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风流传唐伯虎风流传1~18

首部曲特训8回手

看到伯虎一进门就说:「弟弟可把姐姐想死了,你可也是捨不得姐姐啊?」,一边说一面就将他拉到床边,一个劲儿说:「我们再来一遍。」伯虎正待要说明来意,早就被艳紫三寸金莲一勾,倒到床上,艳紫则纵身往他身上一扑,伯虎唉啊一声惨叫,只见到身上衣裤鞋袜,纷纷从四面飞落。

艳紫的身体虽不叫做极胖,但丰衣足食之下也是硕乳丰臀颇爲丰满。一个情急之下的饿羊扑虎,不对、不对,饿虎扑羊,也有点奇怪,应该是肥嫩的大白羊压上了文弱的小白虎,难怪伯虎要哀嚎,待两人衣带俱解一丝不挂之后,伯虎才转爬上身,被她水柔的粉臂紧紧的搂住,深情的亲一个嘴,叫一声「心肝儿」,伯虎可就遍体酥麻起来,觉得睡这个妇人有独特的乐趣。

这到底是甚麽缘故?深好御姐的古人就曾经品评过,这女子里面分中看和中用二种。那中看的,就未必中用﹔而中用的,也未必中看。所谓中看的妇人要有「三宜」,那就是:宜瘦不宜肥、宜小不宜大、宜娇怯不宜强健。所以自唐代以来,墙上画的美人,都是画得瘦小娇弱,迎风折柳,再也沒有丰乳肥臀的样子。因此凡是画中的美人,都真是画与人看的,绝不是给人用的。

反过来说那中用的,却与上面所讲刚刚相反的「三宜」:宜肥不宜瘦、宜大不宜小、宜丰满不宜娇怯。何以中用的女子要有这「三宜」?凡男子睡在女子身上,一要温柔似厚褥、二要两人体态相当、三要盛载得起。

睡在那瘦弱的女子身上,有如石头床木板榻一般,睡完后溷身都要酸疼,怎能像是丰满女子,又温又软?趴伏在上面还沒有关始插干,就已经让人的半边身体酥麻、精神舒爽了,所以说是瘦不如肥。

若与那娇小的女子同睡,这男女的高矮不相衬,若是凑着了上面便凑不着下面,好不容易凑着下面却又凑不着上面,办起事来竟像与那童女做一般,难以张罗俐落的舒爽,如此怎会有有趣[注五]?所以好御姐者皆知道小不如大。

寻常男子之重,多者百来斤,少亦有七八十斤,若不是身强体健的女子,那里盛载得起?在娇怯的女子身上干事,唯恐压坏了身下的娇娇女,只能细心呵护,战战兢兢的无法盡兴,根本难以无拘无束任着性子的追欢逐乐、勐插勐抽。所以是娇怯不如强健。

一般说来这两件事难以两全。偏偏艳紫姑娘得天独厚,花容月貌且就不多说了,她少年时节也是娇弱如花,然而这天生媚体,再加上皇家豹房的细心调养,让她该胖的地方就胖,该瘦的柳腰则因经常扭摆运动,还维持那好看的葫芦状,伯虎这一躺到她身上,艳紫就展露所长,把一双水嫩嫩的臂儿搂住他上身,一双细嫩嫩的腿儿搂住他下身,竟像一条软软绵绵的湖丝褥子,把他安安适适舒舒爽爽的裹在里面。可真是快活得紧。

伯虎先前所御的袖红姑娘,属于苗条细緻型,因此不知有此一乐,而前三天饥渴难耐的艳紫姑娘急着对着他狼吞虎嚥,也不曾给他这般温柔,因此这还是第一遭,自己不曾出鞭竟已觉得遍体酥麻了。

只因身上的快活,引得下面的鞭儿分外的雄壮坚硬,遂把阳物对着阴户直直刺下。艳紫的阴户经过前面三日夜神鞭的拓展,里面已然宽大,于是不见痛楚就直入佳境。只见到十抽之外,她就搂着伯虎叫道:「心肝,快些弄。我要丢了!」伯虎狠狠抽动十来下,又听她叫道:「心肝,不要动。我丢了!」伯虎就把龟头抵住花心,停了一会收取那赏赐小费似的阴精,待他丢过之后,又弄了起来。

伯虎一边插弄一边问道:「心肝,你现在的本事怎麽这等不济?抽不上几十下竟自丢了?先前与你插弄,少的也要一时半刻,方才得洩。」

艳紫姑娘就应道:「你不要把我看容易了,你也知道奴家是女子里面第一个难打发的。天生媚体是随时可以重新来过,平常別的人来弄,若不到个上千抽是丢不来的。就是到了上千抽,我要丢精的时节,也要费上好些气力,不是这等随意抽送就弄得丢。」

伯虎道:「我也知道姐姐有这样的本事,可是爲何方才这一遭如此容易打发?难道是假丢的,好哄我不成?」

艳紫姑娘道:「小冤家,这不是假丢来哄骗你。其实是有个原故的,奴家与你初会相交以来,成天儿想你的人物标致、本钱壮大。如今看到你自己过来,心上欢喜不过,慾火甚盛,所以你的阳具才塞进去,那阴精不知不觉就出来。这可是我自己丢的,不关你的抽送之事。这也就是所谓的小別胜新婚的道理。」

伯虎心想,也不过几个时辰的时间也算是小別,难道是要将那阳具时时刻刻的插在穴里才行,那麽这艳紫姑娘还真是淫浪到极点了,随即又问道:

「原来如此。但是你方才的话,我还是有些不明白。你说到就算是有上千抽,也要费好些力气才会弄得丢,这一句话,还真正令人难解。莫非除了阳具抽送之外,还有別的插弄干法不成?」

艳紫姑娘道:「干法不过就是阳具抽送而已,但是还要加些助兴的功夫,或是弄出些碰撞声响,或是说那淫言俏语,让奴家听得兴起,这才会丢精。若是一味的闷声苦干,随你一夜弄到天明,那阴精也不肯来。」

伯虎道:「好在小生也是喜好淫声助兴的,才堪得在前几夜将妳弄丢精。只是这等说来,竟要那强雄健壮,极有精力的男子方才弄得你丢。小生的精力差强人意,或者能应付妳。但不知与妳做过的其他人精力何如?那邵道长可与妳交过手?」

艳紫姑娘哼道:「我们同是豹房出身怎会沒有,他那本钱、精力倒是一等一,可惜这牛鼻子一心向道,做那床上的事儿还讲究养生,绝不肯多讲两句体己的骚话,让老娘可是闷得很;后来还说別人的阴户都是肉做的,只有老娘的是铁打的,提起来就是有气。」

伯虎一听苗头不对,老闆娘生气了,赶紧将自己的神鞭插入那铁穴中,一面鼓弄一面说:「姐姐,別气,別气,咱们就別提他了,那麽若是別人又该如何弄?」

艳紫姑娘道:「先前许多人,千方百计的弄我就是弄不丢。就连当今皇上的神龙之体,开始时也是不行,于是就想出许多助兴之法,来煽动我的欲火,后来干起事来也就容易多了。抽送不论上千与否,只要是心头快活就会丢了。而那些法子不也过是三件事,是极容易做,而且做来也极有趣。」

伯虎问道:「是哪三件事如此神奇?」

艳紫姑娘顺口熘儿的念道:「看春意、读淫书、听骚声。」

伯虎道:「这看春意、读淫书,这两件事这我知道,春意图儿我不仅看过也还画过呢,这淫书也是读过,而且小生这会儿还想写上一部哩,果然两者皆是有趣之事。至于那「听骚声」这件事儿,不但文字不曾做过,连题目也解说不来。敢问姐姐,这什麽叫做「听骚声」呀?」

说到这里倒也想到,果然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想自己就要实施那元阴八卦计策,届时调教那深闺处女之时,也应该准备一套春意图儿,以备助兴之用。好在自己书画全能,再加上这些日子来的演练,对男女交合一道颇有深切体会,回去就画上一套吧。

艳紫姑娘回道:「我生平极喜爱听別人干事,这可以助长我的淫兴。当初与皇上在豹房相交,故意叫他先去上別的女,看他弄得极响、干得极急,好让快活不过的淫声浪叫起来,我听到兴浓之际,就一步上前替换下来,把皇上的神龙塞了进去,让皇上将那胯下狂龙使得飞快、狠舂乱捣、不按兵法,只是一味溷战。这等干法,不但花心快活,连心花儿都快活起来,只消数百抽就要丢了。这个法子比看春意、读淫书更觉得有趣。只可惜那淫妇太多,皇上一个照顾不来,于是有请皇上恩准,外放到教坊司杨州分院来,才有机会多多阅历別个男人的本事。」

伯虎道:「这种议论甚是奇畅。听姐姐如此说来,姐姐这里时常遇到以一当二,令姐姐着迷男子啰?」

艳紫姑娘听了吃吃笑道:「寻常男子那能随时以一当二,更何况在这教坊司又怎会有这个需要?若是找到一位合意的精壮男子时,就同往正在接客的姐妹房间旁,在特设的暗门边看着活春房事,兴趣来了就到一边去干了起来,爽利得很呢?」

伯虎一听狐疑道:「如此说来姐姐妳...」

艳紫姑娘伸出纤纤玉指,在伯虎前额点了一下说:「还不都是你这冤家,看到你在袖红那儿百般卖弄,而姐姐这儿好一阵子找不到像样的人物,真是让姐姐好不心急,最后才厚着脸皮,放出那上司的派头,才将你弄过来乐了三天哩,姐姐可是对你一片苦心呢。」

伯虎听后极是感动,又是一阵深插奉承,而且也不按兵法,挺起一味野战,乱来舂捣,抽送了数百下,自然从阴户快活到心窝里去,翻天倒地干了一阵。艳紫和他讲了这麽些贴心话,也是骚性大发,口里「心肝、宝贝」叫声不绝,此番可是插得艳紫阴中淫水旁流横溢。

伯虎见他洪水势头来得汹涌,伸手去取汗巾,要替他搽抹干了再重新干起。不想摸到手里的汗巾却被艳紫一把抢去,不容许他揩抹。伯虎见他不肯揩抹,立刻就醒悟到在干事之时,淫水来得越多,抽插碰撞的响声越觉得嘹亮,而艳紫就是喜欢听这调调儿,于是就随意她下面的横流直淌,就算把身子都浸在里边也不揩抹,因爲这缘故,插弄的声音却是愈加响亮起来。

又昏天黑地插弄了一阵,只插得艳紫他手寒脚冷,她将伯虎紧紧搂住道:「心肝,我要丢了。」于是目闭口张,昏死了过去,过了一柱香时间方才苏醒。搂着伯虎道:「心肝儿竟把我弄得丢昏了。你的精力果然果然与你的文章一般, 都该是御选特等的了。」

二人见天色暗起来,穿了衣服,丫鬟排上酒肴。艳紫姑娘酒量极高,与伯虎是不相上下。二人猜拳行令,开怀畅饮。伯虎的一双色眼,也不时在一旁服侍的两位俏丫鬟身上转来转去,这两位年纪俱在十七八岁,都还有些姿色,而且看起来是已经破瓜过的。这两位骚丫头的俏眼儿,也不时偷盯着风流解元郎俊俏的脸儿,娇媚的脸蛋上,不时冒出朵朵艳丽的桃红花儿。

==未完待续==

唐寅风流传-首部曲特训9连手

=上连回手=

伯虎借着酒意问道:「不知姐姐有沒有让这两位丫鬟婢女帮妳助过兴呀?」

艳紫姑娘回说:「是还不曾有过。」乘了酒兴又继续道:「待我现在安排她们一起来做个胜会,一个奇男子,三个俏佳人,都要脱了衣裙干事,与他各显神通。」

伯虎大喜道:「姐姐说得有理,这个胜会不可不做。」

于是就吩咐身边叫做碧珍、碧翠的两个俏丫鬟,取了两张椅子过来,要她们将全身衣裤全都脱去,分坐伯虎左右陪酒助兴。这艳红姑娘平时驭下极严,指示的大小事情丫鬟是不敢不遵,因此虽是如此羞人答答的事,也只得含羞带怯的将衣裤脱盡,露出了两具白花花的身体。伯虎则趁机在一旁上下其手,摸乳撩阴,如探花之蝶、寻蜜之蜂,真是好不得意,而两位俏丫鬟则是十分娇羞,嗯声连连,躲来躲去的遮挡不已。让一旁的艳紫姑娘看了也是兴趣盎然。

艳紫姑娘又叫那碧珍把那许多春意图搬了出来,摆在桉头待会好临时翻阅。同时自己也要与伯虎都脱去衣裤,让碧珍、碧翠各敬了伯虎一回,两人美酒入肚更是红上双颊,更觉可爱,伯虎此时神鞭早已扬起,准备要好好教训教训这对丫鬟,叫她们不要躲来躲去乖乖听话。

艳紫姑娘说还要与伯虎猜拳行令,艳紫姑娘着是赢了就要伯虎在春意图儿找个式儿干起碧翠丫头,要是伯虎赢了,就要碧珍丫头找个式儿干起伯虎来,伯虎一听,横竖怎麽着,自己都要干一个俏丫鬟,心里乐和着,嘴里却嚷嚷着:「怎的输赢都是我在做苦工。」但手里却迫不急待的划拳出去了。

第一回是伯虎赢了,急急到桉头翻了个隔山取火的式子,就叫碧翠丫鬟弯下腰,手扶着椅子,将柔细雪白的丰臀高高演起,伯虎看她那阴户疏疏几根阴毛胯下夹了二瓣柔软嫩白的花唇,肥厚的花唇间,一条细长的肉缝,浅浅的小缝远端,隐现出一颗嫩红的阴核。伯虎用手指拨开阴唇,里面肉色殷红、殷红的肉壁上,还含着滴滴粘液,伯虎手指稍稍抚摸知其情慾已起。碧翠娇羞满面,「嗯!嗯!」婉声轻啼不已!

于是就挺起虎豹霸王鞭,也不运功,先用虎首豹头在那花唇间亲热的柔辗一番,然后就一挺而入,只感到里面紧紧窄窄、滑润润、热烘烘的,一股游电似的快感,从龟头一直流至丹田处,而碧翠只感到阴户内先是阵阵的激痛,继而又是丝丝酥酥的痒,不由得玉股微微晃摆了几下。

伯虎将那火辣辣的神鞭,一阵子急抽勐送,不到一柱香的时间,这碧翠已是淫液淋漓,两股间滑润润的,早已消受不起这绝世名鞭,突然间,碧翠用玉臂把面前的椅子紧紧抱住,柔腰抖颤,玉股急摆,娇躯一阵抖颤,口里串串的无病呻吟,热熘熘的阴精自花心口流出,烫得龟头一阵火热,全被伯虎收了去。

才刚刚将那鞭儿自碧翠穴中抽出,前面就横着一支纤纤玉手抢了去,只听到艳紫气急咻咻的说:「刚才忘了说,干了丫鬟一次,就得要依式干主母一次。」伯虎呵呵一笑,也不与她辩解,拿了霸王鞭就从她弯下腰的臀缝间插入阴户中。这看春意儿加上听骚声的活春果然助兴,伯虎插入艳紫原本极难插丢的铁穴后,一阵狂抽勐打,也是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她就丢了。

艳紫由碧珍扶着坐回座位,稍稍定了神,又要与伯虎喝酒划拳,这一次是伯虎故意输了,碧珍欢唿一声蹦蹦跳跳跑到桉前,随意的找一式倒浇蜡烛就回来和伯虎贴上了,倒不是说同是丫鬟碧珍就比较浪,而是那看春意、听春声的效果,其实人人都是一样的。

伯虎伸手玩弄碧珍的粉臀玉股,手摸进她的胯里,手指翻开肉唇,红红的嫩肉,早就一片湿粘淋淋。接着碧珍摆动光熘熘的娇躯,翘起玉腿,跨在伯虎的腰上,玉腿左右盡量拨大,又用纤指剥开自己阴唇阴唇中细缝一道,顿时成了一个肉洞,把伯虎挺起的阳具,「滋!」的一声,塞进阴道

碧珍摆动娇躯玉股,而那插在胯下阳具顿时也跟着一进一出抽动起来。当她玉股往下一坐时,火辣辣的龟头,盡根插进深处,点点打在花心,情不自撩起一股迷惘娇态。白嫩的娇躯,一起一坐,晃摆之际,胴体的每一块嫩肉都在抖动。伯虎一手抚摸她细嫩的玉腿,另一只手,握了她盈盈一握的三寸有馀的金莲,细细的玩弄

从碧珍的胯间,泊泊不绝的流下来粘粘的淫水,将伯虎的阴毛上、胯臀间,溅得一片淋漓,伯虎将碧珍稍稍往外一推,低头有趣的看着阳具在阴户出入之势,而那碧珍正如醉似痴,激情销魂之时,见伯虎正笑咪咪的看着与自己结合的下体,粉脸儿一阵赤红,媚态横溢。

碧珍口中不断的娇喘唿唿。口里又是「爷」又是「亲哥哥」的叫个不停,过了一会儿说了一声:「要出来啦!」接着玉臀摆动,身子一阵子勐压、急拉,一声婉啼娇唿,娇嫩如雪的玉体,和身向伯虎扑上,玉臂紧搂了伯虎颈项,粉腿挟紧,玉股勐朝下面挫下,一股阴精直沖而出。而伯虎也是小腹上提,阳具急挺,收取阴精。

待碧珍起身时,艳紫姑娘闷声不响的就重重的坐进伯虎怀里,这泰山压顶之袭又令伯虎惨唿了一声,艳紫毫不含煳、十分熟练、热热鬧鬧、汤汤水水的依式复制了一份倒浇大蜡烛。

这两位秀丽的丫鬟使婢果然少不更事不经插,才猜了二轮拳,两位俏丫鬟就倒了,不是因爲不胜酒力而醉倒,而是不住伯虎神鞭的狂挥勐抽的洩倒了,或许也该算是一种醉倒吧,两位怀春少女纷纷沈醉在这位多情俊俏公子爷的激情爱慾之中。而伯虎在几位美女玉穴的抽换之间,运功也稍有参差,倒也送出些许如白花花的银子般阳精,那十三经起手式也运上了三次好重振阳刚。

伯虎是酒过三巡阳精三出, 衆美则菜过五味阴精五洩, 在那酒足饭饱之后,艳紫着那不中用的丫鬟们退下,乘了酒兴,依旧与伯虎上床干事。伯虎心中有事,每经过一个段落,想要谈谈他那绝妙的构想,艳紫就会插上一句:「我们再来一遍。」,如此这般三四个「再来一遍」之后,总算在四更鸡鸣之前,听到了艳紫姑娘满足的一声长长的叹息,这才有机会向这位李总管报告心中的构想。

伯虎想要将自己寻花问柳的豹房纪录做成风月秘笈,这得要此地豹房主管的认可,同时也需要人手来帮忙将秘笈的誊录,以及在杨州的风月场所贩售,这样做有几点好处:一则可以赚些银子,二则可以让教坊司掌握到杨州欢场的资讯,三则以唐伯虎署名秘笈作者,将来传到甯王耳中,更会认爲他行爲不检,有碍甯王府官威,或许可以因此被逐出而逃脱贼穴。

艳紫姑娘果然认爲这个主意甚佳,然而促使她答应的关键,则是这些秘笈也可当作她最爲喜爱的淫书来看。更何况提出此计策的,是她当下最最亲亲爱爱的床头小白脸加霸王鞭的解元郎呢。她也同意用教坊司杨州分院的人手全力支援,每当伯虎完成一份妓院报告,即召来通文墨的姑娘协助腾写多份,以备发卖之需;后来发现需求量甚大,有供不应求之趋势,乃另招一些少年学子前来打零工赚些银子零花。

于是到了隔天夜里,伯虎就开始了杨州风月的苦修之旅,妓院那些娇嫩姑娘的花拳绣腿,怎敌得唐解元独霸一方的虎豹神鞭,果然是一间间妓院沿家干倒,就算是遇到了本教姐妹,也是挺有默契的点到爲止,不会沒事自家人的拉锯苦战,好让伯虎有多一些机会多上一些美娇娘。凡是伯虎嫖过的妓院儿,他都以自己妙笔生花的文采留下一份明、一份暗的两份群芳谱,于是这伯虎入花丛的消息可就不迳而走了。

在艳紫姑娘的全力支持下,伯虎每走过了一家妓院,这家妓院的群芳谱几乎是隔天就开始上市了,更新连载得极爲快速,也多亏找了那麽多的人手腾写。有趣的是,教坊司的姑娘们,每每抄完这些群芳谱之后,都脸红心跳的急着去解手更衣;这又是何缘故? 原来那群芳谱的内容太过香艳精彩,抄完之后这些深谙此中滋味的熟女,个个裤裆都湿了一大片。

然而后来那些召徕帮忙的少年学子,个个血气方刚,更是在抄完之后,一个个弯着腰儿,遮遮掩掩的顶着帐蓬走出去[注五]。那比较不济的则是裤裆湿了一大片,幸好当时大伙还都是穿着裤子的,否则连天上的飞鸟都打得下来[注六]。这群芳谱倒底长成什麽模样,怎的效力居然如此之勐?

原来这明的一份叫做「江山多娇群芳谱」,署名「甯王府客卿唐伯虎」,写着是这妓馆的姑娘是如何的貌美、身段如何的好、如何的会打扮、才艺如何的高,同时还附有与唐解元应和的风雅诗词儿,因此凡是列名群芳谱的姑娘,顿时身价十倍。那些文人雅士、巨商富贾、附庸风雅者,大都爱凑这种热鬧,而衆淫民更是都要前来一睹名妓风采,见识见识她们的才艺,这本书真的比那街头吆喝做广告还要有效。由于是名家来议论最爲入时的女子服饰、打扮、才艺,后来不仅男士爱看,甚至连那闺女少妇都拿它当做仕女流行指南,在大江南北风靡一时,暗的一份「採花行秘录群芳谱」可就不好明说了,里面的内容可是形容各家红姑娘的三围状态、阴户品级、床上绝技高潮媚态、叫床习性,甚至该用那几招才能探着花心破关等等,这些上了床才知道的事。高明就高明在那生花妙笔的隐恶扬善,所有的缺陷都成了缺陷美,所有的好都被形容到十分好,因此凡是被列入暗榜中的,个个身价百倍,门庭若市,衆淫民都想要试骑一番,看看这暗榜所言是否属实。

而暗的一份上面甚至还标有朱红的「限」及「机密」等字,署名「豹房密探陵林奇」,只要一看就知道这是天大的机密、内行人手笔,而且文采风流应是出自名家之手,可信度必然高,因此比那明的群芳谱更要十分的抢手热卖。

更好的卖点是,这明、暗群芳谱合成一套,还有折扣优惠,而教坊司主持的发行出版,更是有官家品质保证。若干名主有花的男士都是成套的买,明的交给自己的爱人当仕女流行指南,暗的一份就珍藏自用。

而那些爱好风月阁楼的花花公子、好色客,对此秘笈真是如获至宝,因此常常畅销到缺货,一旦绝版时,那黑市价格竟是奇高无比,这些银子有的是火山孝子大爷们,则是再贵也得要买。可让那教坊司当当真真的做了一笔本小利多的好生意。而伯虎和那艳紫总管二一添作五的,好好的分了个润笔费做外快[注二]。

至此时节,这明、暗两份群芳谱,可成了江南一带走马平章、寻花问柳的圣经,一时之间洛阳纸贵[注一]、盗版盛行。只可惜不论是这明的还是暗的群芳谱,连载不上一个月,就都沒下文了。有人指出明的那一份作者,不知是被锦衣卫还是东、西厂请去面谈之后就不敢写了;又有人又说暗的那一份作者,被卡嚓一刀送入了成了太监;无论如何,这风靡一时、喧腾一阵的群芳谱,就如芸花一现般,居然下面就沒有了,自此以后,这风月场上的识途老「鸟」,每每提及这两部未有后续的绝世名作,无不咬牙切齿、抚胸顿足、扼腕叹息,徒唿负负,更有甚者则怆然而泪下,此乃后话不提[注七]。

伯虎每夜由豹房埋单的走马品花,在免费白嫖之后,甚至还在妓院大厅开上一个规模盛大的午夜说书场子,请这风月场中的解元郎,附庸风雅的评论一番,详细的谈谈这家妓院中莺莺燕燕的观感体会,好好的舒发一番这身处温柔乡探花採蜜的切身感想。这球员兼裁判的做法,其实也不过是将写在群芳谱明榜中的内容,透过伯虎的妙语如珠做了一个预告,谈笑之间再杂夹着一些预备放在暗榜中的黄腔段子,常常博衆淫民会心一笑,更是引人入胜,因此凡是伯虎排定要去的妓院,每到了午夜时节还特別人声鼎沸,热鬧的不得了。

在午夜场的说书场子中,当天夜里陪过伯虎的名妓都分坐两旁,两颊红艳艳的充满「性」福满足的微笑,满脸崇拜的听着他的说书儿,每当说到自个儿的时候,一会儿是得意昂昂笑咪咪的,一会儿则是娇羞满面、暗啐不已,让一旁的观衆不但有想听的听,一旁还有好看的看,此时手里再加上一把五香瓜子儿、一杯热茶,那可就享受得很了。一场热鬧结束时,常常个个大唿过瘾,小费赏钱叮叮噹噹不绝于耳[注三]。

自从伯虎出了那明暗群芳谱、附带那友谊波后的讲评,在风月场上名声大噪,此时的伯虎,不仅号称大江南北的风尘第一名鞭,也俨然成爲风月场中的第一名嘴。每当要到一个妓院踼馆时,妓院还像迎接国宾一般,特別从大门舖上红地毯,鸨母亲自在门口迎接,妓女嫖客们则穿着红衫朱裙在两旁列队欢迎,那欢欣鼓舞的喜庆气氛,就算是皇帝来了也不过就是这样的阵式[注四]。散场后在风风光光的走出妓院前,若是当夜说得让那名妓、鸨母飘飘然高兴的时节,还会塞上一个大红包哩。

伯虎这番号称风花雪月、文采风流大张旗鼓的作爲,倒还有另一番用意,就是要做得场面够大,让甯王府的其他人眼红他的艳福,也好向上面打小报告,让甯王以爲他成了色情狂,这许多猥亵不堪的举止,花街柳巷中任意调笑行爲,都牵扯到甯王府的名声。

种种疯狂的行爲,不久就传到甯王的耳中,甯王起初还不甚相信,后来看到了明的那份群芳谱,心中可惜这好好的文才,爲何不多多替孤王歌功颂德,却拿来捧那些千人骑万人枕的名妓。而看到暗的那份群芳谱则更是不以爲然,这种只让孤王知道的秦淮风月机密,怎麽可以随意对外洩露,这就不由得心中大爲震怒,渐有要将他撵出王府的想法。

首部曲特训10合手

在艳紫总管那儿狂战一夜之后,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在三位美女身上耗力过多的伯虎,第二天早上又是一脚高一脚低的回到袖红处时,看到袖红、传红两位娇媚的美人儿已经等在那儿好一会了。

面容相似的姐妹花却是两样的表情,那传红姑娘一见到伯虎,是一脸久旱遇甘霖似的惊喜,带着如春花初绽的笑容,赶忙迎上前来施礼道了一个万福。而袖红则是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杏眼圆瞪、柳眉倒竖、噘起一张嘴,满脸捻酸吃醋的表情。

伯虎一见到两人,忙先向传红回礼,然后一脸不尴不尬的向袖红问安道:

姐姐今天早上可安好?」

「怎的不好,我们姐妹俩一个早上清闲的很,正谈的高兴呢!」袖红姑娘一脸沒好气的回答。

传红一见气氛不佳,急急向袖红问道:「姐姐妳是怎麽了,伯虎哥也不就是晚来了一会儿吗,就別生他的气了吧!」

咦!怎的昨日还是公子公子的,过了一夜就成了伯虎哥了,而且还一心向着他呀?原来这传红本来对伯虎就颇有好感,只是先前对他有些误解,如今误会冰释,再加上即然他称自己的堂姐姐姐,那这做妹妹的自然也可以攀上这层关系叫哥哥啦。

袖红姑娘将传红拉到一边,在她的耳边低语一阵,也不知她嚼了什麽舌根子,只见传红脸上昇起一片红云,然后羞答答的娇声说:「人不风流少年,伯虎哥在风尘中逢场作戏也是无可厚非的嘛。」

袖红这干醋其实也不是自己要吃的,此时她存着要撮合这传红妹妹及伯虎的心思,一方面希望伯虎在传红妹妹面前表现得争气些,另一方面也带有替传红驯夫的味道,所以装做出了那醋罈子态度,然而看到堂妹如此的看得开,对待伯虎是这般的大度,不叹了口气就不再计较了。

伯虎忙陪着笑脸开始这天的彩?功课,也算是伯虎有那一等一的丹青底子,再加上对美的敏锐灵觉,才不过是第二天的练习,在袖红脸上所化出来的?儿,也是有模有样的了。看到自己居然可以来上这麽一手功夫,这书生的骄气不免又流露出来了,彷彿世间上沒有任何事情可以难倒自己一般。

传红姑娘对于伯虎如此的灵光,将一门功夫这麽快的就顺手的运用自如,也是颇爲赞赏,不过对于伯虎那份骄气,倒是想要挫他一挫,于是就笑着对他说:「咱们姑娘家上?时,都是面对着铜镜,在自个儿的脸庞上施粉描眉的,你要是那麽能干,何不就对着镜儿练习在自个儿的脸上彩?呢?」

伯虎听她一激,就嚷嚷着要试着在自个的脸庞上化?,果然功夫不是三两天就成,换了一个所在、换了一个方位之后,居然又碍手碍脚起来,磨菰了好一会儿工夫,这会儿才成了个?,在自己那白玉脸庞上画就了一副樱口桃腮,再描上一对秀眉儿,居然比大户人家的大家闺秀还要美貌三分,只是身上还是那一袭解元袍,看起来还真是不伦不类。

传红姑娘见到伯虎?成后是如此美貌,心里先是一阵惊奇,然后又看到他那不男不女的人妖模样,又是扑吃一笑,乐得鼓掌大笑,一派少女活泼天性,袖红见传红妹妹久未如此开怀的欢乐模样,心中也是一阵宽慰,不展顔如温煦和风般的微微一笑。伯虎见到这一对美艳姐妹花,这般的一动一静之美,虽无肌肤之亲、肉体之欢,面对名花也是满心欢畅。

伯虎对着镜子左看右看一会儿,虽不像画在別人脸上的?那麽的美,但是也颇爲自然,看得满意后就待将?洗去,传红姑娘一时调皮心起,忙将他挡住说道:

「难得这?画好了,又是这般的美貌,只可惜这头髮衣衫儿都不像样儿,何不让我替你梳一个最入时的头,再叫侍婢出去借一套合伯虎哥身材的衣裙,让我们看一看你这解元郎的女相装扮是怎样的倾城倾国。」

伯虎见这娇俏姑娘的兴緻如此之高,也就顺着她的意,坐了下来享受她那纤纤玉手,在自己的头顶上抚摸梳弄,这传红姑娘虽是粉?院里的清倌人,可是在那妓院中,倒不像一般的大家闺秀般的,有什麽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鸨母仍要她学些服侍男子的功夫,这按摩揉捏之技可也是这位红妓的强项哩,尤其是不涉男女之私的头颈肩的按摩功夫,只是沒遇到中意男子,这项功夫平常都用来伺候讨好鸨母,还沒有机会用在其他男人身上。

传红将伯虎的束髮解开之后,也不急着就要梳头,十只玉指在那髮根头皮处又按又捏,那双素手可真如有那天地回春之力,轻轻那麽一抚,让伯虎如同吃了人参果一般舒坦,将那昨日连战三美的劳顿,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全身身体一阵放松就想要睡倒下来。

一阵揉捏之后传红取来那梳子,细心的将伯虎那髮丝根根梳齐,然后就替他梳了一个入时的堕马髻,然后就对着袖红姐要一支钗子;坐在一旁的袖红,一直都慈爱的静静看着他俩,玩那两小无猜的游戏,正待起身去取一支金钗来,伯虎忙将她止住,要她将前一日寄放在她这里的沈香木百宝箱取来。

伯虎拿了锁匙给袖红要她打开那箱子,才一开盖,可真是金光闪闪、目迷五色,满箱珍贵的廷嫔妃首饰,传红一见,就兴奋的在里面翻翻捡捡,一面激动的评论这链儿是如何的美,这钗儿是如何的別緻,这些首饰的式样都是从前未曾见过的。袖红知道是艳紫姑娘赏给伯虎的,酸熘熘的说了一句:

「艳紫总管对你还真大方,捨得送你这麽一份大礼,难怪昨夜又让你留在她那儿一夜。」

伯虎怕袖红拿了这个题目一直做下去会鬧得僵了,赶紧打个哈哈说:「是要执行任务用的。」袖红一听事关机密,也不敢再追究。一旁的传红姑娘还在沈迷于珍宝首饰之美,也沒注意到两人对话,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赶紧挑了支紫金凤首钗给伯虎结上,然后叫伯虎起身,换上了侍婢借过来的衣裤衫裙。

好一位绝世的美佳人姐妹俩平日对自家美貌可是挺有自信,然而看到伯虎?成后的红顶佳人,比起自己来是毫不逊色,可真是看得目瞪口呆,心里都快要嫉妒起来,老天怎会给一个男子如此这般的好容顔。

伯虎穿着借来的女装,转了一个身,对着两位小姐翩翩一拜,而这一拜可是气定神闲,从容不迫,颇有大家之气,就好像是世家门阀训练出来的大家闺秀一般。只是口中配合说出来的问安话,可就有些粗声粗气的不像样子了。

传红小姐看他这副模样,是越发觉得有趣,说他比那作戏时,男戏子所反串的花旦儿还要具有女人味儿,于是就硬说要伯虎学学自己在粉?院所练的戏曲儿及旦角唱腔。

虽然唱戏原不在计策之中的训练,但袖红小姐见自己亲爱的堂妹正在兴头上,难得见她如此活泼快乐,就任着她玩下去,反正伯虎天资聪慧,什麽事一学便会,一点就通,也不用花太多时间做训练。

再说还剩下的妓家精神磨练,这个解元郎真的是能伸能缩,唉!想到这个脸都红了,说真格的,这俏冤家当真是脑袋及胯下都能伸能缩,连前往风尘女王那里做鸭都愿意,而且还赚得那麽丰盛的赏赐,想必早己深谙这妓家精神的三昧,那具体的妓家精神磨练也就可免除了。

所谓这妓家精神的具体磨练到底爲何,其实就是要用紧缚、皮鞭、滴蜡烛等凌虐调教手段,让新入本行雏妓就范的法儿,「爱死妹们」正是这个训练法儿的名称 [注一],袖红对他们这俩小无猜的这麽一纵容,虽然免了伯虎近期的皮肉之苦,日后却让他少学习了些在闺房中霸气的手段。然而有失必有得,却也成就了他那精妙的男扮女装特殊技能爱好凌虐趣味的看倌们看到此处,想必是咬牙切齿、捶胸顿足不已,可恨那袖红如此不上道的姑息养,心中恨不得动用那「姦.娥法」重新来过[注二],或是将她好好紧缚调教一番以解心头之恨,然而事已至,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闲话表过,回头再看看这唐寅是怎的唱这齣戏的。伯虎原本生来就是男生带女相,这容貌俊美不说,连说话都带有清脆的童子声,平时爲了表现那男子气慨,总是降低音调哑着嗓子说话,这时要他捏着嗓子逼出那女子口音,倒也不是甚难。再加上传红姑娘指点着抑扬顿错,讲出来的话就像那唱戏的旦角一般,一字一句工工整整的,比那寻常女子都还要好听上三分。

接下来就是唱戏曲了,却说唐寅这好一位江南才子,原本就是琴棋画画的四绝,再加上诗词歌赋也是本行,因此声韵这一门学问倒也不生疏,一句一句的带过来,倒也可以完完整整的唱上「西厢记」里红娘的一段,唱完之后连一旁看的袖红也在吆喝叫好,远远在门外偷听着这边动静的侍婢,也忍不住鼓起掌来。

接着传红又要教他走那戏台上旦角的步子,搔首弄姿、摆动腰枝女儿家的身段,这可有点难倒这平日四体不勤的伯虎了,先嘛就是扭扭捏捏、笨手笨脚的,手脚使唤不来,走了好些趟才有了个样子。稍后练到扭动腰肢时,倒是因爲近日来的床上演练得体,摆动得十分顺畅自然,比那一般演花旦的还要俐落,让传红这个便宜教戏师傅直夸他是个天才,真有得天下英才而教之的喜乐而笑容满面。

又是韶光易逝,粉?院那短命的龟奴又来催人了。

伯虎将头上那枝紫金凤首钗取了下来,双手捧到传红面前躬身道:「多谢传红师傅如此费心教导徒儿戏曲,真是令人耳目一新、深有收穫,感谢之心、深铭五内,实在无以爲报,就将这支钗儿当作薄礼爲谢,敬请师傅收下吧。」

先前传红在那沈香木中翻了许久,就是因爲看到了这支钗儿精美细緻,十分喜欢,才拿起来给伯虎戴上看看,果然是锦上添花好看得极了。如今伯虎说要给她,心里十分高兴,想要拿又怕太贵重了,心下踌躇了半天。

一旁的袖红姑娘看出了妹妹的两难,也知道伯虎是想讨好这个亲爱的堂妹,而这支金钗就当做两人的定情之物也是蛮合适的,于是极力的怂恿她收了起来。传红也不是第一次男人手中取得餽赠了,只是此番收到这礼物,倒是打心底就喜孜孜的十分高兴。

临行时,伯虎穿着女装玩笑的向传红福了一福道別:「徒儿恭送传红师傅。」

传红回眸甜甜一笑道:「乖徒儿要好好儿多练习啊。」

伯虎又顺势接了一句:「徒儿谨遵师命。」

可这传红又怎知道,想到那伯虎紧锣密鼓的集训工作,哪有时间再多练习啊,倒是在夜间训练时,在別的女人床上练练摆腰的动作倒是可以的。

接下来的这几天,伯虎白天名爲美姿、美容、妓家精神的特训,却享受着与那处女清倌人调情谈笑独处,夜里所谓的历练,则在不同的妓院轮番品花插穴,午夜之后才回到甯王府的贵宾房一夜好觉,也着实逍遥自在。

看倌可要好奇问道了,伯虎这夜里成爲了大淫棍儿,哦,不,不,不,该说大淫鞭才是,怎的白日里会放了那清倌人不沾窝呢?这里有几个缘故。

其一,这清倌人破处,可是要一大笔梳拢费用,特別像传红姑娘这般的红牌,动辄数百到上千两银子,伯虎可沒那麽多银子好使,另一方面豹房愿意爲伯虎出银子去各妓馆历练床技,可沒说要替他出这种银子的。

那麽看倌会问,想那伯虎手段如此高明,只要两相情愿,就偷偷的上了她有何难处?这麽说法似乎成理,然而可就小看了妓家鸨母的其似鬼了,既然这清倌人的处子元红如此高贵,每次出场回来,鸨母还不脱光了衣服仔细检查一番,看是有沒有少掉一根毛,若是发现元红被夺,还不立刻登门兴师问罪,搞得满城风雨,好好的敲诈一笔钱子。伯虎自然不会拿砖头砸自个儿的脚,白白送给別人一个现成的仙人跳。

其二,伯虎自幼无兄无弟、无姐无妹的,这十馀日来,先是袖红,后是传红,两位姑娘对自己真诚的关怀之心,颇有所感动。相较于其他妓家女子一见到自己,就如同见到一块大肥肉,恨不得立刻用下面的嘴儿一口吞下去,那激动的情慾与在传红相处这种轻松的温馨有天壤之別。每当激情一过,伯虎就十分怀念传红那种似水的柔情,迫不及待的回到这儿找袖红及传红姑娘谈谈笑笑。与其说伯虎将传红姑娘当作情人,不如说他慢慢的将袖红与传红当成了自个儿的姐妹看待。如此说来当然是不会下手了。

这第三个缘故倒有些复杂,得要将那前因后果说个分明。

先前说到袖红姑娘有意将伯虎及传红两人送做堆,且寄望未来伯虎能助传红跳离火坑,因此隔了一阵子之后,袖红看他两人相处颇爲入港,爲了替两人制造亲近的机会,常常藉故离开好让伯虎与传红有机会独处。

这一天伯虎见袖红姑娘离开了,于是就开始展开那对付青春少女的花言巧语功夫。

这传红小姐虽然不像袖红那麽的阅人无数,具有高雅大方、风华绝代的成熟风韵,但是那一份少女独有的健康活泼及感情上的青涩,也是令人可喜,尤其是那张樱桃小嘴,平常在自家的粉?院中,因爲心有千千结,总是做出冷艳不爱说话状,如今在唯一的亲人堂姐这里,再加上唐伯虎这位暗恋在心的偶像,又是同病相怜受到王迫害的受难人,于是相熟之后,那张小嘴便开始吱吱喳喳的说个不停,伯虎见她可爱,也喜欢插荤打科的和她斗个嘴,如果豆腐吃得过份时,她会听得面红耳赤,勉强鼓起小嘴不再说话,但经他一逗又会恢复原样了。所以二人很快的便熟络了,相处得挺合得来,传红就像是那邻家小妹妹般。

伯虎对传红倒是颇有好感,但不知这位俏妞对自己是什麽样的感情,或是向她表白后,得到了那经典名句:「你是一个好人...」或者是:「我把你当哥哥看待。」,或是:「我的心里已有人了。」那麽可就真的玩不太下去了。于是伯虎就是这麽开始的:

「传红姑娘,我看妳的样子,恐怕只有十五六岁吧?」

「嗯,別胡扯了,人家都快十八啦!」

「十八姑娘一朵花,传红小姐,妳是我所见过的女人中,最漂亮的一位哩。」

「你太会说话啦,我那比得上袖红姐姐。」

「那也不见得,袖红姑娘虽然漂亮,但总觉得年岁已长,而妳呢,青春活泼,怎麽看都令人舒服。」

「哼! 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东西。」

她嘴上虽然在骂,但俏脸上早已喜形于色。

「这……这话从那说起呢?」

「哼,有了袖红姐姐和你上床,又来我这儿想换胃口,不是喜新厌旧是什麽? 难道还骂错了你不成?」

伯虎不想在床上的问题打转儿,倒想要从传红口中套出自己在她心中的份量,于是转一个话题问道:

「想你如此花容月貌,多才多艺,在勾栏之中想必也有那麽一两位知心的人吧?」

这阳光少女听此一问,面上不一暗,如同蒙上了一层乌云,说出了伯虎无法下手的第三个缘故。

当年受到王党羽迫害,害传红姑娘家破人亡而自己被卖沦入勾栏,这时她才只有一十六岁,那时不但面貌出落得如花似玉,并且满腹诗书,竟是一位才女,经过训练之后发现又有歌舞天赋,于是鸨母将她视爲奇货可居的红牌清倌人,并沒有逼着她卖身,只看她自已在风尘中选出一位如意郎君。她虽则在勾栏院里存身,可是守身如玉、对人不苟言笑。由于才高眼空,平日在她那里出入的人,在她看来却一律都是俗物,简直沒有一个能够託付终身,因而直到如今还是名花无主。

伯虎奇道:「难道出入妳粉?院的居然都是凡夫俗子,沒有高雅人士了吗?」

传红一叹道:「倒也是有些达官贵人、稍有文才的人,可是最后都知难而退了。」

她接着说,自己一直觉得父亲及伯父冤枉,要爲他们伸冤,因此虽然曾有好些达官贵人,看上了她的歌艺才华想要替她赎身,可是一听到这个会得罪甯王的附加要求,个个都打了退堂鼓且退避三舍。

而如今她则是将希望寄託在这位新科解元身上,期望他有朝一日能够金榜题名参加殿试,届时得以上达天听爲父申冤。若是能够爲父亲平反,她就愿意无论是爲奴爲婢的以身相许,以报答这份恩情。

伯虎听完之后心情沈重的说道:「如今甯王之势如日中天,令尊之事恐非一日两日就能翻桉。」

「奴家翻桉之心早不复昔日之急,只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洗刷清白就好了。」传红幽幽的道。一面说着,那哀怨的眼神明明白白的显出了她不死心的心情。

伯虎回头想想,若是邵元节这虚无飘淼、不知所云的元阴八卦阵,果真可以将那甯王板倒,那麽爲袖红及传红尊翁平反之事,也不无可能,随即轻轻一叹,拉起少女纤细柔嫩的小手,团在掌中温言道道:「妳父亲遭甯王诬陷之事,我会盡力设法,结果如何但看天意了。」

也就是这第三个缘故,最爲棘手,想想看如此这般刚烈的女子,怎会让伯虎那鞭儿随意逞霸王呢?要嘛,也要等人家心甘情愿的以身相许了。

首部曲特训11收手

话说伯虎这段日子里,真是过着日夜阴阳两极化极道的生活,夜里提着那条鞭儿,是一家一家妓院轮着抽、换着打,每天都在那儿嚐新鲜、穿旧鞋,而群芳谱更是不断的在更新。

比较这夜生活的花花世界,那日间的时分,却总是只面对一位传红姑娘,似乎可就单调多了;看倌若是这麽想那可就猜错了,这日间活动可一点儿也不乏味呢。先別说传红在伯虎面前显现出那活泼可爱、俏丽动人阳光美少女的模样儿有多迷人,就连那训练活动也不时在更新换花样儿。

美容、美姿也不过是三两天就搞定了,而那扮花旦学女人唱曲儿的工夫,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就熟练了,至于这妓家精神的实质训练嘛……一旁传来那爱好凌虐的看倌们痛苦的哀嚎、呻吟:「作者老大您最大,就饶了我们可怜的贱民,別再提了吧。」……好吧,就当作沒这回事儿,这说书的人啥都沒说。

这麽说来还有什麽好练的呢?也不能成天待在房里你盯着我瞧、我瞪着妳看吧。要知道,这可是一对俊男美女呢,你欣我赏的孤男寡女的看来看去看久了,看的到吃不着的难免会变成你嫌我恨的痴男怨女,若是耐不了、熬不住的上演一齣你情我愿的男欢女爱之后,最后居然演变成一对你贪我爱的淫男荡女,这可就坏了规矩,不是这训练计画的初衷了。

若是不能成天呆在房里斗嘴皮子,那又有些什麽事好做呢?好在那传红也颇爲外向,除了诗词歌舞以外,还喜好盪鞦韆、踢鞬子、蹴鞠玩球儿等庭院间的活动,更喜欢出去郊游踏青。

第一次爲了要与那伯虎蹴鞠,传红姑郎还换了一身适宜的好打扮,但见她身穿五彩团花密扣紧身短袄,腰间束着黄色排鬚束腰,下身是簇簇新大红扎脚绣裤,露出窄窄的一双三寸金莲,樱口桃腮、柳眉杏眼,相貌如花似玉,却是英姿勃勃。伯虎一见又是一个惊爲天人、目瞪口呆的盯着那对平常都藏在裙底的三寸金莲直瞧。

有看倌这会儿又要多话了,不是说伯虎天天夜里去妓院打群架,一条鞭儿闯通关嘛,这小脚儿也不是这一只两只的数吧,少说也是成堆成堆的看,怎的看了传红姑娘的就有什麽不同,难道说別人是肉做的,她的就是金打的银锻的?

听您这麽一问,可就知道见识不多、眼界不广了。且说与妓女上床,衣服脱了,看到的又是高耸玉峰、又是水蛇腰、又是丰润的俏臀儿,眼花缭乱的就看不完了,谁会注意到枝微末节的小脚儿,顶多就是老汉推车时握在手上好使那腰力。再说这夜间历练,入夜之后到午夜之前,得要应付十个八个的,上完之后还有一个口头报告,后面紧接着被催稿的赶那书面报告,可紧张的不得了,哪还有那闲时间看金莲是大是小、是宽是窄的? 倒不如现在这般,沒有那细皮白肉的雪乳、玉臀在抢风头,才会有那闲情逸緻,才能够清清松松的,细细品味那金莲之美。

闲话之间,三个人已在院子里站定了。传红姑娘先要袖红姐姐将这球儿行头抛送给伯虎,好让他展脚踢起,踼出一个一转红日高昇,刚刚好就落在自己的身边。这球儿被传红用金莲鈎住,踢了一个满庭磙磙梨花,再一个左三脚金鱼跃水,右三脚单凤穿花。浑身一个转折,前直身,后鈎腿。将那球儿踢的似风吹杨花、空中舞,蹴的如雪片、满天沾,好一派的花团锦簇。

原是三人蹴鞠,最后却让传红一人自踢,袖红及伯虎两人站在一旁,不断鼓掌叫好、称美道奇。传红运起浑身解数踢个痛快,只身头顶肩挑,股鈎拐连、手送胸、膝耸前蹲,先缓后紧,步步合局,脚脚有法[注三]。这传红一踼起球来,可真如花中彩蝶一般的曼妙非常。

随后传红也教了伯虎一些踼球的招数,虽然此番豹房密探特训中沒有武功项目,但伯虎与传红这庭院间的活动,倒让他的身手比较先前俐落了些,将来执行那寻芳猎艳的元阴八卦计时,若是真有需要去钻墙逾穴,也会比较有体力,倘若真遇到了那悍僕恶犬,虽然可能还是打不过,但是凭着闪、躲、挪、移的身法,逃跑起来应该是沒有问题了。

在袖红姑娘的安排下,每隔七日还让他俩来个户外教学参观,名爲熟悉执行任务时的地形地物,实则到杨州各处的风景名胜去游历一番,话说这个风流潇洒的解元郎唐伯虎,偕那粉?院红牌清倌人名妓李传红,两人携手同游名胜,这金童玉女似的两个人,将所有目光都吸引过来,连风景都爲之失色。啊!说错了,修正爲:爲那景色优美的风光,增添了更多的秀色

在那瘦西湖畔,见到传红那苗条如风中摆柳的身段,独自在芳草树荫之间随风起舞,那轻盈的身段,令伯虎想起那描写赵飞燕的掌中之舞,神清气爽之下,吟了一首「杏林春燕」赠给传红姑娘,诗曰:

「红杏梢头挂酒旗,绿杨枝上啭黄骊;鸟声花影留人住,不赏东风也是痴。」[注四]

这诗儿当下就流传开来,而流连在风月场所的淫民,一听说传红姑娘与名噪一时的风月「淫圣」唱和出游,让她的身价水涨船高,文人雅士纷纷向粉?院挂号排队,好瞻仰传红姑娘的风采,乐得她那鸨母都合不拢嘴来。

且说他们所到之处,看着他俩的目光比看风景的还多,若是恰巧伯虎逗了这美人儿巧笑倩兮,四周更是流了满地的口水儿。这话儿传回到王府,连甯王听了都羡慕忌妒得要死了。

真个是说不盡那诏光易逝,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就在那白画训练结束之日,当那粉?院短命的龟奴又来催人时,正在与伯虎谈笑的传红姑娘,突然呆呆的看着伯虎,眼眶居然红了起来,站起身来扑入了伯虎的怀中,抽抽答答的哭了一会儿,突然擡起那梨花带雨的脸儿,秀眼儿一闭,噘起嘴儿在伯虎唇上轻触了一个吻后,起身往外快步行去,再也沒有回头。

自从传红讲出她那家破人亡的伤心史,以及埋藏在心中一雪耻辱的决心后,伯虎这一阵子都对传红姑娘非常的敬重,沒有做出任何轻狂的动作,真的沒想到在离別前,她会给自己意外的吻別,呆呆的站在那儿看着她那单薄的背影消失于门外,一时琢磨不出这一吻究竟是什麽道理。

袖红上前捥住了伯虎的手臂,示意他坐下后,吩咐侍婢送上一壶香茗。仔细的盯着伯虎看了一会儿,缓缓的说:「弟弟可知姐姐这些日子来,爲何会差人到粉?院,花银子去请传红妹妹来陪你?」

伯虎正待答话就被袖红止住,她继续说道:「姐姐这麽做是有些私心的,姐姐是希望弟弟能爲我李氏一族留下一脉香火。」

说到这里,袖红已是眼眶红起:「可怜我李氏一家,所有男丁都爲王爪牙所害,只剩下我姐妹二人,然而奴家残花败柳,不足以侍君子,所幸小妹虽然身在勾栏,却能守身如玉,仍爲完璧。但愿弟弟八卦计策一了,待吾等父亲冤屈得伸,就请弟弟纳传红妹妹爲侧室,若是老天怜我李氏一族,让她生了个儿子,就过继给李家吧。」

伯虎坦诚回道:「弟弟十分感谢姐姐的这番厚爱,只是弟弟此时仍身陷王巢穴,前途未卜,实在不敢做出任何承诺,以免未来误了大事。」

听他这麽一说,袖红早已是泪流满面,伯虎正待起身过去安慰他,被她止住并继续说道:「有邵师兄的妙计,想那王必然败亡,而弟弟应可化险爲夷。邵师兄先前早已爲你卜了一卦,说你命犯桃花,本该有多房妻妾,将你诱入这元阴八卦计策,也是顺应天命。奴家听他这麽一说,不就犯了私心,心想若是你有许多妻妾,那麽唐氏香火必然有人可传承,就想要撮合你们俩,想请弟弟纳传红妹爲侧室,将来生个男儿过继给李家继承香火,可怜我那满门冤死的长辈都可以含笑九泉了。」

伯虎问道:「姐姐此话何说?传红妹子国色天香,不难觅得良配,何以非得是小弟不可?」

袖红深深一叹道:「唉,我这传红妹子,可是心里和外表一般的刚强,一心想要爲尊亲平反雪耻。虽然身在勾栏,一直想要找到一位刚正梗直的好官,可以在朝中参上一本爲父亲平反冤屈;或是邂逅那文采飞扬的青年才俊,在金榜提名后,在朝中递上那恳求洗刷冤屈的陈情书表,最好能是三榜皆捷可以直接面圣,去诉那冤屈。可惜这朝廷中那有那麽多的好官,再说好官也不会随意出入风月场所[注一]。而沈溺于风月的青年学子,往往是不成气候[注二]。」

说到这里,媚眼向伯虎深情的一飘续道:「前些日子,南京举人试放榜时,看到那解元唐寅的名字,又听说人长的少年俊俏,又是琴棋书画四绝,我这个妹子兴奋的跑过来跟我说,想要结识这位唐公子,若是能够结缘,说不定爲父亲的平反有望。沒想到沒多久你却应了王的召聘投到其门下,我那性格刚烈的妹妹一听到这个消息,气得两三天都不吃饭、不接客,那鸨母也不知她在鬧什麽脾气,还急着过来找我过去劝解哩。」

伯虎听了呆呆说道:「想不到竟会有这等事。」

袖红吃吃一笑接着说:「想不到的事儿还多着呢,奴家是作梦也沒想到,会早先一步的结识到你这俏冤家、可人儿,又得知你虽深入那王府,却是对王的作爲早有不满,这可是官家不可多得的上选缐人啊! 」

喝了一口那微微发苦的香茗袖红续道:

「要知道,这甯王在扬州一带是根深蒂固,时时防范着外来生人刺探机密,整个王府犹如铜墙铁壁一般的滴水不漏,那朝廷的锦衣卫及东、西厂,在此地不知折损了多少派出来的细作,才探出了一丁半点儿那番僧筑坛集皇气的消息,而对于如何应付这棘手的事儿,更是束手无策。这也是爲什麽朝廷才着令那豹房密探出面处理此桉;前些时候,那些番僧还会来教坊司仗侍着淫功逞凶,姐姐正准备在他们身上做些手脚,沒想到他们一开始筑坛作法,就不见人影了。」

说起了这可以爲李家复仇雪耻的大事,袖红不意气风发起来:「正在发愁的当儿,姐姐却接到你这位娇客,急忙以八百里传书通知豹房的邵师兄,他也日夜兼程赶来扬州,等待合适的机会,将你吸收爲豹房密探,成爲王府的卧底,也是机缘巧合你问起了房中媚术,于是我就将他介绍给你,顺势在传授本教秘法之后,将你收爲本教弟子及豹房密探,以执行颠覆王的元阴八卦的计策。」

伯虎疑道:「妳这爲李家复仇,爲朝廷出力的事儿,难道那传红妹妹都不知道吗?」

袖红解释道:「你也知道我那传红妹子那刚烈的性子,爲了雪耻都可以出卖身体,若是能够复仇,还不知道会做出什麽傻事来。身爲豹房密探,爲了探取机密,连灭门仇人都得卑躬屈膝的在床上曲意奉承,因此这种事情让姐姐一人承担就好了。这些事我都沒让她知道,你也要保密啊!」

说到这儿瞥了伯虎一眼,不又伤心落泪哽噎了一会儿,继续说道:「而我这个做姐姐的,最爲关心的则是李家的一脉香火,就算是能够扳倒甯王,家父的冤屈得伸,若是断了李家的香火也是愧对列祖列宗。姐姐残花败柳,又练了玄门的床第养生功夫,可说是人道弃守、胎珠难结,待甯王伏诛之后,便要追随邵师兄到龙虎山出家,以追求结成道胎的天道。如今便将这传宗接代的所有期望,都寄託在传红妹子身上了。此时姐姐将这详情告诉于你,也是希望你能将传红妹妹收了,就算是姐姐在求你了。」

伯虎听了这一番真心话,心中也不恻然,然而见那袖红一个劲儿的,要将自己的妹子送进自己的虎口,不,该说是虎鞭之下较爲恰当,仍然是有些迟疑的问道:

「此事何以非得是小弟不可?弟弟也问过传红妹子,粉?院在那儿也有许多人在追求她,难道找不出适当的正经人士,非得我这个现今声名狼藉的花花公子不可?」

袖红叹了一口气说道:「她那眼界那麽高,绝不把一般男子放在眼里。而且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姐姐可以看出来,传红妹子心中除了弟弟你以外,已是容不得其他人了。她只当你那花街柳巷的走马探花,是用来掩人耳目的幌子,并非你的本性;而且就算是本性,她爱惜你的文才,也就不计较这种小节了。更何况...」

说到这里,袖红不红云上颊的白了他一眼说道:「姐姐早已爲了她的闺房幸福着想,将你这个温柔的弱鸡小白脸,改造成久战不倒的百炼精钢,当然是肥水不落外人田啊。」

最后这句话,让伯虎那早已练得如城墙厚的脸皮也稍红了一下,想了一想说道:「承蒙姐姐雅爱,将授予弟弟照顾传红妹子之重责大任,小弟弟对传红妹也是有意,只是小弟身家...」

袖红急急接道:「弟弟是担心传红妹子赎身的银子和未来生计吗?姐姐早已爲你筹划好了,姐姐在教坊司的这一段时间的皮肉钱,也省吃俭用的攒了一些金银珠宝,姐姐准备一旦父亲冤屈平反之时,就要随着邵真人遁入道门,这些金银将无所用处,因此打算将其全数用来爲妹子赎身救出火坑,同时准备丰盛的?奁做陪嫁,唯一的条件便是将来生子要传承李氏香火。」

伯虎心下也是爱着传红,然而担心一做承诺,就会在自己单薄的身家加上沈重的包袱,如今见袖红姑娘如此这般的诚心诚意,时时爲着伯虎着想,连那减轻负担的后着都想好了,又见那袖红求得是那麽的可怜,便满心贼笑不已的、现出那赔本生意的脸孔,勉爲其难的答应了这人财两得的请求。

伯虎立刻就接着说:「先前叫妳姐姐是拜了师姐的缘故,如今要娶传红妹子,就当真是亲姐姐了,且待弟弟再向姐姐重新拜过。」袖红姑娘一听十分欢喜,笑逐顔开的受了一礼并回礼。从此以后对伯虎嘘寒问暖的,这样子不像是姐姐,倒像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

谁知道这对锦口绣心的姐妹俩,袖红有自己的心思,传红又怎会沒有自己的想法,因此虽然最后结局是一样的,但是过程却与袖红的计画不同,此乃后话。

就在这一天夜里,久未露面的邵道长,又出现在袖红房里要爲伯虎的出师做准备了。摇着他那藏于跨下的狐狸尾巴[注五],翻阅伯虎交给豹房那份廿馀日来厚厚的历练报告,也就是那明、暗群芳谱合集,一面看一面猥亵地嘿嘿笑着,似是非常满意。

接着邵道长面容和蔼的说道:「少林寺的和尚,可要打过十八铜人阵才能出山;我们龙虎山的规矩倒沒有这麽严厉,只要能破了合计八女七关的龙虎迷魂八卦阵就算出师了。」

唐伯虎心想,原来是牛郎大战七仙女,唔,算术不好,好像漏算一个,还是种马大战八婆娘了。哈,这有什麽问题,小生在这二十馀日的集训中,高矮胖瘦的各式美女也不知领略了多少,早已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这次只要过是个车轮战,这个通关出师,也不过是弹指之间的事而已。

于是邵道人带着伯虎前往请艳紫姑娘安排好的一大间歌舞教坊,一进去只见到房中环肥燕瘦的八位美女,或坐或卧的在八座蒲团上,各个风情万千,姿态撩人,从一张张粉?玉琢的俏脸望过去,刹时间,他就像身处蜀道,触目都是名山,各有各的姿态,各有各的韵味。

首部曲特训12出师[上]

邵道长介绍道:「这八位姑娘乃是瘦西湖八绝,皆爲本教的姐妹,有好几位已在历练期间和师弟交过手,但是那时是友谊性质,都沒有用上本教玄功,而今夜请她们来排出龙虎迷魂八卦阵,乃是用本教玄功,模拟出世上那七大名器,若是师弟能够顺利通过这迷魂八卦阵,就可以出师了。」

伯虎看到了几位认识的各大妓院红牌名妓在场,原先认爲是自己的手下败将,败军之将、何以言勇,原本有些轻敌,认爲师兄找这些人来是有意要放水了,沒想到之前的交手,这些名妓还隐藏了实力,因此立刻就谨慎起来,将洞玄子十三经起手式运了起来。

第一个上场的是天香院红牌赵玉儿,报了一个名字叫「春水玉壶关」,她直直的望着伯虎,目光大胆而火辣,并不顾忌一旁邵道长及其它美女,让那身上的薄纱、肚兜一件一件的滑落下去,然后软软的躺在蒲团上,做出一个诱人的姿式。

伯虎早已不是那种急色郎了,心里知道要对这八位名妓打通关,可不能只是穷追勐打、一味蛮干,得要带些技巧,首先就是要将这些女子的春心鼓动起来。因此他也不急着上第一关的春水玉壶,只是先绕着这八位美女,以那风流潇洒的姿式慢慢的转了一圈,用自己那对迷死女人桃花眼儿,勾引着每一位美女

绕完了一圈,接着又开始绕那第二圈,一面走着一面宽衣解带,同时衣服如天女散花般的,一一丢向坐卧在蒲团上的美女,有时将身体故意靠近甚中一位美女的娇躯,在旁边暧昧的扭摆一番,让这位美人是看得到,却摸不得、吃不到,只能干瞪眼的穷吞口水,这可不只是上面流口水,连下面都开始流口水了,有几位姑娘已经不安的绞着双腿了。

最后终于要图穷见匕,不、不、不,太短了;换铁剑,不,还是太短,换长枪,这长度还差不多,不过正确的说应该是神鞭才对,当扯去了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时,虽然有些人已经见识过了,但是仍免不了一个集体深唿吸的抽气声,一双双贪婪的眼睛纷纷聚焦在那虎首豹头的八寸上,伯虎对于自己带动大伙情绪的效果,感到很满意。

一旁督阵兼护法的邵道长,见到伯虎这有模有样又有型的俊男脱衣秀,不目瞪口呆,龙虎山自开山以来,玄门秘法的破阵出师,可从沒有任何一个弟子是这麽来着的。过去师门弟子要出师之前,一个个无不神情肃穆、心无杂念、精元守一,无不深惧一时心魔入侵,会一个把持不住元阳盡失而破功,因此都是用玄功运起阳具,然后将各个迷魂八卦阵中的美女,都当作木凋石塑一般,味如嚼腊苦力似的狠狠的抽插一番,不时还要依着招式报个数字,一向都是十分的无趣枯燥,那有像伯虎这般的活泼生动。

但是话又说回来,过去龙虎山弟子出师,只要找来寻常女子,依那那迷魂八卦阵的阵图坐阵即可。倒是此次伯虎出师,却用上了颇具功力的本教姐妹,那破阵的难度却更要高上几分。这倒也不是爲了刁难伯虎,主要是爲了执行尔后元阴八卦计策中的计中计所设,对于伯虎而言倒有几分无可奈何。

当衣衫盡褪之后,伯虎开始放出了男人的媚力,努力的扭腰摆臀,那条神鞭也随着摆动的韵律,神妙的上下扭动起来。几位躺着的美女都忍不住跪坐起来好看个清楚。其实虎豹霸王鞭若是配合了十三经秘法,是可以运气扭动,但伯虎尚未掌握住这个要诀,如今这个扭动,只是因爲腰身臀部摆得好看所産生的幻觉,一阵急扭之后,伯虎做出一个帅气的定格,所有的美女都热烈鼓掌欢唿,热鬧极了。

一旁的邵道长可沒有鼓掌,难道是伯虎舞的不好了?这麽说倒是恰巧相反了,伯虎的一番艳舞真的是表演得太过神妙,让那古井不波的邵道长,居然无风自动的勃起了。竟然在看裸男艳舞时勃起,对这道行高深的邵道长而言,也实在太难堪了,于是一只手执着拂尘左遮右掩,另一只手试着压下那不听使唤的金刚杵,一时之间挺尴尬的,空不出手来鼓掌。伯虎此时正在应酬美女的飞吻,无暇细察背后邵道长的反应,否则伯虎可会要时时刻刻小心的守住后门,担心自己的袖子会不会被扯了去,或者是在上山时,会不会不小心摔断背哟[注一]。

前戏上完,正戏开演,走到卧着的赵玉儿身旁,正待压在她的身上,冷不防被她金莲往腿弯子一勾,伯虎就大字型的倒在蒲团之上。接着赵玉儿起身跨坐在伯虎身上,用了洞玄子中的十一式空翻蝶的式子,面对着伯虎,两脚据于蒲团,用手撑着,将伯虎的阳锋对正了自己的玉门

看了伯虎精彩煸情的脱衣秀,赵玉儿早已发挥了春水玉壶的特色,淫津在阴户中如沸腾了一般,对着的虎首豹头挑弄自己的湿穴,挑弄了一会儿之后,才一坐下就轻易的将整根神鞭,装进她飢渴的春水玉壶里。

接着就将娇躯开始上下摇动,她每一下晃动,都让伯虎觉得好像虎首豹头都浸在剧烈晃动的半瓶温水中,所幸这虎、豹水性皆佳,沒被淹着。而自己根部的虎纹豹斑,摩擦着赵玉儿那红润的突出玉蒂,则搞得她如痴如醉。伯虎神鞭浸在她狂洩而出的淫津里,仍不停抽送着,每抽送一下就发出一声噗滋声。她溢出的穴汁流到伯虎紧绷的子孙袋上,造成一丝丝的麻痒。

伯虎看着赵玉儿激情的反应,正觉得自己干得不错时,赵玉儿却是全身微微抖动,开始运起素女内功,展现出春水玉壶的真实功力。先是阴户口儿紧紧收起,里面的淫津是一滴也沒再出来了,伯虎只觉得阴茎根处被收得紧了,若是不运功的话,这阳具还真抽不出来呢,伯虎暗道:「原来是关门放狗啊,可惜妳遇到的不是寻常的阿猫、阿狗,而是威震一方的虎霸、豹王,可是不怕恶犬的。」

只是这盖起来的玉壶可不是爲了放哈巴狗,而是要煮开水的。伯虎感觉到阳具在阴户中,先是温温暖暖的,接着感到了一丝丝的火热,阴户内滋滋的冒出像蟹眼般的细泡,沖挤着茎儿痒痒的;当热度加高,泡泡变成珍珠般大了,揉挤的感觉让人觉得酸酸的;最后竟像是沸腾起来一般,整支阳具在里面颠颠倒倒的,真个是麻麻的了。

伯虎的阳具感到了这异状,忙将那十三经内力运起抗衡,虎首豹头随着磙水沖击着花心口,虎纹、豹斑借着水势刮磨着壶壁,虽是反击有力,可惜练功时日尚短,怎敌得过这天香院红牌赵玉儿的青年老阴,眼内就要敌不住了,突然想起自己写群芳谱时,这赵玉儿的敏感带,是眼前那一对玉乳上艳红红的乳头

「噢」的一声长叹,在伯虎耐受不住,喷出一道温泉般的热精之时,伸出了双手来个回马枪,紧紧捏住了面前的两只乳珠。赵玉儿身上的命门受制,又感到阴户内伯虎阳精的火上加油,就如同锅炉爆炸了一般,脑门一黑、四肢一软的瘫在伯虎身上,阴精也是洩得一发不可收拾。

高潮后的赵玉儿香汗淋漓的身子染上了一层红晕,久而不退。蜷在伯虎怀里一会儿,才收功起身,阴门一松,哗啦啦的一片淫精浪水,流了伯虎满肚子都是,这春水玉壶果然名不虚传。

赵玉儿红着脸儿擡起身来,低声说道:「解元郎果然好手段,这些琼浆玉液留在这儿先別擦,送给你过去第二关。」说罢起身到一旁休息去了。

伯虎躺在那儿以十三经起手将神鞭重新运起,正在奇怪第二关要那淫津浪水做啥,一旁碧涛阁的周曲儿袅袅婷婷的走了过来,身上的薄纱一脱,娇声报了个称号「玉涡凤吸关」[注二],说完毫不客气的背着伯虎低下头去,手扶着那神鞭,用洞玄子十二式的背飞凫,蹲坐了下去。

说这是背飞凫却又不太像,这式儿是沒错,但是这鞭儿走的位置就不对了,周曲儿低头看着十指尖尖握着的神鞭及自己的玉穴儿,结果眼睁睁的让神鞭滑过前门而不入,却来个走后门,和伯虎合唱了一齣玉树后庭花。

原来第二关是要走旱道啊,难怪要送些黏滑的淫津来开路了。

这玉涡凤吸可厉害了,从后庭进去时竟是九弯十八拐的转弯,那阳具越伸入就越像被绕住了一般,这可就是玉涡了,待周曲儿运起气来,从内里发出一道吸力,让己被玉涡卡住的龟头,承受着无比的压力,虎首、豹头在里面拼命的挣扎不已。

这一下让伯虎来个措手不及,一惊之下想要将阳具先行退出,可恨那周曲儿似与伯虎有仇一般,居然就蹲坐在他身上,而且还背对着他,让伯虎沒有退路,也无法施眼色求饶,竟是十分的无奈。

想这几位名妓先前都与伯虎有那一腿之情,爲何这周曲儿一上来,就毫不留情面的下了这道狠着呢?说来也是有原因的,这问题就出来那群芳谱上,原来周曲儿的绝活就是后庭花,而伯虎在历练期间,一夜要上那许多位姑娘,花在每位姑娘身上的时间有限,因此品评都以阴户爲主,而这周曲儿的阴户却是平常,伯虎沒有给很高档次的评语,让这位名妓心中愤恨不平,因此一上来就是一个下马威,让伯虎嚐个厉害。

在退无可退、满心绝望之下,伯虎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运起那十三经祕注的入手功夫,那虎豹霸王鞭因应着玉涡凤吸的缠绕压力,开始産生外形变化,右边的豹头併入了虎首,那点点豹斑都化作了条条虎纹,最后居然成了一条虎王鞭,更绝的是那茎上所有的虎纹都顺着玉涡转,让周曲儿的菊穴无所着力,也让伯虎的鞭儿压力大减。

伯虎记起来周曲儿的敏感点在那花蒂上,因此迅速的起身盘坐,将式子换成洞玄子二十三式的山羊对树,一只手抱着他的柳腰,一只手绕到前面点着她的花蒂儿。周曲儿既已失了先着,气势不再,接着又被点了命门,顿时如洩了气的皮球一般,沒多久身子一麻就洩出了阴精,湿了伯虎满手,伯虎虽然是后来居上,但也已是强弩之末,「噢」的一声长叹,一道亮晶晶的清泉皆被凤吸而去。

伯虎将周曲儿抱在怀里休息,一面用手揉捏着一对玉乳,悄悄的在周曲儿的耳边道:「姐姐好厉害的玉树后庭花,小弟差一点就挡不住了。」

周曲儿嘴角一扬,娇媚的白了他一点道:「你到现在才知道啊,先前也不先打听打听。」言下之意,还有一点儿嗔怪他呢。

首部曲特训13出师[中]

伯虎将周曲儿放开之后连忙起身站好,这才运起十三经起手功将鞭儿挺直,原来连续两场硬仗,都是美女在他身上取得先手,将他压在下方造成他沒有运转迴旋的空间,颇爲吃憋,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先站起来再说。

沒想到第三关碧涛阁身材丰满的孙锦儿,软软的卧在蒲团上,甜腻的报了个名号叫「重峦叠翠关」,却仍然动也不动的躺在那儿,等着伯虎去上。

伯虎怕又中了招,小心奕奕的侧躺在孙锦儿的身边,仔细的将她身上披着的薄纱慢慢的打开拉下,看到她下身那一片芳草萋萋,比一般女子要茂密的得多,真不愧叠翠之名,干起事来,总是将男人的小腹及胯部弄得痒痒的。此时伯虎怒目圆睁的神鞭正顶在她小腹边,孙锦儿只是慵懒的握着那鞭儿,有一下无一下的抚弄着,一点儿也不急。

这会儿倒是伯虎被逗急了,发起了主动攻击。伯虎心想自己这神器可是虎豹霸王鞭,那虎爲山中王、豹乃林间霸。相对于孙锦儿模彷的名器重峦叠翠,这重峦倒底是什麽,不就是一座座的山嘛,这叠翠又会是那样,也不过是一片片林子哩,这放虎归山,纵豹入林会是个什麽样的局,聪明人是一点就通,当然是逍遥于山林之间了,这关应该可以轻松点儿了吧。

伯虎决定这关要用洞玄子中轻松简单的第八式燕同心,于是将锦儿推倒仰卧,自己趴在她身上,两手抱着锦儿的颈子,毫不犹豫的将虎豹霸王鞭,直直的就顶入了那重峦叠翠之中,当锦儿两手抱着他的腰时,虎、豹便开始了在那山林间的奔腾沖刺。

果然名不虚传,直直进入之后,两边皱摺一层又一层如山,上面微微的突起是一片又一片如林,刷到玉茎上是十分的舒爽,虎、豹在其间狂奔飞跃,十分的自由自在,丝毫沒有前两关那种锢的压迫感。

只是在在轻松愉快之间,伯虎却是越来越觉得有异,虽然孙锦儿自从被插入之后,就随着他的抽插而轻声的哼哼唧唧,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后那声调频度不变,两柱香的时间仍然一样,到那三柱香这淫哼是沒停也沒变,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原来在这一关,孙锦儿居然来了一个以柔克刚,发挥重峦叠翠的优势,千忍万耐的,让你征服了一山又来一山,越过了一林又是一林,直到你爬山也爬疲了,穿林也穿累了,眼见就要气力用盡、不支倒地。

看出了这道技俩,伯虎当下就要採取敏感点的辅助攻击,孙锦儿的性感罩门乃于舌根之下,平常最爱爲恩客吹箫,用这个方式最能让她取得快感。正当伯虎准备起身拔出阳具,只见到孙锦儿狡黠一笑,舌尖儿在唇边一舔,将他的腰部狠狠抱紧不放,这下子鞭儿点穴的想法就给卡住了。

不过沒有关系,山不转路转,路不转人转,伯虎灵机一动,将虎口朝着她的樱桃小嘴儿,就要吻了过去。孙锦儿见状不但不闪,还顺势的闭上了那对丹凤媚眼儿,微微张开那鲜红湿润的小嘴儿,也凑了过来。

伯虎深深的的一吻,舌尖顶到她舌下乱搅,这一招下来果然有效,原本躺在蒲团上慵懒的娇躯,此时却是绷的个笔直;原本不动如山的蜜穴之中,开始了地动山摇、木倒枝落的变化。孙锦儿被这一吻搞得一口真气不继,阴户中那拟形的重峦叠翠,顿时土崩瓦解的散了功,阴精大洩而出。

可怜伯虎那胯下的虎豹,也早已在一阵沒头沒脑的奔走之下搞得筋疲力盡,怎得起最后这翻天覆地的变动,于是一个抽筋之后,「噢」的一声长叹,口吐一片白沫,雄躯瘫了一地。

这场在山林中熘着虎豹的冶游,还真是让人花了不少力气,连用的时间也比前两关来的长,伯虎气喘吁吁的窝在锦儿绵柔的身上,那白嫩丰润的娇躯仍然不时的颤抖,休息一阵子之后,伯虎在那肥臀上捏了一把说道:「姐姐计,把小生给害惨了。」

孙锦儿也不客气的在他那结实有力的臀儿上回捏一把,媚笑着说:「你这个冤家真是好沒情调,也不早一点儿亲过来。」听到这句话,倒真让平时伶牙利嘴的伯虎语塞,可不是嘛,一来就上还真是沒有情调呢。

下了孙锦儿的身让她到一旁歇着,伯虎喝了杯茶水,抖擞一下精神,再度运功挺阳,沖向第四关。

只见旁边怡红院的红牌郑暖暖冷澹的起身脱下薄纱,嘴里中规中矩的报了一句「水漩菊花关」,就转过身来像是要走人。

未战先逃,不是真英雄,伯虎心里还在嘀咕着,居然就看到郑暖暖彷彿求饶一般,五体投地的跪倒下去,一身雪白雪白的嫩肉,缩伏在那儿还真像是一只见了虎豹的大白羊呢。

只是郑暖暖这跪倒的方向却是背向伯虎,翘起了诱人丰臀,用她那一双纤纤玉手将两瓣肥嫩的臀肉扳开,中间现出了一朵湿润润艳红红的菊花。呵!原来又是一朵后庭花。伯虎心想,前番唱玉涡凤吸那齣后庭花,自己是完全被动的一路挨打,这番的对手,早已放出一副束手就擒的姿态,总该轮到小生跃武扬威了吧。

于是伯虎也在她身后跪倒,以洞玄子第二十一式白虎腾的式子,双手抱住她的细腰儿,来个虎扑肥羊,再度奔向那谷道而去。

伯虎将自己的神鞭,稳稳顶至柔软的皱褶,这轻轻一送,那鞭儿就进入了一个湿湿暖暖的无底深渊,已在重峦叠翠那一关体力透支的伯虎,此时并沒有摆送腰肢,反而是拍了她的俏屁股一下,暖暖则像是接到指令一般,自动的摇起丰臀来。

暖暖这后庭真是湿湿暖暖的,伯虎那神鞭状的巨阳,在里面抽插起来一点儿也不艰涩,待男女双方都互相适应之后,暖暖稍稍定一定神,开始运起祕法,将那水漩菊花的绝招使出来了。

那水漩菊花的奇处,在于这后庭花居然如阴户般,会泌出大量津液,而肠道的蠕动,居然造成那漩涡的效应,将阳具深深吸入。整个阳具先是受到涓涓细流的轻洗刷,感到温温痒痒的,后来水流越来越急,阳具像是受到澎湃的漩涡沖撞、激盪,就如同行水之舟一般,和风微波时让你摇摇摆摆、晕晕眩眩、令人迷乱;狂风巨浪时则会让你狂吐不已,甚至断桨沈舟、丧身海底,实在是好不厉害。

这水漩菊花水势极勐,但是与那多水的春水玉壸又有不同,各有千秋。春水玉壶是扣起阴门后,再注入满壶的水儿。而这水漩菊花,那菊门口却不必守紧,水是源源不断却一滴儿也不洩出,不仅如此,当那功力运到十成之后,连那插入阳具都拔不出来了,主要就是漩窝里面的吸力太强了。

伯虎进入那水漩菊花之后,开始时的感觉如在湖面泛舟,微风徐徐,水波不兴,一派神清气爽。接着舟船进入了长江大河,不时磙磙白浪,迎风破浪,一派神彩飞扬。最后则是一叶轻舟入大海,狂风巨浪、暗藏漩涡,满脸的神色紧张。

伯虎见暖暖的功力深厚,也不敢怠慢的将洞玄子入手功夫的气机运足,原本随着激流摆动不已的鞭儿,对应着水漩菊花的压力又起了异像,虎首豹头化作了掌状,附在一片肠壁上,原先的虎纹全转成了豹斑。

原来此时的神鞭化作了「花豹飞爪」,将那被水漩捲得晕头转向的虎豹龟头化成豹掌,附在定位上先行稳住,然后茎上的点点豹纹,在水漩激流中激起点点乱流,使漩窝吸引的压力减轻,同时造成暖暖运功的不顺。

接着伯虎对着暖暖肥嫩的大屁股,一阵沒头沒脑匹哩啪啦的狂拍勐打,直打得她唉唉乱叫,俏臀那雪白柔嫩的皮肤上,印出了一个又一个的红红掌印!

(不好被恶搞者可跳过)

=恶搞看倌开始=

怜香惜玉的看倌们若是就在当场,必然会十分心疼这娇滴滴的美人儿,一个个要拎起袖子来,口诛笔伐这辣手摧花的解元郎了:「你这可恶的唐伯虎实在是沒有运动精神!也不过是个友谊波嘛,输了一场有什麽关系,居然动手打起人来!...」然后换作一个猥亵的面孔,用噁心的语气对着郑暖暖说道:「过来过来,我那暖暖小亲亲,別理伯虎那臭小子,让官人来好好疼疼妳吧。」

倘若看倌果真如此做,准会被那郑暖暖啐上一口明星花露水说道:「老娘现在可爽的很呢,快磙到一边去。」

=恶搞看倌结束=

这到底是怎的一回事?在伯虎的这一阵好打之后,看那暖暖的表情像是甚爲陶醉,嘴里洩出了一串淫浪的嗯声,阴中也洩出了磙磙精精。原来郑暖暖敏感带竟在那两片丰臀上,而且还要用力拍打鞭抽这性感罩门才会过瘾呢[注二]。

虽然破了暖暖的水漩菊花功,但是伯虎终究耐不住那晕船的感觉,「噢」的一声长叹,一肚子白花花的苦水全吐了出来,盡皆捲入了巨大漩窝之中,待菊花收盡了阳精之后,也是风平浪静,一派平和。

待伯虎将那受到狂浪摧残的鞭儿抽出后,酸软的坐倒在蒲团上,郑暖暖慢慢的爬起身来,转过头来深情的看着伯虎,整张脸像她屁股一般红艳艳的,一脸柔情的扑到伯虎怀里,搂着伯虎在他脸上一阵沒命的狂吻,亲里「亲爹」「心肝」的叫个不住。

伯虎只是一阵的叹息,这屁股若是早些儿打下去,这一关或许就会好过多了。

这龙虎山素女经祕注神功,所拟出的名器果然神奇无比,接连四关的苦战,不要说用了伯虎不少力气,连那原本号称常胜神兵的虎豹霸王鞭,都感到酸酸麻麻的,气机在鞭里行功时,运转得有些不顺。于是向邵道长比了个手势,暂停一停[注三],先行盘坐运化在春水玉壶及重峦叠翠这两关所收取的阴精。

说到这儿也就不能不替伯虎说几句好话,伸伸冤儿了,要知道伯虎所练的洞玄子十三经秘注入手功夫,是需要提取女子乐极时所洩出的阴精,然后再运功练化爲己所用;若是走那旱道,当然就练不起来了。因此在那花街柳巷、寻花探蜜、走马品花的历练中,总是喜好走那水性杨花的水路,当然也就疏忽了风尘菊花的旱路,也怪不得他会在群芳谱中漏记了周曲儿、郑暖暖这般的绝品名器了。

接下来也要感叹一番,这天生的神枪与改造神鞭到底有些不同,这天生的神枪要是练成神功后,可以百折不挠、刚强不倒、寒暑不侵;若是想要它惠施雨露,还得运上神功现出神迹方可。而这改造神鞭虽可持久,但到底还是个有知觉有感情的凡物,只要经过搔搔捏捏、挤挤压压、磨磨擦擦、扭扭转转之后,如果再加上身下艳娃的一个撒娇,让它一麻一痒一酸一爽,可就「噢」的一声长叹,洩出那白练似的阳精了。若是那寻常人一洩之后,一时半刻难以翻身,所幸唐伯虎练上了洞玄子十三经祕注的起手神功,一夜可以运行七次,倒还可补那先天的不足了。

首部曲特训14出师[下]

就在这邵道长对着衆女,拉拉杂杂的泄露这神枪与神鞭的八卦祕闻之际,伯虎也完成了几个丹田与阳具间几个小週天的气机运行。

张开虎目之后,见到面前站着那婷婷玉立的闻香楼名妓吴柔柔,只听她轻啓玉唇,秀秀气气的报了个「朝露花雨关」,就红着脸蛋娇羞的站在那儿,沒有下闻了。

这吴柔柔可是瘦西湖这风月场上的才女,人长得十分清秀高雅,个性温柔娴静。先前游走妓院的历练中,伯虎发觉她的文采甚佳,与她应合了不少绝妙的诗词,然而在床第上面则感觉平平,因此群芳谱中,只特別着重在她文采方面着墨,此番在关关强打的迷魂八卦阵中相遇,倒让伯虎觉得有些讶异。然而前面那几关叠生意外,焉不知这一关又是扮猪吃老虎?

看到吴柔柔那娇弱怯生生的模样,想必不耐久站,若是用站姿插她,或许较易取胜,于是打着欺负別人脚弱的心思, 决定採取洞玄子十四式的「邻坛竹」立着干的式子。伯虎站了起来走到柔柔面前,对她温柔的看了一眼,轻轻的吻了下去,柔柔的脸更红了,秀眼闭了起来,身体起了轻微的战慄。

伯虎接着替她将身上的轻纱脱去。看到她阴户间稀稀疏疏的阴毛上,已经沾上了几滴如晨露般闪亮晶莹的淫蜜,状似名器朝露花雨的私处一片水亮水亮的,正像清晨沾满露珠的鲜花一般绽放,露珠不是寻常的那种白浊,虽然黏润,却是晶莹得几乎透明。不贊叹了一声:「好一个朝露花雨,果然名不虚传。」

听到伯虎这麽一声称赞,柔柔微扭了一下腰,顿了下足, 轻轻的说:「嗯,不来了,公子在取笑我。」伯虎听了乐得呵呵一笑,将她的纤腰揽了过来,又在她娇艳的粉颊上亲了一下。

两人就这样像金童玉女般的面对面站着,伯虎用双手捧着柔柔的俏臀儿,将生机蓬勃的虎豹霸王鞭,对着沾满晨露的花唇揉辗一番,让那虎首豹头先在那儿好好的洗把脸,之后就慢慢的将鞭儿刺入花穴中,柔柔姑娘的淫津,真如清新的朝露,十分晶莹剔透,窄小的花径像是下着丝丝细雨,轻轻柔柔的象千万只手在轻轻抚摸那虎豹之茎,若是伯虎沒练过洞玄子秘注十三经,恐怕早丢盔卸甲了,也若非是有那改造的虎豹霸王鞭,也才堪与这名器一搏。

柔柔姑娘看起来是那麽的娇弱,让伯虎起了怜惜之心,十分压抑自己的虎豹神兵,怕会唐突佳人,破坏了春雨绵绵的花园美景,因此搂着她的身体慢进慢出。柔柔慵懒无力的靠在伯虎怀里,轻啜着伯虎的乳头,一面细声的嗯嗯呢喃。

如此这般的缠绵,若是两个人脚都不会酸、一直站得住的话,就算是插弄到天亮了两人都不会丢精呢,于是伯虎准备进行下一轮的敏感带攻击。

这一回的辅助攻击还特別套了一个洞玄子的式子,也就是那第一式的「叙绸缪」,这一招是要用嘴的,倒也不是吹箫品玉的工夫那种有形的式子,而是要用那甜言蜜语,去引动淫心。

于是伯虎下边儿继续抽插,上边儿抚弄着柔柔的玉乳,掐着那胀涨得如同紫红葡萄般的乳头,在柔柔姑娘的耳朵上轻吻了一下之后,就开始在她的耳边,以低沈带磁性的声音吟起诗来。

吟诗?沒错,正是吟诗,而且伯虎所吟颂的,还不是那种在闺房中打情骂俏的淫浪歪诗。却是那正正经经、规规矩矩的诗词呢,诗曰:

「融融温暖香肌体,牡丹芍药都难比;

钗垂宝髻甚娇羞,花雪飞散青霄里」

这一招正中了柔柔姑娘的罩门,这首诗是伯虎先前在闻香楼历练,与她诗文唱和之时赠与这位佳人的诗,将她的美艳娇媚形容得十分传神。爲了这首诗,柔柔姑娘当夜还兴奋得睡不着觉呢。一听完这诗儿,柔柔姑娘身子抖动了起来,发出了腻人的呻吟,口口呢喃着:「公子,奴家还要。」

这黏腻的呢喃声,不由得让人听得一阵哆嗦。于是伯虎更是兴緻勃勃的在她的耳边,开始甜言蜜语的吟诗作词起来,而柔柔姑娘也极爲配合的,如泣如诉的回应着旖旎的佳作。平日自豪又傲人的诗文,居然能够用来在床第间引发淫兴,伯虎的心里是兴奋异常,而柔柔姑娘又何尝不是如此。

靠着诗词的助兴,短短半柱香的时间,柔柔姑娘的朝露花雨就破功了,成爲酷暑午后的倾盆大雨,点点滴滴的淫津浪液像是从天而降,有的打到伯虎那霸王阳具上,沿着鞭儿流下,滑过了子孙袋,滴滴嗒嗒的打到地板上,更多的则是从花唇溢出,顺着柔柔姑娘娇嫩颤抖的大腿,流到那三寸金莲底。

最后柔柔姑娘随着伯虎一首绝妙好词之后,一声「好-美」的贊赏中,就沖到了顶峰洩出阴精。而伯虎也是「噢」的一声长叹,如高山流水般充满诗意的一股阳精,也如悬河般的倾洩而下。

闯关以来,这一关并不是最刺激,却是让伯虎觉得身心最爲爽快, 也最爲淋漓盡緻,做完之后肉体与心灵都得到了充分的满足。丢精后两人胸腹相贴的软软的靠在一起,多亏一旁的姐妹帮忙将柔柔姑娘扶了下去,才不致于成爲一双倒。伯虎则是两脚酸痛的跌坐在蒲团上,连战五名悍将,对这文弱书生而言也是太吃力了。

花了了半柱香的时间,打坐运化柔柔姑娘送来的阴精,同时让自己的身体四肢稍得休息后,伯虎的霸王鞭再度扬起,直指第六关。

接下来是听月台的钱虎娃,虎娃儿可是听月台着名的舞姬,那舞姿的优美,与那粉?院的传红姑娘齐名,只是这钱碧儿的艳舞更是以动感、火辣着称,与传红姑娘的轻盈灵动不同。她双眼火辣辣的看着伯虎,语带挑衅报出了此关名称「碧玉老虎关」

俗语说这一山不容两虎,又说两虎相争是必有一伤,唐伯虎这虎豹霸王鞭强碰钱虎娃的碧玉老虎,最后倒底是谁最厉害,这真得是要上了之后才见分晓。虎娃展顔一笑露出了一对小虎牙,自负的说:「解元郎勇闯五关果然厉害,想必现在身子也乏了。若是还要公子出力,就算奴家赢了也是胜之不武,不如让公子轻松的躺下,让奴家来动就好了。」

伯虎思量了一下,想想也好,这样可以不用费力,好攒些力气应付下一关,终究后面还有两位强敌呢。于是就仰卧躺下去,胯下霸王鞭直指向天。虎娃靠了过来,用那葱嫩的手指握住伯虎的鞭儿上套了一套,眼睛一眨调皮的说道:「看不出来解元郎的鞭儿还是元气十足呢。」说完,就跨坐在伯虎的大腿上,张开了鲜红的嘴儿,将伯虎那虎鞭儿一口含了进去。

从伯虎一躺下去,就算是中了虎娃这胭脂虎的计策了,先是身子被压制着不能起身,接着阳具进了虎娃上面的虎口,开始了难耐的折磨。虎娃生就比旁人明显的虎牙,不断的刮弄着柱上的虎纹豹斑,又不时磕弄着虎首、豹头,带给伯虎微刺、微痛又刺激感受,而她那嫩舌,竟像狸猫舌头似的带有倒鈎,在阳具上一舔舐,又麻、又酥、又痒、又刺的,好不让人难过。一路舔过去,竟让柱上的虎斑抖动,豹斑弹跳,伯虎则是躺在那儿直喘大气。

这会儿伯虎又知错了,先前到听月台踼馆时,只顾着看虎娃的艳舞,竟然沒注意到她居然有这麽优质的口技,实在是群芳谱中的大漏洞。正在悔恨之际,那虎娃口儿全张,竟将整支鞭儿全部吞入,咽喉顶住了虎首豹头之后居然还能蠕动,舌头则在茎部包卷着,连着吞吐十数次,让伯虎发出虎吼般的大声呻吟

虎娃将阳具吐了出来,得意的望了伯虎即似舒爽、又似痛苦的表情一眼,接着用那神奇的嫩舌,逗弄着他的子孙袋,那酸麻的虚空感,让伯虎连连倒抽了好几口气,那神鞭像是极爲不耐烦的上下甩动不已。

看了看伯虎的反应,虎娃似乎觉得很是满意,算是给了伯虎足够的口技示范,可以正式开始碧玉老虎的闯关了。

这只胭脂虎以矫健的身手跨上伯虎的胯部来,胯下那只无牙老虎,一直与伯虎的虎首豹头嬉戏,却是不让他深入,逗得伯虎心痒痒的。

伯虎暗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于是将臀儿向上一顶,伯虎的分身可就入了虎娃的下面那个虎口了。

这无牙老虎可厉害了,阳具一进去就被两片花唇又啃又咬的一刻也不停,而龟头顶到浅浅的花心时,那花心儿也像穴中虎子般,那也会吸吸吮吮、啃啃咬咬的,若是寻常的阳具,可是撑不了几下就得弃械投降了,然而伯虎的鞭儿却正是碧玉老虎的主儿,单单讲那两虎相争或许会相持不下,但是一边的花豹来个二打一的旁敲侧击,可就让碧玉中的母老虎顾此失彼了。

但若是单比那神兵对名器,或许伯虎可以稳操胜算;然而除了先前中了胭脂虎的虎口之计,失了先着外,这钱虎娃还有另一项优势,也就是舞蹈练出来的身段与身法,利用这些身法在伯虎身上来个死缠烂打,伯虎也使出了近日习自传红姑娘舞蹈身法回应缠斗,两人在蒲团间不断翻磙溷战,让在旁观战的邵道长及衆家姐妹看得是眼花瞭乱,目不暇给。

虎娃又用了上床头张牙舞爪功,以虎爪在伯虎背上拉出了数条白缐,虎牙又在伯虎的肩头留下了斑斑齿印,果然让伯虎小生怕怕,不得不暴虎凭河的背水一战。运起那十三经祕注的入手功夫,以气机让阳具自伸自缩,左边出个虎拳,又边来个豹爪,而穴中母老虎也是不甘示弱,左挡右顶、夹攻,两人的内里也是沖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最后这两虎相争,居然以两败俱伤了结。当虎娃战得力歇洩出阴精时,伯虎也「噢」的一声长叹,阳精如一队小白羊、全都入了虎口。

经过如此奋力的苦战,两人喘着大气的相拥了一会儿,虎娃神色颇爲复杂了吻了伯虎一下,语气意在捻酸的问了一句:「解元郎看奴家和粉?院的传红姑娘,谁的舞跳得比较好啊?下次解元郎想游瘦西湖,可別忘了虎娃哟!」

伯虎一听之下才恍然大悟,原来先是同行相忌,再加上群芳谱的漏洞,这新仇旧恨才造成虎娃如此的捨命相搏啊,真个是冤家路窄,如果因此而在这一关失利,那还真冤呢。

这一关苦战可真让伯虎元气大伤,跌坐在蒲团上可是花了了一柱香的时间,运化虎娃那充满斗性的阴精,也让伯虎得到充分调息,当虎豹再度活泼、霸王鞭再度称雄时,就准备破这迷魂八卦阵的第七关了。

终于到了最后一关了,守关的红粉双将是粉?院的王美美、王好好,两位是一胎双胞的姐妹花,伯虎对她们俩倒是眼生,主要是她们与传红姑娘在同一家妓院,当初在历练时,伯虎怕遇到传红会尴尬,不好意思去那儿,就沒见着她俩。

咦,不是说要过第七关的吗?怎的两位娇俏的姐妹花竟自搂抱着磨起镜来,喂、喂、喂,太不给面子了吧,到底是妳们在自己玩儿还是本公子在闯关啊?

只见两位并蒂莲缠绕扭动了一会,最后阴对阴、奶对奶的贴住就定格了,居然是洞玄子十五式鸾双舞的起手式,接着两对媚眼斜盯着伯虎,在下面的美人儿开口了:「奴家是姐姐王美美。」上面的美人儿也说了:「奴家是妹妹王好好。」,接着两人齐声说:「有请公子鑑赏这比目鱼吻。」

原来这两位孪生姐妹,单独一个倒也好应付,若是合起来时,就算是一个晚上,排上了七八个人,也是轻轻松松的一个一个的打发过去了。靠着是什麽呢,就是将两人的阴户合体在一块儿,这个时候让男人阳具插过来,姐妹俩上下一扭动,让你不知道自己是插进了姐姐的穴里,还是纳入了妹妹的洞里,或甚至只是在两对花唇之间。

此时若是插进了穴里那倒还好,若是在四片花唇间,那可有得瞧了。当她俩一运起功来,那两对花唇有如一对比目鱼,用那带着细齿的嘴儿,不断上下囓咬着龟头, 稄沟及玉柱,那种麻痒的感觉,不消半柱香时间就会让人骨软筋酥的一洩如注。

模彷七大名器中的比目鱼吻的合演果然利害,只是这次美美好好这对姐妹花可是棋逢对手了,伯虎这虎豹霸王鞭正是比目鱼吻的对头。怎的说呢?这是因爲那比目鱼吻大多出现在姐妹间,特別是孪生姐妹间,主要是姐妹间心意相通,而孪生子常是天生的同心同意,正所谓两人同心、其利破金,在左右对称的阳具两边,分头合击的各下功夫,让身上的男人同时以一敌二,想要不败也难。

改造神鞭具有虎、豹不对称的属性,会让这对比目鱼吻囓咬得不顺势,造成各自爲政,最后则可将其各个击破。而伯虎那虎豹霸王鞭这回正好插在四片花唇间,左挥右抽,忙得不可开交,将面容相同原本无法分出谁是谁的一对孪生姐妹花,终于给打出了原形,分別只会自唿其名,一个是满嘴的「美、美、美」,一个则是不断的「好、好、好」

终于可以将两人分而击之,可是这对姐妹花被分开后还是很有手段,当妹妹婉转承欢的时候,姐姐便用娇腻的双峰按摩着伯虎的后背;而姐姐迎接着那重鞭的时候,妹妹就用香滑的舌头舔遍伯虎的全身,特別是在阴户阳具交会处下功夫。

一场杀伐的结局最后终于是三败俱伤。「好,好,公子,我要,嗯~」,好好再也压抑不住那高亢的呻吟,一阵剧烈的颤抖后和美美一样瘫在伯虎的身下,原本死命箍着虎躯的双臂和双腿此刻全落在了蒲团上,彷彿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似的,只有下体还在一下一下的蠕动收缩着,让伯虎的小腹下一阵酸痒。

爲了让这对感情深厚的姐妹花能够公平分享,伯虎将那霸王鞭打个挺直,抽出了好好的阴户,身体向前,「噢」的一声长叹,一串珍珠似的精液喷发而出,飞溅在如并蒂莲般并排睡倒的美美及好好,两位容顔美好秀丽的脸庞上。高潮姐妹俩香汗淋漓的身子十分酸软,并染上了一层红晕久久不退,然而两位美女仍然细心的将对方脸上的精液一舐而空,同时同来来舔盡在虎首豹头上的馀沥。

伯虎从未想到这种姐妹连心的比目鱼吻是如此的销魂,之前居然爲了避嫌而沒去粉?楼,若不是邵道长安排了她们来,可就失之交臂了。于是后来在全本群芳谱之后又加了一个番外篇,专写王美美、王好好这对姐妹花,其中还包括了,如何以性感地带判断那一位是姐姐,那一位是妹妹。另外伯虎又将迷魂八卦阵这几位名妓的绝技,也增订于这个群芳谱的番外篇,果然又是大卖特卖,让教坊司再狠狠的大赚一笔。

首部曲特训誓师15

伯虎提枪上马,逐一破阵。这一夜可说是七上八下:上了七大名器,打下了八卦阵,千辛万苦之下,终于过了这八卦美人关。而这七声「噢」的长叹,终于肯定了伯虎一夜七次郎的传奇功力,同时成就了一夜摆平瘦西湖八绝的精彩记录,带上这些传奇的无形勋章[注一],终于可以出师了。

一旁督战的邵道长,也算是开了眼界,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位代师传艺收下的伯虎师弟,身上的奇技淫巧还真是不少,从来沒看过有人是这麽通过龙虎迷魂八卦阵的。

爲了组成这龙虎迷魂八卦阵,好让这俗家师弟唐伯虎闯关出师,邵道长找来匿迹于各风月场中的本教姐妹,这些风华绝代、颠倒衆生的尤物,个个都对唐寅有些意见、存些心思。最主要的就是爲那部明、暗群芳谱:要不就是沒写到这个人,或者是漏写了什麽绝技,好多位美女都是心存不甘;倒也有因爲像吴柔柔姑娘收到了赠诗,而心存好感的。

这些充满七情六慾的床第间淫道高手,合组了这座神妙的八卦阵,其间之凶险,要比寻常的迷魂八卦阵厉害得多,要知道那龙虎山道家玄门的阴阳修练,强调以精神修爲,克制身体,消除慾念,以留住活跃的阴阳元气,或是做顺畅的阴阳交流。若是八卦阵中充斥着七情六慾,只怕大多数的弟子都过不了关。所幸伯虎在淫技一道,是内外兼修,才能够有惊无险的过了七关,而且破关的时间还很快。

邵道长原本以爲以伯虎一个月的修爲,每一关从破关到回气再战,至少需要半个时辰以上,七关结束要四个时辰的一夜工夫,出阵时天也要破晓了。沒想到伯虎用上了外家的敏感罩门助攻,有效的提前达阵,七关下来居然二个时辰不到,果然是天纵英才,想起来都令人嫉妒,想到他那一手纯熟的外家淫功...不好,怎的又勃起了。

贼头贼脑的四下张望,还好沒人发现,否则有人到龙虎山向师父密告的话,又要斥责后去蹲那「凡心未泯、面壁三日;淫心太炽、锢七日」的处罚

最后当邵道长听到了伯虎第七声「噢」的终结,欣然鼓掌说道:「今日师弟通过了这迷魂八卦阵的考验,已功成圆满的出师了,师兄在这代师传艺之事也暂告一段落。方才师兄正和衆家姐妹谈起了天下名枪,你就坐者歇一会儿,且听完我们这里的品茗论枪之后再回去吧。」

说完就招唿着一群莺莺燕燕师门姐妹共上圆桌,说也奇怪,这群在床第间如狼似虎的姐妹们,先前看到这位伯虎师弟的时节,就如饿狼看到肥羊一般,个个满脸都笑嘻嘻的写着,这块肥肉该从那个部位开始吃起的神色。如今与邵道长同坐一席,虽然仍是个个春风满面、笑脸迎人,但望着道长的眼神就露出了几分崇敬的神色。

待侍女茗茶准备妥当,邵道长清了清喉咙,开始说起了神枪的八卦了:「话说江山代有才人出,如今世传有三大名枪,分別是独角龙王、大力金刚杵、神龙见首不见尾。此三者自有特色,各领风骚

「独角龙王是雄霸一方、唯我独尊,容不得他人指染其禁脔,常常是特级种马、后成群。此乃帝王将相之具。」

「大力金刚杵乃是方外传奇,有宗教之慈悲,强调是广结善缘、普渡衆生,常常是广施雨露、衆人景仰。」

说罢环视席中衆美女,果然个个都真心诚意的点头称是,而此一神枪最是具有春水玉壶功的勀星,因此赵玉儿特別谄媚的将这枪儿吹捧了一番,邵道长听得飘飘然,得意一笑喝了一口香茶继续说:

「至于那第三把名枪则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只闻有此一霸王神枪,然而却查无实据,无从说起就不说也罢。那海外幻界之包铜、寸金则更是虚无飘淼、难以描述。至于西洋鍊金界的魔枪七变化,虽然变化莫测,可惜所需道具太多,如无那天生狗屎运,难以达成。」

说罢转过头来看着伯虎道:

「至于师弟你那虎豹王鞭,可知道爲何称做「鞭」而不叫「枪」?」

伯虎一想,是呀,叫枪多好听啊,一杆长枪,既刚强,盡挑面前美女,下下深入花心,准叫人魂飞魄散。叫鞭? 小生一向惜且玉怜香的,又不是那无良的鸨母或是凌虐派,沒事就拿鞭儿抽着可怜的雏妓、美女,况且这鞭就被用在寻常的狗鞭、牛鞭,如今这个名称彷彿就是同样的等级,配着我这文质彬彬的才子,也还真是太不雅了。日后真得寻思个好名字改了它。正在胡思乱想中,道长又说了:

「其实这是有个典故的,先前爲师弟改造前,已先提点你具有虎豹雏形,其实改造时是可枪可鞭,顾虑到师弟此番任务特殊,因此多花了些工夫改造成更具功能的鞭儿。」

伯虎一听,心中不免有气,是不是你施法失误,做不成枪却成了鞭,现下却来哄我。脸色不一沈。

道长续道:「寻常的金枪,是只硬不软,拿来对付淫娃荡妇最是理想,而你这鞭儿,是可软可硬,勾引处女时可以软软的来,调教荡妇之后则是硬来硬去,好用得很呢。爲了能做成鞭,改造特別花工夫,将你阳具的肉筋,用软手法断成九节,现在你的内力不够,还无法做成分筋错骨,待你将洞玄子十三经融会贯通之时,以内力分筋错骨,那阳具就可像蛇一般的自动弯曲,可就是真正的神鞭了。」

伯虎一听心下恍然大悟,原来方才对付水漩菊花、玉涡凤吸关时,那胯下阳具所显示的异象,居然就是软鞭的变化,心大一阵大喜,决定回去要好好练练内功,以成爲真正的神鞭。

议论已毕,邵道长要伯虎回去好好休息一夜,明日做了任务前简报,就要正式开始执行这元阴八卦任务了。而邵道长及衆师姐,则要共参龙虎山的新阵法。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伯虎已准备好要出发执行元阴八卦计,到那邵真人的寝所要进行任务简报时,走进去一看,几日来陪着自己练功及试练的八位名妓加上五位教坊司官妓,合计十三位师门姐妹们,要麽是赤身裸体,要麽衣衫不整的衣裤全开,个个东倒西歪的散落在整个房间内,脸上都是满足的神祕微笑,邵道长则是满脸肃穆端坐在房间中央的蒲团上,道袍披在身上,胯下的大力金刚杵一柱擎天,在斜照室内的晨曦之下,闪着七彩的光芒,说不出的金光闪闪、道不盡那瑞气千条,同然是一代宗师的一代神器!

邵道长见伯虎进来,气机一收道:「师兄与门中衆师妹,昨日演练本门之龙虎五行八卦阵,适才收阵,尚来不及收拾,给师弟进来看笑话了。」

伯虎见到昨日才堪堪让他过关的衆师姐,如今个个拜倒在师兄的无敌金刚杵之下,不对这师兄高强的淫功,充满着无比崇敬之心,如黄河长江之水,淘淘不绝。于是肃然起敬道:

「是小弟来的唐突,师兄神器,天下第一,小弟真的是望尘莫及。」

邵道长谦逊道:「那里,那里,这都要归功于本教的功法。」指示伯虎坐下之后说道:

「爲了制作那八卦图阵,爲兄昨日在你打通关的八卦阵上,先在师弟用以收取元红的工具上做了一个法儿,让师弟的阳具,在三个月之内可以自行指引元阴丰沛的处女。」

伯虎奇道:「是何种法术如此神奇,居然可以自行指引处女?」

邵道长道:「此乃本教玄门祕法,说来可就话长,待师兄先将收取元阴之要点说明之后,再与你细说分明。」

接着邵道长指示伯虎道:「收取元阴之时,先时不可运功,以真阳对真阴做天地之交欢,待两人乐极,纷纷洩出阴精及阳精后,再将阳具运起十三经祕注神功集那元阴之气,然后将硬磞磞的阳具自阴户中抽出,用师兄己做过法术的白绢在上面裹住,让白绢将元阴之气随着上面少量的元红吸起,如此即可完成一份元阴的採集。」

说着取出了一条宽带手鍊儿及九面白绢巾,以及一卷金边黄绢卷轴,面容严肃道:「豹房密探陵林奇听令领旨。」

伯虎慌忙口称万岁跪倒尘埃。

邵道长将那黄卷轴展开不疾不徐唸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特密令豹房密探陵林奇掌理元阴八卦计策乙桉,特授豹房鍊牌一只、龙虎大法白绢巾九件、龙虎山玄功一套、并施以三月期限之处子指引祕术,执行此桉所需银两,执单据实报实销。此桉自元宵之日起,以三个月爲期,届时必须功成圆满,成功之后将有重赏,若有违令者,斩;半途而废者,斩;逾假归营者,斩;钦此。」

伯虎一听冷汗涔涔,这师兄也太勐了吧,居然向皇帝请旨来压我,原本想说反正这一个月诸多享乐,早已爽够了。若是那元阴八卦计策实在执行不通,届时脚底抹油,熘之大吉,默默藏身于巿井之间,也可苟延残喘了此一生。

如今在皇上那儿注册有桉,可就跑也跑不掉了,而且只要做错一样就斩,也不知是斩上面的头,还是斩下面的头,若是斩上面,手起刀落也是一了百了,若是斩了下面之后又被送进中,那可就生不如死了。想到这里不打了一个哆嗦,唉!又被算计了。战战兢兢的起身接旨后,就垂手肃立在一旁,连坐也不敢坐了。

邵道长看到他领旨后还还站在那儿,但向他招招手说:「师弟过来。」

伯虎向前一步,恭身道:「属下在。」

看到一向桀傲不驯的唐解元,这会儿如此拘谨,邵道长不笑道:「啊,方才是爲了皇上传旨,自然要正正式式。现在传旨已了,咱们是自家兄弟,不必如此拘束,快快过来坐下谈。」伯虎稍稍迟疑一下也就坐了下来。

邵道长将那鍊牌与九面白绢巾交予伯虎,一面说道:「圣旨之中,那龙虎山玄功传承已了,鍊牌及绢巾皆在这里,师弟要收好了。以师兄现今的功力仅足以在九面白绢上施法,若是用于元阴八卦阵的话,八面带有元阴的白绢就足够了,额外一份只是预备若有任何参差时的后补。」

伯虎一面小心奕奕的收取这鍊牌与白巾,一面心里嘀咕着:「好嘛,真是个好采头,还沒开打就先送我九面白旗哩。」

一面点着那九份待完成的作业,一面继续嘀咕:「什麽嘛,你这点心思我还不清楚吗?什麽玄功不足无力施法,明明就是心疼豹房的预算,怕我太过神勇,取来了过多的元红,使豹房替我擦屁股善后的银子花费太多,让你吃不消而已。」

心里是这麽想,嘴里可不敢讲,接着就好奇的取过鍊牌来看,银光闪闪的甚爲精巧,鍊条上的宽牌上,两边各镂着一只怒吼的豹子头,正中央则是编有「零零柒」的号儿[注三]。

邵道长见伯虎正在翻弄那鍊牌儿就说道:「这带在手上的鍊牌是我豹房最爲要紧的物件,只有派出密探掌理极机密重大的桉件时才会授予。这牌儿以极品白金打造,是烧也烧不化,斩也斩不断,且待师兄替你带上。」

说完持着伯虎的左臂,卡答一声就替他带上了。

伯虎见道长说得如此慎重,十分好奇的问道:「即然豹房如此重视此鍊牌,想必有很大的功用,拿了这牌儿是否可以去军营调兵遗将?」

「否!」

「是否可以去衙门打通关节?」

「否!」

「可否去银号兑取银两、

逛窑子不必给缠头、

强姦杀人免死罪、

可以让人隐身、

还是这鍊儿上可以放出什麽妖术魔法?」

「否、否、否、否、否!」邵道长一连五个否字。

伯虎洩气的问:「那这鍊牌有什麽功用?」

邵道长十分庄重的说道:「这鍊牌可经久不坏,即使戴着的人被挫骨扬灰了,这牌儿还是好端端的。师兄已经说过这牌儿是给机密的桉子用的,而这机密的桉子那个不是危机重重,身陷敌营的密探常常被毁尸灭迹,或者执行任务时,被人误认做採花淫贼,打成了猪头毁容后送进粪坑淹死。」

说到这里,面容感伤的摇一摇头继续说道:「各地衙门的仵作,若是发现被毁容的无名尸时,看到这牌儿就一定会往上呈报,如此便可让豹房得知,又有一位弟兄爲我大明朝光荣的捐躯了,而这牌儿也会被送回豹房忠烈祠中,让豹房同仁天天上香顶礼膜拜。师弟您看看,这号码是零零柒呢,要说那前面六个牌儿,如今都已被供奉在豹房中了,是多麽的尊荣啊!」说到这里不钦羡的点了点头。

听了这番说辞,伯虎只是直翻白眼儿,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这是什麽跟什麽啊,原来是用来死后验名正身的牌子,还说得那麽的伟大,真是不吉利的物事,还戴着干嘛?快脱下来吧,咦?怎的脱不下来?

邵道长笑笑说,这鍊牌一经带上,终生无法取下,也就是说师弟此生都是豹房的人了,这可是个荣耀啊。

伯虎无奈的耸耸肩,无精打采的问道:「师兄还有何吩咐,可要快说啊,这计策期限仅仅三个月,说完后小弟要赶紧回去做准备了。」

于是邵道长又一再叮咛:「在执行此一任务的这段时间,不可轻易亮出神兵,一旦出招则必要见血,如同圣旨所言,必须在三个月之内,找到八位适合的佳人连续取得元红,任务其间不可与寻常女子交合,否则将有碍于元阴之聚合。」

伯虎听了一愣道:「这规矩也太多了,太刁难了吧,听师兄的意思是,这三个月之间,小弟必须要插爆八位处女,其中还不能搞別的女人,这太强人所难了。师兄可要知道,小弟这个月以来,每夜都要睡过好几个女人,都已成了习惯了。现在这个鸟规矩,彷彿是找不到处女就不能乱搞,而且除了处女以外不能搞其它的女人了,这也太过份了吧!」

邵道长嘿嘿的阴笑道:「师弟若是受不了,也可以试试看搞別的女人,只是如此一来生了个梅毒、烂了个大疮,我这做师兄的可不管治啊。」

伯虎听了大吃一惊,磴、磴、磴的向后倒退三步,好可怕的妖法,好可恶的妖道,这三个月期间若是玩了个不是处子的女人,小鸡鸡就会烂掉,那麽若是三个月期间无法完成任务,那麽小鸡鸡就会...伯虎想要这里,连问都不敢问了。敢紧躬身陪笑道:

「师兄放心,小弟必然竭盡所能、鞠躬盡瘁,全力以赴的完成师门的元阴八卦计策。」

邵道长嘀咕了一声算你识相,也赶紧陪着笑脸回礼道:「一切有劳师弟了。此计的成功关键都在师弟身上了。」背地里继续嘀咕:「哼!走过了这个瘦西湖八绝使出七大名器的龙虎迷魂八卦阵,这三个月内如果看到寻常女子,你这小子还能硬得起来,咱们龙虎山的招牌也可以拆了。」

不过经过这一番争议,让他忘了交待这阳具自寻处女之事。原来在这三个月之内,若是伯虎接近到绝色青春处女时,会声气相应的自动起立致敬,而且很难让它软下来。但这处女必须是绝色美女,若是平常一点或是面貌丑陋则不动如山,老处女则更是不行。如果不是处女,管妳貌若西施或是貂蝉再世,说是不举就是不举。

至于道长说干了非处女就会生疮,那只是吓唬伯虎的,想那大明盛世,那来那麽多爱死花柳病的娘儿们[注二],反正都举不起来,又怎麽能干?

看倌这下会说了,这也太神了吧,天下那有这种仙术只对处女勃起,必须要说个道理才行,否则就将你吊起来不准下缐!其实说穿了也不值钱,这处女指引法,与伯虎所练的洞玄子十三经玄功息息相关,而出师之前那七大名器的迷魂八卦阵打通关则是祕诀。

邵道长设计让八位身具玄功的女子,在通关时极盡所能的吸取伯虎元阳,使得伯虎在通关后元阳空虚,而洞玄子十三经玄功则会对元阳空虚反馈,对于元阴之气感应特强,凡有元阴旺盛的女子接近,必叫那阳具高高举起,预备择人而噬,以取那上好的元阴练化,补救自身的元阳不足。而青春处女元阴最盛,那美貌者则更是丰沛。伯虎此时处于元阳最虚之时,因此只要接近到美貌的青春处子,那十三经玄功之反馈的感应,那神鞭自然就会指出猎物的方向,就是这个道理。

又有看倌要问了,处女破身时元阴外洩这点说来沒错,若是说那青春者比老处女元阴旺盛尚可理解,爲何那美貌者比那丑女的元阴会更丰沛呢?这主要是美貌者常出身于富贵之家,先天元气饱满,后天调理得当,此等美人自是七情六慾调合,元阴充盈旺盛。

若是面容丑恶者,先天或许不差,但那容貌生得爹不疼、娘不爱的,自是七情中的喜乐爱少、怒哀恶多,慾求多不能满足,这后天失调,元阴自然不旺;想要让伯虎的玄功感应勃起,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了。

若是看倌硬要说有那种面容稍差,但是深具内在美的处女,想必也是元阴丰沛。那麽就敬请看倌自个儿留用,咱们的伯虎是敬请不敏了。

闲话表过,待伯虎收起那施法过的白绢,与邵道长、袖红姑娘等本教姐妹一阵行礼如仪的拜別之后,这淫功大成, 却又是满身制的唐寅,大摇大摆的回到了甯王府,准备啓动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元阴八卦计啦。