了。等你出够了气,你只想去哪家庵堂出家我再不拦着了…

…」说着竟是走到惜春身前,一副任打任骂的架势。

惜春却不由愣住了,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宝玉,也不知想些什么。宝玉见惜春

半晌也不说话,又道:「四妹妹,你若是心中有气,只管骂出来打出来才好。」

惜春却仍不动,一双眸子里已经噙满了泪花儿。

宝玉忙道:「好妹妹,你可别哭,我知道你委屈,我……」哪知宝玉不说还

好,一说这个哭字,惜春却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宝玉忙追问,惜春却一句话都

不说,只是哭着轮起两只粉拳捶打这宝玉胸口。

宝玉正没注意,却见门一开,探春急急地走了进来。原来探春还是不大放心

,只恐宝玉说的惜春都不听,便也悄悄的跟了宝玉来。在门外听了一会儿也听不

清里头说什么,后来听惜春哭得厉害,便再忍不住才推门进来了。

探春将惜春拉过来,嗔道:「二哥哥,不是说要好好跟四妹妹说的,怎么又

惹得她哭了?」

宝玉有口难辩:「三妹妹,我……我哪里没有好好说……」

探春一面给惜春擦眼泪一面道:「那她怎么哭得这般厉害?」

宝玉支吾道:「我……我也不知道……」

惜春哭道:「你滚!滚得远远地!」说罢一头扎在惜春怀里呜呜得哭个不住

探春看惜春哭得厉害,知道也劝不住,便由着她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等惜

春哭得声音小了些才拍着惜春的脊背道:「好妹妹,有什么委屈都和三姐姐说,

姐姐给你做主。二哥哥到底是怎么又惹着你了?」

惜春小嘴一撇,哭道:「三姐姐!二哥哥他不要我了!」说着又哭了出来。

宝玉听了忙道:「好妹妹,天地良心,我哪里说不要你了?」

惜春道:「方才你可不是说,便让我出家去的……你你这个流氓,先是强占

了人家身子,如今玩弄够了,便要打发我去了……你混蛋!」宝玉和探春二人听

了不由都是一愣。

原来惜春开始被宝玉破身自然心里都是恨,可因有迎春那一段最真心的话儿

,又有宝玉那一夜温柔相伴,惜春的心不免也有些活动,只是惜春脾气执拗,不

肯将心里头的话都说出来罢了。

后来宝玉只以为惜春的出家之心还为绝,是因惜春还未真正尝到男欢女爱

乐趣,便三番五次的硬着头皮又同惜春来了几回,每次都恐做得不够,只恨不得

将浑身解数都用在惜春身上。

惜春头一遭自然有破身之痛,而后几回嘴上虽是不说,却被宝玉弄得几乎魂

儿都出窍了。可虽是身子受用了,嘴上也是不肯说的,惜春也是小孩子心性,只

以为自己只要这般犟着便会有这个二哥哥每过几天就来勉强自己一回。若是自己

应了宝玉不再出家,安心在园子里住下和其他姊妹一般,又恐自己年纪小也不懂

得说话疼人,争宠争不过别的姊妹,时日长了或许宝玉便又如从前一般只把自己

当成个可有可无的小妹妹了。惜春心里头早已迷恋上了宝玉怀里的温暖和下身的

强壮,若是又被冷落了又怎能甘心?

今儿本见了宝玉来,本想着又能好好享受一回那欲死欲仙的滋味儿,不想宝

玉却说出这些话来,惜春听着宝玉说再不管自己,让自己出家去,只觉得天都要

塌下来了一般,心里也没了主意,因此才哭得那般厉害。

好在有探春在,若是只有宝玉一人,只怕惜春哭死了他也不知其所以。如今

探春一面安抚一面套话,惜春才哭哭啼啼的将心里头的话都说了。随是难免有些

言不达意颠三倒四,宝玉探春也听明白了。

宝玉苦笑道:「傻妹妹,你……你何苦都憋在心里头不说出来呢?你不说,

我只当你还记恨我……」

探春也笑着给惜春擦眼泪道:「好了,四妹妹,咱们二哥哥你还不知道么?

日后怎么能就冷落了你?」

惜春抽噎道:「怎么不能?他方才还说不管我了,让我出家去……」

宝玉将拥在一起的探春惜春两人一把抱住了,在二人贴在一起的脸上都舔了

一口道:「好妹妹,我那可不是因为你总不松口,我以为我不能将你感化,又不

敢总这般欺负你,不得已才说的?我若是知道你的心事,还能说这话?」

惜春将小嘴一撅道:「我不管,反正都是你的不是!」

宝玉忙道:「这个自然,只要四妹妹不生我的气,什么都是我的错……」

如此闹了一回,宝玉探春两个终于是把惜春劝住了,惜春这会子倒有些不好

意思起来,将头埋在宝玉怀里一动不动。探春因笑道:「四妹妹肯留下是再好没

有的,我这就告诉其他姊妹去,让她们别再跟着担心了。」说着转身去了。

宝玉笑着朝惜春道:「四妹妹,不如咱们也一道去吧,晚上好好热闹热闹。

惜春道:「我才不去……姐姐们定会笑话我的……」

宝玉道:「怎么就笑话你了?她们欢喜还来不及呢,都是自家姊妹,你还不

知道?」惜春也不说话,只是两只藕臂紧紧环着宝玉的腰身。宝玉也不强逼,一

手轻抚惜春的螓首,一手在惜春的腰背臀股上来回游走。

「二哥哥……我好喜欢你这般温柔……」惜春轻声道。

宝玉笑道:「傻妹妹,以前都是哥哥的不是,只顾对你动粗,倒是让你受了

那么多委屈了。」说着用手掂起惜春的下颚,看着那对水汪汪的眸子道:「这回

便让哥哥来好好的对你温柔一回吧。」惜春在宝玉眼里看见了两团熟悉的火,情

不自身子一热,便将双眼闭了,把小嘴撅了起来,宝玉俯下头去,用嘴封住

了惜春红润的小嘴。

其后几日里,宝玉先是归还了卫家被孙绍祖讹诈的家资,又将湘云的事好歹

同卫家二老说了一回。卫家本已风雨萧条,如今这么一大笔资财失而复得自是不

胜欢喜,且和湘云也并无几分真情,便一口答应只当没有结过湘云这门子亲事。

宝玉又带探春去往南安王府去将探春的事儿都说明白了,南安太妃果然见了探春

甚是欢喜,哪里还有责怪?其间鸳鸯也将贾母灵柩扶回了金陵,由小厮陪护着返

回了京都。贾兰辞别了众人,走马上任往山东去了,李纨便被宝玉软磨硬泡着又

搬回了园子里。宝玉又着人四处打探江南甄家可还有后人,要将甄家昔日存放在

这边的财务填补了亏空物归原主。等等诸多闲杂不一一记下。

不几日便是宝玉的生辰了,宝玉早就想着要如何好好热闹一回,却见凤姐宝

钗等人整日都忙着,自己也不好意思提起,只等着她们找他来商量。哪成想等了

这许多天,却不见有人提起,更不曾有人问说过,宝玉心道:难道姊妹们都忘了

不成?往年早就热闹得不行了,怎么今年却都忘了呢?若是说旁人都能忘倒也罢

了,平儿和我一天生日,居然都不记得?宝姐姐最是心细,颦儿打小和我一起,

也不知给我过了多少个生日了,怎么都能忘了呢?

又过了两日,再坐不住了,见了宝钗因问道:「宝儿,咱家里这几天可有什

么事儿?」

宝钗望了宝玉一眼,问道:「你怎么关心起家事来了?」

宝玉嘿嘿一笑:「就是问问,看可有什么用得上我的。」

宝钗哦了一声,道:「大事小情的总是有几件。要给娘娘准备端午的礼品。

姊妹们的意思是还扎两条花船来玩耍……」

宝玉道:「端午节还早着呢。再近些可有什么事?」

宝钗道:「虽然还早,可给娘娘准备的东西却要提早预备的。若是说近些的

也有。理国公府上过两天嫁女,南安太妃正好也要到寿辰了……」

宝玉听宝钗说了几码子事都不说是自己生日,只得又问道:「咱们自己家里

就没什么事么?」

宝钗一脸疑惑,问宝玉道:「家里的事儿可就更多更杂了,你问哪一件?」

宝玉见宝钗神情不似撒谎,因道:「没事了,宝儿你忙吧,我去外头散散。

」说罢转身去了。

待到宝玉走远了,凤姐从一旁转出来,拍手道:「宝丫头,还说不会撒谎,

看你这演得,真是连戏子都要比下去了。」

宝钗长出一口气道:「凤姐姐,你却不知道,我实在不知该怎么往下说了。

亏得宝玉走了。我只还怕若是他直接问可忘了他的生日我怎么说。」

宝玉又走了几处,众人似乎都忘了他生日一般,不管宝玉如何说只装作不知

,宝玉索性赌气也不问了。不觉这日已是四月二十六日,仍无人同宝玉庆生,更

没有下人们准备的场景。宝玉这才信了,是诸人都将自己生日给忘记了,不免心

中赌气,一大早骑马往外头去了。

先去悼红轩寻薛蟠柳湘莲,却被告知二人昨儿便往南边游玩去了。又折回城

来去找冯紫英,门上的人说冯紫英公差去了,宝玉不死心,问可留下话来,那家

人只是摇头。宝玉心中不免更气:自己家里人都忘了自己生日也就罢了,连最好

的几个哥哥也都不记得!你们都忘了也罢了,难不成我自己不能给自己庆贺一回

?想着便骑马往岳阳楼去了。

不一时来至岳阳楼,想起昔日众兄弟都是在此聚会,可今天自己生日却偏偏

独身一人,不免更是不爽。小二见了宝玉自然认得,忙接过缰绳拴好马引宝玉进

了酒楼,一面问道:「贾二爷今日得闲,请问您是几位爷?」

宝玉见这小二哪壶不开提哪壶,不免更气,道:「只我一人。」

那小二自是会察言观色,见宝玉面色不善,也不敢多问:「是,二爷是吃茶

还是喝酒?」

宝玉道:「只管将你们这里的拿手菜都端上来,有好酒也只管上!」

小二道:「二爷,您也知道,小店里拿手菜没有二十道也有十八道,您自己

一人儿……」

宝玉终于忍不住了,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啪的拍在桌上喝道:「怎么?难不

成我还吃不起的?在这里聒噪什么?」

小二唬了一跳,心想这贾二爷平日里最好说话的,怎么今日这般暴躁?也不

敢多问,只拿了银子下去了。不一时酒菜满满的摆了一桌子。宝玉也无心吃菜,

自己斟了一杯酒干了,心中却不是滋味。

刚要倒第二杯,却听有人道:「二爷,果然在这儿呢!可让小的找的好苦!

」却是茗烟进来了。

宝玉白了茗烟一眼道:「你来做什么?」

茗烟拱手道:「二爷,二奶奶让我来找二爷呢。」

宝玉一喜,心想难道是她们想起来了?忙问道:「哪个二奶奶?可说了有什

么事?」

茗烟道:「是宝二奶奶说要找二爷的,至于有什么事,袭人姐姐只说是二奶

奶让我出来找,并不知道是什么事儿……」见宝玉面色不好,忙又道:「二爷,

小的却是不知,只是袭人姐姐说是要紧事儿,小的才跑了大半个京城寻二爷呢,

还请二爷快快回去吧。」

宝玉听了这才坐不住了,起身往外头走,一面斥责道:「你这糊涂东西,既

然是要紧事怎么也不问清楚的……」

茗烟因叫小二道:「可付了银钱?」

小二道:「二爷付过了。」

茗烟小声在小二耳边道:「这桌子酒菜都不许动,一会儿我带人来吃。」小

二答应了,茗烟这才出门追着宝玉去了。直陪着宝玉到二门上,将宝玉扶下马来

,宝玉急急地进去了。茗烟将马缰交给门上的小厮,又叫上平日里交好的几个狐

朋狗友笑道:「走,今儿茗烟大爷请客做东,都跟我去岳阳楼吃酒去!」

却说宝玉回到园子里,问门上的婆子道:「宝二奶奶呢?」不等婆子说,却

是袭人往外头来了。宝玉忙跟袭人往里去,进了怡红院自己卧房,却不由愣住了

。只见一屋子的人却是都坐在榻上,上头并了两个炕几。

凤姐见了笑道:「哟,寿星可算回来了。你若是再不回来,我们便要开吃开

喝了。」

宝玉一愣,问道:「你们……你们不是都将我的生日给忘了?」

湘云道:「谁又忘了呢?这不是大伙儿都记着呢。」一面同袭人一起将宝玉

的外罩脱了,将他拉上正席,在黛玉宝钗中间坐定了。

宝玉仍有些发蒙,因问道:「那前几日你们怎么都不说?」

说着看着黛玉,黛玉笑道:「可不关我事,都是三妹妹的主意,你只问她。

探春听了忙道:「林姐姐!你……你怎么冤枉好人!二哥哥,你可不能信林

姐姐的,我只是说那一年你过生日,中午府里摆了酒也稀松平常倒也没什么意思

,倒是晚上袭人晴雯几个凑份子给你摆了一桌寿酒,又喊了我们几个来偷偷地吃

喝,我只想着那会子姊妹们一块儿多快活,今年不如也照那回那样办,瞒着你可

不是我的主意。林姐姐,你污蔑我,我可不饶你的!」说着便将黛玉按倒在炕上

去瘙痒。众人也都跟着起哄,哪知探春却是最怕痒的,不一会子却被黛玉制住了

连声求饶。

宝玉笑着将黛玉一把抱起来道:「我自然相信三妹妹不能想出这种坏主意的

。」

黛玉娇嗔道:「好好好,你的三妹妹是天底下最好妹妹,那你还抱着我做

什么?好没意思,快松手……」不等她说完,小嘴已经被堵住了。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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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回 道不尽千载在红楼 心不甘一朝圆春梦

却说宝玉将黛玉横在身上强吻了一气,众人也都跟着起哄。闹了一回宝玉方

松了口道:「林妹妹,你若是这张小嘴还这么不饶人我定要重罚的。」

黛玉娇喘着坐起身来,擦了擦嘴角上宝玉留下的口上啐道:「呸!就知道欺

负人家,怕了你不成?」说话间却是移到了妙玉身后躲了起来。

宝钗道:「好了,我说两句。宝玉,今儿是你和平姐姐生日,咱们姊妹

备下了这一桌酒席虽不隆重,也是一点心意。」

宝玉笑嘻嘻的道:「这个自然,都是咱们自家人,倒比往年做生日那许多外

人乱糟糟的来得有趣得多,多谢姐妹们了……」宝玉说着便要去贴上宝钗。

宝钗忙拦住了道:「你且等我说完。」宝玉只得又坐了回去。宝钗道:「今

儿虽是你和平儿姐姐的生辰,本该是最大的,咱们今日喝酒行令,乐上一回……

只是我们还都希望你别在席上混闹……」

凤姐笑道:「这话是正经,不然又不等咱们吃完,宝玉这魔王一定会胡闹起

来。」

警幻也打趣道:「若是宝玉混来,就将他捆住了丢到门外头去,到时候咱们

姊妹便自在了。」

众人也都跟着叫好,宝玉只得道:「罢了罢了,我今儿在席上不闹就是了,

只是……等散了席你们一个也不许走的!」众人都红着脸啐他。

又闹了一回,众人方坐定了。自然是宝玉坐了中间,右手是黛玉、妙玉、李

纨、麝月、莺儿,左手依次是宝钗、凤姐、可卿、警幻、探春、迎春、惜春、湘

云、鸳鸯、袭人、晴雯。今日本也是平儿生日,众人都推平儿挨着宝玉坐,平儿

死活不肯,只在晴雯和莺儿中间挤着坐了。还有如花似玉二姐妹,更是不肯上头

来坐,说是要在下头给奶奶们唱曲取乐,众人勉强不得,只得罢了。

一时一屋子莺莺燕燕十余个人挤在一处好不热闹,众人都给宝玉平儿祝酒,

宝玉更是敞开了喝,来者不拒,不一时便已喝得有了几分酒意。趁着姊妹们各自

说笑,宝玉眯着眼将桌上的人看了一圈,都是自己最心爱女子,环肥燕瘦虽各

都不同却都是一等一的姿色。宝玉不觉也有些感慨,一时呆住了。

可卿先看见了,捅了捅一旁的凤姐,朝宝玉努了努嘴。凤姐笑道:「宝二爷

,这是发什么呆呢?别人都说笑,你只在这里偷听,可是要罚酒的。」

宝玉也笑道:「好好,我认罚。」说着一口将酒喝了。宝钗给斟酒,宝玉接

了又端在手里说道:「姐姐们,妹妹们,今儿咱们这么聚在一起我心里实在是喜

欢,真想着就这么陪着你们,直到咱们都老了,殁了,化成灰,化作一股烟还在

一处……」

不等他说完,宝钗已经轻轻桶了宝玉一下,另一旁黛玉掐了宝玉的脸道:「

又混说了、这么高兴的日子,什么死了活了的?」

宝玉也笑着握住了黛玉的手道:「是呢,瞧我这嘴,本是心里开心的,说出

的话来却这么不中听,该罚该罚!」说着又喝了一杯。

宝钗又给倒上了,小声道:「慢点喝,看一会子喝多了难受。」

宝玉笑道:「知道了。不如这样吧,咱们来行令可好?」

湘云道:「行什么令?那些文绉绉的我可不喜欢,我还是和晴雯姐姐划拳的

好。」

凤姐也道:「那些我也说不来,你们玩儿你们的,我们猜拳就罢了。」

宝玉道:「既然是大家一起取乐,分散了倒没意思,咱们不如便行个再简单

不过的,今儿既是我生日,便由我做令官,从我开始掷骰子,数道谁便由谁说句

诗也好,吉祥话儿也好,笑话也罢,我再敬他一杯酒,可好?」

众人听了都觉简单有趣,便都附和。宝玉吃了一杯酒道:「吃了这杯我便是

令官,酒桌无大小,都要听我号令。」说着便将骰子一丢,掷出个二和四来,数

过去正是迎春。

众人都拍手,迎春最不会说话,支吾道:「我也不会说,可怎么好呢?」

惜春道:「二姐姐,那会子你可是在我屋里说了那许多话呢,还说不会说我

可不信了。」

探春笑道:「就是一句话,说什么不行?」其余人也都吵着要迎春说,迎春

更是说不出来。

宝玉笑着蹭过去搂住了迎春的香肩道:「二姐姐不会说,不如我替她说了吧

。只是,这酒你可不能赖的。」迎春嗯了一声,端起杯子就要喝。宝玉忙拦住了

,笑道:「哪里有这等便宜的?且喝了这杯才算。」说着换了个大杯,却不给迎

春,而是自己一口喝了含在嘴里,嘴对嘴喂给了迎春。众人都拍手起哄,迎春只

得都吃了,脸上已是绯红。

宝玉拉着迎春的手道:「二姐姐,你虽是不善辞令,可我知道你最是温顺体

贴的,从前都是我不成事,白让你在孙家受了那许多苦……二姐姐,日后我只要

你每天都这般开开心心的。」迎春还是不说话,笑着点了点头,眸子里却有了泪

光。

可卿将骰子递给迎春,迎春接了也一丢,两个三点,也是个六。数完了却是

平儿。宝玉端着酒过去,平儿刚要起身却被宝玉按住了,平儿道:「那我便祝宝

二爷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什么无案牍之劳形……我没读过书,也不知道说得

对不对呢?」

宝玉笑道:「怎么不对?平姐姐这句话可算是说道我心坎儿里去了,也吃了

这一杯吧。」说着也依法嘴对嘴喂了平儿一杯,只等平儿都喝下去了,方依依不

舍的将舌头从平儿檀口中缩了回来道:「平儿姐姐,今儿也是你的生日。以后你

每个生日,咱们都一块儿过。」

虽不是什么承诺,可平儿听起来心里也暖暖的。一时平儿又掷骰子,却是个

八点,该可卿说。宝玉笑着挨过去先在可卿脸上香了一口道:「卿卿,该你说了

。」

可卿抱住了宝玉的腰,将脸贴这宝玉胸口撒娇道:「玉郎,我也不会说,我

也要你替我说。」

一旁警幻撇嘴道:「小狐媚子!越发的浪的没样了,不如我替你说了吧,在

座的姊妹,最会撒娇争宠的便是你了。」可卿笑着白了警幻一眼道,仍依偎在宝

玉怀里。

宝玉笑道:「好,便由我说。」说着抚摸着可卿的腰肢道:「怎么是狐媚子

姊妹里最婀娜的便是我的卿卿了。若是说起来,最早还是你和我拜的堂呢。是

警幻姐姐在太虚幻境便将你许配给了我,又是你头一个怀上了我的骨血,也是你

为我守节含冤死过一回,还是你为了保住咱们的莘儿受了那么多苦,好卿卿,你

替我受的苦,我都记着呢。今日我陪你一起喝了这杯吧。」说着含着酒二人一人

一半的喝了。

可卿双眼也有些发红,却笑着掷骰子,掷出一五一六是十一点,该妙玉了。

妙玉因快要生产了,不敢喝酒,因举茶杯道:「茶代可否?」

宝玉笑道:「自然可以的。只是不知姐姐要说什么?」

妙玉想了一回道:「我给姊妹们陪个不是吧,贾府兴衰倒是因我而起,虽是

到最后真相大白,倒让姊妹们受了这些苦……」

众人都不听,宝玉也笑道:「姐姐又何苦说这些,即便没有你,那忠顺老匹

夫也会寻咱家晦气。若不是你在太后跟前说的那些话特赦了我和宝儿,怕我早就

死在狱神庙里头了。况且不说这些。单说那回我被魇住了,若是没有你舍身相救

,只怕我早早就魂散迷津了,又安能有咱们今日呢?妙儿,我的命就是你的命,

你的命也是我的命,以后在不可说这些个了。」说着一面将手按在妙玉圆滚滚的

小腹上,一面以茶代酒,将口中含了茶去喂妙玉。

妙玉掷了个2点,数到麝月。麝月道:「我……我只祝二爷多子多福吧。」

宝玉笑道:「这个好,到时候你们都少不了要给我生个七八个的。」众人都

红着脸笑骂,凤姐道:「谁爱生谁生去,只一个还不够,还七八个,你当我们都

是什么?」

宝玉说道:「麝月姐姐,你虽然平日不大说,可是你做得我都记得呢,咱们

家最难的时候正赶上湘云临盆,可不是你忙前忙后的在悼红轩照顾?」说罢也喂

麝月喝了酒。

麝月吃了酒红着脸道:「可不都是应该的。」说着也掷骰子,是个七,数起

来又是迎春,迎春说过了,便由下头惜春说。

惜春小嘴一撅道:「我也要二哥哥替我说。」

宝玉笑道:「好好好,二哥哥说。」说着在惜春的小脸上拧了一下:「四妹

妹,我最觉得对不住的便是你了,我那会子强着让你吃了这许多苦,整夜整夜的

闹得你不睡……」

众人都会心一笑。惜春本就不胜酒力,如今听宝玉说起那些个事小脸不由更

红了,忙抢过杯子来堵住宝玉的嘴将酒都灌进去说道:「好了好了,又浑说!快

闭嘴吧。」

宝玉吃了酒,惜春掷出个四点,却是晴雯。宝玉笑道:「小白虎,轮到你了

。」

晴雯道:「我没什么可说的,拿酒来我喝了就是了。」

宝玉笑道:「那也由我帮你说。小白虎,你虽是嘴上厉害些,我知道你心里

对我的好。哪回我回来得晚了,不是你还给我留着灯守着门?不说你的手是最巧

的,单说那回你病着还帮我补那雀金裘,累的落下病根子,后来又被太太误会撵

了出去,白白受了那么多委屈……还有,若不是你受苦受怕的进去报信,还不

知妙玉颦儿现在如何呢。小白虎,你已是为我做了太多事了,宝玉敬你一杯。」

说着喂了晴雯了一杯。

轮到晴雯,掷了个七点,却是宝钗。宝钗想了一回道:「宝玉,多谢你这许

多年来对我照顾,宝儿嫁了你是我这辈子的造化,来世我……我还做你的宝儿…

…」说着已是羞得不行。

谁知黛玉却笑道:「这可不行,说好了是吉祥话儿,宝姐姐说的是什么?该

罚该罚!」众人也都跟着起哄,宝钗无法,只得自己先吃了一杯。

宝玉笑道:「还是由我说吧。」说着却是放下酒杯,将手放在宝钗鼓胀的胸

脯上一阵揉搓道:「所有姊妹里头,最丰腴的便是我的宝儿呢。」

宝钗的脸更红了,忙按住宝玉的手嗔道:「宝玉!说好不混闹的,你……」

宝玉这才作罢,喂宝钗吃了酒,正色道:「宝儿,你便就该是我的媳妇,我

不照顾你,又该由谁照顾呢?况且你又何尝不是在照顾我?咱家坏事那会子,可

不是你先跑里跑外,后又跟我一道同甘共苦。我出去了,只要知道家里有你照料

便是最放心的。宝儿,你若是下辈子不做我的媳妇,我定是不依的。」

一旁警幻道:「这辈子过完了都跟我回孽海情天消号去,哪儿还来下辈子,

还没疯够吗?」

宝玉笑道:「幻儿,你别急着说,还轮不到你呢。」

宝钗也掷骰子,却是一对六凑了个十二点,转了一圈,是黛玉。湘云笑道:

「爱哥哥,颦儿姐姐一定要她自己说,你不能代的。」

黛玉白了湘云一眼道:「疯丫头子,要你多嘴!」

湘云笑道:「好好,我不多嘴,我只洗耳恭听。」

黛玉想了一回,念道:「

三生石上望三生,缘定三生载永恒。

前世与谁情缱绻,来生是否又相逢。

今生梦断黄泉路,彼岸花前泪有声。

血色石前谁名刻,乡台泪眼望几层。

旖旎梦里恋今生,不羡鸳鸯不幕僧。

奈何桥上莫远走,相约转世伴来生。

悠悠往事随风过,脉脉柔情绕古藤。

款款深情石上铸,绵绵海誓伴山盟。」

众人都听得痴了,这回倒是轮到宝玉湿了眼眶,黛玉也红着双眼嫣然一笑道

:「呆子,我的酒呢?」宝玉方转醒过来,一口酒喂下去,却哪里是在喝酒?二

人四唇竟是缠绵了许久都不分开。

黛玉掷出个六点,是凤姐。凤姐笑道:「我方才本是想好了一堆吉祥话儿的

,可被林丫头这一酸,我竟是一句都想不起来了,我这人嘴又笨,脑子也不灵光

,还是让宝玉替我说吧。」

黛玉啐道:「凤姐姐又拿人家开心,也该重罚。」

凤姐摸着隆起的小腹道:「姐姐有免死金牌在此,谁敢说罚?」

宝玉忙打圆场道:「自然不能罚,还是由我担了吧。」说着喝了酒拥着凤姐

道:「好姐姐姊妹里最精明的便是你了,可自打和我好了之后,你这精明竟是

都给我分忧了,湘云的事儿也好,可卿的事也罢,还有二姐姐的事儿,哪里不是

你为我操心?还为我堕胎伤身子……姐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了。」说着

也是以茶代酒口对口的喂了凤姐。

一旁警幻道:「你可是说少了,凤丫头替你操的心又何止这些?你可知为何

卫家平白的就被查抄了?还不是凤丫头这后头弄鬼。你可知,凤丫头为了保全悼

红轩里的姊妹,那会子在狱神庙里死活都不肯说,拼着自己性命都不顾也要骗着

孙绍祖往南去?」

凤姐忙道:「警幻姐姐,还提那些做什么?」

宝玉和众人都是一愣:「幻儿,你说得可都是真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警幻道:「凤儿不说,你又怎么知道?」

宝玉心下又是感激又是心疼,抱着凤姐好一通亲昵,直把凤姐亲得喘不过气

来方作罢。凤姐才又掷骰子,是个9,数过去又是晴雯。晴雯是喝过了的,后头

平儿黛玉妙玉也都说过了,便是李纨。

宝玉知道李纨也不大爱说,因道:「纨儿,我也替你说?」李纨点头。宝玉

道:「纨儿,你这些年过得实在不易,如今兰儿长大成人,也有了出息,按理说

你也该好好享享福了,只是……宝玉还有一事相求。」

李纨听了一愣,因道:「有什么事,只管说就是了,还什么求不求的?」

宝玉道:「嫂嫂,给我这小叔子也好歹生个一儿半女的,前头兰儿都这般聪

慧,再生一个也是差不了的。嫂嫂可答应吗?」一席话说得众人都笑了,李纨红

着脸垂着头,却是小声道:「生不生,那……要看你的本事了……」

众人听了更是跟着起哄,闹了一回,李纨掷了个十点,是湘云。湘云笑道:

「我就不要爱哥哥替我说了,免得你说得我也跟她们一般哭天抹泪的。」

宝玉笑道:「你说。」

湘云一笑:「我便填了一曲西江月来。」说着将酒杯放了,唱到:「好个今

生日,满堂儿女团栾。歌声不似笑声喧。满捧金杯争劝。富贵功名任运,佳辰

乐事随缘。白头相守愿年年。只恁今世前缘。」唱罢众人都拍手,湘云将小嘴一

撅道:「爱哥哥,酒……」

宝玉喂过了,笑道:「都多少年了还改不了这不卷舌的毛病。」

黛玉却笑道:「怎么就是改不了,只是你不知道罢了。你可留意过,湘云喊

迎春姐姐可都是二姐姐的,再没喊成过爱姐姐。」

湘云不脸一红,啐道:「颦丫头,偏偏就你有耳朵?」

宝玉这才明白过来,笑着将湘云抱住了:「云儿,你只叫我爱哥哥,我就是

你的爱哥哥。你自打把身子给了我,便嫁入了卫家,后来有了身子,就担惊受怕

,被接出来了也是东躲西藏,没过上几天好日子……」

湘云忙到:「都说了不用你替我说,怎么你又来了?骰子呢?可该我了。」

说着将骰子接过来一掷,是个九点,数到是莺儿。

宝玉笑道:「莺儿,可是该你了。」

莺儿笑道:「我也说个诗给二爷和奶奶们听听?」众人都叫好,宝玉笑道:

「我只知道莺儿姐姐手巧,没想到也会作诗的,平时怎么不知道?以前可做过什

么,啥时候我也瞧瞧?」

一旁黛玉嗔道:「好好听莺儿说,怎么就你话多?」

宝玉搔搔头傻笑一回不说话了,莺儿念道:「薄暮云低,浮愁遮尽,无情瘦

月冬寒。酒持祥瑞,紫雪续江山,凤上碟音漫舞。盛世景,华章初现,迎新日,

浣清风雅,依旧醉红颜。恰今日生辰,铮簧管乐,双庆齐欢。和风里,双清日媚

阑干。所幸青山明月,能结识玉女才俊。生辰里,登高望远,且把酒言欢。」

宝玉先拍手道:「好词!」

湘云也道:「莺儿姐,你还能这个?怎么不早说?」

莺儿红着脸道:「是我家小姐今儿一早做的,我记下了,只是念了一遍罢了

。」

晴雯笑道:「莺儿,哪个是你家小姐?我怎么只知道有个出了阁的宝二奶

呢?」

莺儿道:「叫了十几年,一时吃了酒叫顺口了。」

晴雯不依,笑道:「总是该罚的,宝玉,快罚她一杯。」

宝玉也笑道:「莺儿姐姐,来吃下这一杯吧。」说着先灌了莺儿一杯,又嘴

对嘴灌了一杯。莺儿不胜酒力,连喝两杯便有些摇晃起来,湘云把骰子递给莺儿

,莺儿随手一掷,却是有一颗不知滚到何处去了,只剩下一个,众人要找,宝玉

道:「也没有几个人了,只一个也就够了,两个数起来也麻烦。见桌上剩的一颗

骰子是五点,数到了探春。

探春笑道:「也让二哥哥替我说了吧。」

宝玉笑道:「好,我这三妹妹,最是要强的,只可惜跟了这么个窝囊的哥哥

,倒是束缚了你的手脚了,嘿嘿,只可惜你后悔也来不及了,妹妹,我不要你做

什么轰轰烈烈的事业,我只想让你乖乖的陪在我身畔,做我一辈子的好妹妹。」

探春心中一热,抱住了宝玉道:「谁说我二哥哥窝囊的?我二哥哥可是天底

下最爷们的人,又是天底下最温柔的人……」

一时召来嘘声一片,惜春钻进了迎春的怀里笑道:「二姐姐,快给我暖暖,

怎么突然就这么冷了?我身子都起鸡皮疙瘩了。」

探春在惜春腰上掐了一把道:「小蹄子,还敢笑我,难不成我说得不对?若

是二哥哥不爷们儿,是谁方才说一晚上都不让你睡觉的?」

惜春听了嗔道:「三姐姐!你……看我不撕你的嘴。」说着两人闹在一处。

闹了一回,宝玉喂探春吃了酒,探春拿起骰子掷了给3点,便是鸳鸯了。鸳

鸯也让宝玉说,宝玉笑道:「好,我也一直想着跟姐姐陪个不是呢。能和鸳鸯姐

姐相好,还多亏了凤姐呢。只是后来不免对鸳鸯有些冷落了,可我贾宝玉对天发

誓,这可不是我的错,都是那个写书的混账东西将你生生的给忘了!你看,我又

混起誓了,一急便忘了。好姐姐,宝玉陪你吃一杯,只当给你赔不是了。」说着

也喂鸳鸯吃酒。

鸳鸯吃了酒,掷了个一点,是袭人。宝玉将袭人抱住了道:「袭人姐姐,你

跟了我最长时间,我头一次云雨也是同你,你又细心照顾了我这许多年,那会子

年轻不懂事,你哄着唬着的也废了多少心思,我敬你一杯。」

袭人道:「可不都是我们做奴才应该的。」

宝玉道:「哪里是什么奴才不奴才的?好姐姐,你再敢这么说我也要打你屁

股了。」唬得袭人不敢言语,二人也喝了酒。一时桌上只有警幻没有被宝玉敬酒

了,警幻正也等着听宝玉的甜言蜜语,谁知宝玉却故意道:「都完了罢?」

警幻气得瞪着宝玉,只恨不得上去给他两巴掌。宝玉方笑道:「是了,幻儿

还没说呢,幻儿,你可想说什么?」

警幻嗔道:「我希望你来世托生一头猪!」

众人听了都笑了,宝玉笑道:「这可算不得,姐姐还要从新说过。」

可卿笑道:「姐姐,玉郎若是变成猪,那你我又成什么了?」

警幻啐道:「呸,小骚蹄子,你们一个个的都让这蠢物勾去了魂儿,都由你

们去,下辈子我是要回我的离恨天的。让你们都变成猪陪着他却吧。」

凤姐笑道:「不如我替宝玉说了吧。咱们姊妹里头最会装神弄鬼的只怕就是

警幻姐姐了,以前每回说话都说到一半儿,谁还都拿她没半点办法。如今可好了

,被宝玉收了,也回不了孽海情天,神鬼的也装不起来了。」

警幻听了啐道:「凤丫头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我那么疼你你却来糟践我

!若不是看你怀着身子,你看我能不能饶你?」

凤姐笑道:「好好好,你不饶我,好姐姐,且先欠着这一回。」

可卿也打趣道:「你说得不好,还是我来说吧。」众人都知道可卿和警幻才

是亲姐妹,自然说得好,因都停了仔细听着,可卿正色,又清了清喉咙,方道:

「咱们姊妹里头只怕……年纪最大的便是警幻姐姐了……好姐姐,你到底有多大

了?连我这个当妹妹的都记不清了,还……」

警幻听了娇喝一声:「小蹄子,看我再能饶你,也是天理不容了」说着就将

可卿扑倒了,二人闹在一处。

闹了一回,警幻刚占了点上风,将可卿压在身下要却瘙痒,却被宝玉轻轻一

拎便抱在了怀里,警幻嗔道:「好你个贾宝玉,还敢来拉偏!」说罢两跟玉葱般

的食指抵着太阳穴口中叨念着:「变成猪!变成猪……」

宝玉笑道:「幻儿,你法力尽失,还想着念咒吗?」

警幻听了小嘴一撇,捏着粉拳锤了宝玉一下道:「都是你这个混蛋!呜……

宝玉将酒喂给警幻,才道:「幻儿,要说你的好处,只怕一天一夜也说不完

呢。只说这辈子,是你先点醒了我,传我欲露,授我欢喜之法,将可卿许配给我

,帮我救可卿、救二姐姐、救颦儿,我又害得你回不得离恨天……」

警幻挣扎着要做起来,口中道:「别往自己脸上贴金,那都是我的妹妹,我

不救还能指望你这蠢物?倒是你害得我回不去是真的!」 说着又捏着粉拳砸了

宝玉两下子。

宝玉却是一拍脑袋:「怎么少了香菱了?」

宝钗道:「你又不是不知,香菱这两日害口得厉害,在妈那边呢,也不敢吃

酒,就没叫她。」

宝玉道:「那来吃一杯茶也好,大伙儿都团圆了,怎么能少了她的。」一时

袭人去了,果不然一会儿便将香菱叫了来。宝玉揽着香菱道:「香菱姐姐,大哥

把你给了我是我的福气,你这前二十年过得辛苦,日后我定要你每天都开开心

的。」说罢嘴对嘴喂了香菱一杯茶。

香菱红着脸道:「二爷,香菱现在能跟了二爷才是我的福气呢。能过上现在

的日子,以前的苦也都算不得什么了。」

平儿往一旁让了让,香菱也坐下了。宝玉却再也坐不住了,端着杯子围着一

姊妹,同这个亲一口,跟那个碰个杯最忙不过。

众人正说说笑,忽听门外婆子喊道:「不好了,宝二爷,二奶奶们,门外头

来了……来了许多……」却说不下去了。

众人听了都是一惊,倒是宝玉先冷静下来道:「姊姊妹妹们不必惊慌,是福

不是祸,不管是什么来头,横竖有我在这里,谁能将你们怎么样?」说着就要出

去看个究竟。刚要出门,却听门外响起脚步声,一尖细的声音喊道:「元太妃娘

娘驾到,速速接驾!」

又有一女声,声音不大,柔中却带着几分威严:「李公公,都说了,如今蒙

皇上圣恩,赐我出还家,我已不是什么太妃娘娘了,多谢你一路送我过来,如

今请回吧。」

红楼在千载道不尽,春梦圆一朝心不甘。

红楼春梦全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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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轻轻敲下「全本完」这三个字,幺鸡呆呆的望着屏幕出神,直到指尖的烟蒂

已经烫到手了才猛的回过神来。是如释重负,还是失落?没有人知道。整整四年

了,三停三复,终于,结束了。抄起一旁的酒瓶,已经空空如也。随手将烟蒂丢

在酒瓶里,接上打印机,开始打印。再开一瓶酒,听着打印机发出的沙沙的噪音

,看着一页页冒着白色雾气的白纸黑字被送出来……

八十多万字,六百多页,拿在手里有着沉甸甸的的手感。四年了……我不该

去想了。结束了,这一切,都结束了。拿出胶带纸,将门窗的缝隙都仔细粘好,

掏出打火机,将那一沓仍带着热度的纸一张张的点燃。欢乐的火花映照着我的脸

,很温暖。再喝一口酒,也很温暖。借着跳跃的火焰再点一支烟吧。

一页页的燃烧,一页页的逝去。空气在慢慢稀薄,火势渐渐弱下去,我的呼

吸感到压抑,意识也开始模糊。那摆在显示器旁边的照片却显得越发清晰起来。

还有那从未走出过我心里的笑靥。我伸出手去,想要再摸一次那姣好的面容……

在那遥远的地方,有没有一场春梦

头疼……头疼欲裂,喉咙里像有一团火,眼睛像是被封住了一般。挣扎着想

睁开眼,刚睁开一道缝隙却发现光线是那么的刺眼。我想抬起手来去遮挡这刺眼

的光线,却觉得一只胳膊足有千斤重。我努力的想发出声响,却只换来喉咙深处

的一声低吟。浑身都酸软无力。

「二爷!二爷你醒了!晴雯!麝月!快去告诉老太太和老爷太太,就说二爷

醒了!二爷……」一个女声飘进我的耳朵。我强打起精神睁开眼,虽然有些模糊

,我能看清,那是一个女人……依旧闭上眼,再度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再一次被吵杂声吵醒。睁开眼,却见床边已围了一圈的人,

为首的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人,衣着考究,一脸慈祥,脸上却老泪纵横。老妇

见我挣了眼,哭道:「玉儿……我的肉啊……你可算醒了……」

旁边一对中年男女也都在抹泪,再往后头,卧槽!好多美女啊有木有?「老

太太?老爷?太太?林妹妹?宝姐姐?凤姐姐?探春?惜春?你们……」

后记2:

一阵清脆的鸟语将宝玉吵醒了,睁开眼,正看见迎春正侧卧在身畔笑眯眯的

望着自己,圆润白皙的鹅蛋脸上还有昨夜的红晕未散去。宝玉也笑道:「二姐姐

,怎么醒了也不叫我?」

迎春捏着一缕秀发在宝玉胸口搔弄着道:「横竖没什么要紧,多睡一会儿又

何妨,你看惜春这小蹄子,睡得更死呢。」

宝玉笑着坐起来,将被子往一旁一掀,果然见惜春光洁的身子蜷缩着正睡得

香甜。宝玉笑着在惜春的玉臀上拍了一巴掌道:「四妹妹,快起来了,太阳晒屁

股咯!」

惜春胡乱又扯过被子将头盖上,口中只嘟囔着:「不要嘛……二哥哥,再让

人家睡一会……」全然不顾有些消瘦的小屁股都漏了出来。

宝玉在上头又亲又舔了一回,才自己起身了。外头袭人晴雯听见屋里的动静

知道宝玉醒了,都进来服侍宝玉和迎春穿戴梳洗了。宝玉在晴雯的屁股上捏了一

把道:「小白虎,怎么林妹妹今儿不用你陪?」

晴雯在宝玉手上拍了一下道:「就知道林妹妹妹妹,横竖我一刻都不能离

了她的?」

宝玉嘿嘿一笑道:「她这阵子不是又不舒服了吗……」

晴雯道:「知道你疼你林妹妹,有妙玉姐姐在那陪着呢,用我什么?那不,

就在外头呢。」

宝玉忙起身朝外头去了,果然在回廊上看见黛玉和妙玉正坐着说话。宝玉笑

着走过去道:「两个美人儿怎么这么一大早的就在外头坐着?说什么体己呢?」

妙玉方要说话,黛玉却扭过头去一阵干呕。妙玉忙轻轻拍抚黛玉。宝玉也忙

过去,端起茶递给黛玉让她漱口。黛玉也不接茶,一脸的憔悴,望着宝玉,不觉

眼圈已红了,小嘴一撇,哭道:「都是你不好……害的人家这般难捱……你还骗

我说只是头一胎才受罪,往后就好了。这都第三个了,怎么还是这么难过?我…

…我再也不要生了……呜呜……」

宝玉忙好严劝慰了好一会子才止住了。妙玉道:「好了,别在这赖着了,看

着你怪烦的,你去别处逛逛吧。」

宝玉只得悻悻的又逛到了前面,来至正厅,却见凤姐、李纨、宝钗、探春早

已坐在那里了。四女见了宝玉忙都站起来。

「二哥哥。」

「宝玉,醒啦?」

却是凤姐笑道:「你这一大早跑前厅来干什么?」

宝玉左拥右抱的将探春和宝钗都搂住了笑道:「怎么,都不能来看看你们理

事?」

凤姐笑道:「这里都是我们姐妹们,哪儿有你这爷们呆的地方,只看看热闹

还行,可不许乱插言的。」又说笑了一回,众人方坐了。

迎春拿出一套账薄递给宝钗道:「宝姐姐,你看看这是下面几处当铺这个月

的记账。」

宝钗接了细细的看,宝玉也忙凑到宝钗身后,假意翻看,不觉那两只手已经

抓住了宝钗的两团玉乳揉搓起来。宝钗忙丢了账薄将宝玉的手按住了道:「宝玉

……你干嘛……」

宝玉笑道:「自然是要和我的宝儿好好亲热亲热了……」

宝钗急道:「我们这里有正经事,你先去后头闹可卿她们去吧。一会儿外头

人进来了成什么了?」

宝玉这才松了手,却也不出去。宝钗仍拿着账薄翻看,只是脸上红晕还未褪

去。翻了一会儿,朝迎春道:「三妹妹,你看这处,分明是结余下来的,怎么到

了这里就反而做空了呢?」

探春看了,笑道:「想是他们看花了眼也是有的。我这就让他们查去。还是

姐姐精明,一眼就看到了。」

宝钗笑道:「也没什么,只是这种地方本容易错,所以我才留心看了看。三

妹妹,你这火候也够了,明儿将这些事都让给你吧,我是不想再管了。」

探春笑道:「那可不行,我还没出师呢,没有了宝姐姐我自个可弄不过来。

不一时,便有几个婆子媳妇上来回事,都是些杂七杂八的琐碎事,凤姐都问

明白了便都让她们下去了。宝玉听得早就哈欠连连了,若不是心有不轨早就去后

面玩闹了。

正不耐烦间,却见进来一个小媳妇,见了宝玉先是一愣,遂又笑着请安道:

「给二爷请安,给凤二奶奶请安,给纨二奶奶请安,给宝二奶奶请安,给探二奶

奶请安。顺带给里头元二奶奶、林二奶奶、妙二奶奶、云二奶奶、幻二奶奶、卿

二奶奶、迎二奶奶、惜二奶奶和姑娘们问好。」

凤姐儿笑道:「瞧瞧这张小嘴,一张嘴就是一堆的二奶奶。」

宝玉也笑道:「卐儿,怎么今儿就你一人?茗烟呢?」

卐儿笑道:「二爷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了,前儿不是刚把茗烟打发到北边庄子

去查看收成并监督开垦荒地的工程去了?再说了哪里有一个大男人进来跟二奶

们回事的?」

凤姐白了宝玉一眼,对卐儿道:「别理这添乱的,这个月外头行情怎么样?

卐儿回道:「回凤二奶奶,米庄上的倒还行,比上月略赔进去的少了些。只

是这绸庄上倒是不如前了。」

凤姐听了凝眉道:「怎么这绸庄上倒不行了?」

卐儿道:「我也问了,说是城里有新开了一家绸庄,价格略比咱家的便宜一

些,自然生意也被它抢去了些。不过那新开的绸庄却不在我们这里出货……」

凤姐听了道:「可是真的?有没有查出来是什么来路?哪家开的?哪里进的

货?」

卐儿道:「还没查出来。」

凤姐听了道:「你找人拿了宝玉的名帖去找户部尚书,将这事告诉他,让他

去查就是了。」

宝玉听了道:「这点子小事,还要惊动户部?」

凤姐又白了宝玉一眼道:「你知道什么?那户部一年拿了咱们这么多银子,

怎么能白吃?说好这京中只能经营咱一家的绸缎,如今出了这一出,若不查明白

了,明儿再开上一家,后儿再开三家,到时候咱们不都得喝西北风去了?可怎么

养活你这群姐姐妹妹的?」一席话顶得宝玉再说不出话来,只搔头嘿嘿傻笑。

卐儿因问道:「凤二奶奶,我只有一事不明白。」

凤姐道:「有什么?你只管问。」

卐儿道:「二奶奶,这米庄本是赚钱的行当,咱家的米庄又开得最多最大,

可大多都是平进平出,甚至有时候还赔着本钱往外头卖,不说没有赚头,每个月

倒要从绸庄的收益里拿出好些银钱贴进去,奶奶最是精明的,可为何要做这赔本

的买卖?若是不指望这米庄上的收益,为何不索性关了兑了,倒省的操一份心。

探春却笑道:「这门子心可不能省。现在京里谁不知道咱们府上的米庄价钱

公道,毫无欺诈?这老百姓的口碑才是最值银钱的呢。」

凤姐笑道:「你不是外人,索性告诉你也无妨。我且问你,这买米的都是些

什么人?」

卐儿想了想道:「都是些穷苦人。那官宦乡绅家里都是有房有地产的,收成

自然够自己吃用,这需要买米的只怕都是没产业的苦命人。」

凤姐道:「嗯,你果然是明白人。我再问你,那买丝绸的又都是些什么人?

卐儿这次都不用想,回道:「若是买布匹,只怕什么人都有。可这丝绸,自

然是有钱人家才用得起的。」

凤姐道:「这就对了。粮米是民之根本,咱们现在供着京城半数以上的米面

,虽说每月都赔进去一些,可百姓们都得了咱们的好处,自然会记在心里。而这

丝绸自然是有钱人家才用得起的。虽然销量自然比不上粮米,利润却高过几倍。

如今咱们垄断了京里的丝绸,这其中利益你也知道的。只拿出去一部分贴在米庄

上,从上头说,朝里人说咱家替国分忧,从下头说,百姓说咱们施恩行惠。谁还

去多问咱在绸子上的赚头呢?」

卐儿笑道:「原来是这样,难得凤二奶奶还有这样的胸襟,真是巾帼不让须

眉了。」

凤姐却笑道:「哪儿是我的注意呢。还不都是你宝二奶奶说的?」

宝钗笑道:「少给我戴高帽,我只是随口说了一两句,这具体事项还不都是

你一个人做的?」

凤姐却叹了口气道:「昔日里我就是太贪财逐利了,不懂得割舍,如今我也

该多和妹妹学学,心胸放宽些,得饶人处且饶人,日后总是好的。」

宝玉笑道:「凤姐姐,你的心胸只怕比宝姐姐还是要小上几圈呢……」

众人听了都捂嘴偷笑,只宝钗涨红了脸道:「呸,又混说,让人笑话不?」

卐儿见了忙道:「二奶奶们,若是没有别的事儿吩咐,我就下去了。」说着

便请安出去了。

宝玉见没了外人,不由又漏出一个淫笑道:「姐姐妹妹们一大早就忙了这半

天,如今没事了,不如我们乐上一乐吧。」说着就朝凤姐扑了过去。

凤姐笑着一躲道:「你看看,说了只让你好好呆着,如今才多大半晌就闲不

住了?又要混闹了。」

宝玉已将凤姐抓住,笑道:「怎么,我就要混闹,你们又能怎么样?」

一旁探春笑道:「我们自然是不能把你怎么样。只不过……」

宝玉一愣:「只不过什么?哎哟……」还没说完,一只耳朵已经被人揪住了

。竟是元春不知何时已踱了进来。

探春这才又笑道:「只不过自然有能管得住你的人罢了。」

「好啊你,我说一大早里面没有你,那么清静,原来是来这里捣乱了。」元

春揪着宝玉的耳朵道。

宝玉吃疼,护着耳朵道:「大姐姐,大姐姐饶命,宝玉再也不敢了……」元

春这才松了手。众人忙让元春上头坐了。

宝钗笑道:「还是元春姐姐,咱府里只怕也只有你能管得了他了。」

元春也摇摇头笑道:「只是嘴上说说,哪里就真治得了呢?再过几天就是姨

妈的生日了,你们想好怎么给姨妈热闹一场了没有?」

凤姐道:「本来是想好好热闹热闹的,只是姑妈不答应。」(元春和王熙凤

就是一个叫姨妈一个叫姑妈,没打错,也别问我为什么。)

宝钗接着道:「妈妈的意思是也不惊动外头的人,只咱们娘儿们关起门来好

好乐上一场就是了。」

元春点头道:「既然是她老人家的意思,就这么办吧,只是样样都要精细才

是道理……宝玉!」

宝玉笑道:「好姐姐,依我说,这最精细的只怕还是你这对玉乳呢。」一面

说着,那从元春领口伸进去的两手又开始揉搓起来。

「你……你这小没脸的,看我不打你屁股!呜……」不待她说完,小嘴已经

被宝玉封住了。

一时正厅里想起了种种不知名的声音,不一一记下。

闹了半晌,宝玉看着瘫软在四处的五女,心满意足的笑着穿了衣服又往后头

去了。来至后院先听见阵阵笑声。原来是湘云正哄着萌儿玩耍识字。一旁可卿正

搀着警幻散步。

警幻看了宝玉骂道:「贾宝玉!你……我要回离恨天去,我不要给你生孩子

了……你赔我!」

宝玉忙笑着挽起了警幻的另一只胳膊道:「好幻儿,怎么了?」

警幻哭丧着脸道:「肚子这么大,累赘死了,可卿这小蹄子又要撵着我到处

走,腿都酸了。」

可卿笑道:「姐姐,你有所不知,你马上就要临盆了,正是要多走一走,到

时候才好生养,也少遭些罪的。」

「还……还要遭罪?我不要!我不要生了!我要回孽海情天!都是你!都是

你!」一面说着,警幻攥起粉拳轻轻敲打着宝玉的胸口。

宝玉胸口挨了粉拳无数,也不敢挡,只哄道:「好幻儿,你若是气我只等你

身子利落了我好歹让你打个够,只是这会子还是算了吧,当心动了胎气。」

正说话,莘儿却开口道:「爹爹,我要骑马。」

宝玉这才脱身,笑着抱起萌儿,只见出落得愈发粉雕玉琢,心中欢喜,在萌

儿小脸上胡乱亲了一通口中道:「好小子,你年纪还太小呢,骑马要摔跤的,到

时候可别哭。」

萌儿摇摇头道:「爹爹,我不要骑真马,我要你趴在地上给我骑。」

宝玉笑道:「这怎么使得?」

萌儿道:「怎么使不得?我平日里总看着娘骑在你身上,娘说那是爹爹在扮

作马让娘骑。如今我也要玩。」

宝玉苦着脸看了看湘云,湘云朝他耸了耸肩,做了个鬼脸便又笑着看热闹了

。宝玉只得硬着头皮道:「萌儿乖,爹爹和你娘那不是骑马,那是……」

萌儿却道:「爹爹不给我骑就算了,我去找妹妹让她当马给我骑。」

宝玉惊道:「这哪里使得?」

萌儿瞪大了一双眼道:「怎么使不得?妈妈、探春妈妈惜春妈妈不也是你的

妹妹?你能骑得来你的妹妹,我怎么就不能骑我的妹妹?」

「这……这……」宝玉头上汗如雨下,才笑道:「好萌儿乖,爹爹这就让你

骑。」说着跪趴在地上。

贾萌欢叫一声,骑上了宝玉的背,口中大呼小叫的喝令着宝玉四处爬行。爬

了几圈,宝玉已腰酸背痛起来,正要哄着莘儿下去,却听里面一大群孩子跑来,

为首的正是莘儿:「爹爹不公,让萌哥哥骑不让我们骑的。」

「对,我们也要骑!」

「我也要!」

「……」

一时一群孩子一拥而上,宝玉大叫一声,被压在了最下面。「姐姐妹妹们,

速速来救我……」那声音却被孩子们的笑闹声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